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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表情冷臭得要死,但也就將此事平靜揭過了。

反正不應該跟吃錯藥似的,把他按在書桌上給辦了。

原來麼,宋觀就是吃錯藥身體不舒服,根本沒太多力氣,再加上頂著豬頭臉,也不覺得對方會如何,所以被推倒的時候,他根本沒立刻反應過來。且他本就對著顧南星便是心虛的,一被推倒,掙紮意願又不是非常堅定不屈的那種,於是後麵再要反抗,也都弱氣了。次日天亮,宋觀從床/上爬起來,他心想就一個念頭,尼瑪。

宋觀這邊一動作,顧南星也張開眼了。他醒來看到宋觀,心情很好,但麵上分毫不顯。慢條斯理地下了床,套/上拖鞋,眼見宋觀“嗖”的一下躥進洗手間,他隱隱笑了一下,然後自己意識到之後,又立刻將笑容給收回去了。

沒事找事地把床/上的枕頭擺正,跟著,顧南星不慌不忙地走到洗手間門口,他原地靜立了一會兒,這才敲了敲緊閉的門,故作雲淡風輕地提問:“宋觀,你還好嗎?”

裡麵傳來一句明顯不太願意多說的:“沒事。”

門外的小顧老師心中暗道,果然,還是自己的技術好。這不宋觀被他做完之後,第二天起來依舊活蹦亂跳行動自如,而自己當初可是疼得都不想起床了的。動手能力誰強,高下立判。他心中萬分確定地想著,此事的主動權,以後需得掌握在他手裡才是正道。

而門裡宋觀可不知道小顧老師都在想些什麼,抱著一種形容不出的懊惱後悔情緒,宋觀洗漱完畢,他本來要開門出去了的,但無意間一照鏡子,倒是發現自己脖子上一大片的痕跡,牙印%e5%90%bb/痕交錯出現,連耳朵附近都有,當真是一個慘不♀忍睹。

腦中的弦一下就斷了,宋觀“嘩”的一下拉開門,發現罪魁禍首還就站在門邊,他一手扯開領口,一手指著脖子上的痕跡,眼睛因為憤怒亮得出奇:“小顧老師,你讓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實驗室?!”

顧南星瞄了一眼自己的傑作,神色冷淡平靜地完全可以拖出講課,他微微偏過臉:“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貼點創口貼就好了。”

宋觀:“那麼多,創口貼根本遮不住!”

顧南星鎮定道:“高領毛衣借你了,再往上的痕跡我幫你貼創口貼。”

就是顧南星幫宋觀貼創口貼的時候,故意留了點空檔。他借給宋觀的毛衣並非緊身,而是略有點鬆垮的版型,所以有時候沒注意,衣領塌下來,就會露出脖子上的肌膚。顧南星很明確地知道這一點,卻並沒有做出任何防範措施,隻是替宋觀初步整理好領子之後,他把此時露在外麵的痕跡都用創口貼給貼住了,然而再往下的,他完全沒有要去動手遮蓋的意思。

這一天宋觀去實驗室,正好是雙人合作的項目,他和陸嘉明一組。在取樣片時,宋觀俯身,高領的領子因為這個姿勢,軟軟地塌了一角,陸嘉明正好清楚看到,頓時如遭雷劈,他失聲道:“%e5%90%bb?!”一字出口,驀然回神,剩下的“痕”字硬生生被他給生吞了回去,愣是叫他給掰成了,“蚊、蚊子包……還是要注意的,萬一實驗體在外被感染,回收將會變得很困難。”

陸嘉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亂說什麼東西,簡直狗%e5%b1%81不通。

而宋觀聽到“蚊子包”什麼的,再看陸嘉明的表情,立刻臉色微變的,是十分敏/感地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等捂完,才發現自己反應不夠淡定,這就導致了陸嘉明和他現在兩人都十分尷尬。

好不容易把這尷尬的一天挨過去了,晚上宋觀本來準備回自己家,結果被顧南星拖上車。一上車就被啃了一通的宋觀,忍無可忍地一把捂住顧南星的嘴:“小顧老師,能不能稍微克製點?”

“不好意思。”這道歉完全沒什麼誠意在裡頭,一貫冷眉冷目的小顧老師,此時神情頗有點遊春綠波的暖意,他湊得極近了,這才輕聲說,“看到你在彆人麵前裝出一副和我不是很熟的樣子,我就有點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對你做一些很不好的事。

再說顧南星推了宋觀一次之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宋觀倒是想“反”回去的,也不是說他自己本身非要“反”,但大綱畢竟這麼講,可他此後就沒再如願過,每回到後來都稀裡糊塗的,不想做也做成了。

差不多顧南星家裡每一個地方都被他們滾過了。第一次在客廳的時候,他們兩個搞得體/液濺在地上弄/濕/了好大一片。當時顧南星家裡的那個小機器人被收放在沙發旁邊,見狀登時就冒出來要打掃衛生,並且開口說了話:“地板被弄臟了。”

突如其來的小孩說話聲把宋觀嚇得夠嗆,彼時小顧老師也愣了愣,但之後倒是發現了小機器人新的妙用。畢竟小機器人的聲音,用的是宋觀小時候的聲音,這要玩起來,還是能玩出很多新花♀樣的。

如此一年半的時間過去,就算宋觀不太想承認,但事實也的確是他的身體和顧南星越來越合拍。他的下/限被一直一直地踩低,宋觀這回感覺自己真的要長成大人渣了。或者說可能已經就是。他多少感覺到主角受顧南星是有點喜歡他了的。不算很多,但的確有那麼點。但他並沒有喜歡上顧南星,看顧南星始終帶個影子。他自己都有點被這樣的自己給惡心到。

時間快得像是漏沙,這周周末,宋觀睡懶覺一直睡到中午,結果被顧南星從床上挖起來,據說是要成立新的項目組,而現在顧南星便是要去看實驗體。宋觀聽了緣由之後,立刻便要死不活地躺回去用被子悶住頭:“那你去啊,叫我起來乾什麼?”

顧南星說:“你也要跟我一起去的。”

宋觀考慮都不考慮:“不去。”

最後還是被顧南星強行給挖了出來帶走。

隨後顧南星去看實驗體了,而宋觀他就待在顧南星辦公室,期間他出去一趟透氣,居然碰見何爺爺,也就是當初在原主家裡的碰見的那位話很多的老人。

因是很長時間未見,宋觀甚至一時半會兒都沒想起來對方姓什麼,隻知道對方是自己認識的。兩人聊了一會兒,宋觀就回顧南星辦公室了。說真話是這樣待著真的很無聊,但閒著總不能一直白閒著,他開始研究起顧南星辦公室的櫃子裡都放的是什麼東西,然後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找他:“是宋觀嗎?”

宋觀心裡有點驚訝:“我是。”

那人道:“小顧老師找你呢。”

於是宋觀跟著搖身一變,成了小顧老師的今日助理。不過他心中所想的是,並不想當助理,他還不如回去繼續無聊地待在顧南星辦公室“摸魚”。

一直到將近晚上九點左右,這一切才結束。其他人都離開了,但顧南星還繼續留著站在那個實驗體麵前。正因為顧南星沒走,宋觀自然是陪著的了。

麵前的這個就是A07,也就是本周目日後的小攻。

仿佛標本似的被人裝起來完全隔離,A07閉目沉睡。

據說用來隔離的器皿堅固異常,大概隻有核彈能將其炸毀,所以宋觀還挺好奇A07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現在的A07,還真是長得……

很奇形怪狀。

就在宋觀還在研究A07樣子的時候,站在旁側的顧南星突然開口:“之前和你在外麵說話的人是誰?”

沒反應過來顧南星說的是什麼,宋觀偏過臉來思索了一會兒:“你說何爺爺?”

顧南星盯著宋觀眼珠都不帶轉的。

宋觀:“……%e4%ba%b2戚。這你也看到了?”

顧南星哼了一聲:“就在樓下,我怎麼看不到。讓你好好等我的,你還去和彆人說話?”

因為顧南星經常這樣,宋觀到如今也早就習慣。他已經有了一套很完善的,用來專門哄顧南星的手段法子。反正怎麼肉麻怎麼來,像眼下這種情況,隻要念情詩就好了。宋觀已經為此背下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情詩,而此時正是“情詩”用武之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心中琢磨著要背哪首,宋觀一邊想著一邊對顧南星說道:“和彆人說話又怎麼了呢,我是最愛你的了,小顧老師。”

正如宋觀知道念情詩對顧南星很管用那樣,顧南星也知道,每當宋觀擺出這般姿態模樣時,那肯定就是會不要臉地給他念情詩了。可是知道又有什麼用,一顆心還不是在%e8%83%b8腔裡大跳不止,他頗有點羞惱的,說:“閉嘴!”

宋觀才不理會他的嗬斥:“我怎樣愛你?讓我來告訴你。我用我靈混所能達到的極限來愛你,就像在黑暗中感受生命的儘頭和上帝的恩惠。我愛你,是日光和燭焰下最基本的需要。我無拘無束的愛你,就像人們為權利而鬥爭。我無比純潔的愛你,就像人們不為讚美而陶醉。我愛你,我的深情不再留給往日的悲傷,我愛你,用我童年的信念……”

忽然一聲“咚”的輕響。

宋觀口中念到一半的情詩停下,他側目去看,發現先前一直以來都沉睡著沒半點動靜的A07,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黑色長發在營養液中如海藻一樣漂浮著,一隻長了三根手指的大手慢慢地貼在了透明的器皿壁上。同時,那張慘白扭曲的臉,也貼近了。

隔著玻璃器皿,它在看他,在看他們,一直一直看著。猩紅的眼珠子,仿佛山妖鬼魅,瞳孔裡似湧動著一層血霧,森然的不詳。

☆、第236章 第十四彈 感染者

宋觀看著A07, 略微愣住,主要是沒想到對方說醒就醒。

透明器皿裡頭的大怪物, 緩慢地,將兩隻手都撐在了器壁上。海藻一樣的長發在水中浮動, 沒有固定的規律可尋,它下沉遊移著,那張蒼白的臉在長發之後若隱若現。唯有一雙血紅的眼睛, 異常鮮明得不可忽視。帶著一種野獸的眼神。

它凝視著外頭兩人,然後就這樣輕輕地從器皿內裡敲擊著,發出“噠噠”的聲響。

宋觀好奇打量A07, 因為他就站在A07跟前, 這個時候看到A07在裡頭作怪, 他完全沒有深思,隻是憑著手賤的本能, 把自己的手按在器皿外壁上,像逗小孩兒似的,和裡頭的A07來了掌對掌。

一旁的顧南星見狀,立刻一臉不高興地一把拽住宋觀, 把人從裝有A07的玻璃器皿旁邊扯開, 並警告:“不要離它太近,畢竟是SSS級的特危實驗體。”

在做出觸摸器皿的動作之後, 宋觀的確是有那麼點後悔自己剛才乾嘛要手賤,不過對於顧南星說的話,他倒並不是很信, 主要是他知道,A07哪怕就算出逃,也是一年之後的事情了,而且一年後的這次逃跑還沒跑成功,隻是給了它一個吸顧南星血的機會,若要等A07真正搞起大事跑個無影無蹤,那還要再過一段時日。

手握大綱被劇透一臉的人,就是知道這麼多。

宋觀:“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