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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體後,腦子裡就會隻剩下“找到你”這一個想法了。看起來非常合適萬人迷的商品呢!」

「價格:5靈玉。」

羅敷雙眼發直地盯著這個「急支糖漿」,嘟嘟囔囔道:“好貴哦……”

聽見她嘟囔地楚留香“嗯?”了一聲,朝她看了過來。

羅敷說:“沒事……我,我要回房洗澡……”

說著,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站起來準備上樓,陸小鳳斜眼瞧了她一眼,道:“你一個人可以麼?”

羅敷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好得很,慢悠悠踏上樓梯,上樓回客房去了。

她雙眼迷蒙,雙頰泛紅,身上因為喝了三杯水酒就熱乎乎的,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走起路來,輕則輕矣,卻難免顯得有些虛浮,行至一樓,忽然趔趄了一下。

一隻蒼白的手忽然自黑暗之中伸出,扶了她一把。

那隻手修長分明,骨力凸出,袖口收得很緊,箍著這人的手腕,衣裳上的金線閃出一點妖異的金光,從羅敷流轉的眼波之間流出去了。

羅敷長長“嗯——”了一聲,拖長語調道:“少爺……”

立在黑暗之中,一隻手拖著羅敷的荊無命麵無表情,眼瞼輕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羅敷笑道:“少爺,你方才怎麼不留下樓下,陪我喝杯水酒?”

荊無命抓著羅敷把她往客房裡送,頭也不回,冷冷道:“我從不喝酒。”

羅敷輕輕問:“從來不喝?”

荊無命道:“從來。”

羅敷“唔”了一聲,眯了眯眼。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忽然笑了起來,像是一隻偷腥成功的貓,懶洋洋道:“我知道,你不需要酒的刺激,因為你喜歡更壞一點的遊戲……少爺是個壞種呢……”

玩弄生死所帶來的快樂,一定比酒精這種刺激更讓他興奮。

荊無命的動作頓了頓,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他沒回頭,抬腳踢開了羅敷客房的房門,冷冷道:“我隻後悔沒做一件事。”

羅敷慢騰騰地撣了撣袖子,慢騰騰地進屋,倚在門框上,意懶情疏道:“後悔什麼?”

荊無命死灰色的眸子緩緩滑到了她麵上,定住。

他麵上的肌肉抽[dòng]了一下,道:“後悔那天沒把血全濺在你身上。”

羅敷撩起眼皮,%e5%94%87角慢慢地噙出一點意義不明的笑意來。

荊無命根本不瞧她,他把她安全送進了屋子,就不想多言語了,連句“早點睡”的寒暄話都不說,抬腳就要走。

羅敷雙手抱%e8%83%b8,毫不意外荊無命的冷硬,懶洋洋道:“站住——”

這冷麵劍客倏地停住,並不回身。

羅敷笑眯眯道:“少爺,我想洗澡,你去幫我叫店小一燒桶水來,好不好?”

荊無命:“…………”

荊無命緩緩回頭,冷冷地瞧著她,一言不發。

羅敷使喚起人來簡直有一百種話術,隻聽她道:“那這可怪你,方才說什麼要把血全濺在我身上,我就覺得渾身不清爽,今天要是不洗個痛快澡,連覺都睡不好啦。”

荊無命額角跳了跳,轉身就走。

四分之一個時辰後,一桶熱騰騰的水進了羅敷的房間。

店小一麵如菜色,一副精力快被人抽乾了的樣子——燒桶熱水不至於這麼傷筋動骨,但燒水的時候背後有雙死灰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你,那就不一定了。

這倒黴催的店小一隻覺得背後的白毛汗是一層一層的出。

好在,這位溫柔可%e4%ba%b2的羅大姑娘,瞧著他半夜燒水辛苦了,往他手上塞了塊分量不輕的銀子。出門一看,足足五兩,小一的笑容頓時倍加真心實意。

羅敷慢悠悠地去衣,一麵唱著“良辰美景奈何天~②”,一麵洗澡穿衣絞頭發一氣嗬成,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後上了榻,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抱著軟枕,點開係統,把價值五靈玉的「急支糖漿」贈送給了「丁楓」。

丁楓幾乎在兩分鐘之內就出現了。

他來此地是為了和自己的上峰原隨雲接頭的,不是為了睡覺休息。但原隨雲正處於那12小時的「可愛奶嗝卡」效果之中,大概率不會出來見丁楓。

所以,丁楓身上仍然穿著那件瞧著十分飄逸的輕袍,隻不過神色看上去就沒有方才那般瀟灑自如了。

他站在羅敷的屋子裡,麵上浮出極其茫然的神色……他正好端端地待在自己的屋子裡,怎麼突然一下腦子空白,跟著了魔一樣的就來到了這間屋子裡呢?

空氣中似有水汽,氤氤氳氳。

屋子,是陳設極其簡單的屋子,一張桌,兩張凳,一麵榻,還有一隻水涼透了的大浴桶。

榻上正斜臥著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她發如雲霧般升騰,如瀑布般豐厚。緩緩睜眼時,隻讓人聯想到誌怪故事中居於荒山野廟的狐狸精。

這狐狸精朝他輕柔地笑了笑。

那一刻,丁楓被「急支糖漿」所控製的大腦迅速歸位,危險令他的動作陡然變得極快,如離弦之箭一般朝門口撲了過去!

然而羅敷出手的速度,卻也著實不慢。她心隨意動,漆黑閃電自她雪白的手中飛出,寒光森森的尾鉤衝著丁楓的後心刺去!

丁楓能做到原隨雲左右手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個草包。他簡直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側身閃過長鞭,隻有右手衣袖被倒刺勾破,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通常這種時候,玩鞭子的高手人已飛起,鞭勢應化直刺為橫掃,擴大攻擊範圍。

但羅敷的人卻跟長在榻上一樣,人懶得連動也沒動,鞭勢繼續朝前叮去,隻聽“轟!”的一聲,客房木門化作漫天碎木,丁楓順勢閃出,呲溜一聲就不見了。

羅敷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大喊:“來——人——啊——!!”

其實不用她喊,長鞭擊破木門的動靜大到是頭豬都醒了,這店裡住著這麼多高手,早聞聲而動了。

丁楓忽然又一步步退了回來。

他的鼻尖處,停著一點森冷的薄劍光。

握劍的手穩如磐石,步步逼近,杏黃色的袖口從黑暗之中隱現。

荊無命死灰色的眼睛凝視著丁楓,使得這見慣了生死的丁大總管簡直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了。

而此刻,陸小鳳,楚留香,一點紅,高亞男,原隨雲也都已趕到。

陸小鳳跳起來就問:“芙芙,你怎麼樣?”

羅敷撫著自己的心口:“我沒事,但是這個人他……”

一點紅冷冷問:“這小子想殺你?”

羅敷道:“那倒不是,他想偷……”

高亞男緊張地問:“偷什麼?”

羅敷睜著她圓溜溜的眼睛,大聲道:“他想偷喝我的洗澡水!真變態!”

高亞男:“…………”

楚留香:“…………”

陸小鳳:“…………”

一點紅:“…………”

丁楓氣得臉都白了,原隨雲身子晃了晃,覺得自己腦子嗡嗡的,一時沒忍住,又是一個響亮的奶嗝。

隻有荊無命這倒黴孩子,完全相信了羅敷的胡說八道,那雙死死盯著丁楓的灰眸極其森冷殘酷,隻令丁楓的後背也一層一層地爬滿了顫栗。

第40章

孤男,寡女,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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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有以上元素同時出現的場景,事件中的男性當事人通常會選擇立刻%e8%84%b1口而出“我們是約好的”,“這是仙人跳”一類的話。

這種把水攪混的法子,一百次中起碼有八十次都是奏效的。

但丁楓毫不懷疑,假如他現在敢說類似的話,那麼抵在自己鼻尖上的這柄劍下一秒就會直接削斷他的鼻子。

但這女人兜頭一盆臟水潑在他的頭上,這口氣實在叫人如鯁在喉啊!

羅敷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理直氣壯地站在她的榻上,雙手叉著腰,惡狠狠地瞪著丁楓,簡直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原隨雲忽皺眉道:“羅姑娘……是在開玩笑麼?這天底下哪裡會有人……唔……”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像原隨雲這樣“家教良好”的世家公子,恐怕連“女人的洗澡水”這六個字都不肯說出口,更彆提在前麵加一個十分變態的動詞了。

羅敷卻冷笑道:“這可難說得很,有些男人看著人模狗樣,實際上說不定喜歡%e8%88%94女人的腳呢。我屋子裡彆的沒有,洗澡水倒是多得很,這位公子大半夜起夜,說不準正是渴了,才摸到我房間裡來呢。”

丁楓終於忍不住了,冷冷道:“姑娘是否把自己的魅力看得太大了些?殊不知這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做女人的狗的。”

他這話雖然是對羅敷說的,一雙招子卻瞧著荊無命,顯然是在指桑罵槐。

荊無命一動不動,劍尖連一絲顫動都無。他死死地盯凝著丁楓,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令他好似噙著一種格外詭奇酷烈的冷笑。

丁楓就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極其憋悶和難受的感覺,這令他有些後悔出言挑釁荊無命。

羅敷淡淡道:“聽起來,你倒是很有做狗的心得,不喜歡做女人的狗是吧,難道你是……原少莊主的狗?”

丁楓額角猛地一跳!

原隨雲皺眉道:“羅姑娘,請莫要這樣開原某的玩笑!”

羅敷輕輕一笑,柔聲道:“的確是開玩笑的,少莊主金質玉相,翩翩無塵,何許人也?怎會和這種大半夜夜闖女人屋子的混賬東西相識,他就攀扯自己是無爭山莊的門人,也絕沒有人會相信的!”

高亞男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樣的混賬東西,怎麼會與無爭山莊有關?不過芙芙,這種玩笑的確少開為好。”

羅敷乖巧地道:“亞男姐姐教訓得是,少莊主,對不住,我方才口無遮攔,請你千萬莫要往心裡去。”

原隨雲藏在袖子裡的手忽然抽搐了一下,有點控製不住地想要一把掐死羅敷。

——有的時候,言語上的機鋒與武人過招是一樣的,你來我往,以快打慢,先發製人……有時甚至比真刀真槍的決鬥還要更驚險,更精妙。

像高亞男這樣大大咧咧,天生缺心眼的人

,大概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在剛剛,羅敷已迅疾地出招,並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倘若是原隨雲先開口,那麼他必定會先行一步,承認丁楓是他的朋友,以無爭山莊少莊主的身份為丁楓作保,將此事定性為“走錯房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羅敷再揪著不放,一來不給無爭山莊麵子,二來顯得她這人的確無理取鬨。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羅敷卻先行將此事定性了。

先是把丁楓踩到泥坑裡,再把無爭山莊架得高高的,讓他沒法子開口去撈丁楓……高亞男這個傻大姐,還傻乎乎地附和她!

原隨雲能說什麼呢?

原隨雲隻好大度地表示:一個玩笑原某還是受得起的,羅姑娘天性率真,何錯之有?”

羅敷立刻笑開了,又道:“早聽說無爭山莊定分止爭,處理江湖紛爭極為公正。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這小子大半夜摸進姑娘客房,這樣大膽,必是個采花賊。我欲殺之為武林除害,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