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正好給她打了電話,監控上有。開學第一天警察來調查的時候,問過十三班的人,那時陳淮說的是完全不知情,他和陸知夏沒有聯係,他說謊,還有學校裡的一些傳言,我覺得他一定有問題。”
朱朱安撫她,“你先彆急,我陪你去一趟派出所,把東西交給警察會更好一些。”
趙鈺涵狠狠地舒了一口氣,“那太好了,老師。”
“你來一趟學校吧!我在校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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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這時候正四肢冰涼地看著眼前名叫凱哥的人,那人陰沉地笑,“陸知夏可是被她母%e4%ba%b2%e4%ba%b2自帶過來的,當時我還問她是不是想好了。自打皇庭開辦以來,就沒有下來的姐兒再上去的道理,後來要不是陳小先生執意帶她上去,那姑娘早就被玩兒不行了,放了她走,她自個兒卻自殺了,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程景明的臉上沒了笑意,“可她不是姐兒。另外也彆忘了,最初是誰慫恿陸母把女兒拿來抵債的,陳淮,是嗎?騙一個小姑娘過來隻是補習功課。選在這樣的地方補習功課,本來就圖謀不軌吧?具體的我不清楚,我等凱哥給我個說法。我女朋友軸,一直耿耿於懷妹妹的事,心裡不痛快,床上都不儘興,我不把這事解決了,她都不讓我碰,遲早得憋死啊!”他皺著眉,一臉不耐。
秦澤凱倏忽笑了,“既然這樣,兄弟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冤有頭債有主,我把玩兒了陸知夏的人都給你叫來,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那謝謝凱哥了。”
秦澤凱把監控記錄複刻的光盤拿出來,“我就不講故事了,事情經過你們自己看,弟妹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們,您說是吧?出出氣就得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何必影響活著的人呢?”
程景明沒說話,春和目光盯著電腦屏幕,畫麵有些暗,仔細辨認才能勉強認出來人。
然後她看見了知夏,坐在台球桌一旁,有些局促和害怕,她麵前是一張桌子,上麵擺著書。
陳淮和她坐在一張桌子上,幾分鐘後,陳淮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然後幾個男生湊了過來。
……
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講了,那幾個男生都是十三班的,和陳淮關係不錯,借著酒勁耍酒瘋,把知夏……
春和閉上了眼,攥著拳頭,把手心都掐出了血。
“王宇森,李龍,杜家祁,這三個人我給你叫來,是打是殺,隻要你們有這個本事。”秦澤凱說。
春和忽然睜開了眼,扯著%e5%94%87角笑,“不用了,我想通了,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妹妹是叫她養母害死的,這筆賬得記她頭上。”
秦澤凱愣了愣,然後哈哈笑起來,“弟妹說的是,聰明人。”
程景明歪著頭看了她一眼,她在笑,那笑真真假假看不清楚。
出皇庭的時候,他低著頭看她,“在琢磨什麼?”
“把這裡一窩端了。”春和蒼白地笑了笑,“你覺得成嗎?”
程景明眉眼裡洇出笑意,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傻丫頭!”
他看見她手心掐出的血,攥著她的胳膊往藥店去,“你倒是能忍得住氣,將來是個人物。”
“明哥……”
“嗯?”
“謝謝你啊!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但祝你一切順利。”
她低喃了句,“也祝我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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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開學那天,昭陽中學發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十三班的陳淮沒來學校,聽說被人咬斷了命根子,不舉了。
第二件事,八班趙鈺涵也死在七號樓,致命傷在頭部,初步判斷是高空墜落致死,現場沒有發現可疑腳印或者凶器,懷疑是自殺或者意外。
竟和陸知夏的死異乎尋常的相似。
第三件事,學校來了許多記者,那些記者是咬斷陳淮命根子的那個女人鼓搗來的,據說是個叫茉莉的姐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提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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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嫌疑人
周一早上,學生們進學校的時候, 警察就已經來了, 七號樓被黃線封鎖, 搜查科的人在現場采集證據, 警察們聚在外麵愁眉不展。
愁眉不展的原因, 倒不是這起案件有多棘手, 而是記者來的太快太多,這會兒聚在黃線外,手裡的□□短棍都快杵到警察眼皮了。
——“據我們了解,昭陽中學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事故了, 所以這是一起連環案件嗎?”
——“凶手到底是誰,是否已經鎖定嫌疑人?”
——“關於昭陽中學老師集體勾結娛樂場所對學生進行侵害的事是否是真的,請您回答一下!”
……
是的, 老師集體勾結娛樂場所對學生進行侵害, 這條爆料新聞由茉莉發到網絡上, 很快引起了幾個大的媒體的關注,紛紛派了記者過來, 試圖追求真相,將黑暗曝光在眼光下。
趙鈺涵的事就這樣進了公眾眼皮底下,江縣民眾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在短時間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伴隨著,陸知夏死亡的前因後果也受到了頗多猜測。兩件事合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警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關於陸知夏那件事, 是以自殺結案,雖然隨後後來市裡派了閆東等一行人下來調查,但是他們幾乎沒有放在心上,陸知夏沒有背景,也沒有十分%e4%ba%b2近的%e4%ba%b2人,案子沒什麼太大的疑點,就連養母都承認自殺了,再怎麼著也翻不了案。
隻是沒想到會發生趙鈺涵的事,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死亡方式,如果這不是迫害,就是刻意模仿。而被記者盯上,無論事實是哪一種都不太妙。
更可怕的是,記者竟比警察更先得到線索,這幾乎是在打他們的臉,被輿論逼迫向來不是一件好事。
上頭震怒,命令儘快徹查這件事。
是不是連環案件不好說,畢竟才兩起,他們隻希望這隻是一次巧合。
趙鈺涵的表姨和表姨夫趕來,表姨今年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多歲,遇上這樣的事差點要崩潰,哭得整個人都在顫唞,揪著丈夫的胳膊,一遍一遍說:“天呐,這讓我怎麼跟表姐交代啊!”
警察把她攔在外頭,囑咐她先冷靜。
記者已經圍了上去,問她趙鈺涵死之前是否有反常行為。
表姨已經無法思考,過了好久才找回表達能力,跟警察和記者說:“我們涵涵是周六不見的,那天早上她去幫鄰居修理電腦,據說是看見了監控記錄裡有知夏,要把視頻交給警方,然後打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之後一直沒回來,她一直都在%e4%ba%b2戚家輪著住,周末有時會去彆的%e4%ba%b2戚家玩兒兩天,我和他表姨夫就沒在意。”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表姐把女兒托付給她,孩子卻變成了這樣,她要怎麼交代?
“知道她和誰打了電話嗎?”
“好像有聽見她叫老師,說是查誰的家庭住址,應該是她們班主任吧!我們涵涵膽子小,不喜歡和老師打交道,一般隻存班主任的聯係方式。”
“她走的時候有帶手機嗎?”
“有。”
“什麼樣的手機”
“白色,帶一個星星吊墜。是她媽媽給她買的,說是方便聯係。”
“那這兩天你們就沒有聯係過她嗎?”
說起這個,表姨又哭起來,滿臉痛苦和自責,“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打個電話確認她在誰家的。”
詢問的警察抿了抿%e5%94%87,有人在旁邊提醒,“現場沒有發現手機。”
沒多久,前去後巷調查的警察打過來電話,“我們找到了陸知夏死那天超市的視頻,買的東西和屍體口袋發現的小票一致,唯一有點兒可疑的是,陸知夏接過一個電話,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陳淮,陳宏誌的兒子。”
“你說……陸知夏那天帶了手機?”
那人恍然大悟,“對,可是陸知夏屍體身邊沒有發現手機。”
沒發現手機有三種可能,一是被死者生前扔掉,二是死者死後被路人發現帶走,三是那手機不能被警察發現,所以被犯罪嫌疑人處理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三種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趙鈺涵身邊也沒有手機,這就有點兒巧合了。
似乎他殺比自殺更合理一些。
最後警方決定陸知夏和趙鈺涵死亡案件聯合調查,暫時以他殺為突破口入手。
這樣看來,案子的確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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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站在黃線外,隔著鐵網遠遠地能看見搜查科穿著隔離服在廢棄的藝術大樓晃,身邊來來往往的警察和記者不斷說著“趙鈺涵”“死亡”這樣的字眼,讓她有些緩不過來神。
明明沒多久之前,那個怯懦膽小的小姑娘還攥著拳頭罵她不配當姐姐呢!
怎麼就死了。
總覺得這像是假的,但想到那天在皇庭俱樂部“地下城”看到的場景,春和隻覺得渾身發涼。
江縣這地方,太過可怕了。
程景明找過來,連抱帶拖把她弄走了,“彆看了!”
“為什麼死了呢!”春和看著他,眼睛裡都是血絲,“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程景明蹙了眉,“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春和垂下眼瞼,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鬨了,但是她真的害怕極了。
她癱在地上,隻覺得%e8%85%bf軟,走不動路。
程景明蹲下`身,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若是以往,他這樣抱著春和進教室,大家可能要集體調侃他了,但是今天沒有人說笑,教室裡難得的安靜,有一種壓抑的肅穆。
趙鈺涵是全班最不起眼的女生,如果她哪天請假一周沒來上課,估計都沒人會發現。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女生,她的死亡還是讓所有人感受到了一種切身的痛。
生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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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第一個接受調查,她把通話記錄翻出來給警察看,陳述說:“那天趙鈺涵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很早,我還沒有睡醒,就聽見她問我要沈春和的家庭住址,我就問她怎麼了,她說找到了陸知夏可能他殺的證據,是個視頻,她想把視頻交給知夏的姐姐,但是我覺得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而且學生的家庭住址登記表不在我手邊,就叫她在學校門口等著我,我和她一起去一趟派出所,把東西交給警察。”
“你們是什麼時候見麵的?”
朱朱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她,在學校門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打她電話關機,以為她臨時有急事,就回去了。第二天我有事去了一趟市區,就沒再聯係過她。”
“周六從學校回來之後你去了哪裡?一直到晚上,所有的行程請你仔細回憶一下。”
“就在家裡。”
“沒有去過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