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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和花背景的那種。炮灰族長一看主角攻這架勢,再想想自己所剩不多的事情,便讓人把主角受帶走了。宋族長一人留在山穀裡,他算算時日,過不了幾年,也該去填坑了。

其實宋炮灰還是有好幾年可以活的,但他失去了心愛的小龍,實在太傷心了,傷心到也不想再多活幾年。所以小龍被帶離的第三天,他獨自一人去了“左眼”山穀,渡過歎息河,結束了自己並不長的一生。雖然他沒有選新族長,但前族長還活著,下一任族長完全可以交由前任族長再選擇,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去死。

THE END.

本周目劇情算是很簡明的了,看起來也很輕鬆平常,就隻是把孩子帶大而已,又是在這麼個封閉的小山穀裡,可以說是非常安全的了。就是宋觀現在初來乍到有點麻煩,什麼都不知道,連自己家在什麼地方都不曉得,看來目前也隻能登門拜訪彆人家,然後同過閒扯拉家常來套點有用的信息了。

跟前這木屋也不知道是誰的,先進去看看再說。

這樣想著,宋觀上前敲了敲木屋的門,頓了頓,說了一句“打擾了”,便推開了門。

嗯,這麼做,是有點算不請自來吧。

不過他懷疑這木屋是他家,隻是並不是那麼確定,所以現在就是先開門瞄一眼。

沒想到這外頭看起來那麼寒磣的木屋,倒是意外裡頭東西都挺齊全的。屋裡沒人,宋觀立在門口掃視了一圈,注意到這戶人家的床上,放著一個竹編的籃子。那籃子當中放著一個非常顯眼的,白乎乎的,滾圓滾圓的,有如籃球那麼大的小東西,而那模樣看著,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個蛋。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小破木屋,應該就是他家。

宋觀也沒進去,在門口看完一圈之後,他就退出去把木門重新掩上,然後在這山穀裡閒逛起來。此地山清水秀,風景不錯,宋觀一路不慌不忙地走過去,看到有房子,便打著“談心”的旗號登門拜訪,然後他見到了諸如狐狸,狗,%e9%b8%a1,羊,馬,牛等一係列小動物。

這些小動物,有的特彆像人,有些更像動物,反正沒有哪個是完完全全的人形,他們多少都是露出一部分動物特性,讓人一猜就能猜出原型是什麼。

並且,每家每戶都會在門口擱著一個大木牌,那上頭畫的是什麼,這對應的戶主便也就是上頭畫著的精怪了。

此際宋觀正在和羊大娘聊天,羊大娘是一位看著頗為和氣的大娘,頭上長得不是頭發,而是羊毛。她一見宋觀,就先塞了宋觀一捆青草,然後頗為憐愛地一摸宋觀腦殼——沒錯,宋觀這次的殼子,確然長得並不矮,但羊大娘身材頗為魁梧,已有宋觀一個半那麼高。這位羊大娘拉住宋觀的手,摸摸宋觀手背:“觀哥兒,你今日狀態,倒是好得多了。前些時日你……哎,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也苦了你了。你這孩子啊,大娘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啊,就是心太軟,才被那些不要臉的這樣欺負。下回讓我看見那狗男男,一定幫你把他們兩個扇成胡桃果——”

羊大娘說得情真意切,義憤填膺,眼見跟前的宋觀默不作聲地偏了偏腦袋看她,這眼裡情緒並不明顯,似乎隻是打量著她,她突然醒轉過來,連忙改口,先發出一串銀鈴般的魔音笑聲:“——哦嗬嗬嗬,”羊大娘說,“剛剛騙你的,我怎麼會打他們呢,我向來是說道理的啦。”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並不好評價,反正羊大娘強行轉移了話題,“對了,觀哥兒,你現在一切都還好?”

“並不太好。”宋觀十分鎮定地開始胡編,“我家的蛋崽……也不知道要怎麼孵它,它總沒個反應,我心裡害怕。”

羊大娘聽了這話,猛的一拍宋觀的肩,這一失手的力道差點沒把宋觀給拍進土裡:“我看那蛋也不是什麼好蛋,你管那麼多乾什麼,直接煮了就是!”

宋觀是真的沒想到這位羊大娘這麼豪邁又力大無窮,他吃了羊大娘這一掌,好勉強才沒失態露出“很痛”的表情,緩了一口氣,慢聲道:“……孩子總是無辜的。”

可以說是非常符合原主性格是原主會說的台詞了。

羊大娘搖頭:“唉,你讓我說什麼好。”又拍拍宋觀的肩,這回力道有所掌控,所以並不讓人覺得疼,羊大娘一臉沒奈何的表情說,“算啦,你高興就是。其實孵蛋啊,也就那麼回事。”羊大娘向宋觀傳授經驗,“我雖然不是蛋生的,不過對於孵蛋倒還有一點了解。不同的蛋孵起來也是不一樣,先前你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裡,也不和人說話,我都沒空跟你講,現在你主動問了,我也正好跟你說兩句。你爹媽當初孵你,大娘我也是幫了忙的,所以也就知道一二。是這樣,白日的時候,你便找個暖和曬得到太陽的沙地,把蛋埋進去,等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你再把它帶回家,然後你們蛟族不都會盤起來的麼,你就繞著蛋崽盤起來。到底要多少時日才能把寶寶孵出來,我也不好說,總之這樣孵,肯定是沒有錯的。”

——如果這蛋真的是你%e4%ba%b2生的。

不過,當然,這後頭半句話,好心的羊大娘,並沒有對他們山穀的年輕綠帽小族長說出來,而是憋回了肚子裡,畢竟若是真的說出來的話,太傷感情了。

宋觀跟羊大娘道過謝,出門就去見其他剩餘的精怪。他一路拜訪,收獲了不少贈品,各種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待他重新走回小木屋,日已西沉。如他一開始所料,這木屋果真他的住所。門口木牌上畫的那副簡筆畫還如初時所見,乃是一頭腦門頂上長著一隻角的胖蜥蜴,宋觀再次聯想到羊大娘說自己是蛟族,也是感覺有點醉。

那還是蛋狀模樣的主角受,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的竹籃裡。宋觀慢吞吞走過去,提著籃子先打量了一番。

這是十分標準的球體,宋觀一時間想起了%e9%b8%a1蛋君,雖說兩者都是蛋吧,可%e9%b8%a1蛋君就長得特彆像%e9%b8%a1蛋,說是滾圓滾圓,那也是長得一副橢球體的模樣,和菜市場買的%e9%b8%a1蛋一個模樣,然而眼前這個蛋就很不一樣的,太過規則標準的一個球,又長那麼白,簡直像一顆大珍珠,反正不太像是能付出小動物的那種蛋。

伸手在蛋殼上摸了摸,忽然那塊與宋觀手掌相觸的殼上,就這麼驀然亮了亮。

突然出現的塊狀光斑,誠然讓宋觀怔了一下。他乾脆坐到床上,把那顆蛋完全抱了出來。也就是這時,一陣清脆的裂響之聲清晰地在安靜的室內響起。宋觀眼睜睜地看著手中之蛋的表麵,慢慢地浮現出了裂紋,那碎裂的紋路連成一片,範圍越來越大,走勢越來越急促。

誠然宋觀今日是第一次見著這蛋,對此蛋他當然不懷有什麼感情,但這種伴隨著碎裂破殼的出生,確乎帶著一種莫名的感染力。給人感覺怎麼說呢,就仿佛是立於薄薄的冰麵上,那殼破的動靜,一如腳下冰麵破裂,讓人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

吧嗒。

一隻小小的肉爪拍碎了蛋殼一角,從裡頭伸了出來。

那隻小爪子肉?肉的,粉粉的,似乎還裹著一點細細的白色小絨毛。

——嗯?等等???肉爪???

作為一個曾經當過龍的人,宋觀當然知道龍爪是什麼樣子的,那爪子就跟鳥爪差不多吧,現在眼前這個破殼伸出來的爪子是怎麼回事?怎麼看都不是龍爪。

反倒像是……

嘩啦一下,蛋殼徹底被拍裂開來。

白蛋裡頭的小動物“嗝”的一聲,從裡頭滾出來,被宋觀抱了個結結實實。

不是龍。

盯著看自己手裡剛孵出來的小家夥,宋觀麵無表情。先前他心裡頭,那股看到探出蛋殼的小爪子所升騰起來的不祥預感,此刻也不過是被正好證實了而已。

手上這生嫩生嫩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哪是什麼龍,是隻老鼠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崽子: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老鼠。

☆、第241章 第十五彈 貓蛇一窩

宋觀之所以會認得手裡小動物的品種, 是因為以前他家養過倉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然, 不是他養, 是他哥養的。

他有幸目睹倉鼠媽媽下崽的全過程,記憶猶新, 那些剛生下來的小老鼠就跟他手頭現在的這個一樣, 唯一的區彆就是, 他手上的這隻個頭大了點,毛也多了點。宋觀印象裡剛出生的小倉鼠, 可都是身上光溜溜的一層皮,什麼毛也沒長,非等到之後時日足夠,身上毛發才會一點點生出來。

抱著手上這隻濕漉漉的短毛老鼠崽,宋觀一時什麼表情都擺不出來了。他手裡這隻小老鼠分量夠足, 身量也長。先前那白蛋有籃球大小, 這小老鼠本身微微蜷縮,便也有一個籃球直徑那麼長。隻是身上短毛沒長周全, 嫩嫩的肌膚還是能叫人肉眼看得異常分明的。至於眼睛麼, 自然尚未睜開,那上頭蒙著一層膜, 而烏黑的眼珠子正在那層膜下轉動。

就這麼個樣子,怎麼眼瞎都無法將其錯認成“龍”。

正當宋觀發呆的空檔, 破殼的小老鼠不知是餓了還是怎麼的,嘴巴張開,開始有氣無力地唧唧亂叫, 它四肢掙紮著在人懷裡劃拉撲騰著,也就是這時,宋觀才發現這隻鼠崽身上,居然還纏著一圈“臍帶”。

了不得。這隻老鼠要逆天了。

蛋生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臍帶?

到底什麼鬼。

宋觀一臉麻木地企圖將小老鼠身上的臍帶扯開時,那“臍帶”突然“嘶”的一聲,動作相當敏捷地順著宋觀的指尖遊動上來,跟著身子一卷,便將宋觀的手腕不輕不重地纏了個結實。

……

他,大概是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了。

可能是……龍。

應該吧。這條臟兮兮的,紅不拉幾的像是臍帶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龍了。

手上的小老鼠濕漉漉,宋觀直接把小老鼠擱到一旁原先盛蛋的竹籃裡,然後他舉起手腕,仔細研究了一下自己手上這條“臍帶。”

這東西是活的,身體細長,有鱗片,方才看得太粗,這會兒認真盯著一瞧,確實不是臍帶,而是非常像蛇,翻開來再細看,能看到四隻超級小的小爪子,然而頭上並沒有角,宋觀猜測可能是這孩子太小了,龍在小的時候是不長角的,要等大了才會長。

這小龍通體深紅,紅得有一點泛出橘色來,顏色並非鮮亮,看著倒像是瑪瑙了。不同於尚未睜開眼的同胎鼠崽,這條小龍眼睛早已睜開,此刻就這麼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盯著宋觀瞧,眼瞳黑潤潤的,看人看得非常專注,是未經曆過世事風雨的天真無邪。

宋觀瞅著這條幼龍,試探著伸處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小龍的腦袋。小龍被戳之後,眨巴了眼睛,默默地望著宋觀瞧了半晌,跟著無聲裡慢慢張開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