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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吳笙:“我以為吳老師也會是那種有點小浪漫的人。”

“唔,高中我隻顧著畫畫了,沒有那些其他的心思。”吳笙也笑了笑,“你認識我?”

女老師點點頭,她自我介紹道:“我是瞿藍心,這所學校的美術老師。我之前看過您的畫展,很喜歡您的作品。”

吳笙點點頭:“這麵牆是你的想法嗎?很有創意。”

瞿藍心的視線也追隨著吳笙看向麵前這幅繪有無臉少年的課桌,她注視著這個課桌仿佛注視著自己的青春,“能夠將那些歲月留下來,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那你念書時,也會在課桌上畫塗鴉嗎?”

瞿老師頓了頓,搖了搖頭:“我那個時候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從來不乾這樣的事情。”

“這樣啊。”

遠處杜城在招手示意她過來,吳笙見狀要和她告辭,瞿老師也笑著跟她告辭,然後又說道:“不過您的畫展過幾天就在上海開展了,到時候我們還會見麵的。”

吳笙點點頭:“下次見。”

拿完資料回去的路上,杜城不禁抱怨道:“我一回頭就看不見你了,你怎麼亂跑呀。”

吳笙翻著任曉玄那一屆的美術老師的資料,她也不去看他,她的腦子裡總是會浮現出那張課桌上繪製的無臉少年,這提示她她肯定在哪裡見過,抑或是有類似的元素曾經出現在她周邊,導致她的大腦對其異常的敏銳。

可是杜城總打斷她。

她淡淡地反駁道:“對不起,麻煩下次杜隊長多回頭看看我有沒有跟上您兩米三的大長%e8%85%bf。”

杜城不再吱聲。

吳笙將資料合上後歎了一口氣:“我替沈翊向你道歉,可能你不需要,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的。如果你們兩個總將個人情緒摻和到工作中,這對於被你們保護的人民來說是一場災難。”

杜城弱弱道:“我沒......”

“你沒有最好。”吳笙笑了笑,“回頭我也會說沈翊的,我們要回警局嗎?”

“那不然呢?”

“任曉玄的美術老師在任曉玄轉學後就因猥褻學生而開除了,現在改名趙聽濤經營一家畫廊。”

吳笙對著杜城笑了笑:“我們不妨去畫廊走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陪%e4%ba%b2友在北京玩,一路亂竄,今天還跑去潘家園玩,一想到潘家園旁邊有很多眼鏡鋪就想笑,不知道黑瞎子的眼鏡鋪是不是就在胖子的鋪子隔壁(bushi

*我的媽。我一想到上海副本還有七八章頭都大了,不愛看破案的寶子可以等我更到第十九章的時候回來,內有老吳和小花出沒

*現在的我正在網吧,%e4%ba%b2友在旁邊打刺客信條,而我在WPS裡碼字(笑死

chapter 12 梅雨季節來臨

北江分局裡,沈翊剛根據任曉玄日記裡的描述詞彙繪製出一幅畫像,就聽見李晗在外麵敲了敲門,站在門口道:“沈老師,杜隊和吳老師回來了。”

沈翊將畫像看了一遍,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張臉,又好像不是這張臉,他不再思考,隻是問道:“情況怎麼樣?”

李晗思考了一下,很謹慎地措辭道:“呃.....吳老師幫杜隊抓了一個組織/賣/%e6%b7%ab的犯人回來。”

沈翊:?

杜城在審訊室裡審問,吳笙坐在外麵喝著李晗端來得熱水,沈翊站在她身邊笑問道:“不是去學校找老師嗎?”

“唔....這就是那個猥褻任曉玄的老師。”

“什麼?”

吳笙想了想很是簡短道:“後來被開除,開了一家畫廊組織賣/%e6%b7%ab。”

沈翊想笑,他心想你就算是偷懶省事,是不是給我省得也太多了?一旁的李晗倒是很積極道:“趙梓鵬是任曉玄她們那一屆的美術老師,後來任曉玄轉學後他就因為猥褻學生而開除了,開除後改名趙聽濤經營了一家畫廊,今天隊長和吳老師去的時候發現趙聽濤假借畫廊為名,實則組織賣/%e6%b7%ab!”

李晗明顯是小姑娘,說完以後還義憤填膺地揮了揮拳頭:“其中有一個今年才十五歲!太可惡了!”

沈翊點點頭,又看向吳笙:“怎麼回事?”

吳笙:“他畫廊裡掛的畫全是寫實派%e8%a3%b8女或者半%e8%a3%b8女....我不是歧視這類畫,但是滿畫廊隻掛這種畫多少就有點詭異。”

沈翊挑眉:“不止這些吧?”

李晗興奮地舉起手搶答道:“隊長回來的時候跟我們說了,當時牆上掛的油畫旁邊標注了很多代表交易次數的紅點,吳老師就說一般油畫是不會被交易這麼多次的,很不對勁。”

“而且他的畫廊裡雖然掛了不同的畫,但是從筆觸來看那麼多畫最多是兩個人畫的,畫旁邊標注的年份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油畫嘛你也知道,從表層光油的效果來看,那些像是近兩三年完成的油畫。”

吳笙放下水杯又補充道:“他的畫廊裡掛的全是寫實風格的油畫,隻有一幅《亞威農少女》不是,你知道的《亞威農少女》在誕生之初被稱為《青樓少女》,而亞威農在當時是巴塞羅那的一條花街.....我想這個答案呼之欲出了。”

吳笙笑了一下:“這個人,他哪裡是在賣畫,他分明是在賣人。標注的繪製年就是人的年齡,而那幅代表著《亞威農少女》的人,今年也隻有十五歲而已。”

沈翊聽完神情凝重,他也輕歎了一口氣:“這還真是’罪惡的報酬’”

“是挺惡的。”吳笙抬頭看沈翊:“你的人像怎麼樣了?”

沈翊帶她去看他畫的人像,李晗看了一眼正在審訊的杜城,然後樂顛顛地跟了上來,她們三個人聚集在沈翊的辦公室裡注視著沈翊依靠日記畫出來的畫,都不約而同地陷入到沉思當中。

半晌吳笙才幽幽道:“實話說,我沒覺得依靠文字描述來繪製人像的成功率有很高。”

“但是?”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吳笙想了想,又扭頭問道:“你們在任曉玄家裡有拿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嗎?”

“她的日記本?”李晗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吳老師想看原件嗎?之前杜隊長拿來給您的是複印件。”

“那麻煩你了。”

李晗拿來日記本原件,原件非常精致地包著書皮,上麵還遮掩似地寫了“語文”兩個字以此來掩蓋這個離世少女的心事。

吳笙很仔細地從第一頁開始看起,然後不用等她翻到第二頁去,她的疑惑就解開了——在第一頁上畫著一個沒有正臉的少年,與她在學校那一麵牆上掛著的課桌上繪製的無臉少年一模一樣。

李晗看著吳笙,試探性地問道:“吳老師,怎麼了嗎?”

吳笙合上日記笑了笑,又問道:“沒什麼。”

她問沈翊:“你認識七中的美術老師瞿藍心嗎。”

沈翊看了一眼日記,點點頭,一些對話在他的腦海裡逐漸清楚了起來,一直以來縈繞在他心裡的疑惑也開始漸漸散開:“認識,之前她還跟我說過,如果我畫出了顱骨的主人,記得讓她看看。”

“她認識任曉玄嗎?”

“她們曾經都在美術小組裡學畫畫。”

瞿老師的家住在很經典的街巷二樓,從街道上看可以看見二樓陽台那鬱鬱蔥蔥的綠植和格外惹人注目的蘭花。沈翊說他曾經在七中的美術教室裡見過這一幕——有人將街景畫成畫掛在了美術教室裡。

“沒想到居然是瞿老師的家。”吳笙微笑著用這個借口開始編。

突然上門拜訪瞿藍心也未見絲毫慌亂,她很禮貌地將吳笙迎進客廳,然後給吳笙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陪著吳笙欣賞著牆上未完成的一幅線畫。-思-兔-在-線-閱-讀-

“真漂亮。”吳笙開口稱讚道。

瞿藍心笑了笑:“我還以為這副線畫會嚇到你呢。”

黑色的線在牆壁上穿梭纏繞,最終勾畫出一張長發少女的臉,但她的臉上沒有五官,或許是作者忘記了少女的容貌,亦或許是她膽怯於再次見到有那張臉的少女。導致作者遲遲沒有勾勒少女的麵容,不免給人一種遺憾。會令人在內心問著你心裡想的那個人,她是什麼模樣呢?你同她,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

“真的很漂亮。”吳笙再次稱讚道:“當有微風拂過時,就好像這位少女活過來一樣。”

瞿藍心笑了笑,不再說話。

吳笙將任曉玄的日記本遞給她:“看第一頁。”

瞿藍心頓了頓,翻開第一頁上繪製著一個她熟悉的少年形象,瞿藍心訝然:“這是.....”

“課桌上畫的那個少年,我想就是出自任曉玄之手....你認識他嗎?”

瞿藍心眨了眨眼睛,並沒有正麵回答吳笙的問題,反而問道:“吳老師...也是畫像師嗎?”

“我..不是,隻是上次來找你的沈翊,是我的師弟。”

瞿藍心訝然:“那您的老師一定很厲害,能夠教出您和沈老師這樣優秀的畫家。”

吳笙點頭以表示讚同,瞿藍心這才回答道:“我不認識這個男孩子。”

吳笙有些失落道:“這樣啊。”

她最後還是禮貌地告辭了,臨走之前她又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如果你還有什麼有關於任曉玄的事情,可以聯係我....呀!”

吳笙有些驚喜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小白貓,小白貓正乖巧地在她腳邊打滾賣萌,她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小貓的腦袋:“你可真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呀?”

瞿藍心笑道:“吳老師喜歡貓嗎?”

吳笙站起來點點頭:“我喜歡貓,但是我的丈夫和女兒都很喜歡狗。”

瞿藍心神情鬆怔了一下,而後又笑了笑:“他們都說吳老師結婚後,筆觸都溫和了好多。”

“可能是因為,家庭,會平息我的心情吧。”吳笙頗有深意地看著瞿藍心:“之前你說喜歡我的畫,你最喜歡哪幅?”

“我喜歡您的《抱著羊羔的少女》,評論家都說那是您的自畫像,是您唯一一幅沒結婚前筆觸和色彩都很溫和的畫。”

吳笙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我十八歲的時候畫的,我那時候畫風沒定,畫什麼都隨心來。”

瞿藍心想了想又道:“我還是很羨慕您的。”

吳笙笑而不談,隻是很客氣地告辭離開,下樓的時候,杜城已經開著車在等她了。

杜城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她走下來,乾咳了一聲,示意她上車。吳笙倒是聽話了,隻是看上去還有點心不在焉,杜城發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瞟了她好幾眼,最後一眼跟吳笙對上時才有些尷尬地開口道:“謝謝你今天幫我破了趙聽濤的那個案子。”

“協助警察破案是我們遵紀守法的公民應儘的義務。”吳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客氣。”

杜城被這一眼瞟的渾身不舒服,憋著一肚子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