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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一種難熬的折磨,並且隨著時間越久,宋觀感到後麵……湧上一種難耐的空虛,是這樣迫切的想要填滿。

他簡直要被這種感覺逼瘋了,腦海裡亂糟糟的一片當中,宋觀抓到了一點關鍵,張開了眼睛,他咬牙切齒道:“回頭我一定要宰了應三那個混蛋。”

後麵的事情也不必多說了,亂七八糟得一片。但宋觀隱約記得事情最終全然失控的那一刻,喬明似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而自己的手被反手握住了,視線裡喬師弟俯下`身,對方的黑發落在自己麵上,師弟在自己耳畔低低地念了一句“宋觀”,那平素顯得清冷的聲音裡染上其他的色彩,仿佛一直以來刻意壓抑著什麼東西,此刻全部決堤。

次日,少陽派子弟紛紛聽說他們的大師兄病了,去探病的時候,一個小弟子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了呀?”這個小弟子年紀還小,正處於換牙期間,一口豁牙說話漏風。

眾人隻見他們的大師兄半躺在床上,麵無表情地說道:“痔瘡發作。”

前來探病的眾弟子:“……”

小弟子十分天真地仰著頭問:“大師兄,痔瘡是什麼呀!”

痔瘡什麼的,當然是宋觀隨口胡編的,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而頗為抑鬱的少陽派大師兄,此刻以沉默的姿態坐在床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一旁有好心的其他弟子,就如同百/度/百/科那般,細心地為疑惑的小弟子解答道:“師弟,師兄的這個痔瘡呢,是一種位於□□部位的常見疾病。任何年齡都可能發病的,但是隨著年齡增長,這病的發病率會逐漸增高。有句話叫做‘十男九痔’,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隨機抽取十個男作為樣本,經調查顯示,裡麵大概有九個都是痔瘡的,可想而知,痔瘡的發病率有多高……”

聽完科普之後的豁牙小弟子,十分同情地看著宋觀,感歎道:“大師兄好可憐啊。”末了,還上手摸了摸宋觀手背,然後一臉憐愛地補充道,“大師兄去茅房拉‘嗯嗯’的時候,一定可疼了吧。”

某位弟子在一旁聽到這句話,頗有感觸,心有戚戚地附和道:“可不是,疼到飛起,連走路都困難,去茅房更是特彆煎熬。”

宋觀:“……”

小弟子臉上神情越發憐愛了:“可憐的大師兄,我替你揉揉好啦,我小時候受傷,娘都是這麼給我揉的,揉完可就不疼了。”

說著就伸了小手抓住宋觀的被子。

也虧得小弟子被人攔住了,一群人紛紛道“揉不得”。師弟們鬨成一團,宋觀拉著被子,作為爭鬨漩渦的中心人物,他一時也挺有些想吐血的,心間千言萬語到頭來都彙聚成一句話在心頭,那就是不如宰了應三。

不過師弟們鬨騰歸鬨騰,但也並未鬨騰太久,因為各自還有許多課業要完成,所以大家並不能久聊,眾人在看望過宋觀又聊了不一會兒之後,便也就都紛紛告退了。此時正好是正午,喬師弟端了粥進門,宋觀視線和對方一觸的刹那便立刻就轉開視線,整個人也隨之僵硬起來,看起來有點木板的僵硬感。

而喬明對此仿佛並未察覺似旳,他走過來坐在了床榻上,勺子舀了粥輕輕攪動了一下,舉起來便遞送到宋觀嘴邊。

宋觀一見,麵目表情僵硬地忙按住了對方的手:“師弟,我自己可以。”

為了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他還接過喬明手中的碗,匆匆舀了兩勺粥到嘴裡,因為幾乎是吞下去的,根本沒嘗出什麼味道,然後聽到師弟輕聲跟他說:“師兄,我會對你負責的。”

宋觀聞言手一哆嗦,整碗粥都翻倒在被子上,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宋觀張著嘴看著師弟,硬是“你”了個半天,可就算“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下文來。

這事原本就亂成一團,他和師弟的事情,說不清,理還亂,前頭他對師弟的虧欠還擺在那裡,那事還沒有理清,現在又出了這樣一件荒唐事,宋觀真恨不得現在就暈死過去,或者眼前有個洞能讓人鑽進去就好了,省得再麵對後頭的事了。

梗了半晌,宋觀乾巴巴地擠出一句:“師弟說笑了。”

喬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直接得讓宋觀想要退縮,他甚至都覺得對方的目光幾乎要溶入自己的眼中了。師弟輕聲對他說:“我有沒有說笑,師兄最清楚。”

就宋觀本人意願來說,他是完全不需要喬明來負責,但他和喬明之間一團亂的關係,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對著師弟說出一句“我不需要你負責”的話來。是的,他和師弟的事,根本就不是能用“我睡了你,你又睡了我”這樣簡簡單單的算法而一筆算清了的,隻好暫時岔開了話題:“師弟,對不住了,剛才我手沒穩就翻了這粥……”

師弟沉默了一會兒,才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不礙的。”

隻是時隔五日之後,令宋觀萬萬沒想到的是,應三公子那藥居然又發作了起來。這種再次發作真是讓人完全沒有防備。而事情的最後解決方式,自然是他再欠了喬師弟一個人情。宋觀於黑暗裡摟著師弟的腰,鼻尖嗅到的都是對方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他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想著,他媽的管他呢。他這樣跟自己說,爽到就行了。完事之後的宋觀趴在床上,心裡頭想著傻逼應三,真是越想越氣了,他恨恨捶了一下床,媽了個蛋的,做出來的藥居然還是周期性發作的。他聽見喬明叫了他一聲“師兄”,宋觀閉上眼睛,假裝未曾聽見。他此刻並不想說話,隻閉目在心裡頭想著,應三啊應三,你真是坑死我了。

次日天明,宋觀洗漱過後,便火急火燎地尋了掌門,他表示自己有些事要出門找應三公子,掌門想了片刻就準了,然後喬師弟表示同去,對此掌門也準了。經曆了兩次坑爹事件之後,宋觀現在完全無法直視師弟,磕磕巴巴地表示自己一個人去就好,結果師弟緩緩地一句:“如果在路上的時候藥效犯了,師兄要怎麼辦?”宋觀瞬間綠了一張臉。

應家離得有點遠,不費上一個月的時間還真到不了,半路的時候,他們運氣十分不好的被卷入了一場意外的集體鬥毆事件。本來依著那些人的武力值,對宋觀和喬明來說,還真不是大問題,就是沒料到途中宋觀中的那應三公子的藥,他娘的藥效又犯了。

宋觀這一犯病差點沒被人給砍死,也幸而是師弟替他擋了的這一下,隻不過師弟傷了手,然後另一人趁機砍了師弟一刀,這一刀貫穿喬師弟整個%e8%83%b8膛,一瞬間血浸開來。最後等那幫人全死絕的時候,師弟身上也都是全是血,宋觀臉色有點發白,握住了喬明的手:“我替你包紮。”

師弟點了自己身上幾處%e7%a9%b4道止了血,很堅持:“先離開這裡。這裡死屍太多,血腥味太重,很容易引來彆的人和動物。”

宋觀看著師弟%e8%83%b8口那一片深重的血色,真實的感受就是他真是要嚇尿了,眼見著師弟還這麼好像傷的不是自己似的走著,真恨不得直接一掌把對方劈暈了打橫抱著走,省得對方亂動傷口又裂開,隻是自己此刻也沒什麼力氣,這種想法也就不能得到實施。

宋觀扶著喬師弟,兩人走得差不多遠了,他便扶著師弟坐下,展開了包裹給師弟上藥換衣服,隻不過敷藥的時候手一直不穩,一直抖啊抖啊,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子,眼見著最後終於包紮好了,宋觀長舒一口氣,%e8%85%bf一軟直接癱坐下來,一口氣沒喘勻就叫師弟拉著了他的袖子,宋觀聽見師弟說:“師兄,你的藥效……”

聽到這話宋觀一時有點哭笑不得,爬過去避開了傷口將人按在地上,身下這人因為失血過多連嘴%e5%94%87都是蒼白的,他其實一直曉得師弟長得很好看,五官精致,一副相當清雅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想到竹啊蘭啊這一類的東西,他曾經在見著師弟的時候還想過,以後出門見妹子的時候,絕逼不能和師弟一起出現,不然妹子一準跟著對方跑了。宋觀伸手掐了一把喬明的臉,惡狠狠道:“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記得這個?”

喬明看著宋觀,黑沉沉的眼睛裡漾開笑意,汗濕了的墨發有幾縷粘在臉上,他輕聲說:“和師兄有關的事情,我一直都記得。”

宋觀聞言沒說話,直接捏住對方的下巴%e4%ba%b2了上去,沒頭沒腦的還%e4%ba%b2的特彆凶狠,末了抬起臉來說了一句:“真是敗給你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喬明失了血色的%e5%94%87被他%e5%90%bb的重又帶上人氣,下巴的地方還落了一個齒印,宋觀一手撐在他的耳畔,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又紊亂,喬明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宋觀的臉:“師兄若是忍得很辛苦的話,還是不要忍了。”

“胡說!誰我說忍得很辛苦的!”這一句聲色俱厲的話說得好沒底氣,最後宋觀憤憤將師弟的手按在地上,“不許動,省的你等會兒傷口又裂開。”

喬明的睫羽很長,長長的睫羽在眼下投射了一個鴉青色的影,映著失血的麵色,有一種蒼白的病弱,但蔚藍的天影溶散在他的眼眸裡,穿透了枝椏間的陽光落在他麵上,於是一切凝滯的畫麵又都鮮活起來,那是從溫柔中%e8%84%b1胎的具象,喬明輕笑了一下:“好,我不動。”

也沒怎麼做提前工作,應三公子出品果然不是凡品。雖然延遲的藥效讓人大呼坑爹,但這藥物效果的確要甩其他用品好幾條街了,宋觀坐下去之後,隻覺得手腳都有些酸軟,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他忍不住低頭去%e4%ba%b2%e5%90%bb師弟。一個深%e5%90%bb交換,宋觀輕輕咬了咬喬明的下%e5%94%87,然後他賭氣地想,等到時候找到了應三,他一定要把應三給剁了!

說起來應家算是大氏族,隻是他們家男丁總是少,應三他就有二十多個姐姐妹妹,宋觀和喬明到了應家找到應三的時候,應三正在和他的一乾姐姐妹妹們搓麻將,宋觀好不容易把人叫出來了,拖到了無人角落獰笑一聲就一頓亂揍,直揍應三哇哇大叫:“英雄饒命啊,英雄饒命!”

宋觀拎住他的衣襟,威脅的看過去:“說,母豬粉有解藥沒?”

應三被揍的七葷八素,沒反應過來,吊著嗓子茫然的一聲:“啊?”

宋觀抓著他死命晃了晃:“就那個給母豬催/情用的!”

應三這回反應過來:“你……不是吧,那個真有用?你隻吃了一口啊。誒,對了,你覺得這藥怎麼樣,你吃了之後有什麼反應麼?我這個是給母豬用三個月的,有三個月的催/情作用,一般來說是隔五天一次,當然了,這是放在豬上的反應,就不知道放在人身上是什麼效果了,好的話我就做成春/藥賣給彆人,最近手頭有點緊,妹妹打牌真是太厲害了,輸不起啊,我得賺點錢來補貼家用……”

宋觀:“……”

羅裡吧嗦的,直接揍死得了!

不過等等,藥效三個月……那豈不是今天差不多就剛好就到了?!

宋觀表情有點走形,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