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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身女人香 阿蠻 3211 字 2個月前

讓人無法逼視。”

我愣了一下,不知該作何反應,眼角掛著淚,隻能說:“謝謝。”

他見我掉淚,目光一瞠,隨後麵帶愧容地費力挪出他的手輕拍我的腦袋,大手順著我光滑烏黑的發,停在我的頸窩上。

也許他察覺到自己的動作超出友誼之線,他不慌不忙地將手撤去,身子也挪開了好幾寸。

他傾著頭,觀察我臉上的淚漬,“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抹掉淚,擠出一個笑容。“當然,除非你不想。”

他鬆了一口氣。“好,我過幾天辦理完交接,擺平公事後再打電話給你好嗎?”

“好,那麼……我等你電話。”我說完,往趙空姐走去。

趙空姐一臉鐵青,讓我了解她和那個張力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可憐的趙空姐,除去我爸那一次,這大概是她頭一次主動看上一個男人,可惜對方並不積極。

趙空姐拉著我的手就要離去,張力輕聲地追上來,喚住我,“吳小姐,等一下。”

“什麼事?”趙空姐老大不客氣地擋在我身前,替我應聲。

“事關駱偉。”他講話一點也不唆,挑明道:“駱偉表麵上看來主動積極有自信,但他骨子裡其實有一點害羞,尤其他之前感情曾不太順利,讓他對愛情抱持了消極的態度……”

“所以?”我探出頭,自趙空姐的右肩凝視他,等他說出下文。

張力麵無表情地說:“所以太美麗的女人會讓他發慌、無所適從。”

我愣住了,瞄了站在遠處的駱偉一眼。“你們是同一家公司的?”

他這才搖頭笑了。“不是,但等他換了新公司後就是了。”他說完,突然睨了趙空姐一眼,遞過一張名片給她,“請多多指教。”言下之意,就是暗示趙空姐,若她改天無聊需要人解悶的話,找他就是了。

趙空姐沒伸出手,反而眯眼一笑,不客氣地回他一句,“先生自己留著剔牙縫吧!”

話畢,她氣急敗壞地將我拉往大馬路招車,在我還來不及跟駱偉揮手前,將我推進計程車,像逃難似地離開這個令人不舒服的地方。

我這才見識到趙空姐也是有原則,不隨便跟人走的。???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我是抱著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焦慮心情守在電話身側的。

以往我的行動電話都是處於休眠期,有人留言我才回話。現在則是處於緊急戒備總動員期,我甚至連開高層會議都偷偷帶了進去,可惜沒人撥過一通話進來過,即使是留言也沒有,不太尋常。

當我必須離開辦公室時,回來後會特彆用心地翻看留言紀錄,但等待的心情總是落空。

漸漸地,我開始質疑對方的誠意。

漸漸地,我開始否定自己起來。

漸漸地,我不確定我瘦身的理由何在?

我想打電話去盤問他為什麼不信守諾言,但“沒立場”這個字眼把我的行動絞死了,於是我告訴自己,再耐心等吧!

又過了一個禮拜,我經過蘇敏敏的辦公桌時,無意中聽到她和友人的對話。“……

那個一八五又跟彆的女人勾搭上了……我才沒胡思亂想,我這次是有證據在手的……好,下班後我拿給你看……“

我若無其事地走進我的辦公室,門一掩上後,卻焦躁地四處走動。我壓根兒不相信蘇敏敏的任何話,除非駱偉勾搭女人時,讓我%e4%ba%b2眼撞上。

我不管自己多沒立場,正想拿起電話找他問個一清二楚時,門板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我慌張地丟下話筒跌坐進位子後,蘇敏敏不等我應聲,拿了一份公文直接闖入。

“吳經理,上麵交代這份公文是急件,你得馬上過目一下。還有,這裡有一束署名給你的捧花,我幫你簽收了。”

她說完話,一束玫瑰花也重重地砸在我的辦公桌上,花上的卡片彈到我的裙子上。

我不解地看了蘇敏敏一眼,見她笑得詭異,心不由得往上彈跳。會是他嗎?我雀躍地問自己。

我忍下瞄卡片的衝動,公事公辦地問蘇敏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撥電話進來找我嗎?”

她搖搖頭—說:“沒有。”言明自己還有事得辦後,高跟鞋一轉,直線扭了出去。

她人一消失後,我趕忙地將小卡片湊到眼前,定睛看個仔細,除了“給美麗動人的你一這七個字以外,隻有一個屬名。那個屬名不是”駱“,也不是”偉“,而是”史丹力。魏“。

媽啊!史丹力。魏!

他不就是我們公司的小開嗎?年不過二十八,就結婚三次,離婚一次,另外兩次是因為老婆皆早逝!而且最令我防衛的是,他跟我老哥是拜把交的,兩人都性好漁色得很,他……他送我花有什麼企圖?竟敢說我美麗動人!我美麗動人也不乾他的事!

想想以前他對還是胖怨女的我的那種敷衍態度,再想想他盯著公司稍有姿色的美眉猛瞧的那種色迷迷嘴臉,了解他把目標轉到我身上的念頭令我惶恐,不待思索,直接將花一頭栽進我的碎紙機裡,確定花葉被攪到不留全屍後,才安心地掀開公文辦公。

公文夾裡有一張倒放的照片,照片裡是一對擁%e5%90%bb的情侶,我蹙眉看著倒影一秒後,心猛抽一下,然後慢慢地將照片調正,等我確定照片裡被一名熱情的女人貼著%e5%90%bb的男人是駱偉時,我整個人都快瘋了。

難道這就是蘇敏敏口中的證據!

不管蘇敏敏是有心還是無意,我質疑著她將照片夾著公文送進來的動機,直到我認出駱偉身著棉衫牛仔褲、撐著拐杖時,才轉而注意到照片的背景是發生在TheDoors那家PUB裡。這似乎說明了一切,一切都是發生在三周前我與趙空姐翩然離去之後!

他手竟然就搭在對方光滑帶挑逗的%e8%a3%b8肩上,而且一副要為對方卸除衣衫的態勢!在公共場合裡,他怎麼可以如此……如此的不自重!

嫉妒焚燒著我的理智,我將公文夾叭噠地用力闔上後,毫不思索地拿起電話找他理論。

我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假道學?

我要問他,是不是有女人倒貼,他一律來者不拒?

我要問他,為什麼他能滑頭得像一頭狐狸般,卻看起來那麼老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要問他,他憑什麼想說廢話時就找我倒垃圾,不想說話時卻對我置之不理?

“請幫我轉采購部的駱經理。”我冷著口氣對著話筒道。

“我是駱偉,您哪位?”他在話筒的那一頭遲疑半秒,不太確定地問:“念香?”

“沒錯,我是吳念香。”我非常公式化地道。“我以為駱先生會撥電話給我,想來是我弄擰你的意思,會錯意了。”

他急忙地解釋,“不,你沒弄錯,我是說過要聯絡你,但是……”

我很不客氣地插入一句,尖酸地指責他,“但是大情聖你忘了,你忙著跟女人拍拖,忘了跟你所謂的純異性朋友保持聯絡。”

話筒那一端突然靜悄悄,五秒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已不若先前那般急於解釋,反而學著我的口氣,冷冷地問:“是又如何?”

他沒對我大吼“你管不著!”還真是奇跡。

我一時找不到話頂回去,急中生智,順口問他,“你該沒忘記你欠我一個恩情吧!”

“當然沒忘,你想到有我能效勞的地方了嗎?”

吳念香,你不是老說施恩不求報,現在竟敢回頭厚臉皮地跟他扯這件事?更何況,跟他串上線那次根本談不上恩,是命運,對,是命運沒錯!是他命背運不好!

我調整好心態後,用力掐住話筒說:“想到了。”

“那就說吧!”他的口氣聽來根本就是興趣缺缺。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是不是?”

他沒跟我辦那一句老掉牙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類的話,隻簡單地給我一個“對”。

“好,”我鼓足勇氣,儘可能地讓自己聽來很含蓄,“我希望你能陪我過一夜。”

我停止呼吸,凝聽他的動靜。

有十秒,他沒發出任何聲音,直到我輕率地對著話筒喊,“怎麼了?你才剛答應我,現在就想反悔了嗎?”

“我沒說我不想‘做’啊!”他冷冷地諷刺著,“我隻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