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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音頻中的對話,這回老爺子明顯倒向了郝如月那邊,並且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在投屏黑掉的刹那,門口三個人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今天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集團融資成功,終於可以順利上市。

不得不用上精神勝利法才能挪動腳步的三人組,再次遭到暴擊。

因為集團新任董事長才上任,第一把火燒就到了他們頭上。

當著所有董事的麵,罷免了三人的高管職務,要求今天交接完明天不用來了。

與罷免同時進行的是任命,接替他們的人早準備好了,所有文件也準備好了,現場蓋章,現場生效。

到手的原始股沒了,套現移民成為泡影,這還不算,他們更是連工作都丟了。

建山集團融資成功,終於能夠順利上市,可從罷免文件生效的那一刻起,這一切都與他們三人沒關係了。

沒關係了啊!!!

那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算什麼!

想起自己陪投資機構的人喝酒,喝到胃穿孔,痛風發作,三叔一拳打在了身邊的牆上,清楚地聽見了指骨碎裂的聲音,疼得他全身直抽。

小姑在集團分管行政,光準備上市的材料就忙到飛起,還要經常被兩個哥哥拉出去應酬,人都瘦了一大圈。

現在聽說給彆人做了嫁衣裳,很想當場發飆。結果嘴都沒張開,就看見坐在旁邊的人捂著心口忽然軟倒下去。

“二哥,你怎麼了!”

小姑很快反應過來,並不敢去扶,抖著手打電話叫救護車。奈何手抖得太厲害,簡簡單單三個按鍵半天才按對。

本來建山集團附近有一家醫院,奈何今天的董事會有些早,開到現在早高峰還沒結束,路上堵得一塌糊塗。

等救護車開到樓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來的時候,人早沒了呼吸。

三叔和小姑當場鬨起來,想衝過去撲打郝如月泄憤,正好給了郝如月身邊的助理和司機表現的機會。

助理曾是全國散打冠軍,國外知名政要的貼身保鏢,司機則是退伍特種兵,對付衝過來的三叔和小姑,簡直像捉%e9%b8%a1仔一樣簡單。

“按在地上,彆弄傷他們。”郝如月一邊示意董秘報警,一邊提醒她的助理和司機。

傷了還得賠償,他們不配。

二叔現在死了,那是他的造化,不至於落在自己手中。

三叔和小姑……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

警察趕到的時候,宣占山已經撥開人站在郝如月身邊了:“彆怕,我聯係過了,警察會給郝仲文驗屍,確認責任。那兩個鬨事的,也會按照《治安處罰條例》被請去警局喝茶,沒有半個月出不來。”

半個月後,二叔的追悼會都辦完了,想鬨也鬨不起來。

警察要帶走三叔和小姑的時候,二叔的家人聞風趕到。本來也想鬨,看見三叔和小姑的下場,詭異地張牙舞爪了一會兒,除了眼神攻擊,並不敢對郝如月做什麼。

送走警察,郝如月宣布建山集團第一次臨時董事會結束,讓助理送董事們下樓,然後麵不改色對董秘說:“把董事會決議重新整理一下存檔,融資協議複印一份給財務中心,原件暫時存放在董事會辦公室備用,人事任命立刻通知人力資源中心。”

說著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董秘肩膀:“去忙吧。”

會議室都死人了,又是救護車又是警察,又是家屬來鬨,郝總,哦不,董事會決議生效之後,郝總已經升級成為郝董了,居然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地跟她說話。

董秘的年紀比郝如月還大幾歲,作為集團高層管理人員,平時也是雷厲風行的一個女高管。

饒是如此,剛剛都被嚇到%e8%85%bf軟,報警的時候手抖得不成樣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樣一對比,董秘深覺郝董年紀不大,卻是個能乾大事的。

跟著她乾,不會錯。

做完了自己認為重要的事,郝如月讓助理和司機都出去,這才看向會議室中剩下的幾個人。

“剛才警察來過,確認二叔是自然死亡。”郝如月努力克製,才沒勾起%e5%94%87角。

堂哥在哭聲中抬眼瞪她,見她身邊站著宣占山才將眼彆開狠狠哼了一聲。

二嬸哭聲越大,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卻不敢指名道姓。

堂妹還在國外留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此時,18層的會議室中就隻剩下郝如月、宣占山、二嬸和堂哥四人,完全可以開誠布公地談。

“二叔脅迫爺爺在文件上簽字,生前已經被集團開除。”說完自然死亡,郝如月又投下一個重磅炸彈。

二叔自然死亡的事,家屬趕來時就知道了,此時人已經被拉到堂哥聯係好的醫院,臨時安置。

並沒人告訴他們被開除的事。

堂哥氣得騰地站起來,眼中噴火:“郝如月你不要太欺負人了!”

二嬸哭得聲悲氣堵,起身就要往郝如月身上撞,卻被郝如月接下來的一句話釘在了半路。

她淡聲說:“我知道二叔一直想套現帶你們出國定居,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幫你們辦好所有出國手續。”

堂哥聽說給錢,瞪成金魚的眼睛都縮小了一半:“能給多少,說個準數。”

聲音與二叔一樣涼薄。

“一千萬。”郝如月聲音冷漠,“我隻有這麼多錢,願意要拿錢走人,不願意就算了。我想要建山集團,對你們沒有義務。”

郝如月哈佛畢業之後一直在華爾街打拚,做風投很賺錢,一千萬人民幣可能隻是她的年薪。後來回國到建山集團工作,也是從銷售做起,拿提成拿到手軟。

堂哥知道他這個堂妹很有錢,奈何他的父%e4%ba%b2已經死了,能拿到一千萬撫恤金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況且郝如月隻說給一千萬讓他們出國定居,很有些眼不見為淨的意思,可沒說讓他們放棄爺爺的遺產繼承權。

母子二人都覺得可以接受,於是點頭。

妥善處理了氣死二叔這事,宣占山問郝如月:“為什麼要給他們錢?”

不是認定二叔是害死她全家人的凶手嗎。

郝如月笑容愈冷:“國內法製健全,不好動手。”

這回宣占山都忍不住偏頭多看了她幾眼:“到國外交給我,你專心運作集團上市。”

郝如月對上他的眼睛:“除了二叔一家,還有三叔和小姑兩家,你真的要摻和進來嗎?”

宣占山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都交給我。”

郝如月有一瞬失神,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與從前的宣占山似乎無法重疊:“你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她知道宣占山護短,可也僅限於被動收拾爛攤子,主動攬活並沒聽誰八卦過。

“因為……”宣占山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下,“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他很想知道換一個世界,她會不會愛上自己。

這個理由郝如月勉強接受,畢竟宣占山是頭婚。他從前沒有妻子,自然沒人知道他對自己的妻子會怎樣。

按照協議約定,最後一輪融資月底到位,郝如月還有很多事要忙。宣占山同樣有事,不可能一直陪著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今天上午的事,謝謝。”雖然宣占山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郝如月也沒忘了兩人隻是商業聯姻的關係。

見對麵非常官方地伸手過來,要和他握手,宣占山含笑與她握手。但對方想要抽回手的時候,他沒放,而是將人輕輕扯到身前,與她四目相對:“說好了晚上來我家住。早點過來,我等你。”

此時兩人正站在建山集團大廈的正門前,男人將她明目張膽扯到身邊,已經吸引了多路人的目光。

他剛才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小,直接讓郝如月這個新任董事長的女強人形象碎一地。

饒是再厚的臉皮,郝如月也感覺有些微微發燙,然而男人並不打算放過她。

“要分開了,我想有個%e5%90%bb彆。”說完俯身在她%e5%94%87邊%e4%ba%b2了一下,這才在郝如月的錯愕中轉山上車,揚長而去。

郝如月回到辦公室,發現辦公桌上擺著一個兩層的生日蛋糕,已經被打開了。她走近一看,隻見蛋糕表麵覆滿了玫瑰花瓣,中間用紅色奶油寫著四個字“新婚快樂”,蛋糕中間還站著一對新郎新娘人偶。

“郝董,新婚快樂!”女助理從外麵走進來,笑%e5%90%9f%e5%90%9f對她說,“不知道您今天領證,臨時買不到更大的蛋糕,這是銷售一部和二部剛剛出去買回來的。”

今天開董事會的時候,爺爺一直在催婚,她無奈才亮出結婚證。發酵到現在連常年外麵跑業務,在公司很難見到人的銷售部都知道了,可見八卦的力量有多麼無窮。

午休的時候,郝如月又收了幾撥新婚禮物,全都來自核心業務部門。

“老大,宣總人真不錯。”研發中心總經理是郝如月一手提拔起來的,一直喊郝如月老大,在她麵前說話也是從無顧忌。

上午召開的臨時董事會打亂了郝如月一整天的工作安排,她得趁午休的時候加班,才能保證晚上早點去中央彆墅區報到。

此時她正在看研發中心的年中追加預算申請,頭也不抬:“你又知道了。預算做得拖泥帶水,八卦倒是很在行。”

研發中心總經理看她一眼:“沒辦法吃人最短。今天宣總讓人給各部門都送了喜糖和下午茶,連銷售都沒放過。上午吃到撐,中午飯都省了,正好把預算做了,發給你看看。”

原來她結婚的事這麼快傳開,不是八卦的力量,而是金錢的力量。

今天領證,要早點下班,去中央彆墅區,被放在會客茶幾上的玫瑰蛋糕似乎一直在提醒她。女助理也破天荒在下午六點的時候過來敲門:“郝董,今天還要加班嗎?”

郝如月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又看助理:“拿了宣總多少好處?”

助理嘿嘿直笑:“我媽要出國了,已經聯係上國外的專家。”

助理的母%e4%ba%b2前年得了癌症,還是晚期,留在國內治愈的希望渺茫。郝如月托人給她聯係了國外的專家,奈何那個專家手邊的病人太多,就算插隊也要等到明年。

如果助理拿了錢,郝如月多半會生氣,可若是為了%e4%ba%b2人,她能理解。

“啪”地合上電腦,郝如月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行了,彆杵在這兒了,我今天不加班,你交差去吧。”

助理說了聲謝謝郝董,當著她的麵在外間辦公室打電話給宣占山的助理:“麻煩轉告宣總,郝董今天不加班,準備走了。”

郝如月:“……”

正點下班難免會遇上晚高峰,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翻倍,郝如月七點多才趕到中央彆墅區。

她拿著包匆匆下車,司機問也不問,直接開車走了。

郝如月:不用問,也是被收買了啊。

“太太,家裡人都到齊了,就等您了。”昨天是她走進彆墅大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