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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明 北途川 4428 字 2個月前

躁動來。

這時門響了,年輕的姐兒進來,溫順地低著頭,“陳小先生,你找我?”

那聲音柔的能掐出水來,帶著一點兒生澀的妖媚氣。

“茉莉是吧?”陳淮把身子往上抽了抽,靠在那裡,隔著臥室不甚明媚的燈光去看門口的女人。皇庭的姐兒們跟彆處的沒什麼分彆,都有個化名,這化名也都沒什麼新奇,都是俗得不能再俗的稱呼。這是模樣卻都是一等一的好,眼前這個尤甚。

被喚作茉莉的女人點點頭,頭發隨著點頭的動作滑到%e8%83%b8`前,順著低矮的衣領滑到%e8%83%b8口去。

陳淮眸色漸沉,喚她,“你過來!”

茉莉緩慢地往那邊走去,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皇庭的人不怕陳宏誌,但都怕陳淮,她也害怕,雖然並沒有接觸過,但就是害怕的%e8%85%bf肚子直轉筋。

那短短的一節路,終於還是走到頭了,陳淮的耐心像是早就用完了,一把把她扯過來,甩在床上,翻身上去,手順著她的發絲到%e8%83%b8口,一把攥住了那柔軟而堅挺的物什,揉弄了兩下,低笑了聲,“真是個好玩意兒!摸兩下爺就硬了。”

他解了睡衣,露出%e8%a3%b8著的身子,將自己引以為豪的傲物在她%e8%83%b8`前掃了掃,像雄性生物慣常有的炫耀。

茉莉卻狠狠地顫唞了下。

這細微的動作像是惹怒了他,他動作粗魯起來,抓著她的頭發,原本騎跨在她腰間的身子往上提,一直提到她嘴邊,他抓著她的頭發,讓她頭往後挺,下巴抬起來。他沉著聲音說:“張嘴。”

茉莉悲哀地閉上眼,片刻後,感覺有東西伸進嘴裡,慢慢變熱,變得堅硬,像又燙又硬的火山石,往裡麵延伸,一直伸到喉嚨深處,她想吐,可是得忍著。

“往裡吞!”他說,然後粗魯地動起來。

茉莉覺得難受的快要死了,恐懼像是魔咒緊裹著全身,如同剛進來皇庭時那樣,屈辱,憤怒,還有無力。她想起有人曾經說過的話,人是不能降低底線的,不然會一降再降,直至沒有。所有的一切,從她進皇庭那一刻,就已經不受她控製了,她的底線,早就沒了。

“爽嗎?”陳淮拍著她的臉。

茉莉睜開了眼,自己整張臉幾乎都要埋在他的胯間,那姿勢就像是奴隸張著嘴在接主子撒下的尿。她對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悲哀而好笑。

她最後還是點了頭,像搖尾乞憐的奴隸一樣,試圖討人歡心。

主子卻從不會覺得這樣的忠心可貴,陳淮咧著嘴笑了,“真欠操!”他說著下流話,臉上是一種陰狠的快意,“那就接著吞吧!仔細%e8%8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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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跟著程景明進了一間門,那門推開之前,春和從來都想象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會存在著這樣的地方,門推開是一個小小的包廂,這包廂沒什麼新奇的,就像是歌廳裡唱歌的小包廂,燈光晦暗,沙發柔軟的能陷進去半個身子。裡麵有一個男侍者,似乎也認識程景明,看見他的時候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不知按了什麼地方,牆邊地板裂開一個縫,露出向下延伸的木質走梯,程景明沒有立刻拉著她往下走,先囑咐了一句,“如果知道真相能讓你好受些,那你做好心理準備,待會兒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說話,交給我。”

他盯著她,再一次確認,“你想知道真相嗎?”

春和對上那雙眼,那雙眼裡帶著一點兒深沉和堅定,莫名讓人信服,春和心裡並不確認他說的是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頭,直覺和知夏有關。

他“嗯”了聲,牽了她的手,拉著她往下走去。

人下去之後,地板自動合上了,地下卻更是彆有乾坤,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拐個彎,場地就大了起來,人聲鼎沸間,春和看清楚了他們在做什麼,賭。

“陸知夏的父%e4%ba%b2以前經常在這裡。”程景明將春和護在懷裡,她小小的個子,被他緊緊攬著,半張臉都貼在他的%e8%83%b8口,近的能聽見他的心跳。

春和的臉發燙,可是不敢掙%e8%84%b1,這裡看起來很亂,有衣衫襤褸的底層人,也有西裝革履坐在賭桌前的貴客,他們帶著保鏢和點鈔機,無聲無息地殺伐著,若是碰巧有人輸光了錢,自有穿著紅白製服的皇庭員工為他們發放高利貸,這一切進行的井然有序。

春和緊緊地盯著這些人,隻低聲驚呼了句,“這是犯法的。”

“總有太陽照不到的地方。”程景明給她解釋。

有人撞了春和一樣,看見是個年紀很小的姑娘,以為是新來的嫩姐兒,對著程景明說:“玩完兒了讓給我怎麼樣?”

程景明瞥了那人一眼,隻低聲罵了句,“滾!”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冷,那人訕訕走了。

春和靠他更近了,像是溺水的人唯一擁有的一根稻草,隻能死死地抓緊了。

穿過賭場是一個空地,空地上擺了兩張桌子,桌子前坐了幾個黑色緊身衣的高大男人在漫不經心地打紙牌。

“這些是打手,維持秩序的。這裡的衝突,警察可解決不了。”

春和吞了口唾沫,點點頭。

兩個人繼續往裡走,裡麵則是一個一個的包間,“這裡邊是吸毒的人,更好笑的是,多數是青少年。”

程景明皺著眉頭,不太確定自己帶她來這裡是對是錯。

“沒有人報警嗎?”春和抬頭看他,滿臉吃驚。

程景明嗤的一聲笑了,大約是笑她太傻,“這裡有這裡的生存法則。”

繞過小包間,再往裡麵則是一個像是鬥獸場一樣的四方台子,周圍是看台,有人站在台子上,在表演什麼,程景明捂了她的眼,“這是些台姐兒,玩的東西太下作,你彆看了。”

春和“嗯”了聲,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覺得像在夢裡,不太真實。

這地方……黃、賭、毒,占全了。

最後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他終於鬆開了捂著她眼的手,這地方在最深處,卻沒什麼新奇的,是個台球廳,裡麵全是些少年,有些臉春和還能認出來,是昭陽中學的。

“喲,明哥來了。”

“有些日子沒見了。”

“來來,明哥這邊玩一會兒。”

“這不是嫂子嗎?嫂子好,嫂子好!”那人過來同春和握手,被程景明擋下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著,“把爪子拿開,你嫂子的手是可以亂摸的?”

春和鬆了一口,手心裡都是汗,隻能佯裝鎮定,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人。

那人訕訕笑,“哥我錯了!”

程景明倒是沒再說什麼,領了春和往旁邊的沙發去,攬著她坐下來。

他說:“坐到我%e8%85%bf上來,%e4%ba%b2密一點。”

“什麼?”春和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出去再和你解釋。”他低聲跟她說:“忍耐一下,嗯?”

☆、第15章 抱抱你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忍耐,倒是談不上,和他%e4%ba%b2密一些,不會讓她太難以接受,隻是覺得有些難為情罷了。

春和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慢吞吞地挪到他%e8%85%bf上去,他%e8%85%bf很長,也很結實,隔著單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微微發燙,春和的臉也慢慢變得燙起來。

他順勢攬了她的腰,春和就整個人趴在他%e8%83%b8`前了,他%e8%83%b8`前的肌肉也很結實,春和莫名想起那侍者說的尺寸問題,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十七歲,對性還很朦朧,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似乎毫不在意,那侍者說著粗話的時候,他臉上是一種坦然到無謂的表情,到底是經曆太多?還是怎樣?春和心猿意馬的想著,覺得內心的震驚和恐懼都少了一些。

他真是個神奇的人,雖然整個人都透著地痞流氓的氣息,卻讓春和覺出了一點兒名叫安全感的東西來。

他一隻手護在她肩上,另一隻手抬起來打了個響指,叫了一個侍者過來,“把凱哥請來坐坐。”

“抱歉,凱哥今天沒在。”

“那就打電話,說程景明在這兒等著他。”

“……明哥你稍等。”

他要了份水果拚盤,一口一口喂她吃,把她頭發都散開,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擋住了那些窺伺的目光,他低聲在她耳邊說著話,“這裡是陳宏誌發家致富的地方,他三年前在江縣開了上麵的皇庭俱樂部,但是下麵這個場子卻存在幾十年了,至於是誰在經手,不好說,總的來說,陳宏誌也是個下線人,他上頭還有人操弄他。”

春和不知他說這話何意,但還是點點頭,西瓜在嘴裡化開,冰涼的汁液順著喉嚨滑進去,壓不住燥亂的心。

“江縣地下勢力根深蒂固,發展了十多年,盤根錯節,很難拆解開。你看見這個台球廳裡麵的人了嗎?都是年輕人,青少年為主,多數是昭陽中學的人,每個學校都會有些小組織,男生拉幫結派是常事,昭陽尤甚,但是他的勢力劃分不是論誰拳頭硬的,它要更複雜許多,和他們的父輩有關係。”程景明離春和很近,偶爾還會低頭幫她捋捋頭發,湊近說話的時候像在%e4%ba%b2%e5%90%bb她臉頰,這樣%e4%ba%b2密,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兒小情侶在**。和周圍的男生們沒什麼分彆。

唯一的分彆就是程景明斯文許多,其他人更膽大放縱,春和餘光掃過去的時候,還能看見騎在男生身上的姐兒們,隻靠著一件圍在腰間的衣服遮擋著兩人的結合,粗重的喘熄和偶爾發出的嚶嚀,都不帶遮擋的。

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這些人似乎都習以為常似的。他們大聲討論著性和女人,公然放黃色錄像,邊看邊氣喘籲籲,性子急的人直接摟著女人去了邊上並不十分隔音的休息室,女人的喘熄混著重金屬樂的聲響,營造出一種低俗的歡樂氛圍。

春和直泛惡心,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想,那些被年紀不算大的男生們摟著去休息室的女人中,是不是曾經也有知夏一個,又或者那些摟著女人去休息室的男人中,是不是也有程景明一個?

前者如果是真的,她可能會瘋,而如果後者是真的……不,直覺告訴她,程景明不是這種人。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信念,就是覺得他不是那種把放縱當瀟灑的幼稚的男生們。

“是他們欺負知夏嗎?”春和低聲問。

“算不上欺負,源頭還得從陸知夏的養父說起。他那段時間欠了債,放貸的人揚言要剁了他一根手指頭,他連利息總共要還十萬,他們家的情況你也應該了解,怎麼可能還得起,知夏的養母跟他鬨了很久,最後惡向膽邊生,把知夏算計進來抵債了。”

“算計?怎麼算的?”在看不見的地方,春和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快要把骨頭捏碎了。

“一個小姑娘,還能怎麼算計?”程景明的聲音有些沉,壓在春和心頭,更是重若千鈞。

“還有沒有公道了?”春和幾乎要喊出來。

程景明將春和推倒在沙發上,傾身過去,雙手撐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