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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408 字 2個月前

邊,那邊就有排麵,證明跟哪邊%e4%ba%b2近。

按多爾袞昨兒說的話,怕是八旗裡頭,有不少人心裡對皇太極這般%e4%ba%b2近蒙古還是有些想法的。隻是為了大業,一直在忍讓,一直在克製。

碰上這麼個玩耍的事情,就半真半假的提出來了。

女人之間的勝負,不涉及男人的戰爭,可也激烈見人心的很呐。

這些事,阿濟格要麼真看不出來,要麼就是裝傻裝糊塗,兩邊和稀泥。畢竟他府上沒有那麼複雜,蒙古嫡福晉當家做主,底下都是侍妾,還沒有側福晉,嫡福晉也有自己的兒子。

他大約不好公然站在八旗這邊。

寧翹說:“那你就聽你們主子爺的。”

濟爾哈朗是旗主不假,可李氏總不能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吧,到時候真要不成了,也不怕的。這是分組比賽,彆人努努力,把差距彌補一下就好了。

也不是一把定輸贏的。

李氏就問寧翹:“那姐姐你呢?”

“我啊,”寧翹往外頭看看,見就隻有她們坐著不動,就連隔壁阿濟格的另一個侍妾都往前頭去看了,她也拉著李氏去看熱鬨,然後小聲在李氏耳邊道,“我先看看再說吧。”

看看對手是誰再說。

李氏身上都有那麼多的牽扯。

她這裡怕是牽扯更多了。阿濟格府上好歹還有嫡福晉和兩個侍妾。

可睿王府就隻有她一個人。輸了贏了隻怕都有說法的。

這人多了可以分擔結果,但她一個人,那結果就歸她自己一個人承擔了。

寧翹心裡隻有一點慶幸,幸虧不是今兒上場就比了。還能回去問問多爾袞。

年長些的福晉們肯定是不上場了的。

今兒熱身賽,就是玩一玩,福晉們都上去玩了玩,日頭高的時候,就把涼帳撐開來,一同用膳吃烤肉喝冰酥酪的,甚至還有喝烈酒的,然後幾個地位高的福晉就開始商議分配了。

年輕的福晉們都是要分組的。

這兒四十就算年長了,因此底下年輕的都要分隊。

李氏緊張的不行,寧翹也瞧見她前頭好幾個年輕的庶福晉衣裳都給汗濕了。

分到李氏這裡,跟她賽馬的是饒餘郡王阿巴泰府上的侍妾烏梁海氏。

寧翹瞧見李氏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瞧著那個烏梁海氏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寧翹想這兩個人打個平手應該是可以的。

到了寧翹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睿王府隻她一人,這樣的矚目叫李氏為寧翹捏了一把汗,卻瞧見寧翹姿態從容,起身給各位福晉夫人請安。

“肅%e4%ba%b2王側福晉博爾濟吉特氏。”

寧翹聽見這個結果,手一頓,臉上的笑容愈發和煦:“是,奴才領命。奴才謝福晉主子們恩典。”

從來都是身份相當作為對手。偏偏到了寧翹這裡,就是不一樣的。

宸妃在上頭問了,鄭王福晉解釋說人不夠分了,後頭都是混著的。

可混著的也不會這樣混。多是側福晉對庶福晉,側福晉對侍妾的,還真隻有寧翹這一個。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對,但沒有人出來說什麼,因為宸妃首肯了,鄭王福晉也同意了。

寧翹人微言輕,更沒法說什麼了。

她也看出來了,這是針對睿王府而來的。是針對多爾袞來的。

這位肅%e4%ba%b2王的側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身份上比她們府上的福晉與皇後娘娘的關係還要%e4%ba%b2厚些。

跟宸妃還有莊妃沒有隔著,是正經的堂姊妹。不像她們府上的福晉還是隔著一層的。

寧翹若是輸了,那就是技不如人,睿王府的臉都丟光了。

皇上兄弟不如皇上的大阿哥。

寧翹若是贏了,那府上的福晉和這位側福晉之間——還有宮裡的關係,還有他們叔侄關係,怕是也會有波動的。

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怕是還有很多寧翹不知道的事情和漩渦。

她看向那位博爾濟吉特氏,她也正看向寧翹。

寧翹遙遙一禮,博爾濟吉特氏點了點頭,離得遠了些,自然是不好說話的。

可看那位博爾濟吉特氏的個性,似乎跟福晉又是不大一樣的。總之有一點,對寧翹肯定是沒有多少善意的。

彆的寧翹可能不大清楚,可有關這位側福晉的事情,寧翹還是知道的。

豪格將原先犯錯的嫡福晉殺了之後,就是博爾濟吉特上位,從側福晉變成了嫡福晉,而等到豪格死後,這位博爾濟吉特氏就被後來的多爾袞娶到了府裡,成了多爾袞的側福晉。

有傳言說,這位是懷著孩子嫁入王府的,還說這腹中的孩子就是多爾袞的,這兩個人在豪格活著的時候暗通款曲,在豪格死後就在一起了。

這說法還挺有流傳度的,寧翹在心裡打了個問號。就目前當然看不出什麼。但不妨礙她對博爾濟吉特氏沒有好感。

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家裡姐妹真多,皇太極身邊有許多,多爾袞多鐸阿濟格他們兄弟子侄身邊也是挺多的,還都是姑姑姊妹共侍一夫。

寧翹這心裡危機感好重的。

這要是叫府裡的博爾濟吉特氏抱團了,那還能有她的活路嗎?

她這裡想著她的心事,卻沒瞧見旁邊不遠的地方,坐著多鐸的側福晉佟佳氏。佟佳氏正若有所思的望著寧翹,片刻後,%e5%94%87角勾起一抹輕輕的笑意。

在涼帳底下坐了半日,寧翹還是跟李氏一道下場跑了半圈。

自然有人看她們的,寧翹也不在意這個,倒是李氏總是很擔心的望著她。

寧翹笑道:“沒事。彆擔心這個了。你好好練你的馬吧。”

李氏方才也瞧見了烏梁海氏的騎術,覺得與自己相差無幾,但是她排在很後麵,所以還有些時日可以練習。

烏梁海氏很努力的在練習的。李氏的目標是跟烏梁海氏打個平手,這樣對兩方都有很好的交代了。所以她就得很努力的練習,不能被烏梁海氏丟下。

寧翹回去的時候,拿著扇麵擋著自個兒的臉:“雖沒有直接曬著,但這麼練馬,遲早是要曬黑的。這回去可得想個法子,總不能變成個黑炭頭吧。”

煙雨抿著嘴笑:“姑娘天生麗質,怎麼會曬黑呢?”

要說起來還真是,煙雨在旁邊瞧的真真的,練馬的時候好幾個福晉跑了一圈回來,就像是曬黑了似的,偏她們姑娘不怎麼出汗不說,在太陽底下騎馬那模樣,像個發光的白團子似的。

彆提有多好看了。

多爾袞晚間回來,瞧見小丫頭一臉的水潤潤,眼睛裡的水色韻濃,更顯得嬌嫩漂亮,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香香軟軟的,也不知抹的什麼,光滑水亮。

“今日練馬了?”多爾袞在外頭,早聽見她們這邊的事情了。

“是呀。”

多爾袞更衣,寧翹也跟著進去了,有奴才在,寧翹也沒動手,多爾袞望著寧翹眉眼軟和,寧翹等人走了,才小聲抱怨道,“主子爺怎麼什麼都不和奴才說呢?奴才今兒去了才知道,原來還有個分組賽馬。”

抱怨的聲音都嬌嬌的,多爾袞牽著手將人帶出來,眉眼間含了一點點笑意。

多爾袞說:“怕嚇著你。本王吩咐人看著你了。不會叫你吃虧的。”

見多爾袞笑,寧翹就想,他今日應當是心情好了的。

寧翹道:“奴才膽子也沒那麼小嘛。就是不知道主子爺心裡是個什麼章程。主子爺是想奴才贏,還是想奴才輸呢?”

沒有府裡的女人們在跟前,沒有福晉沒有佟佳氏,沒有那麼深的天塹般的距離,兩個人朝夕相處的幾日,倒是比在府裡的時候還要更好些。

就連說話相處,都要隨意合拍許多。

多爾袞笑看著寧翹:“想你贏,你就能贏?”

寧翹眨眨眼:“奴才聽主子爺的。”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賽馬,”見小丫頭點頭,多爾袞話鋒一轉,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這也可以是一場普通的賽馬。”

“你呢?你怎麼想的?”

寧翹看了看多爾袞,大膽說了:“奴才不能輸。”

“奴才也不想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多爾袞問,“為何?”

寧翹想了想,道:“奴才不想主子爺,也不想許多人為了賽馬的結果而寒心。至少奴才努力過,對結果不會因為沒有儘力而後悔。”

“奴才的私心,奴才也不想輸。哪怕是女人的比拚,奴才也不能輸的。”

前頭的話,叫多爾袞默然片刻,伸手捏了捏寧翹的下巴,摩挲兩下。

聽到後頭倒笑了,這丫頭膽子小得很,偏偏性子還這麼直,半點虧都吃不得,勝負心還這麼強。

卻又意外的叫多爾袞欣賞。

“跟你阿瑪一個樣。”多爾袞笑道。

寧翹也笑:“那肯定嘛。奴才是阿瑪的寶貝女兒,當然像阿瑪了。”

穿過來這麼些時間了,每回想起原主的家人,都不會像是想起陌生人的那種感覺。而是就像是想起%e4%ba%b2人是一樣的,對他們還是有感情的。

就像現在,心中也湧動的些許的情感。這是相伴多年的%e4%ba%b2人的感覺。

或許她的心還沒有歸屬,但是至少,她也還有家人吧。

多爾袞望著麵前眉眼彎彎的小丫頭:“你既然不想輸,那就不要輸。”

“但萬事不可逞強。不能為了這個傷害自己,也不能讓自己受傷了。”

“好。”寧翹高興了,“奴才答應主子爺。”

多爾袞也笑,還捏了捏小丫頭的耳朵。

這丫頭說得對,女人的比拚,有時候是誰也幫不上的。

他有他的戰場,而小丫頭,也有她要去征服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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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翹和博爾濟吉特氏的賽馬時間,安排的比李氏與烏梁海氏的時間還要後麵。幾乎是快要到遊獵時間結束的時候了。

外頭男人們熱火朝天的遊獵,每日還要宴會見客,女人們陪著男人們,自個兒還要玩耍賽馬,倒是充實熱鬨的不得了。

這時候尚未入關,風氣十分開化,寧翹算是見識到了大清最開始的風土人情了。

說實話,這可比在盛京好多了。出了都城,好像都釋放了天性似的。

可她也知道,等回到了都城,回到了宮中,回到了各自的府邸裡,那規矩又要將人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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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臉腫的嚇人,天天牙疼,根本就不能出來見人,隻能每天躲在帳子裡。

請來的府醫給開了藥,這上火是在慢慢好轉了,可風寒卻好得慢極了,她這一場病虛弱下來,彆說騎馬了,在外頭曬一下太陽都是頭暈的。

這分組賽馬的事,是決計趕不上了。

更彆說爭寵要侍奉多爾袞的事了。

李氏現在都怕接到福晉的信。福晉每在信裡催她一次,她就心慌得很。

可現在福晉不再來信了,她這心裡卻又更難受了。

“若是我好了,也能跟寧氏一樣,與人分組賽馬,那樣至少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