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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翊舟也回來了,正堵住了那女人的去路,他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

岑虞道:“爹,我是想給爺爺喂顆糖吃,這女人卻上來就想打人。”岑虞說的委屈,又是和岑老爺子在一起,一老一小,再看看那女人,儘管她是躺在地上的,可誰能相信她才是挨了打的那個。

岑翊舟看了一眼岑老爺子,眉頭皺的更緊了,對順子兩人道:“把她帶走。”又走到岑老爺子麵前,給他叩了個頭。

兩人等來了一個丫鬟,把岑老爺子交給她,才離開雨桐苑。

岑虞自然要回院子,將這件事告訴岑岱,岑翊舟卻要去找岑翊修,兩人於是在半路分開。快到了岑翊修的院子前,岑翊舟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岑虞她這可是第一次見岑老爺子,她怎麼就認得那是她爺爺?

這個念頭不過在岑翊舟腦海中一閃而逝,岑翊修已經迎了出來,笑道:“老二,你來了,快裡麵坐!”

岑翊舟點點頭,腦海裡已然忘了剛才想的事情。

再說岑虞,岑虞與岑翊舟分開,便立刻回了院子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岑岱,岑岱臉上上了藥,應是好藥,臉上的青紫已經消了一些。他立刻讓小武出去,把他派出去的那個人給帶了回來。

那人自然知道岑岱想問什麼,也不廢話,一身的傷也並不喊疼,隻道:“小人跟著她們母女一路從融安走到京城,她們搭上了紀大人的車隊,我不敢走近,隻能遠遠地看,不過倒是聽見了一些東西,她們攀上了一個姓聞的官員,那個官員約有六尺半高,微胖,麵白,似乎是工部的人,我是在京城裡被他們發現的,我可以保證,並沒有人曾追上我。”

岑虞跟岑岱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岑岱道:“十二,這回委屈你了,你先休息幾天,傷好了再說。”

那人朝岑岱一拱手:“都是小人的分內之事而已,少爺如果沒有彆的吩咐,那小人先告退了。”

岑岱頷首,那人便乾脆地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後,岑岱立刻捶樂捶桌子,懊惱地道:“好歹也曾經是他手下的人,爹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啊。這一下,我還怎麼在他們麵前立威!”

岑虞沒理會他,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顧璿的事情已經有了突破口,姓聞,聞這個姓氏可不多見啊。

岑虞立刻想到了上輩子曾經見過的一個人,他叫聞鶴,看上去很正派的一個人,可是給岑虞的感覺卻十分不好,不過她隻見過聞鶴一麵,還是在岑忻的婚宴上。

顧璿……

岑虞正想著,門口守著的月盈突然敲了敲門道:“姑娘,大姑娘她們來找你玩了。”

岑岱聽了,立刻站起身,從窗戶翻了出去。岑虞放下茶杯,揚聲道:“讓她們進來吧。”

月盈應了一聲,打開房門。

岑虞輕輕吐出一口氣,臉上掛上了笑容,起身迎了出去。

幾個姑娘確實都過來了,大姑娘岑虹,三姑娘岑秋,五姑娘岑穎,除了受傷的岑忻,來的全全的,岑虹仍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她今日穿了一件石榴紅的雲霧煙羅衫,又帶了同顏色石榴紅寶玉耳環,配上一雙雙瞳剪水的眼眸,看著讓人眼前一亮。

岑秋自然是不堪示弱,比著穿了緋紅色的古煙紋碧霞羅衣,她年紀小,襯不出來這紅色的大氣和貴氣,但到底膚色白皙,看起來也不算太醜。

比起她們,岑穎就遜色很多,不過穿了一件翡翠煙羅綺雲裙,外麵罩著一件青色的罩衣,看上去倒有些綠葉襯紅花的味道,隻是這紅花太多,就不知道是誰襯誰了。

“妹妹今日可精神多了。”岑虹一來,就握住岑虞的手,%e4%ba%b2熱的樣子,好似兩人是嫡%e4%ba%b2姐妹,岑秋見了冷哼一聲。

岑穎的目光卻落在桌上岑岱的茶杯上:“四姐姐這是有客人嗎?”說完,又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那茶杯。

一旁的月盈已經機靈地先一把把茶杯給端了起來,岑虞道:“倒也不是客人,是岑岱,他剛才曾來我這裡上藥,你們來的不巧,他剛走了。”

“我們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他?”岑穎又追問。

岑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你找他有事?”

岑穎笑著拿出了一個荷包:“這是我做的,想著送給三弟呢。”

“你放下吧,等他回來了,我拿給他就是。”

岑穎笑著道好。

岑虹悄悄捏了捏岑虞的手,在她耳邊悄聲道:“可要讓三弟藏好些。”

岑虞抬頭看她,她狡黠地朝她一笑,嘴上卻道:“妹妹等會兒有什麼事嗎?若無事,我們不妨去看看二妹妹。”

岑虞斂下眼瞼,點點頭道:“我哪兒有什麼事,一切全聽大姐姐安排。”

岑虹打趣她道:“那今天到大姐姐那去吃飯吧,你沒嘗過我的手藝,大姐姐可是會不少東西呢。”

岑穎也在一旁附和道:“大姐姐的手藝確實是好!”

岑秋見不得她們這個樣子,黑著臉跑到了裡屋。岑虞微一蹙眉,被一直看著她的岑虹給發覺了,她立刻道:“岑秋,你給我出來!”

岑秋沒有說話,岑虹也沉下臉來,正要再說話,岑虞卻拉了拉她的手:“大姐姐,不礙事的。”

岑虹搖搖頭道:“可不僅僅是因為妹妹你,在妹妹這裡她敢如此肆意,咱們姐妹自然寬容她,可我不能容著她永遠這麼肆意。萬一她在外麵也這樣隨意,豈不是連帶著整個岑家都丟了麵子?!”

她話音剛落,卻見岑虹又出來了,不過這回她手上拎著一個鳥籠子:“好漂亮的鳥兒,四妹妹,這鳥兒是哪裡捉的?”

她這麼一說,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哪鳥籠子裡去,兩隻紅脂雀正互相梳理羽毛,兩隻鳥時不時互相對叫一番,恩愛纏綿,讓人好不羨慕。更不用說那一身紅色的羽毛,展開來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漂亮,加上這些日子被靜心照看著,羽毛更是能發光一半,微一抖擻,就讓人移不開眼。

岑虞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答道:“是在關山那邊捉的。”

“這鳥兒可真好看。”岑穎伸出手,想要隔著籠子摸一摸紅脂雀的羽毛,她的手卻被岑秋拍開。

岑秋看向岑虞道:“妹妹送我一隻如何?”看似詢問,但她已經伸手指向籠子,“我就要那一隻。”

☆、第24章 二十四

那隻紅脂雀毛色更鮮亮一些,也顯得更乖順些。岑秋越看越喜歡,篤定了岑虞會答應似得,伸手直接打開了籠子,將那隻紅脂雀拿在手裡。

驟然被捉,那隻紅脂雀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猛地啄了岑秋一下,岑秋痛的一叫,而另外一隻紅脂雀也飛了出來,繞著岑秋飛了兩圈,俯衝往下,在岑秋的手上撓了一把。

岑秋驚的跳了起來,手也鬆開了,兩隻紅脂雀趁機飛了出去。

岑虞冷眼看著,這時候才上前,惱道:“三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你看,它們全飛走了!你賠我!”

岑秋也惱,比岑虞更惱:“不過是兩隻破鳥,它們還抓傷了我呢,你嚷什麼?!”

“可若不是你先惹事,又怎麼會教它們有機會抓傷你?”

兩人劍拔弩張,一旁的岑虹上前來,站到岑虞身邊:“四妹妹,那兩隻鳥是不是很貴?”

岑虞紅著眼眶不說話,岑虹一見便了然了,頓時黑著臉對岑秋說道:“誰慣的你!這回不論誰說,我都不能輕饒了你!你先給我回去,我自會找爹爹說明這件事!”

岑秋發髻也有些散亂,手上還有一道抓痕,看上去很是狼狽,她既是害怕又是委屈,卻仍舊不服輸地大聲道:“不是我的錯,你憑什麼罰我?!隻會找爹告狀,我看你就隻有這點本事了!”$$思$$兔$$網$$

岑虹氣的狠了,上前兩步,啪的給了岑秋一個巴掌。

岑秋愣了一愣,隨後啊地大叫一聲,就要衝上來還岑虹一巴掌。岑虹抓住她揮過來的手,朝一旁不敢上前的丫鬟婆子冷聲道:“還不快把三姑娘帶下去?!”

岑虹現在在家裡的地位越發的水漲船高,眾人不敢不聽命,一擁而上,將岑秋帶走了。岑忻見了,對岑虹和岑虞道:“二位姐姐,我去看看三姐姐。”

岑虹嗯了一聲,她便立刻追著岑秋而去。

幾個姐妹都有些失態,唯有她,半點兒也不沾,臉上仍帶著柔柔的笑容,行動舉止也是越發的端莊。

岑虹揉了揉額頭,轉身對岑虞道:“四妹妹,是我沒看住岑秋,倒是害你損失了一對鳥兒。”頓了頓又道,“不知那鳥兒叫什麼?趕明兒我讓爹去給你尋兩隻來。”

岑虞搖搖頭,眼裡淚珠搖搖欲墜:“罷了,這事本也與大姐姐無關,也怪我自己不好,早說給三姐姐,也不必弄成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更顯得可憐。

岑虹上前握住岑虞的手,沉聲道:“這事大姐姐必要給你個交代。”說著,鬆開岑虞的手,往外走去。

屋裡又變得靜悄悄的,月盈過來,將屋裡略收拾了一下。岑虞這才抬起臉,臉上哪裡還有一絲悲傷,她走到門旁,望了望天上,晴空萬裡早已那兩隻紅脂雀。

岑虞反倒笑了起來,什麼好姻緣,這世上,還能有人對你比父母兄弟對你還好嗎?

沒有。

至於她剛才那一番唱作,不過是送給岑虹母女一個伐子,她記得,岑秋的姨娘似乎有了身孕,據大夫說,是個男孩,後來生下來,果然是個男孩。

聽說岑秋姨娘這胎懷的很辛苦,胎像不怎麼穩呢……

日後,大房是要把持岑家的,便是現在,岑家也是大房的。

她日後,還要求到大房呢。

晚飯前,徐氏才回到院子裡,她臉色不太好看,眉目間有股疲態,岑虞見了,有些心疼地上前給徐氏揉了揉額頭:“娘,你這是怎麼了?”

徐氏閉著眼,眉頭見仍能看見一道深溝:“沒什麼。”

岑虞給擬藍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小聲地支走了幾個小丫鬟,徐氏的另外一等丫鬟,名叫素櫻的,看了一眼岑虞,用手擋著給岑虞比了一個口型。

這是……讓自己不要相信徐氏的話?岑虞尚沒有讀懂她的口型,她就已經被擬藍給拉了出去。

兩人關上了門,擬藍立刻把素櫻拉倒一旁,斥道:“你剛才是在乾嘛?教唆姑娘與夫人難堪嗎?”

素櫻有些不服氣地道:“事情都明明白白的了,也是咱們夫人善心,才還幫著那位二姑娘,咱們姑娘的性子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