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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好孕 包包紫 4045 字 2個月前

,蘇酥都會將小愛綁在腰上的,這回蘇酥卻是將小愛留在了厚厚的冰層裡,那證明,蘇酥自己也有所感覺,覺得這次並不能帶著小愛出去冒險。

所以蘇母儘量安撫著小愛,將蘇酥的大後方給安頓好,現在這塊地方,所有的特種兵和軍人們都走光了,他們去打仗,他們去搶回屬於他們的物資,留下這麼多的孤兒寡母的,都仰仗著蘇酥和幾個低階異能者來保護,蘇母什麼都不能為蘇酥做,唯有以命護著小愛,那就是對蘇酥最好的支持。

站起了身來的蘇酥,身子突然晃了一下,像是沒站得穩,她看著小愛那突然變得激動異常的情緒,那小小的身子,在蘇母的懷裡亂踢亂打,嘴裡還尖銳的喊著,“外婆放開,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蘇酥就是有那麼突然一瞬間的遲疑,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走回了上輩子,回到最後一次離開小愛的時候,小愛也是在謝清衍的桎梏下,又踢又打,一定要跟著她一起離開。

想到這一幕,蘇酥的心中就越發的感覺不好了,她很堅決的轉身,拉開了房車的門走了出去,堅硬的冰在她的背後合攏,前方的冰層宛若流水一般,在蘇酥的前行中,自動分開,露出了一條冰做的縫隙,讓她走出了房車外的堅冰層。

外頭的子彈聲分外密集,那些開槍射擊的人,見打不穿蘇酥的房車,轉而去射擊醫療車和公交車,醫療車上的人和公交車上的孩子們,紛紛抱頭蹲在車底,嚇得哭喊尖叫著。

“好一場人間煉獄。”

蘇酥忍著頭疼,在子彈紛飛中,冷笑了一聲,伸出雙手,將醫療車和公交車的外殼全都凍了起來,同樣隻留幾個小氣孔給孩子們和濁世佳,對方同樣隻憑幾個小氣孔,是沒辦法對孩子們怎麼樣的。

卻是在此時,一顆子彈,“嗖”的一聲,朝著蘇酥衝了過來。

那顆子彈貼近她衣著單薄的肩膀時,撞上了一片透明的水鏡,蘇酥抬腳,腳下便凝出了一層冰做的台階,冰階一層層的往上,她從國道中慢慢的走上了房車的車頂,前後左右的轉了個圈,子彈便是“嗖嗖嗖”的朝著她一人飛來。

不過全都被她的水鏡擋了下來,她站在高高的冰階上,搖了搖頭,“嘖嘖,太白了,到處都是白色,我看不清你們藏在哪兒,讓我想想辦法,把你們都找出來!”

話音剛落,蘇酥又是抬手,國道兩邊的雪便儘數浮起,朝著她的方向彙聚,將房車、醫療車和公交車都埋了起來,這時候,蘇酥在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預感,她在這麼一兩秒的時間,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決定。

☆、618 還有什麼招數

用冰把房車、醫療車和公交車裹起來,到底還是太顯眼了,若是她有個什麼三場兩短的,這些冰矗在冰天雪地裡其實很容易被有心人鑿開,用蓬鬆的雪把冰覆蓋起來,在這冰天雪地裡,也能起個拖延時間的作用。

到時候葉昱幾個見她久未跟上,必定要回來找她,瞧著國道上原本停著房車的地方,擋著這麼大個雪包,肯定要上前看一看究竟的。

國道兩邊,積雪漂浮起來的同時,露出了埋伏在雪地裡的那些搶手,個個都很顯形的,保持著趴地射擊的姿勢。

看他們的表情,好似都還很懵懂一般,不知道給他們藏身之用的雪包,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然而還不等他們看清楚那些白色的雪去了哪裡,身上的血就被蘇酥給抽乾了。

她將他們那滾燙的熱血,全都撒在了白色的血上,看著那血還在冰天雪地裡冒著白色的熱氣,蘇酥便是朝著四周喊道:

“來啊,還有什麼招數,來啊!”

“哢噠!”

一聲,是槍的保險栓拉響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天地中,顯得異常的突兀,蘇酥那穿著天藍色薄衫的身子,在風雪之中猛的轉了個身,看著身後不遠處,站在雪包之上的郝軍,冷笑道:

“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果然是你。”

“我其實並沒想對你怎麼樣。”郝軍一臉悲憤的看著蘇酥,手裡舉著一把手槍,看著蘇酥怒道:“你殺了陳司雨,你用儘一切手段排擠我,這些我都不在乎,你隻是一個女人,你不懂利用人才,我可以體諒你,但是蘇酥,你為什麼要侮辱我?為什麼???”

就如同蘇酥所預估的那樣,郝軍生來就是個憤青,看什麼都不順眼,全世界就隻有他最有才華,所有冷落了他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他懷才不遇,他受人排擠,他連他最心愛的女人,都被蘇酥弄死了,而蘇酥弄死陳司雨的理由,很可能就是為了打壓他的上進。

對這樣的指控,蘇酥突然覺得很是想笑,她挑了挑眉梢,沒有第一時間殺了郝軍,而是略等了等,等著郝軍將他內心的悲憤抒發完,才是說道:

“你說我侮辱你啊?你有什麼值得我侮辱的?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

這話當然氣得郝軍半死,什麼叫陳述事實?陳述事實的意思,就是蘇酥本來就認為他就是一個不堪大用的人嗎?

原本以為郝軍會當場暴走,可是蘇酥料錯了,郝軍卻像是冷靜了下來一般,臉上的神情,由最初的猶豫不決,轉為了一種堅定,他深吸了口氣,對蘇酥說道:

“其實我站在這裡,本來想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免於今後那悲慘的命運,但

是既然你如此輕視我,倒也好,蘇酥,在你即將陷入無儘的黑暗之前,我就想問你一句話,司雨,她死的時候,可還好?你把她葬在了哪裡?等你死後,我要去找她。”

“你這話說得好篤定啊。”蘇酥看著郝軍,白色的雪輕飄飄的落在兩人之間,

她的口%e5%90%bb略譏諷,但還是對郝軍說道:“看你要死了,我就老實跟你說了吧,她是自殺的,死在她做夢都想回去的春城,感覺還不錯,我讓人把她火化了,沒埋在哪兒,骨灰就灑在了春城裡。”

“你!!!”郝軍氣得渾身顫唞,指著蘇酥的槍都在發著抖,“你居然全屍都不給她留一個!”

突然,郝軍轉身,抓著他手裡的槍,朝著國道邊上的山坡上跑,山坡上的雪,已經被蘇酥全堆到了國道上,沒有了積雪的阻礙,郝軍跑得很快。

身後的蘇酥快走兩步,踩著積雪身輕如燕,白色的雪地上撒著紅色的熱血,她翩若驚鴻,就像在雪地裡飛行一般,朝著身體笨拙的郝軍飛奔了過去。

前方十米遠的郝軍,猛然大叫了一聲,昂天大吼道:“司雨,司雨,我來找你了!”道不儘的悲憤,說不出的癡情。

話音剛落,郝軍猛然吐出了一口紅雪,那粘稠的血液噴在了前方的凍土之上,瞬間全身血液冷凍起來,郝軍的身體直直往前一撲,趴在了地上。

而身後的蘇酥,本來想要停止往前遊走的腳步,卻是突然感覺到腦仁兒一跳,就像是腦中有根指揮她身體行動的神經,突然斷線了一樣,她往前一個踉蹌,摔倒在了白色的雪地之上。

冰冷的感覺,頓時宛若潮水一般,朝著從來都不怕冷的蘇酥襲來,她匍匐在地,隻聽得頭頂不遠處,有一群人在活動的聲音,其中有個男人笑得聲音很是猖狂,大聲道:

“就等著你靠近了,哈哈哈,我還以為郝軍在關鍵時刻會掉鏈子,沒想到這個郝軍,最後還是選擇出賣了蘇酥啊,哈哈哈哈~~~”-思-兔-在-線-閱-讀-

沒有人知道,郝軍在春城往西城的這一路上,經曆了些什麼,他可能掙紮過,也可能猶豫過,當然也有想過要給蘇酥機會,甚至他在最後這個關鍵時刻,還打算將功贖罪,將這附近有埋伏的事情,一一告知給蘇酥聽的。

可是正如蘇母所說,蘇酥這個人什麼都好,壞就壞在她那張嘴上,憤世嫉俗的郝軍,到最後都沒能受得了蘇酥的那張嘴,他還是決定,將蘇酥引往陳玄武的方向,將蘇酥出賣給了陳玄武。

伏在地上,整張臉埋在雪地裡的蘇酥,用儘了全身的能量,抵抗著朝她腦中襲來的疼痛,她的十指,緊緊的抓著地上的白雪,卻是聽見陳玄武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邪邪的笑著,

“還想抵抗,蘇酥啊蘇酥,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卻原來不過如此,你看,你的女兒,你的父母,全都死在了沐陽的手裡,看到了嗎???還有你和我在床上翻滾,我弄得你尋死覓活,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

隨著陳玄武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響起,蘇酥縮著身體,腦子鈍痛的厲害,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的女兒小愛,在謝清衍的手裡掙紮著,小愛被交給了白雪梨,因為小愛很不聽話,白雪梨氣得拿針紮著小愛那小小的身體...

☆、619 會反噬我

隨著蘇酥大腦內的深層次記憶被翻了出來,讓蘇酥加深了一遍印象外,她在這樣鑽心的大腦鈍痛中,突然產生了一種上帝視角

曾經她看自己的上輩子,她沒有任何總結,也沒有任何感悟,因為痛苦讓她疲憊不堪,她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給自己的那一輩子做出一個精辟的總結。

現在再看著那些畫麵,那些痛苦,蘇酥就好像看在一場彆人的電影般,整部電影都是充斥著壓抑和絕望,絕望到了最後的那十年,她不瘋不能活啊。

涼亭裡,陳玄武瞪大了眼睛,持續不斷的努力朝著蘇酥輸入異能,但人類的大腦,本身的構造就非常的複雜,陳玄武在修改彆人記憶的時候,他並不能看到彆人腦子裡的記憶。

所以這就宛若在一場他根本就沒看過的影片中,插入一段陳玄武自我想象出來的記憶片段,一個思維清晰的人,如果被植入了陳玄武想象出來的記憶,會感覺非常的違和。

不過幸好陳玄武在末世前是編劇出身,編劇本那是好手,他要修改一個人的記憶,也總是需要既定事實和虛假片段相互結合,才能對高階異能者,達到一個更好的掌控效果。

既定事實就是,小愛和蘇母必須死,虛假片段就是小愛和蘇母是沐陽殺的。

不過眼看著蘇酥趴在了雪地上,陳玄武朝她輸入的異能遲遲不見任何效果,他便是有些心急了,但此時陳玄武並未察覺到有任何的不對勁,他隻覺得,越是高階的異能者,越是要傾注大量的異能,才能將那些虛假的記憶印刻在蘇酥的腦子裡,於是陳玄武便一心想著要把蘇酥收歸麾下,即便冒著透支自己異能的風險,也得把蘇酥的記憶修改成功了。

此時的蘇酥,腦子裡就像是一坨漿糊在攪動,她好像有很多記憶被封了起來,又好像被陳玄武打開了一扇記憶的閥門,那腦海裡完整的記憶,便在她與陳玄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