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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地方可以作爲模組的舞臺。你們既然認識別的玩家,應該會有匹配到這些的人。”

“秦琨就是,”賀蘭舟說,“他基本都是在國內活動,可能是受到身份的影響。”

祝槐猜到他是在說那個道士。

“所以,也跟方舟聚集了一些玩家在這裏有關?”他問。

黑貓:“我不否認這種可能。”

“歸根結底,”祝槐說,“兩個世界爲什麽會融合?聽你的說法,這應該是自然而然出現的情況,不存在外力的影響。”

“這也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雖然它很可能是個未解之謎。”黑貓坦誠道,“‘邪祟’在這個世界活動得並不頻繁,或許在那邊留有一點答案……也說不定。”

“那些家夥搶走了我們的係統,但沒有獲得最高等級的權限,所以也同樣需要受到一定的製約,畢竟我們的準則是觀察而不是插手幹涉。”

“不過,有誰搶占了觀測係統並利用它就是另一種情況了。於是我們也進入了‘遊戲’,同時掌控著自己的權限。用你們的話,‘GM’——遊戲管理員是不是更好理解一點?”

“我們在尋找解決辦法的同時,也在觀察玩家中是否有可合作之人。毫無疑問,你們符合標準,所以我就選擇了趁著這個機會過來。”

楚望舒越聽越不對勁,“所以那個商城……”

“對,”黑貓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做的。”

楚望舒:“……”

爸啊!你們做個人吧!!

“我還以爲你們看到熟悉的會有一點親切感。”黑貓奇怪地說。

祝槐:“???”

誰會有那種東西啊?!

“聯係越深也就是見得越多,越靠近死亡的象徵,”賀蘭舟歎了口氣,“人類不會高興的。”

黑貓:“啊,是嗎。”

“做都做出來了,返回去改也不可能了。”它眨巴眨巴眼睛,“我聽說人類有個脫敏療法,你們試試?”

三人:“……”

神特麽脫敏。

“你們是僅靠自己這麽做的?”祝槐問。

黑貓的豎瞳望向她,瞧不出神情,但尾巴尖因此翹了翹。

“很敏銳。”它誇獎道。

“不過,我們不清楚祂們究竟是個什麽想法,隻是憑借隻言片語在行動罷了,你們也一樣——再好心的人類,再聰穎的螞蟻,兩者都是不可能真正溝通的。”

“也許會有資質特殊的能改變這個局麵……可這是後話了,目前可以肯定的狀況,是他們在發現我們介入後也用了一定手段。”

“讓玩家自相殘殺?”祝槐輕聲問。

“我在上局碰到了個想沖我動手,結果把自己賠進去了的。”對上另外兩人有些震驚的目光,她解釋道,“然後我就從KP那裏聽說,殺死一名玩家可以繼承他所擁有的積分和攜帶道具。”

“他們的計劃實施得很順利。”伊斯人說。

“甚至可以說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現在哪怕幹等著也不會太久了,所以要收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黑貓拍打著尾巴,“縮減玩家數量可以控製情況生變,如果我沒猜錯,很快就會采

取下一步行動。”

“這不就是卸磨殺驢?”楚望舒忍不住道。

賀蘭舟:“我第一次見把自己比成驢的。”

楚望舒:“……意思都一樣!”

“那麽你們的想法呢,”賀蘭舟問,“應該不是要阻止世界融合吧?”

“不。”黑貓果真道。

“融合是大勢,不管是偉大種族、人類還是他們都不能扭轉這個局麵。”它說,“而一旦真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融合,就會變成最糟糕的情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楚望舒抱著胳膊,“那不就根本是個死局?”

即便是死局,也不一定沒有謀生的辦法。

祝槐心不在焉地用指節敲著桌麵,書房也回蕩著篤篤的輕響,她起初以爲是自己,停了一下才發現是從門邊傳來的。

楚望舒起身去開門,黑貓也先跳到地上裝作是一隻普通的寵物貓。站在外頭敲門的是買買提,他來的時間剛好,正趕著三人一貓無話可說的空檔。他自己雖是一無所覺,可多年的銷售經驗當然夠他讀得懂現在的空氣,“我們大概聊完了——看來你們也是?”

“差不多。”賀蘭舟點點頭,“那就出去吧。”

他們回到客廳,大家坐在自己原先的座次上,隻是動作有所不同。阿裏巴巴的手指繞著兜帽衫的帽繩繞了一圈又一圈,據說是叫秦琨的道士捏著自己揭下來的那片假鬍子,剛還在桌前奮筆疾書的小學生也不管自己的暑假作業了,晃蕩著兩條小%e8%85%bf看著他們這邊。

“我們都覺得可以考慮一下。”買買提總結,“誰也不想提心吊膽地吃了上頓沒下頓。”

祝槐笑道:“也省得我說大家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闆寸道士咂摸出不對勁,捋著手裏的鬍子倒吸了口涼氣,“什麽意思?”

祝槐:“就是——”

咚咚的敲門聲在這時闖進了耳中。

光從這聲音就聽得出對方毫不掩飾的怒火,楚望舒用眼神支使著秦琨去開門,後者自己得罪人在先,訕訕地走到貓眼前探頭探腦,時刻準備不對勁就麻溜地扯呼。

這一看倒是放心了,他“喲”了聲:“這不老陸嗎?他這樣子可少見——”

結果鎖剛打開,來人就徑直一推門,要不是他當真有所準備閃得快,非得給鼻樑來個二次建構不可。

秦琨:“我靠,你倒是看著點!”

“……對不住了,一急沒注意。”陸鳴也回過神,硬是壓著火兒緩了兩口氣,這神情讓他臉上那道刀疤看起來更兇神惡煞了,“有點事,所以來晚了也顧不上接電話。”

賀蘭舟:“怎麽回事?”

陸鳴:“……”

陸鳴:“你自己進來說。”

他顯然氣得不輕,在後頭磨磨蹭蹭的小姑娘倒是一臉強撐著的無所謂。她留著頭不對稱的偏分短發,最多十六歲——剛上高二的年紀,搭著寬鬆外套的T恤衫和短褲都說明主人是不折不扣的運動係。

極度社恐的阿裏巴巴這時候倒從兜帽裏稍微露出了一點姣好的側臉,“鬱雙?”

女生也有點心虛,“……小雨姐。”

“我怎麽了,”不過她還是嘀咕道,“我就是做了和你們一樣的事。”

這下連隻從賀蘭舟他們嘴裏聽過三言兩語的祝槐也明白了,眼前的女高中生——刀疤對著外人也不離口的女兒到底無視他的阻攔,私自進了遊戲。

“一樣的事?”陸鳴怒極反笑,“你管這叫一樣的事?!”

“俞若洋行,”鬱雙也不服道,“我就不行?”

被點到名的小學生表示自己很無辜,“但是我爸爸肯定不同意我參加。”

鬱雙:“……”

“大人吵架,”她連連擺手,“小孩子別插嘴。”

俞若洋:“???”

“人家不知情地卷進去和你自己參與進來能一樣嗎?”刀疤更火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摻和這些,你就一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怎麽了?難道我是故意的?”鬱雙比他聲音還大,“我就是那天回來晚了點撞了個人,他長那麽黑看不見也不能怪我吧,補課還是你給我報的呢!我以爲後來收拾書包發現的卡片是他掉的,你之前又死活不告訴我進遊戲的媒介是什麽,第三天直接被拉進去了是我的錯嗎?”

祝槐:“……”

行吧,奈亞。

陸鳴也意識到不對勁,可疑地停頓了一秒鍾。

陸鳴:“那你也不能不告訴——”

“我告訴你了你不是要擔心死?!”鬱雙門兒清地說,“你再瞞我我也知道爸爸當初就是因爲那種東西死的!現在你也在裏頭,你讓我袖手旁觀?不可能!”

陸鳴瞬間熄的火又瞬間被後半句挑起來,但惹他的對象已經氣鼓鼓地快步走到了阿裏巴巴那邊,後者愣神過後也趕忙低聲相勸起來。

陸鳴:“頭兒,就是這麽回——”

賀蘭舟:“……不用,聽明白了。”

陸鳴:“……”

他一%e5%b1%81%e8%82%a1坐在沙發上,下意識摸出根煙來解壓,又反應過來是大家都在的客廳,悶悶地收了起來。

“你姓陸,她姓鬱?”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詳情,祝槐倒是好奇地問,“還有剛才說的……”

“我戰友的女兒。”陸鳴歎了口氣,“她媽去得早,我倆退伍以後……他出了點事,她家親戚不靠譜就由我接手了。”

“她偷瞞著我參加了幾次,平時裝得跟以前一樣似的,要不是這次馬上要到期被我發現在做準備,還真保不準像她想的追到差不多匹配水準才知道。”

祝槐:“至少說明她能力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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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苦笑。

“哪個做父母的希望孩子牽扯這種事。”

黑貓喵了一聲。

陸鳴:“?”

楚望舒:“……”

有愛,但不多。

“你說馬上要到期了,”他忽然意識到,“那不是正好跟我的很接近?”

陸鳴表示懷疑,“這能到一起去?”

他後來也聽說了,這小子跟那誰上次參加的就是B級模組,難度可見一斑。

“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賀蘭舟說。

“我們都不知道這個‘遊戲’的匹配機製到底基於什麽,”他道,“其實,我希望大家下次爭取在同一個時間進入遊戲。”

“當然不勉強,隻是說最好這樣。”

他到後麵就提高了聲音,說話的對象儼然已經變成了其他幾名成員。他們聽到這話就紛紛轉過頭來,雖還不至於直接不同意地反對,但都是一模一樣的茫然。

祝槐聳聳肩。

現在到了她出麵的時候了。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她笑道,“我叫祝槐,職業保密,身份保密。”

“但爲了感謝你們的信任,我也會將我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這個世界,”祝槐說,“正在和《X》的世界融合。”

此言一出,客廳裏頓時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聽得見。

“這……”買買提一愣,“你是怎麽知道的?”

“在那個世界,通過我自己的管道。”她將伊斯人的秘密攬過來,又把那提前準備好的U盤放在衆人麵前,“不信可以看看這個,更詳細的也已經告訴過你們的一二把手了。”

“所以我想在這

期間參與其中也不完全是壞事,到時候誰都難獨善其身。”

“另一樣證據就在靈台市附近,”祝槐說,“我的朋友今天下午會抵達這裏,到時候希望各位裏有人可以陪同前往,既作爲代表也能保證一下安全。”

“我可以自保。”

她不客氣地說:“但他不一定。”

還在車上的某人遙遙打了個噴嚏。

陸鳴:“……”

這除了他還有別人?

“阿彌陀佛,”秦琨捋著捋著就把假鬍子編成了麻花辮,“那同時匹配又是爲了——”

楚望舒:“……你現在是道士!”

秦琨:“唉,順口了,罪過。”

“融合的原因、過程還有解決辦法都是未知,”賀蘭舟說,“同時匹配增加排進同一個模組的概率就可以配合著調查這些,我還是那句話,自願爲先。”

大家麵麵相覷。

“好吧,”買買提聳肩,開玩笑道,“我看是沒一個人有意見,也可能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