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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身女人香 阿蠻 3264 字 2個月前

,我對這種空%e7%a9%b4來風的小道消息若非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來個嗤之以鼻,現在呢,管她說真說假,姑娘我試了再說。

不知是真有那麼一回事,還是我多踩了幾回腳踏車,三天後,我又甩掉了一點五公斤,腰身漸漸往裡凹進去,我終於體會到“衣帶漸寬終不悔”的新義。但是這仍然不夠,我的目標是五十八公斤,從七一點五到五十八,還有一段遙遠的肥路要走。

端午節後的那個星期六下午,趙空姐、李懷凝和我坐在客廳結算這個月的水電帳單。

這兩個瘦子手裡都端著一粒鹹蛋香芋肉粽,油亮亮的嘴宛如抹了一層厚%e5%94%87蜜。

難得有好話的李懷凝在我耳邊嘖嘖讚道:“這台南來的肉粽真不賴。那個Mr.一八五對你還挺有心的,不然不會請他媽做了寄來給你。”

我勾著普洱茶不放,眯著笑眼告訴她原因,“那是因為他還沒見過我的廬山真麵目。”

趙空姐安慰我,“不要那麼悲觀,你瘦了很多,人也變得神采奕奕有精神多了!如果我是男人的話,會覺得你頗有幾分姿色。”

我知道趙空姐在給我打氣,但是她並沒有見過駱偉,她以為駱偉除了長得高大,其他條件應該是乏善可陳的,要不然也不會找上我這樣的肥女大獻殷勤。

我不想解釋太多,隻說:“謝謝。”然後將這個月的帳單遞出去。

我的行動電話在這時響起,本來隻顧吃的李懷凝伸手替我接聽,不到三秒,長臂一伸把電話遞給我,嫌憎地說:“公的。”

公的,不見得是雄性,在李酷女眼裡,她不喜歡的人、事、物皆是公的,那包括我剛遞給她的帳單。

我接下行動電話,聽到來電者報出名時有一點訝異,因為他從沒在下班時間撥電話給我,他撥得進來也算幸運,因為我忘了關機。

“是我,駱偉。”他的聲音不若以往輕鬆自如。“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他建議,“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聊一聊?”

我愣住了,完全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支吾半天,想見他,同時也不想見他,因為自覺還不是個十全瘦美人。

“恐怕不太方便。”我遲疑一秒,才決定告訴他理由。“因為我等一下得上牙醫那裡補牙,這是最後一次。”

我才剛住口,就聽見他頹喪地說:“她明天就要嫁人了。”

她?我蹙眉思忖一下,這才會意。是的,明天是我繼妹安安的於歸之日,再加上她未來的伴侶是我的表哥,我理所當然地受邀出席,給他們的婚禮祝福。隻是我怕自己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已事先與新人溝通取得諒解,不出席晚宴,以免壞了減肥大計。

安安與棣華表哥的反應都算好,倒是我哥落井下石,在我父%e4%ba%b2麵前參了我一本,讓一向疼我的父%e4%ba%b2在電話裡發了一場脾氣,他老人家覺得我這樣禮到人不到很是失禮,甚至懷疑我嫉妒安安,不願見她幸福的出閣。

對於安安與安蘋這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老實說,我以前是有一些吃味。也許是父%e4%ba%b2特彆關心看重她們,讓我不能平衡過來,不過那種吃味還不足以讓我變得壞心眼,我隻是沒機會多認識她們,與她們交心罷了。但我了解我的表哥,他是個知人善任、有智慧的人,能教他愛上的女子,性情與心地應該不會走樣才是。

而我的矛盾就在這裡,為什麼我敬重喜愛的男人,都對安安有那麼高的評價?就連被她甩掉一年的駱偉也從未吐過一句怨言。

也許說“從未”這話言之過早,他這不就打電話來找我訴苦了嗎?

也許他會把對安安的恨傾巢而出地說給我聽也不一定。

也許我壓根就不信他是個不記恨的人。

人哪有完美的,不可能同時擁有天使般的外貌與心腸。我何不趁自己還微胖時去試探他呢?如果他見到我的模樣覺得倒胃口的話,這樣的人也不值得我迷戀。

我在博一場沒有勝算的賭局,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既然如此,駱偉,你想上哪兒聊天?”

他靜了幾秒才說:“地點由你挑。”

我思索了一下,“這樣好了。五點在忠孝東路附近的Starbucks門口見,”還故作瀟灑地補上一句,“你晚到,我走人。”事實是,如果他真的遲到,我有可能會等他一整夜。

“沒問題,屆時見了。”

“等等……”我正想告訴他如何認我時,他卻把電話掛了。

我後悔行事莽撞,因為我根本沒有見他的準備,我連該穿什麼衣服去見他都不知道。

最後,我告訴自己,吳念香,沒什麼大不了,就做你自己。說比唱得好聽,否則我也不會立誌為他減肥。

最後,我決定挑一套夠寬夠大的鵝黃色舊運動服去會他,但虛榮的我還是把頭發刷到發亮,在漸瘦的臉上抹了淡妝和口紅,直到我去牙醫那裡補完牙,帶著過度麻醉的腫%e5%94%87從牙醫診所走出來,對鏡一照,才發現自己多此一舉。

原來我的妝全讓牙醫與護士給弄糊了。???

我於五點準時抵達與駱偉相約的地點,挑了一個最明顯的地方站定,而且打定主意隻等三分鐘,隨時等待行動電話響起。

一般未謀麵的朋友相約不是都耍這一招嗎?

沒誠意的一方暗中躲起來觀察,再撥行動電話呼叫對方,如果有人在同一時間掏機應聲,那麼形跡自動敗露,如果對方還可以看,就現身,如果不滿意,就放對方鴿子。

這種把戲我清楚,因為蘇小姐就常對我炫耀她這個聰明的小伎倆。

我現在就是等待這種小伎倆發生在我身上,我眼睛往幾根騎樓柱轉去,試圖尋找駱偉的蹤影,但不見其人,眼看三分鐘已過,我咬了一下腫脹的左上%e5%94%87,正想轉身離去,不料右肩突然從後麵被人輕搭住,有人喚我。

“吳念香?”

我認出他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心卜通卜通地狂搗著,有種想告訴他認錯人的衝動。

但我壓下蠢動,旋身麵對他。

天啊,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帥的家夥存在著?如果他是太陽神阿波羅再世,我一定會被他掛在頰上憂鬱的淺笑給蒸餾掉。

“我就是。”我緊張地伸出手與他相握,“你……怎麼猜到是我?”我其實想問他是不是很失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時有客人剛好開門入店,駱偉大手往我的肘間一搭,順勢將我拉進去排隊點餐。

他稀鬆平常地說:“不用猜,我知道你的樣子。”

“什麼?”我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裡。

“你好像瘦了一圈。”頎長的他站在那裡,一手插在褲袋,寬肩上勾著一件西裝外套,暖烘烘的目光從頭將我打量到腳。

一百七十三公分的我被他一睨,頓時倒縮成侏儒!我雙手緊緊環攏住六十八公斤的自己,囁嚅地重複那一句,“什麼?”

他見狀以為我冷,主動將他的西裝搭到我肩上,將我扳離冷氣出風口。“你想喝什麼?拿鐵,法式咖啡,還是Cmpuccino?”

“沒奶的Espresso!”我應了一聲。

“糖?”

我猛烈搖頭。“不,我喝純的。”

“來些糕餅如何?”他又問。

我差點大叫,好極了!但是我以超人的意誌力忍下食欲,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搪塞他。“我剛補過牙,醫生建議我兩個小時之內最好彆進食。”

他對我莞爾一笑,白閃閃的牙齒刺得我眩目,我覺得自己像一塊牛油,被他白熱化的魅力一照,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癱瘓融解。

十分鐘後,我們在一張小圓桌落坐。

我注意到一路行來所經之處,隻要是女人都會對他行注目禮。也注意到整家店麵都被光鮮亮麗的顧客占據,說得不客氣一點,這裡根本是雅痞泡馬子的店!

總之,跟一個英姿颯爽的帥哥在一起,我壓力奇大,更彆提受到他殷勤周到的伺候。

我甚至敏[gǎn]地認為有些女人質疑我跟他同享一張桌子。

原來,一個男人帥得過火,是會帶給女伴的心臟負荷的。

偏偏很多女人不怕死,一個個像飛蛾似地往他這盞飄著雄性激素的迷魂燈上撲,而我吳念香這隻“飛鵝”不先照一下鏡子,厚翅一抖竟也跟著人家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