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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身女人香 阿蠻 3349 字 2個月前

現在,我不由得對安安刮目相看,她放棄駱偉一定有她的原因在,不是她太聰明,就是不識貨,但話說回來,我表哥長得很投緣,有定性,而且比駱偉有錢!無論怎麼說,她都沒蝕本。

他將法式咖啡倒滿後,微仰頭詢問我,“檢閱完畢了嗎?我應該沒露出任何讓你覺得我是火星人的破綻吧!”

“啊!”我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簡直就是目不交睫地瞪著人家,臉頰頓時泛紅,忙不迭端起那杯黑幽幽的Espresso往嘴裡送,將目光調到他新穎卻不過份花俏的領帶。

倒黴的是,方才看牙時注射的麻醉藥效尚在,我的左上%e5%94%87比右上%e5%94%87慢了半秒才闔攏,結果來不及吞下去的黑色液體就這樣混著口水從左嘴角流出,沿著下巴往下滴在鵝黃色的運動衫。

他見狀忙起身取餐巾。

我趁勢在心裡警告自己。喔!吳念香,克製你自己,這樣在一八五先生麵前表演“癡肥”,你不如死了算!

他帶著一疊餐巾回來,我倉皇地取過後,笨拙地處理汙垢,卻業已太遲,鵝黃棉衫上多了一枚醒目的花斑紋,還剛好就在我的%e8%83%b8部上,若要紀實一點,是在我的左%e4%b9%b3[rǔ]尖上。

什麼叫無地自容?我現在領教到了。

我將沒用的餐巾擱在一旁,抬頭重新麵對一八五,這才注意到他沒閒著,也在忙著清領帶。

我忘了窘迫,問他,“怎麼了?”

他對我眨了一下眼,坦然地說:“我坐下時,領帶掉進咖啡杯裡。彆擔心,這是常有的事。”說完,他將領帶扯下,順勢解開頜扣,還不忘把兩臂袖子摺到肘部。

外表上,他不再無懈可擊,但是我已在自己的評分簿上多加他十分,因為我確定他是為了舒緩我的緊張,故意將他自己的領帶浸到咖啡杯裡的。

我這時才從自己的迷思裡醒來。他隻是想跟我做個純異性朋友而已,又不是打儀容整潔分數的小學老師,我為什麼要把氣氛弄得那麼僵。

我將心態調適好,對他露出一個笑。“請原諒我方才太緊張,實在是我從沒跟一個帥男喝過咖啡,才會這樣對你流口水。”我公開讚美他,跟他俯首稱臣,淡化愛情遊戲裡的對立征服論。當然,我早知道他不會有那種想征服我,將我收為愛虜的欲望,我隻是提醒自己罷了。

不料,一八五先生反因我的讚美而臉紅,他尷尬地說:“該說是你從沒看過牙醫後,又馬上跟男人喝咖啡吧?”他說完,背往椅子靠,不到一秒,又將腰挺直。

我瞥他一眼,見他臉上的紅潮不僅沒退,反而往他的耳垂進攻。

難道我令他難為情、坐立不安了嗎?我不敢多想,直接問他,“你怎麼認出我的?”

“第一次跟你連線通過電話後,我覺得你的名字聽來耳熟,便問了同事。”他避開我的眼睛。“他們形容你的概況後,我慢慢想起來……”

我點了點頭,不需追問他的同事是怎麼形容我這個人的。因為我知道除了胖、腫、壯以外,不會有什麼絕妙好詞。

不料他最後一句話,卻讓我小吃一驚,“原來你就是我財務部同事口中,那個很能乾的吳經理。”

“我,能乾?”我想他所謂的能乾一定不是指床上。我冷冷地應一聲,“謝謝。”

卻言不由衷,原來他知道我體積碩彥有一段時候了,我還傻傻地做夢,為他減肥,期盼將來有一天能讓他驚豔。原來夢人人會作,真是要夢到像我這樣美得冒泡,也不多見。

“你瘦了很多。”他說。

“哦?”但還是胖就是了。我跟他承認,“我在減肥。”我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我減肥的事都沒讓我爸知道,卻告訴他了!完了,要他愛上我,可能真要等到世界末日。

“也好,但可彆把你的笑容也減掉了。”

我聽他這麼說,困惑地瞪著他,不明所以。“不懂。請解釋。”

“我同事那裡有幾張你們財務部職員的照片,你站在同事群中笑得那麼開朗,那麼無憂無愁、樂觀進取,讓人心情也忍不住開闊起來。可是,我有一晚在XX健身俱樂部見到你時,還以為自己認錯人,要不是我的同事堅持那個在滑步機上跑的女孩子是你,我還真的沒把握。”

原來那天我閃得還是不夠快。“喔!那天我肚子痛,急著參觀盥洗室,其餘細節就不用我講了,免得害你倒胃口。”我一本正經地撒著謊。

他卻像聽到一個大笑話似地強掩住嘴。我不知道他是在笑我說的故事,還是在笑我謊撒得遜,於是,我又說:“本來我是想出來跟你們打招呼的,但是我路過三溫暖房時,撞上一場意外。

“一個女會員突然昏倒,平常當班的護理人員臨時被調去處理另一項意外,我隻好先替那個女會員施行CPR,直到護理人員來接手為止,雖然隻有短短三分鐘,但我覺得受夠了,所以直接打包回家,我並不是故意對你們置之不理。”我根本是“打定主意”

對你們置之不理。

他沒說他相信我不是故意對他們置之不理,反而說:“你所說的故事裡,我隻相信你肚子痛的那一段。”

我糾正他的錯誤,“那你就錯了,肚子痛和盥洗室那段是假的,有女會員昏倒,我幫她做CPR那段是真的。”

他一徑地咧著嘴笑,連喝咖啡時也在笑,即使他拾起紙巾抹去泡沫,也帶不走%e5%94%87際的笑,此時此刻,他的笑容有一股慰藉的魔力,我真希望他能這樣燦爛地對我笑上一輩子。

於是,我被他的笑感染,不再爭辯,也爽快地跟著笑回去,開始談一些比較私人的話題。

求學啦!工作啦!童年啦!我才知道,他出國念MBA時,跟我念的是同一所大學,我們還碰到同一個有夠混的指導教授。隻不過,我早他一屆畢業。

他接下來的話算是自我介紹,當然,拜我的秘書和他的同事之賜,很多資訊都不是新聞了。

不過其中一項倒是挺有趣的,原來他是個超沒酒量的人,隻要三罐啤酒,一小杯陳年高粱或者兩杯香檳,他就可以把自己交出去,心甘情願地任人牽著走了。

嗯……他在暗示我什麼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對,他談話的表情太認真了,而且他把這一項弱點告訴我,顯然是把我當成知心朋友。

我對於男人好交紅粉知己已見怪不怪,我爸是一個,我那個沒品老哥是一個,但仍是不了解Why?

現在我了解了,因為男人是重視感官的動物,哥倆兒可以圍坐一架電視,喝著台灣啤酒看A片,計較女人上圍與騷勁之時還能談道瓊與日經指數,卻不屑去談感情上的細節,因為這太娘娘腔,也太沒英雄本色了。

但若回家跟老婆、女朋友吐出心事,對方就會得寸進尺,思想就不得任意神遊了,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哪個自作聰明的男人會將自己的底細抖得一乾二淨?

所以,找個紅粉知己,將心事吐到對方身上是最穩當保險的。

其實能當他的紅粉知己,坐在這一頭欣賞他,我已夠滿足了,怎能嫌他唆。

最後他談到感情世界,這真是我不願去談的禁忌話題。

“說說你吧!”

“不,先說你的,你的一定比我精彩多了。”

“精彩不見得,掃興、沒建設性倒是真的。”他乾笑兩聲,澀然地說了,但皆是在安安之後的事。

跟安安正式分手後的三個月,他簡直不知如何自處,同事見他委靡不振,便帶他上PUB喝酒聊天,每每他落單時,女孩子會自動上前跟他搭訕,他一次拒絕,兩次拒絕,到第三次他在同事的慫恿下,帶不認識的女伴回家,從此,一掖情就成了一種生活上解決性欲的公式。

“……後來有一天,我以前的女朋友來找我,跟我說了一些道歉的話,從那次起,我荒唐的生活有了改變。我不再追尋一夜性,也試著去交女朋友,但皆是交往不久後分手。

也許是我害怕下一段情緣會跟以前一樣不得善終,所以我想先從朋友開始,多認識了解後再慢慢談感情,可惜,看上我的女孩子似乎都急著要我帶她們上床,如果我表現得興趣缺缺,就懷疑我用情不夠真,開始電話查勤起來。“

這我了解,因為我見識過蘇敏敏的蠻纏功力。

“是的,我是同意跟她們交往,但這不表示我就該失去自主權,光以‘性’作為控製手段隻會讓我不舒服。我如果愛一個女人,即使對方堅持無性關係,我也仍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

我若不認識蘇敏敏的話,會覺得他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但知道蘇敏敏的任性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