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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仙初期,而那個白胡子已經到了半步準聖的地步。在六界也是少有的高手了,但在不知與醉閒麵前還是有點不夠看的。

可偏偏這些大羅金仙一幫子人,像西天的十八羅漢不就陣法成了連準聖也要顧及。二十四星君修為不及十八羅漢,可他們人多呀,還有掌管二十四星辰的神君為陣眼相助也是準聖的地步了。

醉閒這般想著,突然覺得準聖這般修為好像也沒甚麼值錢的。他並不擔心不知,反而好整以暇的看不止破陣。

這樣的陣法一個特點就是連綿不斷,你打一個人跟打一招二十五個人一樣,難纏。若是醉閒其實更喜歡強行破除,因為這種打法速度快也會讓他覺得很痛快。但他這種打法他自己費力甚巨,對與布陣的人也是非死即傷。不知是肯定不會用的。

醉閒想這和尚該是會一點點的繞出來,待看出陣中關鍵再一舉擊破吧。

二十四星君按照各自對應的星辰順序排列開來,手中是一把純黑的畫著二十四星辰的手杖,手杖約兩尺長,除了各自點亮的星辰之外長得一模一樣。而那個白胡子的則是握了一把三尺長的劍,站在星光閃耀的陣法中間,對著不知就是一頓劈砍。

不知腳下如有乾坤八卦,隻是左右腳尖輕輕一點便全數躲了過去,顯然遊刃有餘。醉閒知道這和尚的修為比自己高,但究竟高多少他也不得而知。他準聖中期,那不知呢,準聖巔峰?總歸不會是大圓滿吧。他是不曉得,不知曾經可是與如來修為相當,已經是半步聖人。

不知腳踏玄步,雙手合十,口誦佛號。在一片喊打聲中愈發清俊出塵。這和尚不笑的時候頗有種高山冰雪,不容%e4%ba%b2近的姿態。

隻見二十四星辰齊齊發力,各自手杖上的星子衝出白晝之光,一時間比天上的太陽還刺眼。

這和尚屬烏龜的,殼厚的他都撬不開,何況於他們。隻是不知要出陣也要費不少功夫,醉閒看著漸西的日後,心中有兩分急迫之感。

然而,不知麵對著數十道攻擊不閃不避,手掌一分間一朵金燦燦的蓮花旋轉四散,不多不少二十五瓣花瓣,不偏不倚衝散了二十五道氣勁之後猶有餘力飛旋向上重新合成一體。

那光芒雖盛卻並不刺目,像是那個人。二十五人氣勁被衝散霎時齊齊被震退一步,還來不及重新起招,下一刻漫天的金光兜頭罩下,霎時間無形的屏障破碎開來。二十五人全部被震的四散倒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

不知合十雙手道:“施主,得罪了。明日各位自可恢複行動。”

醉閒倒吸了口涼氣。和尚這招厲害啊,一下打一個人容易死傷,他就將自己當做二十五個人,用同樣的力量,二十五個打二十五個,即可快速破陣,又不傷人性命。但這個方法可不是誰都能用的,修為心性缺一不可。醉閒估摸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試一試。

不知過來背他,醉閒順從的趴上去,可這嘴上可沒有那麼乖順了。他仗著那二十五個動不得說不得,口中譏嘲道:“邪門歪道就是邪門歪道啊,不想著好好修煉光琢磨著野路子怎麼一撮而就。看看,這幾招來著,假的就是假的,你當準聖這個名號是隨隨便便幾個邪門歪道就好得來的?和尚,你說呢?”

這魔頭得了便宜,可了勁兒賣乖。原本麵無表情的一張臉露出兩分不屑,氣得躺倒在地上的人麵龐抽搐,目光中想要吃了他似的。

醉閒就喜歡這種這幫人露出恨不得吃了他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樣。摟住不知的脖子更加來勁了。不知見他終於有了兩分精神,雖然不是歡喜,但也是好事。隻是,瞧著那些星君黑沉黑沉,活似下一刻就要背過氣去的臉色,又覺得有些不忍。

背穩了醉閒,便好心下個屏障,免得在不能動的時候被山裡的狼虎之類傷了去,邊溫聲道:“此陣法星辰之力十分充沛,隻是未得天時。若是在夜裡貧僧亦奈何不得。”

這和尚還真是謙虛。醉閒翻了個白眼,天界中人他最是厭惡,沒有之一。此刻列開一嘴白牙,還要再說,手上也是蠢蠢欲動想再補兩劍。不知看透他意圖,趕緊一步跨過了兩座山。

他道:“他們也不過是輕敵了,才讓我占了個便宜行事。你莫惱了吧。”

醉閒一聽眉眼一挑,“我說呢,他們大白天氣勢洶洶的就布了陣,還將我扔在一邊。依他們的人品不拿捏我這個軟柿子反而趁著你去,真是奇也怪哉。原來是不認得你,將你當做軟柿子捏,再拖延時間夜裡對付我。”

他一說沒在意露出絲笑意,靠著不知的肩頭,一副看他們不上眼的模樣,“我說呢,三腳貓的功夫,三腳貓的見識,天界的人都是一路沒用貨色。”

總算是笑了。不知%e5%94%87角一動,也挑出一個和曦的溫度。心想他似乎很不喜天界,原本想問,隻是難得他一笑,還是罷了。莫要壞了他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瞧瞧咱們大師父,夠不夠體貼~夠不夠寵溺~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執迷不悟

第三十四章 執迷不悟

醉閒想,他這一輩子該是徹底舍不下那個佛了。他想那一天他就算魂飛魄散了也一定會記得清清楚楚。他想,和尚,你不是說了你不是我該找的那個人,那麼你說的那番話又給誰聽,你自己麼?

你真是......我自欺欺人,你卻也不差。一麵不肯承認,不肯越雷池一步,一麵又是這樣......

那一天,那一日的黃昏,醉閒他想他最終是放下了淨離卻又在心上重新掛上了一個名字,放進了一個人,就在轉瞬之間,他甚至自己還做不得主。那個和尚就帶著不可拒絕的姿態活進了他的心上。不容躲避不容辯駁不容......刻意忽略。

佛界的人來了。但時間是在意料之外,來的人也非他們所考慮。他們沒有想到一界之主佛祖如來會%e4%ba%b2身臨至。哦不,是醉閒沒有想到,而不知大概是已經準備好了。

如來%e4%ba%b2至,並十八羅漢南海觀音在前攔住了去路。魔界的後門不過約莫一個時辰的路程,他們已經走了兩日多,一路上儘是些天界的什麼真君鬼界的鬼兵還有魔界的那些叛將。雖說蟻多咬死象,是有那麼點狼狽。如果是醉閒一個人,大概是少不了添點紅的。但有不知在,他們便輕鬆了許多,是耗費了不少時間,但到底沒受多大傷。

他們也明白真正難的還在後麵,此時見到了人,雖然棘手,但是終於塵埃落定了。

一開始出現在眼前的隻是十八羅漢與南海觀音,以南海觀音為首。不知一與觀音交上手又一把將醉閒推出了包圍圈。而十八羅漢的目標似乎也僅僅在不知身上,沒有多給醉閒一道目光。十九個人都是一語不發直衝不知。

醉閒一蹙眉。若是往常這十九個不知理應不懼。隻是現在他為了醉閒不知打耗費多少修為,又連番爭鬥,醉閒連他的法力有沒有回複五六成都不知道。他坐在山頭一個小小的土坡腳。手一翻祭出冥鴻,不知餘光掃到,開口的卻是一句:“當心!”

醉閒接劍反手一擋,“當當當”三枚羽箭全數打在劍刃上。

觀音與不知對上一掌,低聲道:“好友,萬物皆是虛幻,你如何便沉迷呢?”

不知勾%e5%94%87,清俊溫雅,一招逼開觀音,“好友,既萬物皆空,那沉迷如何不空呢?”

觀音眉峰微蹙,低歎了一口氣。“好友,入執了。”

降龍羅漢腳踏金龍氣勢洶洶,伏虎羅漢一拍巨虎,巨虎長大了獸口直撲不知首級。

不知單手合十,腳踏迷蹤,依舊是簡簡單單幾步的變換避開了降龍,在單手一拉扣住了巨虎的鼻子腰一彎,看似隻是輕輕的一壓,卻一下將巨口拍在了地上,合上了那一口猙獰的白牙。

不遠處醉閒手化魔氣,濃重的黑霧卻有著閃電的速度一下衝到了濃密的樹林中。隱藏在暗處的魔軍立刻退開,幾個速度慢的一下被拉到了醉閒的跟前。

黑色的濃霧密不透風的包裹著一個個鼓包,依稀可以看出裡頭不停掙紮的人影。醉閒嗤笑一聲,拖著嗓子明明漫不經心卻讓聽到的人皆不寒而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反骨頭麼,本尊就幫你們掰回來好了。”

“卡拉卡拉。”

躲過黑霧的魔軍堪堪站定,便聽見幾聲清脆了的——碎骨之聲。

不知正與幾個羅漢纏戰在一起,騰挪之間轉身一望,之間十幾具癱軟似泥的人形從黑霧中滑了下來。竟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捏斷了,卻沒有一個沒了聲息。全都還活著。

那一瞬間魔君中人無不遍體生寒,而不知眼中不忍一閃而逝,更多的卻是輕歎。心知醉閒著番作為怕是為了他。

魔軍已經暴露了位置,沒有被抓住的也差不多全都暴露在了醉閒的眼前。醉閒似笑非笑的掃了他們一眼,“是誰給你們這個膽子,在本尊麵前耍威風的?”

跳出來的大多是些修為不足的,真正厲害的還躲在暗處。為首的翼魔眯著眼睛,雙手搭在弓箭上,瞄準了醉閒。

而醉閒隨手見冥鴻駐在地上,打量了僵在自己麵前的各類魔族,又賞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魔。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笑,慢悠悠的道:“看來是本尊幾日不在,心野了。骨頭反了,還能折回來,這心野了,看來本尊也隻能為你們把心,摘了吧。”

暗紅的眸中盛著淺淡的笑意,懶懶的瞥了一眼間,煞氣湧動。

離醉閒最近的力魔,膝蓋一軟冷汗淋漓的跪倒在醉閒麵前,大聲喊道:“君帥,君帥饒命啊。”

醉閒司戰,在魔族中一向積威甚巨,再加他喜怒無常脾性不定,下手又不留餘地,這些魔族麵對他是本就深藏懼意。此刻在被他威壓所攝,立時跪到一大片。

恰是此時,一支利劍破空而來,直至醉閒喉嚨。不過一息時間,醉閒雖早之有漏網之魚,還是差些躲避不及。是弓箭好手。

醉閒連忙彎腰後撤,躲過了奪命一箭。下一刻鋪天蓋地的羽箭密密麻麻封鎖了醉閒所有的退路。

不知一手化無數金蓮纏住了降龍伏虎,一手抵擋住觀音術法,一腳逼開怒吼而來的巨龍後借力飛身翻轉間,擺%e8%84%b1了糾纏。他們各自留手,一時間相持不下。

而另一頭,魔族卻是各自搏命,毫不留情。

為首的翼魔大聲喊道:“什麼左首大人,他此刻也不過是個斷了腳的殘廢而已,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醉閒麵對漫天劍雨目光一寒。手握冥鴻翻轉之間一躍而起,他擅劍,卻很少真的用劍來禦敵,因為他是將軍,他從來不是同一個人爭勝負,而是他一個人同一群人去奪生死。

而此時,冥鴻在他手中宛若一體,寒光凜冽下上翻飛好似舞蹈。醉閒赤腳而立,腳下兩□□步之間,手腕若無骨轉動,不過幾息時間第一波劍雨已經全數被他擋下。他站在一地利箭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