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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能看出有其他產品的公司LOGO。

路菲菲覺得既然有人有需求,就應該可以賣。

路菲菲找了一個小塑料製品作坊,五十個就能起訂,她先做了五十個,然後把購買鏈接放在二次元周邊收納的視頻下麵。

很快就賣光了。

再生產了一千個,又賣光了。

“看,又賣光了。”路菲菲指著網頁上“已售罄”的提示給蘇琴看。

蘇琴嘴上說著:“哎呀,這些小東西,怎麼真的有這麼多人買。”

再看物品評論,一麵倒的叫好:

“太方便了!我媽都說好。”

“它拯救了我的徽章,不然要被我媽扔掉了。”

“我的模型拿回家就沒洗過,用小刷子走一遍,洗得乾乾淨淨。”

“不怪人家能賺這錢,看起來簡簡單單,我怎麼就想不到能這麼做呢。”

……

蘇琴心裡樂開了花,喜悅從眼梢眉角和嘴邊溢出來。

以前彆人誇她,她會覺得彆人是不是因為自己是秦太太、因為是聚會的女主人而說的一些場麵話。

現在,這些都是需要支付真金白銀的,而且,這些買家又跟自己一點都不認識,這就充分說明,自己付出心血是真的有意義的,真的被人認可。

蘇琴受到了鼓勵,她在電腦前麵一坐一整天,連飯都吃得潦草。

“你在看什麼呀?”路菲菲很好奇。

“沒什麼,就想看看還有沒有可能做出其他的小工具。”受到鼓舞的蘇琴,對做這些小玩意兒特彆有興趣。

她甚至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塑料件小工廠買下來了,自己當上了小廠長。

蘇琴在這邊沉迷當廠長,秦老板見太太開始忙碌起來,也跟著湊熱鬨,看了看她的產品,以及銷售對象。

順手又潑了她一瓢冷水:“你這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太容易就被人抄了,到時候幾百家廠跟你做的一模一樣,還比你這東西做得便宜,你就不要費這個神了,沒意思。”

蘇琴第一次反駁了丈夫的話:“所以我要做新的東西呀。”

秦老板沒再發表意見,太太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反正不指望她能賺大錢,做這些小玩意兒,就跟富太太們搞義賣會一樣,就當是個新的消遣活動。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發布會之後,他的新車賣得很好,就連從美國進口的高檔碳纖維材料車架都有不少顧客選購,他還得從美國進貨,以及再帶著陳老板的人去打探美國人的生產機密。

路菲菲沒當這是可以隨便玩玩的事情,蘇琴不在乎賺錢,把整個代理權都給路菲菲了。

在電商平台賣那仨瓜倆棗的完全不符合路菲菲的夢想。

路菲菲直接找到幾家大的手辦、模型和周邊製造廠,與他們談,把收納工具也放進銷售包裝裡,或者是可以搭配購買的可選項。

那些廠剛聽說的時候,有點懵,我們賣周邊,還管彆人怎麼收納?

增加成本,消費者還不一定買單。

路菲菲拿出了正版與盜版的銷售額數據:“這些盜版數據,我都沒統計完全,事實上的盜版收入,甚至可能是這個數據的十倍,二十倍。”

她拿出盜版周邊的照片:“從外型上看,高仿的盜版越來越精良了,那麼,為什麼要買正版?就是因為買正版的人就是有一種高盜版一等的優越感,優越感,是要能具體被拿出來比的。”

路菲菲舉的是奢侈品的例子:“縫線、顏色、字母的形狀,所有的細節,都有可能成為正品和盜版的分界線。有些東西,並不是盜版做不出來,隻是成本太高,沒有這個必要。

本來隻有周邊本身可以做為判斷依據,現在又增加了一些可以做為正版與盜版區分的東西,會提高正版客戶的價值認同感和滿意度……”

路菲菲的數據和對消費者的洞察,讓正版廠家覺得很有道理。

有兩家生產手辦與模型的公司覺得可以往新包裝裡加入收納整理周邊的小工具。

那些小工具有一個專門的工具盒裝著,工具盒外表顏色與手辦模型的顏色是同色係,材質厚實有質感,每一處細節都追求嚴絲合縫。

正版與盜版之前,往往就差一道品控。

蘇琴自從設計了幾個新品之後,就像生了幾個新孩子,整個心思都撲在上麵了,天天在工廠裡麵盯著,有一點不好,她就要求廢掉重做。

這個不大的塑料小作坊以前就是隨便混混,生產的東西歪一點斜一點都不要緊,被蘇琴盯上之後,工人被嚴管各種操作流程,自由散漫慣了的工人少不得嘀嘀咕咕,各種怨言。

一天下午,路菲菲去找蘇琴,最近的“膠佬”群體有新的訴求,路菲菲覺得她可以再想想有什麼可以研發的新東西。

兩人在辦公室相談甚歡,忽然,外麵吵吵鬨鬨,過一會兒,車間主管過來找蘇琴:“蘇老板,你快出去看看吧,工人都不乾活啦!”

蘇琴一下子站起來了:“為什麼?”

車間主管:“他們說工資太低,要加工資,不然他們就不乾了。”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蘇琴皺起眉頭。

車間主管搖搖頭:“我不知道。”

車間主管跟這些人都是老鄉,不是冷漠無情的大廠員工,互相之間上班說話,下班互不理睬。是一起抽煙喝酒打麻將的好朋友。

路菲菲看了一眼蘇琴,不知道她會怎麼決斷。

管工廠,就是有各種突發事件,勞動密集型企業,最大的麻煩就是搞定人。

工人們挑今天鬨事是故意的,他們一直以為路菲菲就是最終的甲方。

甲方不關心乙方有多艱難,他們隻會要求趕緊恢複生產,保證訂單能夠順理完成。

這種情況,就好像直播新聞節目的主播在馬上就要開始直播之前支走了所有的備用人員,然後突然對著老板提出要求,如果老板不答應,直播就得開天窗。

不巧的是,路菲菲不是甲方,她隻是賺差價的中間商。

更不巧的是,路菲菲習慣給自己留很多的餘量,現在距離最後交貨時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就算這批工人當場辭職,她也能找到替代的廠,從頭培訓都來得及,隻要品控還是蘇琴就行。

不過路菲菲沒打算馬上插手,如果蘇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麼她就會出手解決,之後也不會再繼續由這個廠生產,她找到一個接手的工廠來完成訂單,蘇琴就專心做研發和品控就行了。

蘇琴看了路菲菲一眼,她很緊張,那些工人都是男的,從外麵的動靜來看,他們似乎很激動,感覺隨時都會拎起什麼東西殺進來。

路菲菲平靜地看著她:“蘇廠長,你要報警的話,我可以幫你打電話。”

蘇琴聽見“蘇廠長”三個字,終於冷靜下來,她是廠長,是要負責的。

路菲菲又繼續說:“你們家的幾個保姆要是聯手乾這種事,你會怎麼辦?”

現在隻是工人不乾活,並沒有出現任何暴力事件,報警似乎也沒什麼用,警察又不能因為工人不上班,就把他們抓起來,要說開除或者扣工資,那是她的事,跟警察有什麼關係。

蘇琴還是很為難:“保姆不一樣,都是女的。”

她害怕比她身強體健的工人會一言不合動手打她。

路菲菲笑道:“不至於不至於,他們的要求是加工資,又不是搶劫。求財而已,動手的話,財就求不著了。你就當他們是女人好啦,都一樣的。”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蘇琴深吸一口氣:“那我試試。”

路菲菲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我就在這,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好。”

蘇琴走出去,對工人們說:“現在廠裡的貨款都還沒有收齊,都還在虧錢打名聲,等這批貨的貨款收回來,廠裡訂單再多一點,肯定不會虧待大家的。”

這種片兒湯話,自然不會有人搭理,蘇琴說了半天,工人還是吵吵鬨鬨,不肯開工。

又說了一會兒,工人見她不肯馬上加錢,便一哄而散,隻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廠房,流水線上還有沒有組裝完的產品。

路菲菲看著工人都走光了之後,從辦公室裡出來 ,她看著呆呆立在廠房裡的蘇琴,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蘇琴深吸一口氣:“我在想……要是新招一批工人來,能不能來得及。”

路菲菲笑道:“你好冷靜,我還以為你會被氣哭。”

蘇琴:“我兒子叛逆期的時候,比他們嚴重多了。就他們這點水平,還不如我兒子數學第一次考不及格的時候氣人。”

嘴上這麼說,蘇琴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僵硬,畢竟工人跟兒子還是有區彆的。

路菲菲跟她細致分析了一下:“流水線上的工人是好找的,但是,現在你連中層管理都沒有,你對流水線可以說完全不熟,他們就是仗著這個,才好拿捏你。如果從一線到懂全線技術的人都沒有,那我隻能去彆的廠生產了。”

蘇琴閉上眼睛,長長歎了一口氣:“人怎麼能這麼壞。”

路菲菲笑道:“你可以問問秦老板嘛,他們廠裡說不定也出過這檔子事呢。”

“問他啊……”蘇琴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問他,但是,又怕被他嘲笑,說她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開什麼廠,還不如在家裡待著,彆出來丟人現眼。

“對啊,在外麵上一個工廠管理課多貴呀,而且,還不一定能學到有用的東西。好多學校MBA課程教工廠管理的老師,有不少是一路從本科讀到博士,然後留學轉身當了講師,他們懂個%e5%b1%81的工廠管理,全都是對著課本照著念,根本學不到東西。你的枕邊人就是一個挺成功的工廠管理者,有資源不用多浪費呀。”

路菲菲頓了頓,笑著問:“你上學的時候,不會就是那種明明作業本後麵印著答案,你就是不肯看一眼,非要自己做的乖學生吧?”

蘇琴也笑起來:“那不會……”

然後,她又有些憂慮:“……就怕翻到最後,顯示的是’答案略’,再加上一行‘笨蛋,做作業不適合你’。”

蘇琴真的是太重視秦老板的評價了。

路菲菲聳聳肩:“那你跟他說,就是因為做作業不適合我,所以才來找你抄嘛,怎麼,不讓抄?是不是你也根本就不懂,才會在這裝腔作勢。你說你懂?那你證明給我看啊,我考考你,要是有工人集體罷工要求加工資,你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會說話了,我都想不到這麼說。”蘇琴笑起來。

路菲菲擺擺手:“不過呢,我覺得,你最好自己想一個,然後再去問他,對比一下你的主意跟他的主意有什麼區彆,咱們主要不是抄答案,還是想要求一個解題思路,不然,以後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去問,那也確實他煩,你也累。”

蘇琴點點頭。

路菲菲其實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了,對於這種看起來團結一心的烏合之眾,隻要給足利益,他們就會像一團散沙,不用風吹,走幾步就散了。

其實流水線上的活不難,隻不過一個人管一個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