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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他計較,一言不發地喝完那杯水。顧南星見他喝完,直接把他手裡空下來的水杯打翻在地,然後拽住宋觀的領子把人扯起來,連拖帶拉地推進臥房。

被捏到手腕生疼的宋觀不太明顯地深皺了一下眉,他問顧南星:“你給我吃了什麼?我感覺不太舒服。”

顧南星一把將人推到床上,人也跟著跨坐上去,聽了宋觀這話,他諷刺地那麼一笑,隻應道:“當然不會讓你太舒服的。”

宋觀說:“我覺得癢。”

顧南星一隻手撐在宋觀耳旁,略有些奇怪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字:“癢?”

宋觀嗯了一聲,然後頗為煩躁地去撓肩。他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就好像有無數螞蟻爬到了他身上在咬他一樣,而且那片癢大麵積地擴散開來,極其難受,他甚至開始覺得隔著衣服抓都不夠止癢了。宋觀想去撩袖子,然而結果卻發現自己居然慢慢的是半點力道都使不出來。癢又抓不了,如果這是顧南星說的“懲罰”,那的確是非常折磨人的酷刑。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宋觀實在癢得很難受,聲音略微有些走調。

這下顧南星終於發現宋觀的不對勁,隻是臥室的燈沒有開,黑暗之中他並無法看清宋觀的狀況,他心裡始終不太相信,顧南星用力扳住宋觀的臉:“我才要說你到底乾什麼?你以為我給你吃的是什麼東西?隻是“肌肉鬆弛劑”和“吐真劑”而已。你扭那麼s/ao想怎麼樣?勾/引我?”

宋觀根本不想跟顧南星瞎扯淡:“你開燈,我真的很癢,很不舒服。”

顧南星有點惱恨地在宋觀下巴的地方很用力地咬了一口:“哪裡癢?難不成是後麵的小/s/ao/%e7%a9%b4?”他此刻講話極其難聽下/流,很平日冷漠自持的模樣現成鮮明對比,完全判若兩人,隻是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聽得人像是被冰水潑了一身,十分刺激。手指一路下移,顧南星摸到宋觀的腰帶,意有所指地做出了一個挺/身的動作,他湊在宋觀耳朵邊輕聲說,“所以你是想要老師拿‘教鞭’幫你捅一捅?”

宋觀聽到這話真是被噎得夠嗆,身體不適加上黑暗裡又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語氣極衝地憤怒道:“顧南星,你有病嗎!”

“我這‘有病’難道不是你逼的?”顧南星冷笑了一聲,手掌順著宋觀的下衣擺摸進去。可是才摸了兩下,他動作很明顯地頓了頓,一把放開宋觀,沒再說話,也不鬨了,起身開了燈,然後顧南星才走回去把宋觀身上的衣服向上掀開。

這回看清楚了,宋觀身上大片紅腫,是蕁麻疹,觸目得有點驚心了。顧南星一語不發地繼續扯開宋觀衣服,將人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然後發現宋觀真的是從頭到腳都長了起來,臉上也逐漸顯現出來塊狀的紅腫。他仔細端詳了片刻:“過敏?”

宋觀閉了眼沒理人。顧南星摸了摸宋觀的脖子,他側身起來將床/上本就鋪開墊在下方的被子,一個翻折,把人包裹住。做完這一切他出去拿藥,他記得自己是有緩解過敏症狀的藥物的。回來之後掀開被子,結果他發現宋觀腫得比他離開的時候還厲害,分明是有了往豬頭方向發展的趨勢。

“你也太嬌氣了,這樣也能過敏。”

聽到這沒良心的嘲笑,宋觀懶都懶得再開口,隻是由著對方給自己喂了藥。

之後身上的貞操♀帶也被解了下來,顧南星一臉嫌棄地替他擦了身子,末了給他套了件睡衣。

期間顧南星突然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習慣被人這樣……服/侍?”

宋觀聞言心尖一顫,張開眼睛,就見顧南星湊到自己麵前。

那張極其相似的麵容湊近了輕聲說:“難道是陸嘉明?”

宋觀無法控製地%e8%84%b1口立刻道:“不是。”

顧南星聽了之後,難得沒露/出什麼陰陽怪氣的笑來,倒是神情十分平靜地說道:“腫得很厲害,我會幫你請假,你明天就待家裡。還癢得很?一會兒我再給你吃安眠藥,不然你今天晚上可能睡不著。”

之後居然就沒再折騰宋觀了,明明先前一副很可怕要把人生吞了的樣子。熄燈之後,他也隻是摟住宋觀的腰就睡了,並沒有不規矩。

第二日起來,宋觀感覺要睜開眼睛還挺吃力,進了浴室一照鏡子,也是被自己的豬頭樣子給嚇了一跳,十分懷疑昨晚顧南星沒鬨騰,是不是其實也是被這慘不忍睹的模樣給驚得下不了手。那他還的確是應該再多腫幾天。當然,中午小機器人端著藥讓他吃的時候,宋觀他還是吃了的,因為畢竟如今的狀態真的難受得很折磨人,他並不想用這種方式進行自虐。

晚上顧老師回來,他什麼都不說,直接把宋觀帶到書房。以前宋觀就是在個房間被強行補課的,他從早到晚一直解題畫圖幾乎寫到手抽筋,真是令人難忘的生物物理補習。此時顧南星就坐在宋觀麵前,淩空浮現的電子屏幕發出幽藍的光亮。顧南星似笑非笑地抬目看著宋觀,那層藍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他臉型的輪廓,這色調幽藍,把人照得總帶一點陰森森的鬼氣,哪怕顧南星長得是好看,可在這光亮的襯托下,也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暴起吃人。

“這幾天,我對基地裡的人員進行了資料審核——”在宋觀的注視之下,顧南星留下長長的一個停頓,才繼續再輕聲說道,“今天終於審完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宋觀身上冒出來的那一點不安情緒,顧南星嘴角的弧度十分惡劣地變明顯了不少:“沒有人叫諾亞,連代號是諾亞的實驗體都沒有。所以我很奇怪,‘諾亞’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查了你的生平履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除了小時候養過一條小黑狗,此外你好像也沒什麼朋友。”說到此處,顧南星微微抬了抬下巴,“人際關係如此單薄,我現在就很好奇,對你而言,‘諾亞’到底指的是誰——本來昨天給你灌吐真劑,為的是要你說實話。沒想到你過敏。藥不起作用,隻能靠資料去查了。雖然不用吐真劑,但你今天也是能給我真實答複的,是不是?”

除了吐真劑之外,還給人灌了“肌肉鬆弛劑”,恐怕當時想做的,不止那麼點事吧?

顧南星盯著宋觀,一字一字地又問出那個問題:“宋觀,諾亞到底是誰?”

其實宋觀本來的打算是胡編一個理由的,隨便捏造了一個莫須有的不重要人物,然後就把這件事給掩過去。他沒有想到顧南星對這個問題這麼執念,是已經把他查了個底朝天。現在顧南星跟他說了這麼些信息,想必查到的還有更多,隻是沒講罷了。所以胡編是不可以的。他也不知道顧南星到底查到了哪個程度,但現在明麵上給了這段信息,那他就隻能利用這段信息了。。

宋觀:“那隻小黑狗……叫諾亞。”

顧南星嘴角的那點弧度立刻消失,他輕聲說:“哦,所以你是把我當條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折騰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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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一段時間沉迷玩陰陽師,現在差不多能出坑了hhhh

什麼酒茨,茨酒,閻判,狗崽,茨狗,黑白,晴(黑)狗,博狗,酒紅,紅晴,狐跳,櫻桃之類的cp,我雖然能吃但都不是很萌

是這樣的,我是個——單%e8%88%94茨木腳上鈴鐺,%e4%ba%b2兒子乃六星海坊主,沉迷邪教cp白晴明X黑晴明——的清流。

……

我跟你們講,海坊主超好用超可愛鬥%e9%b8%a1超厲害我每天都想把它舉高高。除了醜就沒缺點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第235章 第十四彈 感染者

顧南星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 他輕聲說:“哦,所以你是把我當條狗了?”

宋觀正要再度解釋, 然而還未開口,顧南星已是猛的一下站起來。他隔著桌子一把拽住宋觀的領子, 冷冰冰地仰起臉看著宋觀:“你在床上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喊一條狗的名字?”

“……”宋觀當真是被拽到一陣窒息,他按住顧南星的手腕, 略微有些吃力地說,“不是這樣的。”

此時顧南星麵上的神色真像是是嘯聚著風浪的海洋,他冷笑著, 一字一字麵貼麵地逼問:“你不是對著我喊諾亞?你不是說諾亞是你以前養的一條小黑狗?你現在又說不是了?你倒是想要跟我怎麼解釋?你說啊。”

宋觀實在是被顧南星這一把大力氣給扯得呼吸困難, 他索性順著顧南星的力道靠過去, 若非隔著一張桌子,估計能歪到顧南星懷裡, 然後他開始思路清晰地胡說八道。

“小時候沒人和我玩,爸爸忙著工作也不理我,我就養了一條小狗,取了名字叫諾亞。那大概是我小時候最開心的時光了。後來它死了, 我當然很難過。老師你有過這樣的感受嗎, 在很長一段難熬的時間裡,你遇到了某個人, 或者說是某個事物,你會覺得那是你的救贖之光。諾亞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我後來給我喜歡的很多東西都取了名字叫諾亞,有時候是隻筆, 有時候隻朵花。這名字已經不是一條狗了,它對來我來說被賦予了特定意義。”

宋觀看著顧南星,繼續:“小顧老師,其實我以前很不喜歡你。我沒有見過你的麵,就已經差不多是討厭你了。爸爸在乎他的工作在乎他的學生,遠大於在乎我。可能他跟你一起相處的時間,也比和我的還多。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麼樣子的人,但又不像讓自己太在乎你,所以從來不打聽你的消息。那天科組考試的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顧南星拽著人衣領的力道明顯變小了,宋觀繼續再接再厲:“顧老師,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一直看你。後來老師你在辦公室裡突然%e5%90%bb了我,我當時被嚇到了。不是因為%e4%ba%b2%e5%90%bb本身,而是我在害怕,顧老師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來,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這句話說出來,宋觀感倒壓迫住自己呼吸的力量徹底沒有了,他本來就是抓著顧南星的手腕,這個時候對方失了力道,他下意識去握對方的手,結果被顧南星猛地一下用力甩開。

宋觀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顧南星反應會這麼大,他看著對麵的顧南星隔著桌子後退了一大步,望向自己的目光就跟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宋觀心有略有點納悶,不過還是繼續說:“顧老師,我喜歡你。”

然後?

怎麼說,宋觀真的沒有想到,之後的顧南星,居然能對著他當時那樣一張豬頭臉下得了手做出那檔子事。他說“我喜歡你”的本意,其實隻是想甩個“炸彈”把人轟到震住了,好讓顧南星以後彆再提“諾亞”這事。他總覺得顧南星應該是不太愛聽“喜歡你”啊之類的那麼幼稚的話的,而且也不會喜歡他這自怨自戀的往事回憶。照他設想的,顧南星在聽了他的一番“內心剖析”之後,應該是會冷著臉說些類似於“不要講那麼惡心的話”這樣的句子,然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