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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趴我身上讓我給它撓肚皮。

這怎麼可以?

我索性也不管它是不是三條%e8%85%bf,想儘一些辦法讓它運動。

然後我發現了,它什麼玩具都不喜歡,就單純地喜歡我。

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我跑兩步,它也跟著我跑兩步。

發現了這一點後,我乾脆就開始拿自己訓練它。我帶著它滿屋子的走,來來回回,樓上樓下。結果沒過兩天,貓氣定神閒,我自己先累趴下了。

這哪是在訓練貓,分明就是在訓練我!

可又沒有彆的辦法,我隻能繼續溜它,就權當鍛煉身體。

母貓跟著我跑,小貓覺得好奇,又跟著母貓跑。於是我身後跟了一串貓,跟開火車似的。

家裡人看著我滿屋子折騰,還以為我吃錯了藥。

馮深家那兩隻也給我送回來訓練,估計他上班忙,也沒什麼時間溜貓,他家的兩隻比我家的還要胖一圈。

家裡那點小地方已經不能滿足我,天氣涼快以後,我就把貓火車開出了家門,繞著我的彆墅一圈一圈跑。叫上俞衡或者妹夫當火車尾,看著幾隻小貓不要跑丟了或者被人抱走。

小區裡溜狗的不少,溜貓的估計我還是頭一遭。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我溜貓還是貓攆我,總之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要停下來圍觀一會兒。

唉,我真沒想到我這幾年丟掉的體力,居然讓幾隻貓給我訓練回去了。

我現在要跟人說我曾經是個殘廢,癱瘓過,坐過輪椅,誰信?

後來我又往家裡添了台跑步機,不管是誰,懶得出去了,沒事都能上去跑跑。

然後我發現,貓好像也對跑步機有點興趣。我累了停下,坐到一邊休息,它們就開始往跟前湊,上去跑一跑再滾下來。

甚至有兩隻玩得還不錯,跑得像模像樣的,還能堅持挺久。

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又買了一台跑步機,並排放著。我在一台跑,它們就學著我在另一台跑,輪番上陣,玩得不亦樂乎。

有時候俞衡也過來跟我比比耐力,我哪比得過他,而且他一在我旁邊我就莫名緊張,明明能堅持半小時也隻能撐十五分鐘了。我跑不動,就把貓抱上去,讓它們代替我跑,我就不信六隻貓加一個我還比不上一個俞衡。

結果俞衡看了看我,主動下去,不跟我玩了。

給貓減肥取得成效,我又開始準備搞一點自己的東西。

我都心心念念好久了,雖然俞衡不讓我乾,不過這回我不打算聽他的。

十一月初的時候,我讓馮深幫我聯係好了人,往醫院跑了一趟。

不過不是去看病,而是去穿環。

為什麼要去醫院穿呢,因為鎖骨這個地方多少還是有點危險,找紋身店我不太放心。而且如果我弄不好,估計俞衡能把我揍死。

雖然弄好了也八成是要把我揍死。

我已經做好了他把我揍死,或者接下來一個月沒有性生活的準備,即便這樣我也一定要把這個環給穿了。

真不是我作死,我近期就這麼一個願望,滿足我吧。

這回馮深倒是出奇地支持我。

再說我送了他兩隻貓,又幫他訓練貓,他也沒理由拒絕我啊。

他找了一個骨科的大夫,過來給我穿這個環。

這天上午俞衡去上班了,我給他留了個字條,就打車去了醫院。

馮深那邊給我騰了個沒人的休息室,因為他要上班,不能一直盯著我,就隻有那個骨科大夫一個人給我弄。

我已經買到了那種永久性的鈦合金,打成6mm寬的扁環,內側有一個“衡”字。不過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突出來。字是反的,像印章那樣。

其實我覺得如果是“恒”就更好了。

現在那個環還是打開的狀態,正放在盛了酒精的托盤裡消毒。說實話我看著大夫拿工具在我身上比劃,還是挺害怕的。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骨科的大夫會憐惜人。

我%e8%84%b1了上衣坐在他們辦公室的那種皮椅裡,椅背放低身體後靠,半躺半坐,姿勢倒是挺舒服。

左鎖骨上下被標記了兩個點,一會兒大夫就要拿工具,把那裡的皮肉打穿。

……聽著就很疼呢。

“真的不打麻藥?”他又問我。

“不打。”

穿環打麻藥那還叫穿環嗎?沒有痛感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好嗎。

“你可不要到一半叫停。”

開玩笑,我是那種人嗎。

大夫不說話了,用手掐住我的鎖骨。我把頭偏向另一邊,完全不敢看。

……疼不疼是一回事,敢不敢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拿了個造型奇特的彎針往我皮膚裡刺去。

其實針刺進去還不是很痛……當然對我來說不是很痛。我都能感到那針從我鎖骨下麵的窩裡穿進,繞過鎖骨後方,再從上麵的窩裡穿出。

他用棉球給我擦掉滲出的血,問我:“疼嗎?”

“……還好。”

我扭頭看了一眼那根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針也就2mm粗,我那個環可有6mm寬啊……

這時候我看到他拿起一根比針略粗的塑料管,套上針的一端開始往我傷口裡送。

他一邊送管,一邊退針。我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連忙將視線投向彆處。

進管的過程真的比針痛多了,我強忍著不出聲,右手攥緊了座椅扶手。本來還覺得%e8%84%b1了上衣有點涼,現在一穿這環,直搞得我渾身都要冒汗。

好不容易把那根管子送進去了,我張開嘴深呼吸了幾口,看見他把用過的針丟在鐵盤子裡,又拿新的棉球給我擦血。

其實血流得不多,但跟其他部位的穿環相比,還是算很多了。

他又拿起一根一樣的彎針,在離細管極近的位置穿了第二針。

日。

不是要這麼搞吧?

這樣搞完我會痛死的啊……

早知道我就不買那麼大的環了,我特麼要是買個2mm的現在估計都已經穿完了。

可關鍵那種金屬就隻能穿一次,扣上就解不開了,必須一次到位。根本不存在什麼先開個小洞,以後再慢慢擴的情況。

而且2mm的環有什麼挑戰意義,當%e4%b9%b3環還行,當鎖骨環實在是太小了。

算了,自己選的環,哭著也要穿完。

他又給我穿進了第二根管,這個時候我已經痛得渾身是汗。

真的,越穿越痛,如果隻是一針反而不覺得有什麼。

我把頭仰在椅背上喘氣,他問我說:“要不要打麻藥?”

“不、不用,你繼續。”

不就是疼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想當年老子神經痛的時候,不比這個強上百倍?而且這隻是疼在皮肉上,那個是疼到骨子裡。

他把兩根管子在皮肉裡慢慢地活動,進一步把傷口擴大。因為兩針離得非常近,再一擴大,傷口就已經不是獨立的圓孔,而連成了躺著的8字型。

他最後又拿出一根扁管,比我那個環還稍大一點。他一邊退兩根圓管,一邊把扁管頂入,那才真的是痛到了極致。

靠,這種東西我絕對不會再來穿第二次。

扁管完全從鎖骨下穿過的時候,我痛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拿生理鹽水給我清洗了傷口,我有氣無力地朝他一笑,對他說:“你們骨科的大夫,都這麼殘暴的嗎?”

我都感覺他給我擴大傷口的時候,是在強忍著用力拉拽的衝動。

“是啊,你是沒見過那些鋸子啊銼子啊,在你骨頭上磨來磨去,或者拿個鑽子給你鑽個孔。還有上鋼釘取鋼釘的時候,那都是用鑿的。”

我一陣毛骨悚然。

“骨科可是個力氣活,穿環這種東西還是太精細了。”

“那馮深為什麼找你?”我問。

大夫聳了聳肩:“因為我跟他熟唄。”

我又問:“馮深在醫院是不是人緣特彆好?”

“還行吧。跟他不熟的都隻知道他毒%e8%88%8c,熟絡了就發現這人其實心腸很好。其實他未婚妻死之前,他還是個挺正經的人來著,甚至有點不苟言笑。他在家裡歇了兩個來月再回來,就變成今天這個德性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來那件事對他的刺激還真是大啊……

不苟言笑的馮深……怎麼都想象不來呢。

我跟大夫聊了一會兒馮深的八卦,感覺疼痛沒有那麼強烈了,他才開始繼續。

他換了一副手套,用鑷子夾起酒精裡的環,放在空氣裡等上麵的酒精自然揮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馮深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出事了,出事了!何硯之,俞衡知道你過來穿環了!”

“……什麼?!”

我一個猛子從座椅上彈起來,卻牽動了剛穿的環孔,頓時疼得倒抽冷氣,又跌坐回去。

“他怎麼知道的?!他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我他媽哪知道!他剛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在醫院,我一不留神就給說漏了!總之,他現在估計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你趕緊穿完啊你!趕緊!怎麼這麼墨跡!我那還有病人,我得回去了,你自求多福!”

靠!

他給我說漏了還好意思說我墨跡?!

他通知完我就又跑了,我連忙催那大夫給我把環穿上。他又用同樣的手法,一邊退管一邊入環,再一邊拿生理鹽水衝洗,有條不紊。

我看著都急,哪裡還顧得上疼不疼,隻恨不得他趕緊把環給我扣上。

環分為兩部分,一個多半一個少半。多半的已經穿進我鎖骨下麵了,露著兩端的接口在外麵。現在隻要把那少半對合上去,讓鎖扣扣死,就萬事大吉。

大夫正用鑷子夾著那少半往上合,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馮深走時忘記關的休息室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俞衡那熟悉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何硯之!!”

[新生]Chapter 27

“何硯之!!”

我聽到俞衡喊我的那一瞬間,大腦都空白了。

我日,都穿到這份上,要是再被攔下,那也太失敗了啊!

我被他嚇得渾身都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隻隨著他的尾音落下,我聽到近處傳來“哢噠”一響,原來是大夫在千鈞一發之際,終於把那環給扣好了。

幾乎在他扣好的同時,俞衡就已經衝了上來,一把將他推開。

可惜已經晚了。

環一旦扣上,就再也解不下來。根本沒有鑰匙什麼,不存在的。

俞衡的表情非常陰沉,我感覺他下一刻就能把我吃了。我十分心虛,不自覺地蜷起%e8%85%bf,想把自己縮成一團。

雖然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可暴風雨真的到來時,我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俞衡高大的身形立在我麵前,在我身上籠罩下一片陰影。他握住我的胳膊,朝我彎下腰,眯起雙眼,聲音低沉而隱含著怒氣:

“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我是不是說,如果讓我在你身上,看到%e4%b9%b3環以外其他的東西,絕對不會輕饒你?”

原話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我完全不敢看他,朝一邊避開視線。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他把手搭上我肩膀,拇指抵著那個剛剛穿好的環,陡然抬高了音量:

“這是什麼?!”

我剛想說話,卻感到他手上突然加力,竟把那個環狠狠向內按去。我隻感覺鎖骨上一陣劇痛,比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