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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的失常隻有幾秒鐘的時間,被切斷連接短暫的轉為托管模式的他緩了一口氣,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比起自己身上的痛苦,他第一時間握住中原中也的衣服求助:“仲夏她,她在遭受電擊……快救……”

這句話還沒說完,控製權又被仲夏搶了回去:“仲夏說,她沒事,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沒事!!!”中原中也抓住安捷洛的肩膀:“她在哪?你快說啊她在哪裡?!”

話音剛落,又一股電流襲來,安捷洛感同身受一般身體痛苦的蜷縮起來,向來帥氣俊朗的五官變得扭曲,額頭上的冷汗打濕了金色的發絲。

但是這一次仲夏挺住了沒有斷開鏈接,安捷洛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她說,她說還沒有找到組織的首領,不可以半途而廢……”

“那種躲在幕後的糟老頭子我們再想彆的辦法!”中原中也直接打斷他的話,握住他的肩膀:“你彆聽她的,現在就把她的位置告訴我!”

那不是還要繼續放任這個辣%e9%b8%a1組織存在下去嗎!我不答應!仲夏在電流的痛苦和窒息裡心裡發狠的大聲拒絕。

這種陰暗又令人不愉快的過往我絕對不會放任它繼續存在下去的!哪怕要和它魚死網破我也非要毀了它不可!

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安捷洛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他氣若遊絲:“仲夏說……她要%e4%ba%b2手毀掉這個組織。如果我們……破壞她的計劃,她就直接和這個實驗室……同歸於儘。”

中原中也簡直要氣瘋了:“你敢!!!”他拽著安捷洛的衣服:“你跟她說她要是敢做傻事我就……我就扔下她不管了!”

連威脅人都不會說點狠話,中也這多年過去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仲夏被他幼稚的威脅逗笑了。

經過這一打岔,她才發現原來現在的自己真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剛才感覺到的痛苦不過是因為童年陰影在作祟罷了。

中也又救了我一次,我從小到大欠他的命真是數也數不清,仲夏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確實不太舍得丟下他一個人去死了。

安捷洛終於恢複了正常,他一邊站起來整理狼狽不堪的著裝一邊開口:“那邊已經放棄了,仲夏也沒出事,放心吧。”

“可是……”

安捷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仲夏說她以前總是夢到這樣的場景在半夜驚醒過來,現在再體驗一遍卻發現其實不過如此,是心裡的恐懼在作怪罷了。

她已經不會再害怕了,也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彆擔心。”

因為一邊要遭受電擊一邊還要控製著安捷洛安撫中也,所以櫻井慎那邊仲夏就完全托管了。

等她終於緩過來連上那邊的馬甲之後發現事態已經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狂奔而去。

時間倒回到幾分鐘之前。

櫻井慎正在一個秘密據點裡和降穀零還有諸伏景光一起開會商量幾天之後的行動。

“想要獲得那些寶貴的實驗資料這是最後的機會,這一次無論無何那位‘老板’一定會現身的。諸伏,你回去……”話還沒說完,櫻井慎忽然捂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倒了下去。

另外兩個人嚇了一跳,還以為他遭到了什麼手段隱秘的暗殺,第一時間開始對他進行急救。

好在櫻井慎很快緩過氣來,又掙紮著坐了起來:“我沒事,但是ency,ency她……我要去救她……去救她……”他喃喃自語著站企圖站起來。

降穀零扶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大喊:“前輩!你還好嗎?能聽到嗎?”

櫻井慎這才回過神來,頹廢的抱著自己的腦袋縮成一團:“不行!她不要見到我!”

諸伏景光聽清了他剛才的話:“前輩,你剛才說ency,你找到她了?她需要救助嗎?”

降穀零也跟著開口:“我們可是警察啊,一定能把她救回來!她被困在哪裡了?我聯係伊達……”

櫻井慎小心翼翼的摘下脖子上的吊墜打開,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這才發現前輩一直很寶貝的照片已經染上了血跡變得臟汙不堪。

他痛苦的握緊手裡的吊墜:“她不會原諒我了……也不需要我的救援……”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認識櫻井慎這麼多年,最是知道這位叫ency的小姑娘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

這位前輩身世坎坷,雙%e4%ba%b2都在一次去歐洲的旅遊中意外身亡,自己也被抓進了那種殘忍的人體實驗室當小白鼠。

好不容易逃出來回到了日本,他也沒有其他的%e4%ba%b2人,就每天把找到那個小姑娘當做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降穀零他們五個人還私下裡商量過,要是萬一哪一天查到那個小姑娘沒挺住不幸離世的消息要不要告訴他,他們很擔心前輩的精神會就此崩潰。

現在看來找到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消息,前輩應該已經獨自忍耐很久了,今天實在到極限了才會爆發出來。

想到前輩這麼多年的尋找,降穀零都感覺自己的鼻子隱隱發酸,他隻能乾巴巴的說一些安慰的話:“不會的,前輩已經儘力了,她……她不會怪你的。”

櫻井慎一直樂觀開朗的臉上非常罕見的流露出脆弱的感情,他張開手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那張照片:“都是我不好……我是混蛋……我居然又把她送回那個可怕的地方了……我不配獲得她的原諒……”

“送回去?”諸伏景光想到了剛剛聽到的情報:“難道是那個黑衣組織找到的流失在外的實驗體!”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可是她不是橫濱的黑手……”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櫻井慎那一雙總是笑眯眯的眼睛流露出清晰的痛苦,自虐一般的說了下去:“對啊,她已經是一名黑手黨了,牽涉到的罪名不計其數,手上占滿了鮮血……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他忽然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地麵:“她,她是一個很善良很好的人的!”說話的聲音逐漸顫唞起來:“可惡!如果我當時把她帶走了……”他說不下去了,房間裡響起男人的低聲啜泣。

……

降穀零沉默下來。

以前他設想的最壞的情況就是這個小姑娘已經不幸離世了。

沒想到還有更壞的情況。

這個小姑娘已經成為了一名罪行累累的黑手黨,完全站在了櫻井前輩的對立麵。

而且為了將黑衣組織繩之以法,為了減少警員們的傷亡,櫻井前輩居然隻能再把她抓回去遭受折磨。

明明他來黑衣組織臥底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小姑娘的,最後變成這個樣子……

等仲夏再連接上這個馬甲的時候他已經哭的稀裡嘩啦了。

仲夏:……

你這個托管模式就不能有點戀愛腦之外的玩意兒嗎?

在崇敬自己的後輩們麵前搞成這樣到底要如何收場啊?

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仲夏控製著馬甲止住眼淚,儘量裝作無事發生:“抱歉,我剛才失態了,我們繼續吧。”

這個轉場簡直太生硬了,比森先生騷擾愛麗絲被下屬撞見之後的一本正經還要生硬,仲夏尷尬的腳趾摳地。

好在這些警察們和森先生的下屬們一樣善解人意,諸伏景光按住了還想要說點什麼的零,沉默的把前輩扶了起來,繼續開始討論剛才中斷的計劃。

就是他們兩個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實在是太複雜了,複雜的讓仲夏根本不想去想裡麵都包含了什麼情緒。

計劃都敲定好之後,仲夏控製著馬甲迫不及待的逃離了這個尷尬的地方。

降穀零看著櫻井前輩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有點擔心的看向一邊的諸伏景光:“景,前輩他真的沒問題嗎?這個計劃……這個計劃對他來說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諸伏景光歎了一口氣:“這個組織不止在歐洲那邊猶如附骨之疽一般難以去除,現在他們也在逐步蠶食日本的政界和商界,我們的不少同事都折在裡麵了,如果放任它再壯大下去……那些同僚們的犧牲又有什麼意義。”

把港口mafia的乾部秘書送進這個組織,既能引出幕後黑手又能讓兩個非法組織鬥得兩敗俱傷,還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警察和無辜市民的傷亡,是當前形勢下的最優選擇。.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一點模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我們,還有守護這個國家。”

降穀零的眼睛也有點發紅,他的語氣裡待著尊敬:“櫻井前輩,櫻井前輩是一名真正優秀的警察!”

第88章 幼馴染紅方臥底馬

接下來的幾天裡,那些研究員們又陸陸續續的在仲夏身上做了幾次實驗,但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仲夏再也沒有在操縱馬甲的時候出過問題。

倒是中原中也,即使安捷洛在那之後都表現得一切如常,他也總是能在仲夏遭受折磨的時候發現異常,然後一臉擔憂的看著安捷洛,通過他和仲夏聊天。

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想要把仲夏所在的地點套出來。

但是仲夏依然非常不解。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啊中也?難道你也有心電感應嗎?

於是安捷洛問了一句:“中原先生,你是怎麼發現仲夏在接受實驗的?”

中原中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你那個家傳秘術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不是嗎?你害怕的時候就是仲夏又受折磨了。”

安捷洛還是不太明白:“可是除了第一次,我都表現得很正常啊?”

中原中也無奈的看過去:“你就和仲夏那個笨蛋一個臭毛病!難受就非得忍著,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們那點拙略的演技能騙過誰!”

可是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明明都沒有發現啊,就算是降穀零那些警察們都沒有發現異常的,仲夏百思不得其解。

說起來,以前每次自己想要帶病上班也都會被中也發現呢,無論自己偽裝得多麼自然都瞞不過他一眼,然後就會被他拖到醫療室去接受檢查。

明明有的時候連森先生都不會發覺呢,中也這是什麼奇怪的洞察力啊?

還隻能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正說著,中原中也忽然煩躁的皺起眉頭,他這幾天眉頭皺的太久了,仲夏都有點擔心他年紀輕輕會不會在眉間擠出皺紋。

“嘖,又開始了?”他看著對麵淡定喝咖啡的安捷洛擔憂不已:“這都是這一周以來的第十次了!你還是把仲夏的位置告訴我吧,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啊!

仲夏躺在床上都還在分神思考,感覺連麵對這些實驗人員都沒有那麼恐懼了。

安捷洛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又睜開眼睛搖搖頭:“仲夏說她還挺得住,無須擔心。”

看著中原中也眼下的青黑,安捷洛又補充了一句:“仲夏還特意叮囑你要好好休息,到時候捉人的重頭戲就靠你了。”

“那你跟她說把位置告訴我,我去把那些滾蛋揍一頓出了氣就睡得著了!”中原中也賭氣的轉頭看向窗外:“難道那個領頭的不出現她就打算一輩子都關在裡麵受折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