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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步聲。

詢問室的人聞聲,都轉頭看過去。

雷冰身上淌著水,一步一個腳步的大步邁進房間,站定門口,冷銳的視線犀利的掃過房裡的每一個人,最後定在端著杯子喝茶的吳少鐫和吳宏聲身上。

吳少鐫看到渾身濕透,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雷冰,視線輕輕掃了眼他身後被綁著帶回的鄒兆等人。

吳少鐫隻平靜的看了眼,便又繼續喝自己的茶。

林妄看雙眼赤紅,滿手是血的雷冰,有些意外揚眉。

接著美眸一轉,望著雷冰身後幾個同樣狼狽的“保安”,再看悠然喝著茶,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的吳少鐫。

這是——被逼急了,打算直接把雷冰清理掉嗎?

嗯,這很符合吳二少爺的做風。

周站和陳星看到這樣的隊長,都大吃一驚。

周站迅速過去,擔心的問:“隊長,這是怎麼回事?有找到馮小濤的屍體嗎?”

雷冰聽到周站的話,從吳少鐫身上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隊友。

聞迅出來的溫二虎,看出雷冰的情緒不對,張望他的身後,有些緊張的問:“隊長,誌雄呢?他是不是有其它任務?”

梁誌雄。

剛才梁誌雄是跟雷冰一塊出去的。

林妄看手臂纏著止血帶,充斥著殺氣與憤怒的雷冰,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吳少鐫要真想滅雷冰的口,卻反被雷冰抓住行凶者,按理來說,雷冰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這無疑是送上門的線索。

可——他好像並沒有任何一點的開心。

雷冰收斂氣息的,沒有回答溫二虎的話。

他對周站講:“把這幾個嫌疑犯關進最裡邊的房間,馬上進行審訊!”

馬上進行審訊?

在明江島這麼久,謹慎的雷冰,從沒用過審訊這個詞。

林妄眼睛微眯。

周站反應過來,立即把人帶走。

吳少鐫放下杯子,對房中的雷冰講:“雷隊長,帶走做什麼?直接在這問就行了。”

雷冰轉身看向說話的吳少鐫。

吳少鐫對視著雷冰,從容的講:“看雷隊長你這樣子,這件事應該不小。如果真是我的安保工作沒有做好,我更應該知道真實情況,以便及時修正改進,不是嗎?”

公開審訊,這不是什麼新鮮事。

雷冰目光如炬的望著吳少鐫半會,沉聲講:“你說的對,這件事確實不小。”

雷冰說著拿出槍放在桌子上,直定定的瞧著吳少鐫。“我倒想知道這把殺了馮小濤,被吳先生你處理掉的槍,是怎麼殺了我的一個警員的!”

什麼?

殺警員!

溫二虎和周站、陳星聽到隊長的話,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林妄雖然早有猜測,可被證實,還是忍不住詫異。

詫異吳少鐫的人真菜。

對梁誌雄的死,溫二虎和周站這些隊友,好久都沒緩過來。

半響後。

周站震驚遲緩的問:“隊長,誌雄……”

雷冰打斷周站無用的話,低冷的講:“準備審訊!”

被他這大聲一嗬,所有警員都清醒過來。

溫二虎和周站迅速冷靜下來,態度驟變的叫幾個嫌疑人過去。

雷冰在他們“招待”那些打手時,對從容坐著的林妄講:“林小姐,你要感興趣的話,可以坐到旁聽席上。”

感興趣?

對他犧牲一個隊友的事感興趣嗎?

林妄看有些瘋的雷冰,撐著椅子扶手起來,和悅的講:“行,剛好我的筆錄做完了,不占你們的位置。”

雷冰望著配合的移步旁觀席的林妄,想了會就轉向溫二虎和周站,叮囑他們。“檢查好錄象設備,我要確認這次的問話,一字不漏的被記錄下來!”

溫二虎立即講:“隊長我架了兩台,確保不會出現差錯。”

林妄看左右對著詢問廳的錄象機,再看地上連著錄象機和電腦的線。

這是防止錄象機出意外,直接把東西存儲到電腦上嗎?

林妄靠著椅背,瞧著遠處辦公桌上的電腦,若有所思。

而陳星許久才從隊友犧牲的事情中緩過來。

她看忙碌的溫二虎和周站,一臉視死如歸的打手們,視線落在雷冰身上。

陳星見衣服濕透,滿身是血,手臂還受了傷的雷冰,大腦終於能運轉的她,想到什麼的講:“隊長,這個審問需要點時間,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

經陳星提醒,溫二虎和周站兩人,這才注意到隊長的實際情況。

溫二虎立即講:“隊長,你去換身衣服吧,我和周站先了解這幾個人的基本情況。”

換衣服要不了幾分鐘。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也不缺這幾分鐘。

雷冰看了下溫二虎和周站,再瞧了眼坐在茶桌旁的吳家三人。“二虎,你主審。”

溫二虎立正。“是,隊長!”

等雷冰離開房間。

溫二虎和周站兩人主審,陳星在一邊記錄。

陳星原以為這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不對,是嫌疑人。

她原以為這些嫌疑人不會配合,但沒想到,在審問過程中,還挺配合的,基本問什麼說什麼。

溫二虎打量滿身是泥水,冷得哆嗦的嫌疑人,直接問:“你們為什麼要殺警察?”

坐在他們中間,名叫鄒兆的嫌疑人,挑著下巴瞧著他,不屑的大聲講:“為什麼?當然是你們礙事啊!”

礙事?

礙事就能對警察下手嗎?

這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周站敲桌子警告他:“吼什麼吼?好好說話!”

溫二虎瞧著對麵的幾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在審問中帶入個人情緒。

第257章 吃瓜吃到自己

溫二虎瞧著對麵的幾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在審問中帶入個人情緒。

他暗暗深吸了口氣,繼續問:“那槍你們是怎麼來的?又是誰指使你們這麼乾的?”

鄒兆囂張的講:“這我怎麼知道?槍是瘋狗的,那警察也是他殺的,關我們什麼事?”他說完可惜的講:“本來我們要殺的是你們隊長,是他自己撞槍口上的。警官,這算是誤殺吧?”

誤殺?

誤殺你大爺的!

審訊到了這裡,周站恨不得上去打他們一頓。

溫二虎眼裡也多了幾分戾色。

陳星在電腦上記錄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這些嫌疑犯表麵看著很配合,但這配合得有點奇怪。

按鄒兆的話,他們是承認自己參加殺死警察的事情當中,即使槍不是他們的,人不是他們殺的,他們都是協助犯,一個也逃不了。

如果都會被關起來,那他們囂張個什麼勁?

陳星看不把他們放眼裡的幾個嫌疑犯,轉頭看旁觀席的林妄和吳少鐫等人。

在嫌疑犯罵罵咧咧,警察努力壓製不要動氣的時候,雷冰換好衣服回來了。

看到進來的雷冰,房間裡的幾人都忍不住抬頭看他。

雷冰洗了臉,換上了警服,被子彈貫穿的手臂藏在長袖下,這使得身材高大的他,看起來像是正義的化身,又或著是無堅不摧,誓要與罪犯鬥到底的審判者。

雷冰進來房間,冷冷瞧著審訊席上的幾個嫌疑犯。“是不是誤殺,你們說了不算。”

他坐到周站讓開的位置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槍,把玩著。

槍是好槍,好看又看用,拿在手裡很有手感,比他們警察的配槍好多了。

雷冰拿槍示意鄒兆。“這槍你們是怎麼來的?又是誰指使你們這麼乾的?”

這句話,跟剛才溫二虎問的,一字不落,可卻跟溫二虎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溫二虎是壓抑克製的質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雷冰是平靜陳述中,帶著讓人懼怕的寒意。

鄒兆看雷冰手裡,不時對準自己的槍口,緊張的講:“我不知道。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用!”

這話說得非常硬氣,是料定他一個警察不敢開槍。

雷冰瞧著鄒兆,平靜道。“是嗎?那就成全你好了。”

說擺對站在旁邊的周站講:“拿個枕頭來。”

拿枕頭做什麼?

周站疑惑的遲疑了下,就馬上聽話照做。

所以人的目光,隨著周站的移動而移動,最後又落回到過於冷靜的雷冰身上。

雷冰拿枕頭堵著槍口,直接扣下板機。

“呯”的一聲槍響。

雖然它被枕頭掩去了大半的聲音,還是嚇得房間的幾人心頭一跳。

吳少鐫臉色如常,不動生色。

吳言蹊被驚得差點打翻咖啡。

吳宏聲也被吸引注意的轉身看向審問的雷冰。

林妄則瞧了眼射進鄒兆身後牆上的子彈,再看瘋狂的雷冰和平靜的吳少鐫,心想要解決掉雷冰就乾脆的把他殺了,殺他的隊友做什麼?

真是,好好的惹他乾嘛。

鄒兆的腦袋邊被熾熱的東西劃過,嚇得臉色大變,身體僵直得跟木頭一樣。

至於跟他坐一塊的嫌疑犯,也都嚇得縮成一團。

說不怕死,那是騙人的。

雷冰問鄒兆:“想死嗎?要還想死,我可以再補一槍。”

鄒兆大驚失色的連連搖頭。“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隻要不殺我,我什麼都願意說!”

溫二虎聽到鄒兆的話,從隊長說開槍就真開槍的事上回神,厲聲的再次問:“槍哪來的!”

鄒兆結結巴巴的講:“這、這我真不知道,狗哥的事我們哪裡敢問?!”他說完,怕警察不信的再三講:“真的,我發誓!我們也是在他開槍時才知道他有槍,不然我們肯定不會打得那麼賣力!”

溫二虎問他們幾個。“狗哥是誰?他在哪?”

鄒兆緊張的看了眼雷冰,想說又不敢說。

雷冰瞧著不遠處的吳少鐫講:“那隻狗死了。”

吳少鐫平靜的對視著雷冰,仍由他審視。

溫二虎聽到隊長的話,想這槍的來由,這一時半會又查不清楚了。

溫二虎沒糾結這事,接著往下問:“是誰指使你們這麼乾的?”說著就恐嚇他們。“鄒兆,你應該知道殺害警察意味著什麼,你現要還不如實交待,爭取從寬處理,我很難保證你的死活!”

鄒兆被溫二虎嗬斥的,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他驚懼的看對麵嚴厲的幾個警察,再小心翼翼的看旁觀席的幾人。

雷冰等了陣,把槍放桌上,坐起來。“鄒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最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比起畏畏縮縮的鄒兆等人,雷冰這氣勢,要不是穿著警服,真像一個黑社會老大。

鄒兆看冷冷瞧著自己的雷冰,惶恐不安的直哆嗦。

他幾經掙紮,視線略過林妄時,咬著牙閉眼講:“是林家讓我這麼做的!”

林家?

林重那個林家?他家不是都死光了嗎?

聞言,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