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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烤野兔,宋觀俯下`身子將野兔遞過去給師弟時,他就看見了師弟脖子上的一片淤痕,被領子擋著些,色澤十分不新鮮,已經轉為快要消褪的紫紅色。嗯,當然,這淤痕也是有名字的,淤痕它俗稱“草莓”,學名“%e5%90%bb/痕”,宋觀看得分明,手一抖,手裡頭的野兔差點就掉地上。

蒼天啊!大地啊!來道雷劈死我算了!

隔日起來,一夜沒睡安穩的宋觀臉色更差了,左思右想他咬了咬牙,就決定要跟師弟說清楚請罪。“師弟,五天前我……”可是這話才起了個頭,就被師弟遞過來的一本書給打斷了,師弟白皙手指點在書皮上,半垂著眸子,也不看他,隻說:“這本武功秘籍似乎是柳家的內功心法。”

宋觀是半途穿來的,當然不知道柳家心法怎麼了,他一腦門的心思都在要怎麼跟師弟說清楚這件事上,這會兒被打斷了,十分茫然地“啊”了一聲,默默掃了一眼封皮,鬥大的幾個字他全都不認識,所以對這秘籍他興致缺缺,抬了頭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宋觀的語氣就比之前要弱了一點,“師弟,五天前我……”

“師兄。”

師弟側過臉抬眼靜靜看過來。

宋觀被這麼一看,成功地消了音。

……這樣子宋觀是看出來了,師弟不願意跟他說起那件事。但師弟想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事情卻的的確確是發生了的。這樣子,可要怎麼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一樁事就這麼長刺帶鉤地倒紮在宋觀心裡,宋觀輾轉反側睡不著地想著,這是他自己欠了師弟的,他得還。

掉下懸崖那麼多日,又十日之後,宋觀和喬師弟終於找到了出去的路,找到人多的地方打探消息,得知在無暇山莊舉辦的聲討大會已經圓滿落幕,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於是兩人趕回少陽派。

途經少陽派門下的那個小鎮的時候,宋觀和喬明兩人正巧碰見了在路邊攤啃%e9%b8%a1%e8%85%bf的掌門。掌門看見他們差點把%e9%b8%a1骨頭都吞下去,捶%e8%83%b8咳了半晌,直咳得淚眼汪汪,掌門說:“還以為你們遇難了,幸好平安無事,幸好平安。”一邊說著一邊十分矜持地捏著啃了一半的%e9%b8%a1%e8%85%bf,背在身後就是這麼一丟。

宋觀:“……”

喬明:“……”

因為無暇山莊宋觀和喬明都沒去成,掌門另派了任務交給他們二人。江湖一直流傳著一首小詩——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天道輪回啊天道輪回,宋觀就沒想到天道輪回來的居然他/媽/的這麼快!

他們兩人回來不過幾日,掌門便指派了讓他們去尋回“應家行三”的公子。聽說應三公子是個人才,在研發武器機關方麵有很深的造詣,但有一個古怪的愛好就是喜歡養豬,可應三公子的家裡人都十分嫌棄他這個愛好,並且強製勒令他一定要戒掉這個愛好,還把應三公子曾經養在應家的那些豬都賣掉了。

見心愛的豬們被賣了,應三公子萬分生氣,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好多年,還找不到人了,應家的長輩們真是哭笑不得。如今應三公子的母%e4%ba%b2大病,病中就想見著應三公子,於是應家的人紛紛托了關係想要找回當年離家出走的應三公子,表示,彆說養十頭豬了,就是要養一百頭他們也認了,隻求應三公子彆鬨脾氣,趕緊回來的好。

找人的事基本都是師弟在負責,宋觀經此才發現喬師弟的人脈真的很廣,在幾經消息輾轉之後,這位消失多年叫人找不到人影的應三公子,終於是叫他們找到了,不幸的是宋觀,一進門就意外被撒了一臉粉,宋觀抹臉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小跑到了自己跟前一個勁地道歉:“啊,這位公子真是抱歉啊抱歉,我當真沒料到這時候會有人來的,這陷阱是我弄了準備防小偷的,真是萬分抱歉。”

說話的人是個高個兒青年,宋觀方才不小心嘴裡也被撒了點進去,就問:“你剛才撒的是什麼?感覺怎麼是甜甜的。”

高個兒青年:“……!!!”

“你你你你你……你吃進去了?!!!!”

宋觀看見高個兒青年十分震驚地看著自己,有點不能理解:“怎麼了?”

高個兒青年張了張嘴,幾次沒說出話來,最後一臉淩亂地大叫道:“這是我新研發出來給母豬催/情用的啊!”

宋觀:“……”

宋觀驚呆,回過神後試探地問道:“這東西是給豬用的,人沾到的話應該不要緊的吧?”

“我也希望它不要緊,可是……它很有可能要緊的……”高個兒青年寬麵條淚道,“上次我研發出來的種豬催情劑被村口楊大給誤食了,結果他有整整六天都處在發/情狀況下,見洞就插,根本停不下來,一根jj差點就斷在老鼠洞裡,他們家裡人幾乎沒把我揍死!”

宋觀:“……=口=!”

坑爹呢!

宋觀傻了半晌有點語無倫次,結結巴巴道:“那,那怎麼辦?”

高個兒青年淚目著問他:“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很奇怪?”

宋觀聞言就仔細感受了一下,感受完了最後說:“好像,就是被你嚇得心跳有點過快。”

“呃?”青年把他扯過來點,上下打量他一會兒,“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TUT啊,如果我說我要請假……大概6.3才能回來更新……?……………………

☆、第45章 師弟番外·平行世界(下)

還真是真的。

宋觀不禁鬆了一口氣。

就說給豬的催/情藥怎麼會這麼可怕。

那種發展根本就不科學麼!

青年也鬆了一口氣,比宋觀這個當事人還著急,可見他上次是真的被楊大一家人給揍怕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說,“當真是嚇死我了。”

這青年正是養豬成癡的應三公子。

宋觀交代一下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應三公子表示自己離家這麼多年其實很想家的,擇日定然啟程回應家。勸都不用勸了,這事就圓滿完成,宋觀辦完了這事回頭去找喬師弟,因為師弟在此地正好有其他事情要做,於是聯係應三公子的事情是交給宋觀一人來完成的。

晚飯的時候,宋觀同師弟提了一下自己被撒藥粉了的事情。他本身對這件事倒是並不太上心在意的,主要是從應三公子口中聽到的事情太過離奇誇張,剛開始的時候,他是被應三的過激反應給帶得也有些怕,後來回過頭細想,就沒太大感覺了,主要是宋觀他心底裡是對於這豬的催/情/藥的強大功能是並不相信的。當事人優哉遊哉,將這當一個笑話奇聞講給旁邊的人聽,師弟聽著卻是手裡一雙筷子險些掉了,他伸手握住了宋觀的手腕,突然地被握住手腕使得宋觀下意識掙了一下,師弟抬眸神色嚴厲地說道:“師兄,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隨便。”

宋觀一呆,倒是由著師弟就這般拉著他的手給他診脈了,不過最後診脈結果顯示的是宋觀脈象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自懸崖回來之後,頭一次肌膚相觸,診脈的時候倒沒多大感覺,診完了那種不尷不尬的氣氛又有了點冒頭的趨勢,宋觀見狀忙打了一個哈哈,馬上的就把這一段給岔過去,師弟也沒說什麼。兩人這相處的感覺,倒像是雙方彼此心知肚明,卻偏偏裝聾作啞。而後他和師弟回了少陽派,誠然,這一路他們都是非常順暢,是一直無事的,可是回了少陽派不過兩日的工夫,卻是出了大問題了。

那是半夜三更之時,彼時宋觀趴在自己屋裡睡得正酣暢,結果被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覺得燥熱得慌,踢了被子,扒開衣襟,覺得稍微涼快一點了就準備繼續睡,結果沒想到居然越來越熱了,甚至熱得他開始情/動起了反應。

這一個反應叫宋觀瞌睡懵懂裡一怔,隨後瞬間清醒。尼瑪!作為一個曾經中過催/情藥有過經驗的人,宋觀麵對此刻自己古怪的反應,他幾乎沒有疑慮的,就知道自己他娘的大概又操蛋地中春/藥了!

有沒有這種事情的!

但宋觀此時著實想不了太多,比如自己怎麼半夜三更的開始發/情,比如自己是怎麼中的藥,這些疑問他一時間都想不了,因為總得把擺在眼前最急迫的問題給解決了。但沒想到的是,他弄得手都發酸了,甚至覺得下麵皮都快破了,卻依然沒有要弄出來了的意思。偏偏時間越久下麵的感覺越難受,一層層的感覺積累下來,逐漸就變成了一種殘酷的折磨,甚至伴隨著讓他難以說清楚的奇怪感覺,剛開始還模糊不清的,到後來漸漸鮮明起來,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無法言明。

宋觀額頭全是汗,麵色不正常的潮紅裡,他不慎從床上摔下去,還撞倒了床旁的凳子。凳子在黑夜裡翻倒的聲音格外得清晰,他的臉頰貼在冰涼的地麵上,那點涼意浸上來,終於讓他一身燥熱得到了幾乎約無的紓解。但不夠,完全不夠,宋觀難受極了,腦子裡混沌的一片。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

“師兄?”

突然響起來的人聲驚的宋觀一跳,他腦子裡混沌,但神智還算清明,知道此刻自己難堪,絕對不能讓人看見,外頭說話的人是誰他一時分辨不清,也無心知道是誰,隻是咬著牙喊了一句:“出去,彆管我。”

這話說出口,宋觀他自己不知道自己這聲音真是一點都不平靜,是發著顫還帶著哭音的聲音,於是門外那人隻是靜了片刻,就直接用內力把門給震開了。

喬明開了門看到宋觀躺在地上,有些怔住,上前將人扶起,“師兄,你……”

一句話未完堵在口中,因為宋觀按住了他的肩膀%e4%ba%b2了上來,喬明沒有動,隻是任由宋觀急切的%e4%ba%b2%e5%90%bb上來,%e5%90%bb了好一會兒,宋觀陡然清醒,混亂地往後退去:“我,我不是……”

喬明用手指摸了摸嘴%e5%94%87沒說話,宋觀隻覺得羞恥,他聞到師弟身上傳來的味道,是股冷香,然後他在這冷香裡越發的覺得身子興奮起來,極度混亂裡,他覺得自己腦子已經要炸開了,麵上微微一涼,宋觀睜開眼看到師弟的手指抹過他的眼角,原來是自己很沒出息的掉了眼淚。師弟半攬著他,嘴%e5%94%87幾乎貼在他的額際,說話的時候,那些氣息就撲在他的麵上,微微的熱,讓他%e8%85%bf有點發軟,那是很輕的一聲:“師兄。”

宋觀聽見師弟問他:“師兄,你是不是中藥了?”

他閉了眼睛不去看師弟,呼吸有些急促,極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是。”

然後他感到師弟的手撫上來的時候,宋觀短促地喘了一口氣,睜開眼睛一把握住了師弟的手:“不行。”但喬明動作隻是微微一頓,修長的手指終還是覆蓋上來了,宋觀幾乎要哭出來,“不行,不要了,出不來的。”

是的,前麵出不來,筷感積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