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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出,這回不一樣了,她有皇後賞的銀子。

為了保住皇後的性命,動用皇後賞賜的銀子,也算專款專用。郝如月讓阿財取來十兩銀子,推到阿進麵前:“拿著,不讓你白乾。”

十天後,赫舍裡家辦滿月酒,賓客盈門,熱鬨非凡,全京城有頭有臉的勳貴都來賀喜。

且不說赫舍裡家出了皇後,皇後肚裡懷著大清未來的太子,便是索額圖身居高位,那也是京城勳貴爭相巴結的對象。

饒是郝如月有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熱鬨程度驚了一下,回想穿越前經曆的那些宴會,根本不夠看。

郝如月被眼前的熱鬨驚到,後院的女賓們看見她站在大福晉身邊招待客人,心裡的吃驚程度半點不比她少。

“站在大福晉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呀,怎麼之前沒見過?”有人問。

鼇拜一黨被清算之後,朝堂變動不小,有人調離京城,有人調到京城,所以京城的貴婦圈加入了不少新鮮血液。

當然還是知道老黃曆的人更多:“那是皇後娘娘的%e4%ba%b2妹妹,當年鬨著也要當皇後,可皇後之位隻有一個,她就想不開差點係了脖子!”

“哦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被皇上賞賜尼姑庵的二姑娘?”當年這事鬨得不小,她遠在山東都聽說了。

有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真是二姑娘,我怎麼聽說前段時間病重,快要不行了。”

“要不說皇後娘娘疼她這個妹子呢,鬨騰了這麼多年,知道二姑娘病重,還是連夜派了太醫來,把人給救活了。”

“一晃眼小姑娘都長成大姑娘了,越發標致水靈,當年赫舍裡府上這位二姑娘也曾名動京城,是排得上號的美人兒。”

“要不怎麼把皇上給迷住了呢?”

“迷住皇上有什麼用,過不了太皇太後那一關,連皇宮的門兒都進不去!”

有人唏噓感歎,有人幸災樂禍,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大福晉怕刺激到女兒,便想讓她到內室去避避風頭。

郝如月不肯。

原主心灰意冷,六根清淨,願意侍奉佛祖,她哪怕住在尼姑庵那也是個酒肉尼姑。

她不可能一輩子困在那裡,早晚要出來麵對風雨。

穿越前她為爭家產,手段用儘,什麼風言風語沒聽過,當麵開撕也不會沒有過,這點委婉的議論根本傷不到她。

郝如月沒事人似的跟在大福晉身邊,不管聽到什麼,臉上永遠掛著最得體的笑容。

謙恭有禮,行止有度,說話不疾不徐,穩穩當當,這一圈走下來給人留下了很好的觀感,輿論開始轉向。

不為彆的,隻為人家生在赫舍裡府上,還是皇後極疼愛的%e4%ba%b2妹妹。

於是不用大福晉張羅,便有那沒落的勳貴人家旁敲側擊地打聽起二姑娘的%e4%ba%b2事。

畢竟嬌花照月般的人物兒,家世好,性格好,誰年輕的時候沒荒唐過,命硬怎麼了,找個同樣命硬的不就行了。

好巧不巧,納蘭性德的八字也很硬,再加上納蘭一家被多爾袞坑慘了,哪怕明珠官拜兵部尚書,納蘭性德自己夠帥夠聰明夠努力,在議%e4%ba%b2的時候依然不占優勢。

就連寡居的姑奶奶都因為納蘭性德命硬克妻,拒絕將女兒嫁過來%e4%ba%b2上做%e4%ba%b2。覺羅氏逼得狠了,人家趁著宮裡小選,直接將女兒打包送進宮做了宮女。

覺羅氏這會兒看見赫舍裡家的二姑娘,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找機會就往大福晉身邊湊,眼睛卻一直盯在郝如月身上。

當初老爺巴結索相,想要求娶索相之女時,她就覺得成不了,後來果然沒成。

索相的嫡女,多少人眼巴巴盯著呢,怎麼落也落不到納蘭家這一畝三分地。

所以梅園相看的時候,兒子忽然一個人返回說有事要走,她不忍心兒子受委屈,便也跟著走了。

然後先下手為強,不等赫舍裡家表態,直接婉拒。

她的兒子已經被退過一次婚,如果再被拒絕,以後還怎麼議%e4%ba%b2!

長子的%e4%ba%b2事若是耽誤了,他後麵的一串兄弟都得耽誤,就算老爺責備她莽撞,得罪了索相,她也要這麼做。

可二姑娘不一樣,二姑娘命硬克夫,外頭風評不好,想嫁出去都難,更彆說留在京城,嫁到他們這樣的勳爵人家了。

隻要她露出結%e4%ba%b2的意思,赫舍裡家多半不會有人反對,要是宮裡的主子娘娘知道納蘭家願意娶她妹妹為嫡長媳,日後也會對納蘭家多有照拂。

最最關鍵的是,除了命格和風評,她看二姑娘哪裡都好,模樣好,性格好,待人接物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她恐怕還要再斟酌斟酌,可現實是很多人都想到了這一層,都在打二姑娘的主意。

覺羅氏不想再等了,剛好長子也在,便找了一個背人的地方私下問他:“容若,你覺得赫舍裡家的二姑娘怎樣?”

納蘭性德睜大眼睛看向覺羅氏,見長子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覺羅氏就揚起了%e5%94%87角。

不等納蘭性德回答,他身邊的長隨已然道:“上回在赫舍裡府上踏雪尋梅,公子見過二姑娘,還抱過二姑娘呢。”

“茗煙,你胡說什麼!”

納蘭性德震驚於額娘剛剛拒絕了赫舍裡家的五姑娘,居然又惦記上了人家的二姑娘,就不怕被人家拿著掃把趕出去嗎。

可下人多嘴,平白毀人家姑娘清白,他來不及思考便道:“那日雪天路滑,我不過扶了一下。”

茗煙深知福晉為公子的%e4%ba%b2事操碎了心,他又何嘗不是,再說公子待赫舍裡家的二姑娘確實與旁人不同。

當日五姑娘也假裝腳滑來著,公子瞧見了隻當沒瞧見,可見二姑娘要滑倒,離那麼遠都衝過去扶人家。

“福晉,那日公子摟著二姑娘的腰,連著抱了兩回,怎麼能算扶呢?”茗煙壯著膽子在福晉麵前一頓比劃,最後道,“公子離開的時候,耳朵都紅了。”

覺羅氏笑出了聲,哪個男人不喜歡美人,如二姑娘這樣的絕色,連皇上的迷住了,更不要說她這個傻兒子。

想到皇上,覺羅氏的心情有些沉重。

不過沒關係,她可不是彆人,她是皇上的姑母,容若是皇上表弟,多少年前的往事了,皇上日理萬機未必記得。

便是記得,後宮佳麗無數,皇上還能跟自己表弟搶女人不成。

第7章 誤會

郝如月並不知道她上了覺羅氏的兒媳名單,等女賓入坐她才離開,去大嫂那邊幫忙帶娃。

自從帝後大婚,如月很少出自己的院子,搬進盛心庵之後,更是足不出戶,誰都不見。

算起來,佟佳氏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如月的麵了,今日見她肯出門待客,還巴巴跑來幫她帶孩子,自是歡喜。

幾年不見,如月長高了,模樣也比從前漂亮,隻可惜%e4%ba%b2事一直不順。

不過大爺說過,如月一輩子不嫁,他就養她一輩子,又不是養不起。

佟佳氏深以為然,於是收起心中憂慮,重新揚起笑臉。

“大嫂,小娃娃這樣軟,要怎樣抱?”郝如月乍著手望著床上繈褓中的小嬰兒,委實犯了難。

穿越前,她本來有機會接觸小孩子,誰知一場車禍帶走了爸爸媽媽,大哥大嫂,還有大嫂肚裡的小寶寶,讓她成了孤兒。

孤兒長大變成孤狼,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在冷冰冰的成人世界裡打拚,見過狗咬人,也見過人咬狗,卻從未見過如此柔軟脆弱的小生命。

二十七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卻因勞累過度被醫生告知永遠失去了做母%e4%ba%b2的資格。

那時候她並沒有多少感覺。

她以為自己不會喜歡小孩子。

直到換了一個世界,直到粉嫩嫩的奶團子擺在麵前,她忽然就很想%e4%ba%b2%e4%ba%b2他抱抱他。

佟佳氏被郝如月的傻樣子逗笑了,忙招呼%e4%b9%b3母手把手教她抱孩子。

當郝如月肢體僵硬地將奶團子抱起,腦中響起“叮”的一聲,藥膳空間積分+10。⊿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郝如月順從心意地低頭%e4%ba%b2了%e4%ba%b2奶團子的小臉,藥膳空間積分再次+10。

抱著溜達+10,哄著玩耍+10,換尿布+10,看睡覺+10……半天下來,郝如月累得腰酸背疼,回頭一看藥膳空間積分還不到一百。

而一棵能治療產後大出血的%e9%b8%a1血草需要三萬積分才能兌換,是真的坑爹!

等奶團子睡著,郝如月輕晃著搖籃又把藥膳空間搜索了一遍,還是隻有%e9%b8%a1血草能用。

三萬積分,不到六個月,工作量有點大。

其實多少工作量她都能扛,隻怕奶團子受不住。

所以還得想辦法再找一個小孩子。

關於孩子,藥膳空間也有自己的定義,五歲以內才算,放眼赫舍裡家,沒有。

“額娘,若納蘭家真心求娶,倒是一門好%e4%ba%b2。”郝如月發愁找孩子的時候,佟佳氏正在和大福晉小聲說著話。

葉赫那拉是大姓,納蘭公子的額娘是當今的姑母,納蘭一家也算皇%e4%ba%b2國戚,且之前三老爺有意將五姑娘許給納蘭公子,可見對納蘭家的看重。

論赫舍裡家的能人,除了已故的公公,便是三老爺索額圖了。

能讓三老爺豁出嫡女拉攏的人家,多半不會差。

門第家世過關,前途可期,月兒嫁過去便是宗婦,按理說大福晉該一口答應才是,奈何她心中顧慮不少:“聽說這位納蘭公子命硬克妻。”

佟佳氏看了一眼專心帶娃的小姑子:“那不是更般配。”

如月命硬克夫這事還真不是造謠,是欽天監算過的。

大福晉又愁苦道:“可皇上那邊……”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邊未必還記得。”

佟佳氏及時打斷了大福晉的話,朝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說:“除了一座盛心庵,那邊可曾照拂過如月半分?什麼都沒有!從頭到尾隻有當年那一句模模糊糊的承諾。”

都說天子一言九鼎,可那時候的皇上還沒%e4%ba%b2政,在前朝聽輔政大臣的,回到後宮聽太皇太後的,很多事都做不得主。

說過的話,自然也算不得數。

隻有她這個傻乎乎的小姑子信以為真,以為自己能夠憑著皇上的一句承諾當上皇後。

結果宮門都沒進去,反而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大福晉歎口氣,確實如長媳所說,六年了,皇上隻給過月兒一句承諾,和一座盛心庵,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前朝千頭萬緒,後宮佳麗無數,也許皇上早就忘了還有月兒這個人。

白白守了這麼多年,不過是月兒自作多情罷了。

“額娘你看,月兒多喜歡孩子啊。”佟佳氏也有些惆悵起來,“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還不知道要歡喜成什麼樣呢。”

大福晉看過去,半晌站起身,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剛出滿月的小嬰兒很能睡,郝如月要賺積分不可能一直守著,便借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