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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媽媽一天隻準許她吃一個,她白天捏著那個星球杯,一整天都舍不得吃掉。

她要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慢慢,慢慢地吃掉,她要把享受留在一天中最放鬆,最舒服的時候。

羅敷悶哼了一聲,雙頰已泛起了醉人般的酡紅,一縷烏發貼在了她的臉上,像是一條漆黑流光的蜿蜒小蛇。

一縷細細的血絲順著她的%e5%94%87角流下,她睜開眼,捂住了心口,渾身抑製不住地開始發抖,腰窩一軟,身子一晃,居然就朝著旁邊直直栽倒!

荊無命已急奔而至,一把將羅敷抱在了懷裡,嘶聲道:“姐姐!你怎麼樣?”

他的瞳孔都已因為恐懼而緊縮!

他不是不知道突破內功時的凶險,自十六歲起,姐姐每一次突破內功,都是他護在身旁,她總是可以又快又好地突破,輕鬆到好像隻是春遊了一場而已,可是這一次……

姐姐怎麼了!

她無力地倒在了他的懷裡,身上滾燙滾燙的,渾身都在止不住地發抖,額頭上浮起一層細細密密,十分焦灼的汗,荊無命瞳孔顫縮,動作卻果決得很,伸手就點住了羅敷身上的七處命門%e7%a9%b4道。

但凡是武者,就要麵對自己體內脈絡中內力流轉的問題,打%e7%a9%b4診脈的功夫或多或少都懂一些,荊無命的天賦在劍上,這方麵表現就很平庸……他不會診脈,隻會認%e7%a9%b4!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失控的內力在脈絡中流竄的危險非常之大,他隻有先把姐姐的脈絡封了,然後再抱她出去找大夫!

荊無命的動作奇快無比,羅敷正被煎熬的難受時,他的手就已經上來,“咻咻咻咻咻”一頓狂點,羅敷腰窩一軟,“嗒叭”一聲跌進了他懷裡,動也不能動了。

羅敷:“…………”

羅敷:“???”

羅敷驚呆了!

你,你小子做什麼啊!

她就這麼怔了一怔,荊無命就已經把她懶腰抱了起來要往外衝……羅敷本不是走火入魔,這就是正常流程而已,可是誰能想到,她吃的那個玉蟠桃所帶來的十年內力增幅,令這《大悲賦》心法突破帶來的副作用更明顯了,看上去就很像是走火入魔了。

羅敷根本沒想到他會上來就點住她!

啊這……

好吧,這種處理其實正確的很,就是用在了錯誤的時間裡。

羅敷整個人難受得都快痙攣了!

她嘶聲道:“彆出去!”

荊無命的步子倏地停住,他下意識地遵從著姐姐的所有命令。

荊無命道:“姐……姐姐?”

羅敷道:“我……我不是走火入魔,你快解開我!”

荊無命的認%e7%a9%b4打%e7%a9%b4的功夫是羅敷%e4%ba%b2自教的,基礎牢固得很,羅敷固然可以自己衝開,但

是起碼得花費一炷香的時間。

她……她等不了!她好難受!

原本羅敷沒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他,是因為她很好奇他這時候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有點壞心眼……但是這是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啊!現在渾身軟綿的動彈不得,她還想把他當成一盤菜吃掉呢,現在怎麼手持筷子栽倒了!

啊!好難受!

羅敷在心裡尖叫,呼吸急促得不成樣子,連%e8%83%b8脯都不住地起伏了起來,她眼尾發紅,渾身都忍不住繃緊了,她歪倒在荊無命懷裡,對方橫抱著她,垂著頭死死地盯著她的表情,麵上全無表情,不知道心裡在思考什麼。

羅敷嘶聲道:“你……你快點解開我!我好難受!”

不要再思考了!你在思考什麼啊!

荊無命卻不動,也沒有聽從她的命令。

他陰沉沉地說:“你哪裡難受,姐姐?”

羅敷怔了一怔。

就這麼怔了一怔的功夫,他已經轉了方向,不往門口走,轉而到了更裡頭的內室之中。裡頭已完全被布置成了最舒服的樣子,一張大而柔軟的榻,榻上有引枕,靠背和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鯨油燈放在床榻四角的幾子上,地上鋪著長而柔軟的地毯,桌上放著幾碟子精致的小點心,還有一壺融了蜂蜜的烏梅飲,一壺清清淡淡的蓮心茶。

羅敷被扔在了榻上。

她陷入了柔軟的褥子之中,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的弟弟看。荊無命發狠似地盯著她,那眼神甚至有點稱得上是酷烈了,像是尖銳的針芒一樣……令她感覺自己現在在他麵前是全然沒有遮掩的。

他盯得那麼仔細,好像把她身上發生的每一個變化都完完全全地掌握起來,羅敷恍惚之間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被他咬住了的感覺,火花似炸開的快樂像是無數金鈴一樣,在她血液裡搖顫了起來,她瞪著荊無命,眼眶紅得要命,身上卻打起了顫,緊一陣,又緩一陣。

荊無命脖頸側的青筋無法控製地暴起!

他已經知道姐姐怎麼了!他畢竟是個男人,畢竟已因為姐姐快樂過好多次了,他知道一個人的身上出現這樣的反應的時候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姐姐這個時候需要的東西是什麼。

荊無命的聲音發著顫:“姐姐……你,你要出去找一點紅是不是?”

羅敷:“…………”

羅敷一呆:“……啊?”

荊無命那冷如冰雪般的臉在一瞬間痛苦地扭曲起來,他的雙目忽然變成了血滴一樣的紅色,死死地,好像要吃了她一樣的盯著她,他豁出去了,發狠似地嘶聲:“我隻道姐姐要的是什麼,姐姐,選我!我可以讓你很好過……”

羅敷嗚咽了一聲,低低地說:“好。”

荊無命沒反應,荊無命像是中邪一樣,簡直用儘了自己全部的口才,凶狠且崩潰地自薦枕席:“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讓姐姐好過的,我們兩個本身就是要永遠在一起的,姐姐想要我怎麼弄,我就可以怎麼弄……嗯?姐姐剛剛說什麼

?”

羅敷:“…………”

羅敷飆淚尖叫:“我說好!你還不快給我過來,嗚嗚嗚……”

荊無命怔住了!他被突如其來砸到腦袋上的一個大驚喜給砸得七葷八素,整個人都頭重腳輕,腦子裡炸開了煙花,身子輕飄飄得好像已經上了天……

羅敷哭得亂七八糟的,她氣昏了頭,張口就罵,簡直把自己這輩子所以會說的罵人話全都一股腦地砸到了荊無命的身上,一邊罵一邊哭,嗚嗚嗚地大喊“你還愣著乾什麼?你再不過來我就要走!我要把十二劍客挨個試……嗯……”

她說不出話來了,她的眼睛瞪大了,還沒流完的眼淚順著燒的緋紅的麵頰流下來,浸濕了她的耳朵根。

半晌,她的眼睛眯了起來,睫毛輕輕顫著,檀口微微張開。

一縷蜿蜒如小蛇般的頭發黏在她的額頭上。

年輕人蒼白的手背上暴起青筋,表情很是猙獰,怎麼樣都不肯放開她。

羅敷用完全啞掉的疲憊聲音,指揮荊無命去給她拿蓮心茶。

年輕人的瞳孔還猶在顫縮著,還沒有從過度的興奮中掙%e8%84%b1出來,他緊緊地抱著羅敷,和她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羅敷的耳朵就貼在他的心口,聽見他的心臟“咚咚咚,咚咚咚”的狂跳著。

荊無命的肌肉上,好似還有那種偶爾躥起的電流,啪的一聲炸開,帶起一陣不規律的小小抽搐。

饒是如此,他還是立刻就爬了起來,從桌上端起蓮心茶,又回到她身邊,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把她攬在懷裡帶起來,把杯沿送到她的%e5%94%87邊,羅敷垂下頭,喝了整整一盞,才覺得水分已經補充回來了。

她輕輕說:“去換被褥。”

……幸好她提前準備了備用的。

搖著尾巴的荊小狼抱著她,非常殷勤地點了點頭。

他做事還蠻有條理且細心的,先是把她抱到了另一邊的羅漢床上,幫她裹上被子,然後又回去換床褥,羅敷隨手抓過一個靠枕抱在懷裡,側臥著瞧著他忙來忙去的蒼白身軀。

羅敷:“…………”

羅敷:盯,jpg

羅敷滿足地%e8%88%94了%e8%88%94嘴%e5%94%87。

荊無命鋪床疊被也還蠻有一套的,很快就利利索索地收拾好了,又過來站在她身邊,羅敷抱著抱枕,斜眼瞅著他,荊無命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伸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靠枕也奪走扔一邊,然後才盯著她欣賞了一番。

羅敷:“…………”

羅敷罵道:“流氓!”

荊無命安然地受了這一記罵,甚至還覺得有點舒服,眯起了眼睛。

羅敷:“…………”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可以算得上是油鹽不進了吧?

荊無命又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柔軟舒服的榻上,自己緊跟著上去,又把她收入懷中,他才剛剛體會到這種貼貼的奇妙感覺,喜歡的不得了,時時刻刻都要這樣做。

羅敷艱難地把扒在自己身上的觸手大貓給扒拉開,一口氣吃了一碟子點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呼……好餓。

荊無命抱著她不撒手,雙眼亮得驚人,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在尾巴應該能搖出螺旋槳吧?

羅敷給他喂了一個青團子,年輕人心不在焉地吃掉,重點在於想吃她的手指。

她眼疾手快地收回手指,自己矜持地嘬了嘬。

荊無命低啞地道:“姐姐……”

羅敷斜眼:“嗯?”

年輕人一下子把她抱緊了,說:“我會對姐姐好的,我要和姐姐一輩子都呆在一起。”

羅敷噗嗤一聲笑了。

她說:“小傻瓜。”

她在他懷裡轉了半圈,摟住了這個小傻瓜的脖頸,甜蜜地%e5%90%bb了%e5%90%bb他。

他們又一起跌進了柔軟的雲朵裡。

第199章 番外二(二更)

邊城·十八年後

邊城,顧名思義,就是坐落於邊陲的小城,這小城真實的名字,似乎已經掩埋在了草原與沙漠邊緣地帶的風沙之中。

落日與黃沙,將這地方照成了一片衰敗而貧瘠的黃色。

當然,再貧困的地方,也不是人人都窮的。

邊城當然也有武林勢力,這武林勢力在江湖上的名頭也不算太小。

“關東萬馬堂”。

坐落在邊城的勢力,名字就叫萬馬堂。

萬馬堂的主人,人稱“三老板”。

這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為三老板就是大老板,大老板就是三老板,萬馬堂的事情,三老板一個人說了算,他的頭上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他指手畫腳。

他為什麼叫“三老板”呢?

——馬空群,這就是三老板的名字。

十八年前,江湖上曾經有個組織,名叫神刀堂,神刀堂的堂主白天羽手中一柄漆黑魔刀使得出神入化。據說,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的丁家莊,竟專門研究出一套克製白家刀法的丁氏劍法。

這是否是因為白天羽曾經的一段豔聞?

現在,十八年過去,很多當年鬨得沸沸揚揚,卻很沒有營養的新聞,都已被漫天的黃沙所掩埋,再也不為人所知了,隻有經過悉心地打聽,才能窺見當年的事情。

十八年……

十八年前……

玉麵羅刹女,荊無命,上官金虹,飛劍客,中原一點紅,高亞男,華真真,曲無容,石觀音,水母陰姬,楚留香,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