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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在的時候,臨淵道長可是生病了。”麵對宋觀驚訝的表情,太後笑了笑,是安撫對方彆緊張的意思,他補充說道,“宋愛卿莫怕,哀家已經派了太醫去看了,臨淵道長這是自小的毛病,想必你是比哀家更加了解的。隻不過前些時候你出了事情,你大哥擔心你,所以就病情厲害了些,到如今倒是沒有大礙了,隻是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太後停頓了一下,笑道,“雖然平日裡沒太表現出來,可是你大哥的確是很關心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改得血淋淋的,但這才是原貌呀,先前那樣,到底是太兒戲了,不符合實情

☆、第128章 第九彈 人人都愛宋丞相

宋觀打從宮中回來在家休整了一夜之後,便是次日早早地去了臨淵觀準備去瞧望大哥,可是他人是過去了,但沒看見大哥一根毫毛。病床之前照看生病大哥的小道士,被嚇得要掉眼淚,隻說臨淵道長聽聞宋二公子來了,便是吐了血,太醫也是嚇壞了,說臨淵道長此刻情緒太劇烈,怕是要不好了,便施了針讓臨淵道長強行昏睡過去,但臨淵道長昏迷過去跟前囑咐過不許見宋二公子,如今宋二公子說要見道長,卻是讓小道士為難得很。

宋觀心想這一回出去事情發生那麼多,尤其他和山匪攪不清楚的那一段,歸京路上,他就先聽到坑爹的相關敘述性戲文,大家也是挺拚的,有了素材就先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地創作了起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那戲文的藝術創作,還沒將整件事情說得太離譜,又或者大概是因為本來事情發展太詭異,所以如此詭異的實情之下,那腦補得還不算太神經病的戲文,倒也沒太讓人接受不能——

——但是大哥對此大約就萬分受不了,一定覺得他敗壞宋家門風至斯,所以氣得要死了,肯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不過因為舊病複發,這扒他皮的行為章程,就被拖延了一下,但即便如此,這依然像懸在宋觀腦上的大刀一樣,感覺分分鐘要掉下來鬨出個血案。

大哥見不成,三弟見一見也是好的。宋觀提出了這個建議之後,小道士愣了愣,也不知道這要求可不可,但被宋觀伏低做小地求了幾句,又被笑得滿眼晃悠,小道士一時腦中漿糊似的,便答允了,隻是沒想到三公子這幾日正在鬨脾氣不願見人,是不肯跟他走的。

小道士也不好強行抱了三公子出來,隻訕訕跟宋觀解釋:“這幾日道長病了,怕將病氣過到三公子身上,所以都不許三公子去屋裡看他,是以三公子這些時日都是在鬨脾氣的。”

宋觀想了想,說:“那由我去見他便好了。”

小道士手按著門,有些猶豫:“可是……”

宋觀說:“大哥說我不許見他,卻也沒說過我不許進臨淵觀,況且我是去見三弟,手足相見,又有何大礙?而且我是真的許久都未見三弟了,甚是想念,我隻是見一見三弟,也不會做彆的事情,萬萬不會叫你為難,大哥應是不會怪罪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實在沒什麼好拒絕的了,小道士引著宋觀去見三公子,道觀後院裡冬日樹葉凋敝,老樹枝椏橫斜,那枯樹底下立著一個小孩子,旁邊跟著人,那些人大約是想逗著孩子開心的。

小孩子長得粉雕玉琢,宋家一脈這一窩三個崽子,雖然歲數不同,且氣質不同,但總體來說五官方麵長得都是一個款的,都是那種冷清的。

三公子年紀還小呢,五官沒有完全長開,可已經顯露大致的模樣,換句話說,也就是個顯得不太高興的長相。此時此刻,三公子雖沒有板著臉,但這小孩子心裡不高興了,情緒自然外顯了一點,便看著是個冷呼呼的十分不高興的樣子,叫人哄也哄不開心。

宋觀走過去,一把抱起了那個一臉不高興的小孩子,笑道:“小盼啊,你現在都會走路了?”

小孩子被突兀抱起來,臉上浮現了一些驚慌失措的神情,嘴上倒是頗有小大人的架勢,氣勢十足地嗬斥了一句:“大膽!”

宋觀將懷裡的孩子調轉了個方向,換了個抱姿讓小朋友正對著自己:“你不認得我了?我是你二哥。”

小孩子被他抱著,嗬斥完了那一句“大膽”之後,倒是沒再說話,就是同宋觀大眼對小眼地對視了好一會兒,遲遲沒得開口。

宋觀心想,果然小朋友都是健忘的,半年一年不見的,可不就把見過沒幾次麵的二哥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這樣想著,便覺得自己有些沒意思,就想把懷裡的小孩子放下,卻不想這孩子眼睛眨巴了兩下,倏忽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然後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像重新找到了自己喜歡的食物的小動物那樣,摟著宋觀的脖子挨挨蹭蹭地叫道:“歡歡!”

宋觀:“……”

三弟你為何對“歡歡”這個稱呼如此執著並且記憶深刻!

還能不能好了……

這道觀裡見過了三弟,又旁敲側擊地不露痕跡地問了小道士,大哥到底是身了什麼病,了解了個大概之後,宋觀便告彆離開了臨淵觀。

回到宋府時,小餅給他已經溫好了一壺酒,並說太後的侄子,蒲家的那位小公子來找他。

宋觀這一日下來很有點疲憊,他喝了兩口茶水,蒲家小公子,太後的侄子,可不就是當時那會兒學堂裡的那個小傻逼嗎。

說起來,自他入朝為官沒再去學堂之後,兩個人是沒有交集了的,這會兒這個人跑過來找自己做什麼?

總之以不變應萬變。

宋觀理了理衣袖,便去見蒲小公子了。他到了的時候,那蒲小公子坐在廳堂裡,低頭握著茶杯似乎是個發呆的樣子,宋觀過去招呼了一句“東儀公子”,然後對方驀然一下子站起來,一臉怒氣衝衝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

宋觀一怔,心想難道我又惹什麼事情了嗎。莫名其妙裡,卻見這蒲小公子死死盯著他,盯了他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看得宋觀以為這人,又要跟以前在學堂時一般作態,是要上來同他打架的。

但等了一會兒,宋觀也沒等到對方做出什麼要打人的動作,蒲小公子這半晌過去之後,隻是啞著嗓音問道:“我在茶樓裡聽書,聽到你和山匪的事情,你這一回西去,當真是去當了壓寨相公?”

宋觀心想這都什麼問題,不過斟酌了一下還是回答說:“差不多吧。”

蒲小公子眼睛都紅了:“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宋觀對著此刻的蒲小公子,心中略感異樣,但心思不在對方身上,所以也未深究。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反應,但宋觀沒有想要知道的興趣,他隻想趕緊用一種不得罪人的方式把人送走,然後回房好好休息一番。

所以頗為應付的,宋觀語氣十分平淡的,說話內容也是十分模棱兩可的含糊意思,他幾乎是漫不經心地說著:“就這字麵的意思了,不過山匪都已經剿了,是與不是,也不是什麼多要緊的事情。東儀公子,這些就不勞你擔心了。”

蒲小公子紅著眼眶:“我怎麼可能不擔心!這事對我來說怎麼會不要緊!!!”

宋觀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對方,也不知道對方發什麼瘋,隱約覺得十分不妙,強烈的第六感,使他雖然完全沒有洞悉對方的心理想法,但還是後退了一步,不過還是稍微慢了一拍,蒲小公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竟然是個要強%e5%90%bb過來的意思,他說:“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啊!!!”

宋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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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京城冬日枯寂,蒲小公子的這一場有關一時衝動的告白,以悲劇形式收尾,他被宋二公子暴打一頓出門。宋府門前風吹身冷,蒲東儀站立許久,最後上了自家的馬車,馬車停了有片刻之後,在他的聲令之下,終於是驅動著前行。

緩慢前行的馬車裡,蒲東儀閉目,狠狠一個拳頭砸在車壁之上,拳頭已是見了血。

他回想著方才那場談話裡,自己對宋觀說的那句“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知不知道太後娘娘隻是在利用你”,他想著宋觀回複自己的那句“那又如何”。

對方毫無表情的樣子,神情疏離又這麼冷漠,他此刻哪怕隻是回想起來,也隻覺得仿佛冬日裡的那股無處不在的冷意,像纏絲一般漫上來。

他知道自己這樣說話,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可他在他麵前,向來管不住自己。他和宋觀說,“你大哥也不顧你,你前麵的就是一個火坑,彆人都推著你跳,你是不是傷心到傻了,才真的去跳了。我不想你跳,我想攔著你,彆人不管你,我管你啊,你彆糊塗彆犯傻了好不好,你彆跳好不好”,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那麼真情實感的,倒是弄得自己姿態低到塵埃裡,偏偏那個人一點都不領情,那個人說,“火坑又怎麼了,我反正是一定要當丞相的,為了當丞相,刀山火海都敢去,何況區區火坑”。

這一場談話裡,浦東儀記得最清楚的,是三句話。

宋觀說,我的事情不需你來管。

宋觀說,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宋觀說,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

冬日天冷寒重,陽光淺淡得像是了無生氣,蒲東儀偏頭將額頭貼在馬車的車壁上。那觸?感並不能說是冰冷,隻是漠然得沒有任何溫度。此時已近宵禁時限,街上沒什麼人,所以四寂裡傳入他耳內的,隻有簾外馬匹的馬蹄踏在石路上的聲響。不疾不徐,一聲一聲的,卻不知通往何方,一如他無處安方的心思。

第二日早朝完畢,宋觀被太後召見。

太後問他昨日裡蒲小公子找他可是說了什麼,宋觀胡編了一些日常談話,太後聽了之後笑了笑,說道:“他父%e4%ba%b2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想叫他去軍中曆練,偏他一直不肯,說要入朝為官,誰勸都不肯聽,如此任性,實在是讓家裡人有些頭疼。不想昨日與你一番談話之後,倒是豁然開竅了,說是自願去邊疆從軍——你先彆急著否認,哀家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謝你一下罷了。”

宋觀不曉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太後那平日裡看著的溫潤笑意,此刻無端裡,竟是憑生出一股邪氣來,宋觀一眨眼,發現太後還是那般溫潤的模樣,仿佛先前隻是他看錯了,他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半晌,說道:“臣惶恐。”

從太後那裡用過午膳出來,宋觀離開之際竟又遇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還是那副不論炎夏寒冬都握著把扇子的模樣,一把攔住了他,一臉興奮,隻問宋觀那山匪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宋觀不欲多理,太皇太後拉住他,眼神又是那種要長出%e8%88%8c頭來的目光,最後宋觀被太皇太後纏到實在是忍無可忍,驀然抽回自己被太皇太後扯住的袖子,直接二話不說轉頭就跑,才不管那禮節問題,這才%e8%84%b1離了太皇太後的魔爪。

夜裡準備入睡的時候,小餅同宋觀說了一件事,是關於西北那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