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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連忙道歉,隨後又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他們。

徐鴻誌聽了,長出了一口氣,喃喃地道:“沒事就好。”

徐鴻軒給徐鴻誌使了一個眼色,徐鴻誌連忙和他一起來到裴三夫人麵前,行禮道:“多謝裴三夫人,改日定備下厚禮,上門拜謝!”

裴三夫人笑道:“改日應花轎一頂,將新娘子送來才是。”一句話,說的徐綺容紅了臉。

而一旁的徐綺秀,臉色卻是一白。

玩笑開過,煙花也結束了,幾人告辭,回到徐家兩個妯娌休息的酒樓。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讓兩人放下心來。此時幾人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便要啟程回家。

誰知就在下樓的時候,刁氏突然%e8%85%bf一軟,差點摔倒。幸而有徐鴻誌扶著,可雖然沒摔倒,她卻喊起肚子疼來。隻能又回到酒樓,尋大夫的去尋大夫,照顧刁氏的去照顧刁氏。岑虞年紀小,恐她添亂,就讓她先去馬車裡等著,采薇便牽著她,往樓下走去。

岑虞走的有些慢,她還是第一回來酒樓,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邊關是沒有酒樓的,頂多是酒鋪,掌櫃能炒兩個下酒菜,老板娘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就成。到了京城,岑翊舟沒機會帶她去,至於旁的兄弟,是不願意帶她去的。

這酒樓名為太白酒樓,在京城裡也算有名,樓上樓下就仿佛兩個不同的世界,樓上清幽雅致,行來過往的人都是彬彬有禮的姑娘少爺,說話都細聲細氣的,生怕打擾了隔壁包間的人,可樓下就喧囂沸騰,被蠟燭照的恍如白晝,最中間半圓形的舞台上有半遮半露的舞娘在跳舞。

岑虞看的正入神呢,突然被人抱了起來,最重要的是,抱她的人不是采薇。

岑虞沒有慌張,摸上了頭上插的寸長的翠玉簪子放在手中,接著就要張口大叫。可抱起她的人不慌不忙,讓岑虞麵對著他,一雙沒有絲毫笑意的桃花眼輕輕掃了掃她,就讓她即將要出口的大叫梗在喉中。

“怎麼是你?”岑虞還有旁邊看去,發現采薇就在他們後頭,被一個女子攙扶著,人卻已經不清醒了。岑虞又不自禁攥緊手,指甲嵌進肉裡,鈍鈍地疼,“紀叔叔找我有事嗎?”

紀昀沒有回話,三兩步抱著她出了太白酒樓,又用一件大披風將她包了起來,在太白樓外等候的下人婆子毫無察覺。

岑虞是知道紀昀的身手的,她如果叫,隻不過是逼著紀昀點自己的啞%e7%a9%b4罷了,更不用說還有采薇在他們手中。

可……紀昀到底找她乾嘛?

岑虞沒有想太久,因為紀昀很快就把她帶到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裡,從巷子口開始,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把守,到了最裡麵,人反而少了起來,隻有兩個人,一個打燈籠的無須男子,和一個穿著普通布衣的老人。

老人的頭發已經花白了,眼袋下垂,身形佝僂,大腹便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唯有一雙眼睛還沒有花,仍舊閃著冷光。

紀昀將她放到地上,對那老人說道:“您這是要?”

老人沒理會他,而是向岑虞走了過去。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些不妙,岑虞後退兩步,心下惴惴。

紀昀蹲下`身子,將她抱入懷中。似乎是感覺到岑虞身子僵硬,他按著岑虞的後腦勺讓岑虞埋首自己自己懷中。

岑虞也想掙紮,可簪子被收了,雙手在自己和紀昀%e8%83%b8`前夾著,雙腳更是挪動不了,她壓根沒得掙紮。

那老人像是走近了,摸上她的披風,紀昀要將岑虞的披風解下給他看,卻被拒絕了:“就這樣,彆動。”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那老人才收回手,轉身走到提燈籠的那人身邊。

岑虞已經猜到這老人是誰了,心裡膽顫,在紀昀懷中反而安心很多,若是他不一定要按著岑虞的頭的話,她會更安心的。

紀昀鬆手,就見岑虞滿臉通紅地從他懷裡往外掙紮,其他的不管,先喘氣再說。岑虞深吸了幾口氣,又拍著%e8%83%b8口咳了一陣,才緩和了一些。

紀昀擰著眉,看向自己被岑虞口水噴到的前襟。雖然口水很快就乾了,一點都看不見了,可他卻好像還能感覺到那口水的溫度一樣。

德武帝見紀昀這個樣子,不禁笑了起來。笑了兩聲,他才道:“好了,把人送回去吧。”

紀昀點點頭,又把那件披風披到了岑虞身上,岑虞看了一眼,發現這披風也是白色的,領子上是一圈狐狸毛,看上去分外厚重。

……怪不得剛才那麼熱。

岑虞從厚重的披風裡掙紮出來:“我身上有披風,夠了。”

紀昀依舊一張冷臉,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哦不,他一定是聽見了,不然不會把披風裹的更緊了一些,捂的岑虞喘不過氣來。岑虞被放在離太白酒樓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裡,等到紀昀解開披風,岑虞發現采薇就坐在巷子口,雖然她的眼睛仍然是閉著的。

岑虞晃了晃采薇,然而采薇沒有半分動靜,她看向紀昀:“你讓她醒過來。”

紀昀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看了她一眼,奇怪地問道:“你沒有想問的嗎?”

“我問了你會回答我?”岑虞取出手帕,擦乾淨自己被汗浸濕的手心。

“你沒問怎麼知道我不會回答你?”紀昀反問道。

“那剛才的那個老爺爺為什麼對我身上這件披風那麼感興趣?”

紀昀沒說話,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乖,快回去吧。”

岑虞氣結:“你不是說你會回答我?”

紀昀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真的像是盛放的桃花一樣,迷醉人心,讓他整張臉都變得大不相同了起來,原本不笑的他有一股淩厲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敬畏和想要逃離,可是他一旦笑起來,那雙桃花眼就莫名開始蠱惑人心,讓人想要接近他,%e4%ba%b2近他,想讓他看著自己,對自己笑笑。

岑虞看的有些怔楞,紀昀卻很快就收起笑容,隻眉眼之間還殘留著一絲笑意。

“下次彆亂跑了。”他看了一眼岑虞手腕上的彩繩鈴鐺,走到采薇身邊,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大步離開。

岑虞也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彩繩和鈴鐺,她眼裡閃過一抹深思,隻是這個時候,采薇已經醒來了。岑虞就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聽見聲音,采薇看向岑虞,她眼裡還帶著初醒的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可還沒過片刻,她就回過神來,緊張地抓住岑虞的手腕:“姑娘,你沒事吧?!”

岑虞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寬慰她道:“我沒事。”

采薇看向岑虞,翕動了一下嘴角,想要問什麼。岑虞知道她想要問什麼,開口道:“我剛才就是去見了一個朋友……”她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心裡一顫,接著道,“沒什麼大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回頭問起,就說我們是去買東西了。”

采薇沉默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檢查了自己身上,又攏了攏頭發,扶著岑虞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馬夫和婆子正在四處張望,見兩人過來連忙圍了過來,七嘴八%e8%88%8c地問兩人有沒有事。采薇遣了一個婆子去將她們回來的事情告訴幾個少爺們,隨後扶著岑虞上了馬車。

坐在舒適的馬車裡,岑虞才鬆了口氣,她看向自己身上的披風,除了略有些顯目,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那到底,為什麼那位會對這件披風這麼在乎呢?

她上輩子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岑虞歎了口氣,視線卻凝固在車廂裡的一個角落,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想了片刻,探身過去,將那東西取了過來,取過來才發現那是一個包袱,再打開包袱,露出來的是兩個紙袋。

鼻尖聞到了些許清甜的味道,岑虞將紙袋打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沒猜錯,這是紀昀送過來的。兩個紙袋,一個裡麵還是那種紫色的不知名的糖,另外一個,放的是%e4%b9%b3白色的點心,岑虞仍不認得,但咬一口,卻能嘗到濃濃的羊%e4%b9%b3味,並不是很甜,微鹹,卻意外的十分好吃。

岑虞放下點心,看向車窗外,四處都是燈籠,映的一條街上都恍如白晝,人群裡不乏穿著白衣長袍的男子,卻再沒有一個能像他一樣似乎不然凡塵一樣的身形。

她收回目光,又吃了一口那%e4%b9%b3白色的點心,隨後將它們包起來,放到身邊。

不一會兒,徐綺容兩個也上馬車來了,一看見岑虞,徐綺秀長出了一口氣,埋怨道:“你跑哪裡去了?!害的我著急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岑虞摟在懷裡,左右看看。

她比岑虞高出一個頭還多,這一下,岑虞又被她埋到了%e8%83%b8口,一個晚上被兩個人這麼抱著,岑虞覺得自己肯定是犯了太歲了。

被徐綺容從徐綺秀懷裡拯救出來,岑虞先喘了口氣,隨後道:“讓兩位姐姐擔心了,我是剛才聽人說太白酒樓旁邊有人賣好吃的小點,就想去找找,誰知道迷路了,所以才這麼久才回來。”

徐綺容伸手拍拍她的頭:“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岑虞連忙點頭。

徐綺秀又把岑虞拉到自己身邊,低聲道:“什麼小點?你找到沒有?”

岑虞將那包裹拿出來解開,給徐綺秀裝了一荷包的糖和點心。徐綺秀嘗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味道不錯,在哪買的?我也要讓人去買。”

“我也記不清路了,畢竟是迷路了,哪裡還有時間去記那個。”岑虞麵不改色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給徐綺容也遞了一點去。

對麵的徐綺容微微搖頭,婉拒了岑虞遞過來的糖和點心。

就在這個時候,車窗突然被人從外麵敲了敲,岑虞正坐在裡麵,靠著車窗,問道:“誰?”

沒人應聲,隻是又敲了敲車窗,馬車附近都是徐府的人,岑虞也不懼,就打開車窗,誰知看見的人卻是岑岱,他形容有些狼狽,頭上全是汗漬,瞪了岑虞一眼,又跑遠了。

岑虞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關上了車窗。

很快回到徐府,先去回了徐老夫人,接著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岑虞還惦記著石靜芙的事情,但徐老夫人處已經全然平靜下來,她隻能回去問徐氏了。

她們的院子裡果然添了一些東西,岑虞收回目光,去了徐氏的屋裡。徐氏正在囑咐丫鬟鋪床,屋裡點了香爐,四處窗戶都大開著。這是為了驅散屋裡因為常年不住人而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