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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來。這廂諾亞是畏手畏腳怕得很,宋觀那邊倒好,完全無法無天無所顧忌。眼見位置顛倒,仰麵躺在床上時,諾亞推拒的動作到後來完全可說是半推半就。他當然不討厭而且是很喜歡宋觀的%e4%ba%b2近的,但他同宋觀%e4%ba%b2近了,宋觀本身吃不消就要不好了,所以他不能和宋觀太過界——尤其是對方醒著的時候。

幸而諾亞急得快要出汗的時候,宋觀自個兒消停了。

按著心口,宋觀停了手上動作直皺眉,諾亞見狀忙將自己被扯開的襯衣掩好,他替宋觀順了順後背:“都說不要這樣了。”

宋觀瞥了他一眼,說:“那換你來。”

諾亞沒反應過來:“什麼?”

宋觀琢磨:“反正誰上誰下其實也沒差了。”

諾亞愣了愣,總算明白宋觀說的什麼意思,然而他也不太確定自己理解的是不是就是對的。遲疑了很久,諾亞才吐出一個字:“你……”

宋觀兩根手指伸出去抬起諾亞下巴,動作幾近粗暴,他說:“是啊,我的意思是讓你快點□□。”

用詞太粗鄙了,諾亞根本沒想過這輩子自己能從對方口中聽到這樣不堪的字眼。那樣完全市井的、下流的,和他的閣下完全不相配的肮臟詞彙,這根本就不應該從對方嘴裡被說出。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又的確被這樣汙穢的詞句給刺激得莫名興奮。戰栗感從身體深處傳來,其他事情根本就考慮不清了,諾亞腦中亂成一片,他手略有有些發顫地握住宋觀挑起自己下巴的手指,然後將那蒼白的手指湊到自己%e5%94%87邊咬了一口,隻不過他虛軟得沒有力氣,隻%e8%83%b8腔裡一顆心臟砰砰亂跳,在外卻連個牙印也沒留下。

儘管這個晚上諾亞已經很克製情緒了,不過這種事情就算再克製,也不可能真的就完全克製了你說是不是。尤其還對象是自己特彆特彆喜歡的人,這就更加讓人難以控製。再說,宋觀這破殼子經不起太大刺激,然而諸如此類的不能描寫事情,做到後來肯定讓人情緒波動有點大。那他這麼情緒一波動,心口就要痛,挨痛的時候,身體繃緊了導致一個結果就是後/%e7%a9%b4絞得厲害。而他這後/%e7%a9%b4一收縮擠壓,諾亞這麼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難免那不能描寫的動作就跟著被刺激到輕微失控。如此一來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宋觀想不吐血也是難了。

不過這吐血一事,宋觀完全沒放在心上。

“吐一吐就當活血了。”他是這麼說的。

看著諾亞的神色,宋觀有種倒錯感。他感覺自己似乎就是那學校裡的差生壞學生,而諾亞則是平日裡一貫以乖寶寶形象出現的優等生。眼下這會兒的情景代入一下,那正是他騙了乖寶寶抽煙之後場麵。乖寶寶抽了煙,不論說是被逼迫的也好,被誘惑的也好,總歸之後肯定是要內心自責的。

想到這裡宋觀笑了一下。他此時因已作出決定所以卸下心理包袱之後,頗有一點天大地大他都不怕的意思。宋觀這會兒很有心思調笑人,而調?戲這種事情麼,最好是對方拘著放不開才有趣。

他披了衣服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問諾亞:“喜不喜歡我?”

諾亞扣著紐扣的手一哆嗦。

宋觀側過身去,逼問:“喜歡嗎?”

諾亞還沒回答,宋觀他傾身過去一把環住對方肩側將人壓到自己跟前,然後說:“為什麼不回答?剛剛——”他頓了頓,勾了一下嘴角,有點惡作劇的意味在裡頭,於是笑容透出一點邪氣,就像摁著小老鼠尾巴的貓,宋觀輕聲繼續道,“你有沒有爽到?”

不是說沒有見過流氓,也不是說沒聽過諸如此類不像話的語句。以前宋觀還是小少爺的時候,諾亞在外麵碰見的事情有很多,遇著一些“旱路水路都走”的紈絝,免不了一些糾纏事端。但他遇著的那些人就算同他耍流氓,也要自持身份一下,尤其言語上,再怎麼出格總也%e8%84%b1不離文縐縐的貴族腔調,哪像宋觀現在這樣?

不過,其實吧,若真要細論起來,宋觀這樣子也不算太流氓。隻是這種葷話擱在宋觀身上說出來對諾亞來說衝擊太大,他是真的一時消化不了,臉上紅暈一直蔓延到脖頸甚至於是鎖骨部位,諾亞一把捂住宋觀的嘴:“不要說了。”

將諾亞手指掰開,宋觀道:“為什麼不讓我說?我偏要講。如果不是身體不好,我肯定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很多時候禍從口出大概就是這樣的,什麼叫嘴賤撩撥引火燒身,宋觀給出了非常典型的示範。之後實際發生的事情證明了,口頭言語上的說法全都%e5%b1%81用頂不上,到底誰把誰操得下不了床,還得上了床之後才能見真章。

胡來至半夜,宋觀又咳了一點血,不過血量並不多,估計是先前都已經咳得差不多了,而且諾亞這回折騰抽/送得極慢,動作相當克製地並不激烈。但這種照顧宋觀覺得還不如之前操/乾/得狠一些,到後頭他實在心慌意亂地忍不住道:“你索性快點給個痛快吧。”

就著插/入的姿勢,諾亞%e5%90%bb著宋觀的耳朵正一路向下到頸部那兒,他的%e5%90%bb貫來就是很溫柔的,呼吸簌簌地撩撥在宋觀頸側,諾亞一隻手掐著宋觀的腰,他說了一句:“怕你受不住。”

悶哼一聲,宋觀求饒:“你這樣拖著,我更受不住。”

事後,諾亞帶宋觀去洗澡,宋觀是自個兒爬都爬不起來,得靠人扶著才起身成功。他深覺丟臉,便不管現實情況非要自己下床走路。對此諾亞沒多說什麼,隻是兩腳踩著地麵之後,他撿起地上的鞋子,預備給宋觀套著穿上。

宋觀幾乎累成豆腐渣,他任由諾亞給自己穿鞋,坐在床沿上打了個哈欠:“困死了……等一下,你乾什麼?”

隻見諾亞放開宋觀的腳,單膝跪下,他從床旁的櫃子裡摸出一個深藍色的小盒子,打開之後借著月色可以看到裡麵有一枚鑽戒,諾亞仰麵看著宋觀:“嫁給我。”

宋觀目瞪口呆:“你、你、你……”

臥槽。

諾亞輕聲說:“我愛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我會信任你,尊敬你,我將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無論準備迎接什麼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裡。我忠誠於你,無論你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他反手握住宋觀的手。窗外夜色並非暗不見天日,屋外星光明亮低垂,那些星光好像也都跟著落進諾亞的眼睛裡去了。他聲音很輕地一字一字說道,“我會將我的生命全交付於你,”

宋觀整個人呆住,遭雷劈了似的不知所措,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跟我求婚?”

諾亞很淡定地“嗯”了一聲。

宋觀木了片刻,這會兒腦子轉過彎來,第一反應居然是有點生氣:“誰讓你跟我求婚的!要求婚也是我跟你求婚。”

諾亞依然跪著,從容改口:“那你願意娶我嗎?”

宋觀語塞:“……你也太不矜持了。”

諾亞道:“以後再矜持。所以現在你願意娶我嗎?”

宋觀瞧了諾亞半晌,“唉”了一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們這樣,是會被光明教會燒死的,你說是不是?”

諾亞沒說話,隻是和宋觀靜靜對視。

宋觀同樣看回去,良久過後,他先敗下陣來:“燒死就燒死。”俯身兩手捧住諾亞的臉,宋觀在諾亞鼻尖輕輕咬了一口,“反正我願意。”他半開玩笑地說道,“小美人,你快嫁我吧,我怕晚了你就跟彆人跑了。”

那枚鑽戒最終戴在了宋觀手上。

戴上了鑽戒之後,宋觀抓著原本裝鑽戒的小盒子打量了好一會兒。這盒子邊兒角上都磨損得很厲害,似乎存放了很久一段時間。他這樣想著,不動聲色地將盒子放下,隨後同諾亞說了一句:“下回等我給你買一個。”

諾亞低頭注視著宋觀戴著鑽戒的手,聽了這話,他道:“下回就直接買對戒了——你戴這個果然很好看,我當初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它會很適合你。”∞思∞兔∞在∞線∞閱∞讀∞

心裡像什麼被抓撓了一下,有點癢,宋觀說:“不行。反正鑽戒我是一定要給你買的,求婚也要重新來一遍。”

諾亞握著宋觀的手,抬目看了宋觀一眼。

他目光幽深,未曾點亮燈火的屋內,他眼底似升騰起一簇極明亮的火光,像天空燃火。諾亞就這樣一瞬不瞬地望定宋觀,半晌,垂首,他%e5%90%bb了%e5%90%bb宋觀的手指尖。月下宋觀的肌膚顯得尤為蒼白,諾亞輕聲說:“好。”

次日,所有東西都整理完畢,宋觀準備直接扯著諾亞跑路。兩人也沒打算和其他人告彆,為此宋觀想了想,評價道:“感覺我們兩個要私奔。”

諾亞對此不置可否,他將懷裡的儲物戒取出來交給宋觀:“我去領‘出城令’,你先在家裡等我,好不好?”

利貝爾之城對人們進城的要求並不嚴格,但是出城手續卻是相當複雜繁瑣。除卻紙麵申報登記之外,還需要有專門申請過的出城令才可以出城。

宋觀看了一眼諾亞遞過來儲物戒,思索了一番之後搖頭:“還是你拿著,萬一有人來搶,我可能還打不過,你——”頓了頓,他繼續道,“你早去早回。”

諾亞沒有多做推%e8%84%b1,藍色的眼睛裡浸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相當聽話地收回儲物戒,然後同宋觀說:“嗯,我早去早回,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宋觀將手伸過去,一把勾住諾亞的脖子,將人壓得朝自己低下了頭,他直接簡單粗暴%e4%ba%b2了一口,鬆手:“知道了,‘爸爸’你快去辦事吧,我會乖乖在家等你回來的。”

拿到“出城令”頗費了一段時間,諾亞在等的過程裡一直神遊天外。他也沒想彆的,隻是在想宋觀,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待輪到他時,諾亞匆匆接過“出城令”。正因為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去,所以他才會那樣匆忙往回趕。路上,他少花了一會兒工夫買了一包糖,想著出城之後可以一起吃。他一心一念地記著回家,可是,真的等他回到家中時,他推開門進去,房裡空無一人。

就像諾亞的預想裡不包含宋觀失蹤這一項,宋觀的預想裡也不包含自己被綁這一項。

尤其是這個時候。

在這個他終於下定決心讓本次劇情滾一邊去死,並且嘗試了使用言靈之術消除係統懲罰而且還成功了的時候。

當時諾亞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

宋觀在屋內聽到敲門聲,皺了皺眉。

他想不到對方是誰,思忖一會兒自己要不要開門,還沒有思考出一個結果,就見門縫底下有東西爬了進來。

像樹枝藤蔓一樣的東西,長勢迅速,幾乎是眨眼間的間隙裡就順著門板向上裹住了門把手。大門“吱呀”一下被人從裡打開,門外的陽光便也就跟隨著打開的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