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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巴林部,已經在羊絨羊毛線的生意上落後於人,若這時再不抓住機會,以後恐怕很難翻身。

再說他勉強算是皇上的半個女婿了,彆人不肯為朝廷出力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他若是不站出來,就有些不像話了。

於公於私,他都必須要試試水。

因祖母是長公主的關係,朝廷鼓勵海貿巴林部老早就知道了,可祖母年紀大了,思想保守得厲害,根本不願摻和。

所以海貿的事傳到巴林部,如泥牛入海,沒掀起半點波瀾。

烏爾袞知道,他若是把想法說與祖母,祖母必然反對。如今整個巴林部都聽祖母的,若祖母反對,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他自己都可能因此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學習機會。

於是他把自己的煩惱說給了五阿哥和七公主知道,七公主熱心給他出主意:“這個好辦,你去求我額娘,我額娘可疼三姐姐了,她一定幫你。”

五阿哥也道:“皇額娘母家就有船隊,你若是感興趣可以先入股試試,等賺到錢,還怕長公主不點頭嗎?”

烏爾袞還在遲疑,要不要麻煩皇後,人已經被小七推進了坤寧宮。

彼時郝如月正傳了榮妃過來,一起商量給三格格準備嫁妝的事。

太皇太後病勢越發沉重,大約怕口頭承諾不牢靠,長公主還是當著太皇太後的麵,與皇上說起了訂%e4%ba%b2之事。

為儘孝道,再加上巴林部一直效忠朝廷,皇上自然沒意見,讓長公主去跟皇後說。

郝如月便接下了她的皇後生涯中第一樁兒女%e4%ba%b2事。

她查過內務府的帳,對昔年舊例門兒清,不過今日之朝廷遠非先帝在時可比。

國庫不差錢,沒必要拿舊例卡人。再說皇上這輩子的兒女,與曆史上相比,簡直算是寒磣了。

女兒更是少得可憐。

三格格又是長女,又是四妃之一的榮妃所生,嫁妝不能太少。

其實訂%e4%ba%b2並不涉及嫁妝,但郝如月覺得早些準備起來總不會錯。

大約受了郝如月的影響,這回商量嫁妝,榮妃索性帶了三格格一起過來,也想聽聽她的意思。

郝如月覺得榮妃有些矯枉過正,但也不排斥讓三格格旁聽。

“嫁妝由皇後娘娘定奪,臣妾一百個放心。”榮妃看過郝如月提前讓人擬好的嫁妝清單,笑得合不攏嘴,“隻是試婚格格,臣妾想用自己身邊的人。”

“試婚格格?何為試婚格格?”三格格也看過了皇額娘給她的嫁妝單子,心中滿意得不行,覺得讓她的%e4%ba%b2額娘來定,都未必能有這麼豐厚。

女子出嫁有嫁妝她曉得,公主出降的禮儀她也打聽到一些,從沒聽說還有試婚格格這個說法。

試婚格格並不在成%e4%ba%b2的禮儀裡,而是成%e4%ba%b2之前由皇後或太後選一個機靈些的宮女送去準駙馬身邊,與準駙馬共度良宵,然後將準駙馬從生理到心理的情況進行彙報。

若沒有生理缺陷,性格也與公主匹配,則如期成%e4%ba%b2。若有一樣不適,則需另議。

試婚一般在暗中進行,神不知鬼不覺,都是長輩的安排,自然沒人會跟三格格說起。

聽榮妃說起試婚,郝如月作為穿越者也是渾身不適。她都不打算給太子和大阿哥在婚前安排教習宮女,又怎會容忍準駙馬試婚?

烏爾袞這小半年一直與小五和小七混在一處,郝如月問過小七,得知烏爾袞至今守身如玉,沒有侍妾也沒有通房。

倒不是郝如月特意讓小七留意,畢竟小七也還是個小姑娘,而是小七心眼多主動替她三姐姐套的話。

起初聽小七這樣說,郝如月還有些驚訝。烏爾袞都十六歲了,又是巴林部未來的當家人,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清清白白?

後來想明白了,許是長公主一早便存了讓孫兒尚公主的念頭,明知皇室在意這些,就沒給烏爾袞身邊放人。

哪知道男方守身如玉,女方這邊卻要巴巴送人過去陪男方睡覺,實在匪夷所思。

不過三格格到底不是自己%e4%ba%b2閨女,榮妃願意郝如月也不方便說什麼。

可烏爾袞到底是三格格的駙馬,郝如月還想問問三格格的意思,便屏退了屋裡服侍的,頂著榮妃震驚的目光,把什麼是試婚告訴了三格格。

最後對她說:“準駙馬的身體情況,我可以安排太醫和司寢嬤嬤去檢查。性格可以問小五和小七,他們與準駙馬是同窗,已經相處了小半年。”

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一下,給三格格一點消化的時間,然後表明自己的態度:“試婚這個環節可有可無,關鍵看你怎樣想。”

郝如月能提供的隻是儘可能詳細的婚前檢查,若三格格不放心,也可以按照榮妃所說安排試婚。

三格格第一次麵對如此棘手的難題,又羞又犯難,她求助地看向榮妃。榮妃要說話,被郝如月用眼神製止,隻得含恨閉麥。

手中帕子絞了又絞,三格格抿了抿%e5%94%87說:“既然可有可無,就……不要了吧。”

想起當日在門扇後看見的那個乾淨的少年郎,再想想榮妃身邊的宮女,嘴上說得委婉,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

她聽小七說過了,對方身邊沒有侍妾也沒有通房,與她一樣都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

如果他當真身體有疾,也是自己的命,她願意賭上一把。

況且皇額娘說會安排太醫和司寢嬤嬤去檢查,提前為她把關。

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恰在此時,外頭有人通報,五阿哥和巴林部輔國公烏爾袞來了。

通報的是兩個人,來的卻是三個,熱鬨的地方怎麼能少了小七?

五阿哥還罷了,是自己人,聽說烏爾袞也來了,榮妃下意識要帶著三格格避一避,郝如月覺得沒必要。

並沒訂%e4%ba%b2,兩個孩子都未成年,見一見有什麼?

說話間,小七已經帶著五阿哥和烏爾袞走了進來。

烏爾袞的目光最先被三格格吸引了去,很快便收回來,恭恭敬敬給郝如月和榮妃行禮。輪到三格格的時候,不但行禮,還拘謹地問候了一聲。

三格格本來不必還禮,可聽見那聲問候,還是站起身朝烏爾袞微微頷首。

兩人目光相觸的瞬間,各自都紅了臉,郝如月感覺自己周圍都是粉紅泡泡,空氣中充斥著甜絲絲的味道。

“額娘,輔國公想問問海貿的事,正好這裡沒外人,您就給他說說唄。”小七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一下戳破了屋裡巨大的粉紅泡泡。

不過她那一句“沒外人”,讓三格格和烏爾袞的臉更紅了。

“皇後娘娘又不是做海貿的,怎麼說得清楚。輔國公若想知道,不如讓小七帶你去找國舅爺,現如今最大的船隊就在國舅爺手上把著呢!”

榮妃是深宮婦人並不清楚海貿有多賺錢,卻知道自打赫舍裡長房做起海上的生意,皇後娘娘逢年過節給東西六宮的賞賜都翻了一翻。

賺錢肯定賺錢,但賺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聖心。

禁海令解除之後,朝廷鼓勵海貿,漢人在做,旗人也在赫舍裡家長房的帶動下開始涉足,隻蒙古那邊遲遲不動。

若此時巴林部參與進來,像赫舍裡家長房給旗人帶頭那樣,給蒙古諸部帶個好頭,皇上無論如何也會高看巴林部一眼。

這時候榮妃已經把烏爾袞當成準女婿看待了,都肯為他和巴林部打算了。

況且榮妃說得也沒錯,烏爾袞找她還真不如找常泰好使。於是郝如月吩咐人給常泰帶話,又對烏爾袞說:“回頭讓小七領你去侍衛處的值房找常泰,想問什麼就問他好了。他若是答不出來,自然會找人給你解答。”

說著看向烏爾袞,語重心長:“如今海禁打開了,皇上很重視海貿這一塊,巴林部若是能帶個頭,也算是功勞一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烏爾袞連連點頭,卻聽榮妃急道:“皇後娘娘這是提點你呢,可要聽進心裡去!”

烏爾袞忙拱手謝過皇後,謝過榮妃。

小七帶著兩個人過來,又帶著兩個人離開,臨走時還對烏爾袞說呢:“我帶你去侍衛處找我大舅可以,但這個人情你要怎麼還啊?”

烏爾袞剛要回答,小七又嬉皮笑臉道:“你不還也成,回頭我找榮娘娘和三姐姐要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儼然一副掮客嘴臉,看得郝如月眼角直抽。

榮妃卻大大方方接話:“小七你先做正事去,回來榮娘娘給你大荷包。”

皇後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又是將烏爾袞留在京城觀察,又是跟長公主討價還價先訂%e4%ba%b2再成%e4%ba%b2,又是給三格格準備了這樣一份豐厚的嫁妝,哪一樁哪一件也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

皇後不差錢,榮妃能報答的隻是在逢年過節和雙胞胎的生辰,送上一份大禮,討兩個小家夥歡心。

有了郝如月的引薦,常泰非常重視,專門安排人帶烏爾袞去赫舍裡家長房見烏雅氏。

長房和三房雖然已經分家,但兩家的院子仍舊挨著。索額圖病死之後,三房的幾個後輩缺錢,便將三房的宅院賣給了長房。

長房也沒占三房的便宜,按照當時的市價購買,裝修之後就搬了進去。

當初分家的時候,三房機關算儘占了較大的那個院子,卻把老太太扔給長房贍養。

後來長房有錢了,在京城購置了大院宅,便從小院子裡搬走了。

直到索額圖病死,三房賣宅子,長房出手將老宅買下,重新裝潢過,這才又搬回去。

京城地界寸土寸金,索尼作為先帝指給當今的四大輔臣之首,宅院的位置自然也是四人之中最好的。

長房有錢,都買不到這麼好的位置。

重回老宅,除了老太太因為三兒子的死還有些難受,長房無人不歡喜,無人不感激皇後。

當年從這裡搬出去的時候,長房不說被吃乾抹淨,生活質量也是大幅下降。等到接手商鋪,更是過上了入不敷出的日子。

如月得知長房的處境,天降羊絨成衣,一並將懂技術的烏雅氏送了來,這才將長房從困頓中拔出。

要知道那時候的如月,可不是皇後,隻是宮裡的一個小小女官。

小小女官還要養著繈褓中的太子,在吃人的後宮裡討生活,自己都隻是個泥菩薩。

太子三歲的時候,如月成了皇後,赫舍裡家長房從此乘著東風,一路扶搖直上。

聽說皇後有意抬舉巴林部,讓長房帶著巴林部進軍海貿圈,長房自然沒二話。

烏爾袞很快在赫舍裡家老宅見到了大清第一女首富烏雅氏。

彆看烏雅氏隻是常泰的側福晉,在蒙古的知名度非常高,烏爾袞也是托了皇後的福,才能拜到真佛。

寒暄時,烏爾袞表達了對烏雅氏的感謝,烏雅氏擺擺手:“皇後娘娘疼愛三格格,也是看在三格格麵上才肯給輔國公牽線。輔國公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待三格格好些,便是對皇後娘娘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