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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872 字 2個月前

然是最清楚明天航班行程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江嘉年如果真的想趕上會議,就的確該像他說的那麼做。

隻是,有些事她還是不明白。

她微微低頭,自語般道:“可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幫我,我能不能趕上行程也跟你沒直接關係。”

夏經灼慢慢推開眼前的門,說話的間隙,他們已經走到了機場外,接下來該前往酒店了,公司已經定好了安置酒店,他們隻要過去就可以了。

停住腳步,伸手攔了出租車,在上車之前,夏經灼對江嘉年說:“很不巧,這次耽誤你的行程恰好跟我有關係,是我駕駛的飛機除了故障耽誤了你,我有必要負責,上車。”

他說話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上了車,江嘉年的行李在車上,她不上去都不行。

這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從她忍不住回去想再看他一眼開始,就注定了今晚他們要一起離開。

不過她好像想得簡單了一點,可能不僅僅是一起離開那麼簡單。

當他們乘坐出租車趕到安平航空為乘客預定的安置酒店時,走在前麵的夏經灼開了一個房間,大床房,沒毛病,江嘉年跟在後門,本打算也定一間,哪料到還沒開口,就被夏經灼拉走了。

江嘉年還不及開口說什麼,就聽見他麵不改色道:“你跟我住一間。”

你和我住一間。

??

開什麼玩笑?

江嘉年詫異看他,夏經灼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拉著飛行箱,生生將她這麼拉到了電梯門口。她立在那好像小動物一樣說:“夏機長,你不用這麼客氣,我自己再去開一間就好了,我就……我就不打擾您了。”她紅著臉低下頭,想到了在江城某個賓館裡發生的事。

夏經灼的眼神落在電梯邊不斷變換的數字上,漫不經心道:“不是你打攪我,是我要打攪你。”

江嘉年神色空白了一下,對他的話不甚了解。

夏經灼很快為她解惑,他鬆開兩隻手,當著她的麵一顆顆製服外套的紐扣,那個畫麵尺度實在太大,誰都猜不到下一秒會怎麼樣,江嘉年腦海裡不斷產生曖昧的想象,下意識抬手捂住了鼻子,擔心自己流鼻血,那實在太丟臉。

隻是,他這是在製服麼?

不會吧。

他不是那樣的人,哪怕是,估計也不會是對自己,那是在做什麼?

很快,夏經灼的製服外套便了,隻穿著裡麵單薄的白色襯衣。

也就是這件襯衣,讓江嘉年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

他的手臂受傷了,右胳膊處的白襯衫染了血,此刻已經乾涸,變了顏色。

夏經灼側過胳膊,放低聲音道:“你幫我上藥。”

江嘉年抬眼與他對視,他凝視著她的眸子輕聲說:“我想讓你幫我上藥。”

這句話在強調兩件事。

他不僅僅想要她做上藥這件事,幫他上藥這個人,還隻能是她。

江嘉年一下失了分寸。

她在機場之所以回頭就是出於對夏經灼的擔心,此刻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有些難以拒絕。

可是不拒絕,是否又有些不自重。

思忖間,電梯已經到達,夏經灼沉默地提起她的行李,拉起他的飛行箱,走進電梯,安靜地等她。

江嘉年望向他,猶豫幾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做的第二個的決定了,上一次還是決定向林寒嶼表白。

酒店的房間環境還不錯,至少很乾淨。

走進去,通電,屋子裡明亮起來,有異國情調的裝修,孤男寡女的相處,處處帶著曖昧的味道。

夏經灼將兩人的行李放好,她的行李箱比較大,放在主要位置上,而他的則隨意推到床邊,放倒後打開,露出裡麵的東西。

專業書、證件、墨鏡、耳機、換洗製服,這是夏經灼飛行箱裡的東西。

他半蹲在床邊,一手拿著換洗製服,一手解著襯衫紐扣,那個動作說不出的禁欲,等他了領口數顆紐扣,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江嘉年也慢慢從俯視的角度換成仰視他。

“幫我叫客房服務,謝謝。”

他薄%e5%94%87開合,說著客氣的言語,她這時候猛然發現,他今天和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比以前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麼冷淡了,這樣的發現真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

哦,對了……還有客房服務。江嘉年注視著他慢慢了襯衣,將舊衣服放到她手上,新衣服拿在手裡,轉身走向浴室。

他要的客房服務是洗衣服。

江嘉年心裡想了想,身後便響起了鎖門的聲音。

這家夥,洗澡還要鎖門,難不成她還會進去麼?

江嘉年在心裡嘟囔了一句,又想起他胳膊上的傷口,思忖再三,還是走上前,站在浴室門口輕聲說:“……那個,你胳膊上的傷口,小心不要沾了水。”

她的話剛說完,浴室的門忽然又打開了,開鎖的聲音好像打開了她的心鎖一樣,讓江嘉年忍不住朝後一退,心尖顫唞了一下。

“怎麼了?”她有點懵逼地詢問,夏經灼並未給予語言回應,隻是從浴室裡慢慢遞出來一件衣服。

是他的黑色長褲。

其實還很乾淨,並且疊得非常整齊。

現在交給她,大約……是要洗的吧。

江嘉年心情複雜至極,半晌才伸手去接了過來,當褲子落在她手上的時候,她總覺得那布料有溫度似的,燙得她差點鬆手,讓它掉在地上。

……

趕緊叫客房服務。

江嘉年不斷在心裡想著這句話,以最快地速度將夏經灼的衣服交給酒店工作人員拿去洗,隨後好像怕自己再胡思亂想一樣,趕緊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就在這個過程中,她從夏經灼打開的飛行箱裡看到了一副正麵朝下的相框,應該是他剛才拿衣服時有點粗心,沒注意到相框歪掉了。

此刻,它正岌岌可危地要摔到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地毯,但掉下來總歸不好。

想了想了一下,江嘉年還是走過去想幫他把相框擺好,不過要擺好的話,就免不得要把相框拿起來,一拿起來,正麵的照片也就落在了他眼中。

那是一副有些久遠的畫麵,看上去很奇怪,因為上麵的三個人看似是在拍全家福,但其中的小少年卻抱著一個黑白相框,上麵是一個女人的照片,跟他本人還有站著的成年男人很有一家人的%e4%ba%b2切感,倒是那個活生生坐在他們中間的女人莫名尷尬,笑得十分勉強。

江嘉年眨了眨眼,翻過相框將它放回原位,這時候,她看見了相框背後、相片背麵寫著的字。

黑色的鋼筆,歪斜著記錄了時間。

1998年中秋,攝於江城和平照相館。

第十四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經灼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簡單地洗過澡。

他腳步很輕地往前走,垂下視線,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經被收拾好並且挪到了合適的位置。

略微抬眼,便見屋子裡的另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前專心致誌工作。

她將筆記本電腦接在電源上,很好,這次沒有搞得整個樓層都停電。

夏經灼慢慢走到床邊坐下,這樣的動靜似乎還不足以讓江嘉年有所發現,她到工作當中後狀態真的無懈可擊,明明之前還是很憔悴急需休息的模樣,現在卻神采飛揚聚精會神,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時不時端起電腦邊的水杯喝一口水,當她從電腦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午夜時分,酒店房間還亮著燈,女人坐在桌子邊回過頭,看見男人半靠在床頭正在看書,他洗過澡,頭發柔順地垂在耳側,儘管時間很晚,身上依舊武裝著製服。

江嘉年低頭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都這麼晚了,他怎麼不叫自己?輕手輕腳地起身,希望不要打攪到對方,但夏經灼要比她警惕多了,她剛站起來他就看了過來,合上手裡的專業書望著她道:“忙完了。”

江嘉年不自在道:“差不多了,你怎麼出來了不叫我?我一工作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你的傷口還沒處理吧?我來幫你。”

她說著便走到了床邊,半彎下腰要撩開他的襯衫衣袖,但夏經灼卻躲開了她的手。

她一愣,不解地看向他,夏經灼垂著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著,隻聽他輕聲說道:“我剛才處理過了,不礙事,時間很晚了,休息吧。”

……

不用處理了麼。

江嘉年低下頭仔細看了看他的手臂,襯衫的陰影裡,似乎真的包紮過。

那麼,就是不需要她了吧。

那她住在這裡的原因好像就沒有了,江嘉年有些無所適從。

站在原地停頓了好辦事,她才捋了捋頭發,尷尬地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說:“那睡吧。”

語畢,他到櫃子裡去翻找東西,不多時便拿了備用毯子過來,鋪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鋪好後,她站起來去打電話,看樣子是打算要被子,電話還沒打通,就聽見了夏經灼幽雅低回的聲音。

“你要睡在地上?”

這是間大床房,睡兩個人是很寬敞的,可這樣孤男寡女的還睡一張床,這次兩人都清醒,誰也沒喝酒,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江嘉年覺得,她要睡在地上沒任何問題。

她果斷地回頭頷首,隨後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夏經灼安靜地看了她一會,他沒說話,但從眼神可以看出他對此並不怎麼讚同。

江嘉年以為他就算不讚同也沒辦法,所以打算繼續打電話,可就在她要回過頭的時候,夏經灼拿起了櫃子上的水杯,一點點倒在了她鋪了毯子的地方,將地毯澆了個透透徹徹。

“我沒問題,你睡吧。”

做完這一切,他還非常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便拿開書,躺在,拉起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