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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兩家,是誰給他們出的餿主意。然後得到了一個相同的答案,達爾汗%e4%ba%b2王原來的大妃,現在的側妃。

達爾汗%e4%ba%b2王實慘,當初平叛的功勞被女兒蘇迪雅截胡,屬於功過相抵。

噶爾丹跑路之後,達爾汗%e4%ba%b2王在漠北與漠西之間頻繁奔走,這才促成了兩家在很短的時間內歸降朝廷,立下大功。

康熙本來想給達爾汗%e4%ba%b2王一個世襲罔替的指標,連聖旨都擬好了,結果卻被側妃給折騰沒了。

被一對母女坑害兩次,但凡有點事業心,也該出手了。

很快達爾汗%e4%ba%b2王就支棱起來處置了那對母女,然後皇上順水推舟把漠西和漠北獻上的兩個小美人打包送去了科爾沁,以慰藉達爾汗%e4%ba%b2王喪妻喪女之痛。

而大阿哥的初戀注定以失敗告終,被罰在奉先殿外跪了一夜,這事才算揭過。

熱熱鬨鬨過完小六和小七的三歲生辰,郝如月就跟皇上聊起了三阿哥及以下幾個孩子的教育問題。

“三阿哥八歲,四阿哥也快八歲了,五阿哥六歲都該進學堂讀書了,乾清宮的南廡房有些小,裝不下這麼多人。”

說來也怪,當時太子和大阿哥讀書的時候,皇上恨不得他們三歲啟蒙,五歲上學。等輪到後頭幾個,忽然就不著急了,郝如月暗戳戳催了幾次,皇上始終淡淡的。

現在不光郝如月急,榮妃和德嬪她們也著急,五阿哥年紀剛剛好,可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八歲了,也不見皇上提讀書的事。

三阿哥口吃,四阿哥貪玩,五阿哥……不提也罷,康熙聽見這三個就頭疼,抬眸問皇後:“三百千背都熟了嗎?會寫了嗎?能默寫嗎?”

原來入學還有考試啊,當初太子和大阿哥確實是默寫過三百千,才被皇上拎出去讀書的。

如果用這個標準來衡量,三阿哥應該可以默寫,四阿哥恐怕夠嗆,五阿哥……好像被忽略了,還沒啟蒙。

“太子和大阿哥天生記性好,又有皇上%e4%ba%b2自教導,後麵那幾個……隻有三阿哥能默寫。”郝如月在心裡抹了一把汗,她生的是女兒,不必如皇子們一樣拚命,就想當然地把%e9%b8%a1娃這事推給了皇上。

誰知皇上忙起來也沒管,直接導致三個孩子當中,隻有一個勉強過關,能順利上學。

很快三阿哥不負眾望通過了皇上的考校,除了最開始背書時有些緊張,磕磕巴巴的,越到後麵越順暢。

“胤祉的字還是不錯的,有些天賦。”最後皇上給出一句評價,允許三阿哥進入南廡房讀書,並且把所需人員全給配齊了。

因為三阿哥的字好看,挑選侍講學士的時候,皇上特意挑了一個在書畫方麵極有造詣的師傅給三阿哥。

榮妃雖然舍不得三阿哥搬到阿哥所去住,卻對皇上的安排滿意極了。

“三阿哥著急的時候有些口吃,臣妾還擔心皇上會嫌棄,托娘娘的福,總算能去上學了。”皇子讀書自然是皇上安排,可皇後若是不管,讓榮妃自己去說,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在三阿哥讀書這件事上,榮妃非常感謝皇後。

幾家歡喜幾家愁,榮妃母子心滿意足,德嬪卻是愁到連胎都養不好了。

德嬪愁四阿哥,郝如月卻在愁德嬪的肚子:“你這肚子我瞧著養得有些大了,太醫怎麼說?”

提起肚子,德嬪臉上才有了點笑模樣:“太醫診過脈說沒事。”

郝如月生養過,知道女人生孩子這事,光靠太醫診脈是不行的,還得讓女醫瞧瞧。

寡大夫在皇後身上動過刀,皇上都不知道,赫舍裡家長房卻是知道的。事後沒敢放寡大夫走,留她在赫舍裡家長房的一處莊子上生活。

赫舍裡家長房有錢,隻要寡大夫肯留下,不把動刀的事情說出去,她想要什麼,長房都儘量滿足。

與寡大夫做鄰居的,還有那天在坤寧宮給皇後接生的那幾個穩婆。

寡大夫本來就是一個人過活,自己吃飽全家不餓,在哪兒過不是過。得了一筆天價診金,還有人給她養老,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那幾個穩婆都是拖家帶口的,家裡的男人在赫舍裡家長房做事,可以說是利益共同體了,知道什麼也隻會爛在肚子裡。

這會兒接到宮裡的傳喚,寡大夫並其中一個穩婆很快進宮,隻看了一眼德嬪的肚子,就知道又來大活兒了。

“皇後娘娘,民女鬥膽問一句,德嬪娘娘這是幾個月了?”寡大夫沒敢上手摸,隻目測一下,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猜測。

郝如月看向德嬪,德嬪自己開口回答:“按照太醫的估算,至多一個半月就要生了。”

與她料想的差不多,節食加運動已然來不及了,寡大夫閉了閉眼,在心裡斟酌著措辭。

就這空兒,跟在她身邊的穩婆已然開口:“皇後娘娘,德嬪娘娘這胎看著與皇後娘娘生六公主和七公主那會兒差不多,會不會也是雙胎?”

之前皇後懷雙胎的時候,她盼著是單胎,可現在看見德嬪的肚子,忽然覺得還是雙胎好,孩子個頭小,更好生。

若是單胎的話……穩婆覺得這活兒太大了,她可能接不了。

“會是雙胎嗎?這個診脈診不出來。”德嬪此時並沒聽出穩婆話裡的凶險,反而被雙胎吸引了注意力,臉上全是驚喜。

郝如月是穿越者,知道每個人的結局,德嬪雖然能生,卻從未生過雙胎。

單胎的肚子跟雙胎差不多,郝如月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對德嬪說:“讓寡大夫手診一下就知道了。”

德嬪點頭。

因她都快生了,並不用摸得那樣深就能摸出來,寡大夫摸完,斟酌著措辭:“不是雙胎。”

話音未落,就見站在她身邊的穩婆腳下就是一個不穩,若不是她扶了一下,差點坐在地上。

“皇後娘娘,民婦老了,眼神不好使了!求皇後娘娘開恩,放民婦回去養老吧!”

穩婆臉色很白,說話的聲音止不住在顫:“民婦家中上有八十公婆,下有吃奶的孫子孫女,民婦……”不想死啊!

從前宮裡有小皇子或小格格夭折,產房裡的人能不能活,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直到皇後入主中宮,宮裡的生育變少,且皇後心善,能影響皇上的決定,穩婆們的生存環境才逐漸好轉。

可若是一屍兩命,皇上發起脾氣來,皇後也未必能攔得住。

況且家中的男人們都在赫舍裡家長房乾活,賺得不少,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可不想平白折在宮裡。

這宮裡的富貴和體麵,不要也罷。

“住口!”鬆佳嬤嬤見德嬪聽穩婆說完嚇得臉都白了,忍不住嗬斥。

郝如月讓人把那穩婆帶出去,隻留下寡大夫給德嬪繼續手診,包括胎兒大小,骨盆情況等等。

寡大夫越摸眉頭擰得越緊,最後停手,看向郝如月:“皇後娘娘,恐怕又要用那個法子了。”

繞是有心理準備,郝如月還是忍不住提醒:“德嬪這是第三胎。”是經產婦。

寡大夫搖頭:“德嬪娘娘的骨盆比娘娘的大些,又是經產婦,生育條件更好,但胎兒實在養得太大了,到時候撕裂是一定的,萬不得已也要考慮那個法子。”

第119章 信任

聽見寡大夫說撕裂,德嬪已經開始疼了。她生六阿哥的時候撕裂過一次,疼得她在月子裡隻能趴著睡,還因此多喝了不少苦藥湯。

那種痛苦,她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也正是因為六阿哥落地便夭折了,德嬪才格外重視這一胎,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貼在龍胎身上。

從前她懷孕會注意在孕期節食,時刻保持身材,以備日後能早些侍寢。自從皇上不再雨露均沾,德嬪也死心了,把這一胎當成了自己的最後一胎。

再加上這一胎懷相好,前三個月沒有孕吐,除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之外,並沒有其他不適,好吃好睡。

孕中期的時候,皇後曾經提醒過她,胎兒太大不好生,可她沒當回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心裡有數。

如今聽女醫和穩婆這樣說,德嬪後悔了,奈何現在後悔已然晚了。

聽說還有一個法子,德嬪問是什麼,郝如月沒讓寡大夫說:“放心吧,不一定用得上,有備無患罷了。”

德嬪相信皇後,心下稍安,也是被撕裂疼怕了:“如果還有彆的法子,能不撕裂還是不要撕裂吧。太疼了,坐月子也不安生。”

郝如月安慰幾句,便讓她離開了。°思°兔°網°

等德嬪一走,麵色才凝重起來,對寡大夫說:“看情況,不行就用那個法子。”

寡大夫有點擔心,見皇後遣了屋裡服侍的,才開口:“上回在娘娘身上用,還能保守住秘密,一個是皇上剛好不在,再一個是娘娘身邊的人嘴嚴,凡事肯為娘娘著想,最後便是赫舍裡家長房收容了民女等人,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全占。”

說著看一眼窗外:“輪到德嬪娘娘未必有這樣好的運氣。”

身邊人和後續安置都是後話,隻皇上這一關就過不去。

郝如月深深吸氣:“這回不瞞了,攤開說。”

寡大夫頓時感覺後脖頸涼颼颼的,下意識朝後退一步:“皇後娘娘,民女年紀也大了……”

郝如月氣吐到一半,笑了:“手上有這麼好的技術,你舍得?”

寡大夫苦笑:“有命賺也要有命花。”

郝如月安慰她:“皇上沒你想的那樣昏聵,關鍵時刻孰輕孰重自然拎得清。”

寡大夫跪下:“民女不敢賭。”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損,是多麼根深蒂固的觀念,沒人比寡大夫更清楚了。

不知有多少次,她拿著救命的刀片被人架出產房,耳邊響起男主人的話:“能保兩個保兩個,保不住兩個,保孩子。”

產婦的命不是命嗎?年輕的時候還敢問出口,得到過太多冠冕堂皇的答案,後來索性不問了。

當今不昏聵,非但不昏聵,還可能是聖主明君,可那又如何?

聖主明君也是男人。

“一根百年人參。”

“民女不想死!”

“兩根。”

“皇後娘娘……饒命。”

“三根。”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在德嬪孕晚期亡羊補牢節食的當口,還不忘跑來求郝如月幫幫四阿哥,郝如月問她:“我倒是有一個立竿見影的辦法,隻不過有些激烈,你可舍得?”

德嬪捧著肚子:“有舍才有得。”

於是等四阿哥仰著頭,帶著同款昂首挺%e8%83%b8的小黑過來坤寧宮給郝如月請安的時候,郝如月讓人捉住了小黑。

四阿哥一怔:“皇額娘也喜歡小黑麼?”

在四阿哥眼中,他的小黑是全宇宙最好的小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郝如月點頭,順著他的話說:“小黑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小狗。”

四阿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當時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