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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85 字 2個月前

些,不至於叫福晉對我失望了。現下這樣被丟在這裡,怕是福晉那裡也沒法交代了。這回去之後,又還能有什麼機會呢?”

在養息河牧場駐蹕些日子後,皇太極又啟程往前走了。

李氏這個病要養著,根本走不了。事情報上去,多爾袞也沒叫她跟著,大隊人馬都跟著走了,隻將她留在當地,還在牧場裡住著,叫人好生照料,等病好了,再往前頭去追就是了。

可這樣掉下來,這一趟出來,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李氏灰心得很。

慧文道:“姑娘可千萬彆這麼想。奴才聽說那分組賽馬是與蒙古福晉們比賽馬,這也不是好相與的。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人了。要是輸了,還給咱們王府丟人了。姑娘這樣清清靜靜的養病,多好呢。”

“等回府了,總還是有機會的。姑娘可千萬要振作精神啊。”

李氏道:“我隻是不甘心,叫寧氏在人前出了頭。這在外頭,府裡的人都不在跟前,主子爺眼裡,可不就隻有她一個人麼?”

這話慧文就不敢接了。越說越覺得前程灰暗,不如不說。她心裡倒是盼著寧侍妾栽個大跟頭,主子爺跟前沒人擋著,她們姑娘就可以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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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翹本來以為,這分組賽馬裡頭,她的作用也就是做個穩固基底的螺絲釘罷了。

最關鍵的是在於她和博爾濟吉特氏的輸贏。至於兩組之間的輸贏,怕就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侍妾能夠決定的了。

那得大家一起齊心才成,她一個人是左右不了的。

可偏偏呢,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合的。

本來寧翹和博爾濟吉特氏不是最後一組的,可她們很多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頻頻換時間,頻頻提前,竟叫寧翹和博爾濟吉特氏成了最後一組。

李氏和烏梁海氏還真打了個平手。

而到了寧翹這裡,兩組的比分竟然算下來也是平手。

輸贏的關鍵,最後決勝的一局,被命運安排到了寧翹的手裡。

她贏,八旗贏,女真舊部贏。

她輸,蒙古贏。

這幾日皇太極那邊接到了急務,叫王爵大臣們過去議事,不然的話,隻怕圍觀的還要更多的。

多爾袞天不亮就走了,寧翹一身淺紫色的旗裝,利落的盤著大辮子,隻攢了兩個絹花,什麼釵環首飾都沒有戴。

手裡握著馬鞭,由著煙雨給她整理衣領。

“姑娘,府裡來信了。”

“嗯,我知道。”寧翹早上就看見了,府裡來了福晉寫的家信,隻是多爾袞還沒來得及查看,就先出門了。

家信就放在那兒,寧翹當然不會去看,那是福晉給多爾袞的,她不會伸手。

煙雨抿了抿%e5%94%87,輕聲說:“府裡也有信給咱們。”

“嗯?”寧翹疑惑,“誰給的?”

出來也有快兩個月了,眼瞅著夏天都要過去了,這幾日天都冷起來了,她可從沒有收到過府裡的書信,府裡有什麼事,還非得告訴她呢?

煙雨悄悄說:“信是遞到煙清手上的。剛安悄悄送過來,沒叫人知道。送的人說,姑娘一看就知道了。”

寧翹手一伸:“拿來吧。”

也不是正兒八經的書信,但是密封的很嚴實,在一個小蠟丸裡頭。

寧翹取出來看了。

對上煙雨的眼神,她把東西遞過去:“都毀掉吧。不要叫人看到了。”

是府裡來的書信。是趙嬤嬤找人輾轉秘密送來的。

這都兩個月了,佟佳氏的產期到了。前些日子,佟佳氏發動了。

府裡的二阿哥落了地。

不過二阿哥生來體弱,哭聲也弱,似乎是不大好的。東院裡護的很嚴實,聽說就連福晉也沒瞧見二阿哥的樣子。

寧翹想,福晉的信中,大約也會寫這件事。

趙嬤嬤特地將這消息送來,當是想提前叫她知道府裡的動態,就怕她會不知道。

二阿哥不好,多爾袞知道了恐怕心裡也不會高興的。她若不知情,恐怕會撞上。

趙嬤嬤用心良苦,她承這個人情了。

如今瞧來,趙嬤嬤與她頗為和睦,似乎是很有站在一條船上的趨勢啊。

還沒出門就得到這個消息,出門後到了地方,寧翹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大約就像是高高興興看見了滿山的鮮花,卻突然看見了邊緣的圍欄似的。

以為是自由的,其實是圈養的。

等再看見博爾濟吉特氏那張臉,看著她坐在高頭大馬上倨傲的樣子,落在她身上輕蔑不屑的眼神。

寧翹的手握緊了手裡的韁繩。

等著吧,她一定會贏的。

為了她自己的將來。

也為了狠狠打擊這些試圖掌控大清未來的蒙古女人們。

第25章 敵意

草場上入秋的風更凜冽逼人些。

寧翹縱馬馳騁的時候,隻用了那麼一瞬間,就愛上了這種在天地間徜徉的感覺。

她自穿越以來,心裡就憋著一股勁兒,這勁頭一直徘徊在信中遷延不去,今兒終於借著賽馬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甚至衝過了終點線,她還跑出去老遠。

後來將手裡的韁繩一拉,跟著她酣暢淋漓跑了一回的馬嘶鳴一聲,慢悠悠的帶著她小跑回去了。

李氏激動極了,跑過來正趕上寧翹下馬來,她笑嘻嘻的拉著寧翹的手,又怕給旁邊的人聽到似的。

輕聲道:“姐姐,你贏啦。”

寧翹知道。衝過終點線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看到博爾濟吉特氏比她慢了半個身位。

等她回來的時候,看見博爾濟吉特氏鐵青著臉坐在馬背上,等她的侍女過來了,博爾濟吉特氏才下來了。

寧翹贏了,就代表八旗贏了,代表女真舊部贏了。

福晉夫人們可都是熱烈奔放的性子,這兩個月的遊獵下來,更是無所拘束了。何況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人精,能不知道這一場輸贏意味著什麼嗎。

八旗女真舊部出身的福晉夫人們都在歡呼,蒙古福晉們包括宸妃在內,這臉色自然是不大好的。

可大麵上總不能這樣不大氣的,僵硬了一瞬後,都在笑,在恭喜。

寧翹叫人迎到了宸妃跟前。

上回分組的時候,寧翹身份低坐的遠,離貴人們都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會兒她贏了關鍵的一局,就叫人帶到最前頭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寧翹謹記規矩,也不敢到處亂看,更不敢抬頭看宸妃,規規矩矩的給宸妃磕頭行禮請安,還有在場的福晉夫人們,個個比她身份高,都要問一遍安。

“把頭抬起來。”宸妃含著一點淺笑,看向寧翹。

寧翹被叫起後,便慢慢將頭抬起來,也不能直視宸妃的眼睛,隻好微微垂著視線,入目瞧見的,就是宸妃腳上穿著的精致的鹿皮靴子。

那靴子上頭釘著碩大的閃亮東珠,那規格似乎是皇後才能用的。

寧翹抬起頭後,跟前一圈人都看清了她的模樣,有幾個年輕福晉明顯深吸了一口氣,還聽見有人似乎嘶了一聲。?思?兔?在?線?閱?讀?

宸妃同禮%e4%ba%b2王代善的嫡福晉笑道:“本宮先前還在想呢,怎麼聽說睿王這回出來,身邊隻帶了兩個侍妾,有一個還病了,就剩下這一個。這也太少了些。”

“今兒一看著人倒是明白了,原來這個生的國色天香年輕動人,這一個看進眼裡了,就把彆人放下了。”

禮%e4%ba%b2王福晉是正紅旗人,姓李佳氏,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八旗出身。

這一回分組比賽,禮%e4%ba%b2王福晉年紀大了不參加,就與濟爾哈朗的福晉在一起,給八旗給女真舊部的參賽的福晉們掠陣。

聽見宸妃這樣說,禮王福晉笑嗬嗬地道:“要說國色天香年輕動人,那還得是娘娘這樣的美人,她小孩子家家的,哪夠得上這樣的話呢?”

“小?”宸妃看向寧翹,笑道,“你多大了?”

寧翹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尚不足十六。”

宸妃哦了一聲,說:“那就是快十六了。本宮聽說了,你是皇上賜到睿王府的。鑲白旗的出身,正經是睿王旗下的奴才。怕是家裡也有跟著睿王從征的吧。我們肅王側福晉當初在科爾沁,那也是從小練就的騎術,今兒倒是輸給你了。可見你不但長得好,騎術也是不錯的。”

博爾濟吉特氏就在旁邊,聽見這話,忿忿道:“我不服!娘娘,她的馬有問題!我是絕不可能會輸的!”

又看向寧翹,眼睛裡似在噴火,“你的馬有問題!”

寧翹沒看博爾濟吉特氏,可博爾濟吉特氏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敵意,那灼熱簡直無可忽視,就好像恨上了寧翹似的。

寧翹自個兒還不知道這恨究竟從何而來。

“馬有問題?”宸妃不緊不慢地道,“你們上場之前,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博爾濟吉特氏就是不服,非要再檢查一遍。

就在宸妃要鬆口的時候,禮王福晉笑道:“寧氏,這馬你是從何而來的啊?”

禮王福晉還挺溫和客氣的,“娘娘,容妾先問問再行定奪吧。”

代善如今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幾乎等同於族長,皇太極將他高高的架起來,他是兩紅旗的旗主,就連皇太極都對他恩遇有加,宸妃自然不能怠慢禮王福晉了。

聞言就沒說什麼了。

寧翹道:“這馬是剛到養息河牧場的時候,我們主子爺所賜。是主子爺替奴才尋來的良馬。”

“是睿王%e4%ba%b2送的馬啊。難怪這樣穩當了。”

禮王福晉望著眼前的幾個人和善笑道,“睿王最愛良馬與獵鷹。這回皇上出來遊獵,睿王將府上千隻海東青都帶了出來。這馬既然是睿王尋的,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側福晉如若執意要檢查,那檢查一下也好。可若是這話傳到睿王那裡去了,恐怕就不大好聽了。咱們這一群上了年紀的,又有身份地位尊貴的。怕叫人家說出去欺負小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宸妃眉目一頓,深深看了禮王福晉一眼。

禮王福晉毫不示弱,含笑與宸妃交換了幾個眼神。

宸妃看向博爾濟吉特氏:“睿%e4%ba%b2王%e4%ba%b2自選出來的良馬,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技不如人,還在這裡賴馬,還不快退下去,沒得叫人笑話你失了體麵欺負一個侍妾。”

博爾濟吉特氏不服,還想說些什麼,宸妃深深看了她一眼,博爾濟吉特氏隻得退下去了。

宸妃這才望向寧翹,笑道:“你贏了。本宮信守承諾,這彩頭自然是給你的。皇上的彩頭也落在了你身上。”

有宮人捧著那裝著鮫絲紗的托盤走到寧翹麵前。

哪怕是在涼帳底下,也能看見這鮫絲紗如海水般閃爍著溫柔的藍色波光。

寧翹接了,謝了恩,卻將托盤捧到了禮王福晉的麵前。

她道:“既是分組比賽,贏了也不全是奴才的功。奴才僥幸得勝,不敢貪功,這鮫絲紗合該是給您的。您德高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