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會先讓吳克和羅曼一人挨一拳。
不等其他人開口, 望舒自己猶如行屍走肉般麻木道:
“……現實掉SAN。”
蜘蛛啊啊啊啊啊全身都是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
也是, 這種死法不掉SAN才怪。
雖然各有各的痛苦之處, 但他這個無疑是最讓人有心理陰影的——特別是對本來就討厭蟲子的人來說。
看來他們在她來之前已經聊過一陣子了,祝槐直接問道:“你們說到哪兒了?”
“他退散猶格?索托斯以後原地撕卡,”吳克大大咧咧道,“然後呢然後呢?”
望舒:“……看著你,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吳克:“?”
“我知道。”路婉婉同樣凝重道,“馬賽克看久以後還是那邊更順眼。”
04號也來湊熱鬧。
【特批他恢複一下那張卡的外貌也不是不可以。】
吳克:“……”
你們愛護一下自己的眼睛吧!!!
“我不比那時候英俊瀟灑多了!”他不可置信道, “你們真要這麽搞?!”
結果他的隊友一個個都是葉公好龍,04號真提出來以後頭搖得比誰都快, 當然不願意對自己的視力來個核打擊。
吳克:失落。
04號:失落。
其他人:“???”
你們在失落個錘子啊!
話題很快回到正軌。
“哈羅德那個王八蛋劫持我, ”路婉婉舉手, “正好我發現在車上的時候感染了——劑量估計和羅曼的不太一樣,所以發作得晚了點。”
“然後我就帶他一起跳樓了。”她說。
全體——鼓掌!
從吳克和羅曼的架勢就看得出來,這事他們已經幹了不止一次了。望舒雖然無語也還是跟著一起鼓了掌,祝槐也跟著拍了兩下,接著就聽吳克又問道:
“卡蓮你呢?”
“哈羅德都涼涼了,之後應該也沒有什麽了吧?”他眼巴巴地看著唯一一個留到最後的這位,臉上全是盼著她回答她就是那個幸運兒的期待,“我記得你還留了個門,是不是可以——”
麵對一衆隊友滿懷希冀的眼神,祝槐沉默兩秒,還是殘忍地打破了他們的幻想,“不。”
“有人給了我一個可以利用其他生物魔力的咒語,我用這個把那些東西困在了托薩,”她說,“所以我也撕卡了。”
其他人:“……”
嗚嗚嗚。
但是還是——鼓掌!
祝槐:“?”
好家夥,搞得跟慶功會一樣。
等熱烈又稀稀落落的掌聲落下去,路婉婉又問:“那裡安呢?”
這無疑就是大家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了,哪怕嘴上不說,他們也把這個共同經曆數日的小員警當成了同等重要的同伴。
“他離開了。”欺詐師毫無負擔地瞞下了自己誆騙對方的事,“我想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應該能順利把消息帶出去。”
“原來如此……”
吳克嘀咕著,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味,“不對啊,他能放著你不管了自己走?”
那必然不能。
“用了一點辦法,”祝槐說,“反正達成目的就好了。”
幾人麵麵相覷。
……果然還是不想知道她的辦法是什麽辦法。
再者這也是她和裡安兩人之間的私事了。望舒就問道:“我爸——不是,伊斯人?”
“和我一起被星之彩吞掉了,”祝槐回答,“但是它的意識應該在前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時代。”
“那就好。”吳克摸摸自己滑亮的光頭,“不過既然托薩是這麽個原因才成了封鎖區……”
“也就是說咱們是在經曆過去?”他猛地一看別人表情,“草,你們都一點不驚訝的?”
望舒:“猜到了。”
在他向艾霍特之子提出交易的時候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閉環,那個場合下能阻止猶格?索托斯的隻有他。包括前麵的教堂,正因爲他們當初這樣做了,才會有三年後隻是托薩銷聲匿跡的局麵。
“煮說一切皆可發生,”羅曼道,“RAmen。”
祝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她知道得還要早一點。
在加爾?特裏麵前與他三把手賭的那一槍,她利用它驗證了幾件事。
第一個,就是他們正在經曆時空輪回。
在已知托薩市即將瀕臨毀滅的前提下,擺在他們麵前的實際上隻有“過去是否能被改變”這個問題。
King曾經在無意中提過一句卡爾克薩。
她對這個當然很敏[gǎn],當時就意識到他可能在某處與哈斯塔的信徒結過仇。所以在時機到來的時候,她的心裏已經有了點數。
同樣的,也有誰在她跟前說起了自己認識一個會在俄羅斯輪|盤賭中填入五發子彈的人的事。
“阿貝拉”是紫羅蘭的品種之一,紫羅蘭的名字是“維爾萊特”。
直升飛機上,維爾萊特察覺到了她自認隱藏很好的情緒,她那時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考慮到佩特利諾家族信仰伊德海拉而特有的心靈感應,那就很好解釋了。
維爾萊特說過自己“正好”在托薩,卻又在事發前離開——也與阿貝拉的行程%e5%90%bb合,結論就自然而然地出來了。
所以這正是祝槐讓特裏向城外撤離的原因,維爾萊特發現了托薩的不對勁,如果她當時已經加入了世界樹,肯定會搬來救兵。
雖然八成趕不及幫他們這些調查員,但應該可以援助黑手黨那邊。
而說回直升機,某人當時的表現……對心靈感應顯然是知情的,甚至有些反感。祝槐向來最善於察言觀色,這可是她用來吃飯的本事。
阿貝拉和裡安的互動很少,少到隻有一句話,可恰恰是那句話洩露了端倪。
那不是兩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會有的語氣,以裡安的性格更不可能。
阿貝拉認識裡安,維爾萊特和塞繆爾交情匪淺。
所以那發子彈證實的第二件事——裡安就是塞繆爾。
並且,她是塞繆爾說的那個人。
由此,祝槐就又得出了第三個結論
。
她最後很可能撕了卡。
但不是死於俄羅斯輪|盤賭,不然塞繆爾不會是那樣的態度。也就是說,在真正的死法之前,她怎麽作都不會死。
是爲04號口中的“卡BUG”。
不過這隻能肯定她自己的命運,無法確認其他人的安危,所以她還是選擇了隱瞞。這個團隊需要能穩定人心的主心骨,在知道她會死的前提下行動就會動搖到軍心。
雖然實際上,最後仍是全滅,但也是將影響降低到最小的全滅。
“別人猜沒猜到我不知道,”路婉婉托著臉頰嘀咕,“她肯定猜到了。”
她口中的“她”——祝槐笑而不語。
吳克突然嘿嘿一樂。
他搓著手,“不然來一點成年人的話題怎麽樣?”
其他人:“???”
“想哪兒去了,年齡啊真名啊,身份啊,”吳克理直氣壯道,“不會吧不會吧,都走了這麽一遭了你們不會不想知道吧?”
望舒:“……”
“你這是小學生的話題吧?”他不客氣地說。
煮忠實的信徒:“羅曼,三十一歲,寫恐怖的。”
吳克:“問真名呢!”
“就是羅曼啊,”羅曼比他還無辜,“我直接用名字當代號有什麽問題嗎,看,這下反而不會聯想到是我真名!”
特麽的,好有道理。
“煮聽了都要說這是多浪漫的名字。”他詠歎道,“你們直接叫我‘羅曼蒂克’我也不會有意見的。”
吳克:“……”
“冷倒是夠冷!”他摸摸胳膊,“KPKP,能不能來件衣服。”
【沒有,凍著,普利斯。】
路婉婉:“從名字就透露著渣男的氣息。”
羅曼:“???”
“路婉婉,二十三,還在醫學院本碩連讀,”她不忘補充了句,“見到和我ID同名的請務必聯係我。”
吳克清了兩下嗓子。
“鍾元生,年方二十七,”他深沉道,“本來是個記者,但是其實自從剃了光頭就再沒怎麽去過現場。”
“啊?”路婉婉迷茫,“爲什麽啊?”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因爲頭太亮了。”
吳克悲傷地說:“同事投訴我把他眼睛晃成雪盲症,這是工傷。”
望舒:“……你這怪誰啊!!”
“不過另一個原因是我升副主編了,”他樂嗬道,“還是坐辦公室多。”
其他人:“?”
這根本就是在暗搓搓炫耀。
你們那雜誌真的賣得出去嗎?
“名字好難記,”祝槐說,“繼續叫光頭吧。”
路婉婉:“附議。”
“楚望舒,”望舒也開了口,“二十四,在和同學合資開寵物醫院……咳,主要是他來補赤字。”
祝槐嚴重懷疑他說的同學就是賀蘭舟。
“祝槐。”
她笑著說:“二十四歲,你們就當是自由職業好了,反正跟員警搭不到半點關係。”
“我就想問。”望舒幽幽道,這麽久過去,他當然完全看得出來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我能從你嘴裏聽到一句真話嗎?”
前受害者路婉婉選擇保持沉默。
吳克倒是瞧出點什麽來,指了指他們兩個人,“你倆……是不是認識啊?”
指現實。
“也不算,”望舒說,“就見了兩麵,第二麵直接進遊戲了。”
“他們組織在招人。”
祝槐回答:“我有點好奇就去參加一下,然後就是這樣了。”
不得不說,賀蘭舟這個篩選方式的確很有效,生死
關頭是對一個人的試金石,共同經曆這些的隊友也會積累下不淺的情誼。哪怕加入者在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試探,之後也會是心甘情願和順理成章了。
羅曼:“……”
羅曼:“靈台市?”
祝槐挑眉,這確實是方舟基地的所在地。
望舒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咳,因爲我一時好奇也去找過。”羅曼摸著下巴的胡茬,“說是要見,結果我忘了馬上到死線了,轉頭就被編輯關起來了,趕稿地獄完了一擡頭才發現半個月過去了,就沒太好意思——”
望舒:“………………”
“‘吃麵條吃好麵條’?”他危險地問。
“……冷靜,”羅曼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你冷靜。”
“我冷靜個頭!”此時不比在模組裏了,望舒長%e8%85%bf一跨,天天攆著貓跑的獸醫直接追上了蹲電腦跟前的宅男作家,“我早應該想到的,就是你啊!”
羅曼:“煮說要冷靜!”
望舒:“是你先放我鴿子的!”
吳克:“煮啊,這是報應啊。”
倆活寶繞著桌子一圈圈地轉,路婉婉還在沉思,她猛地一拍桌子,“不對啊,感情我是年齡最小的那個了?裡安呢?!”
“按三年後——也就是目前的時間線算的話,”祝槐說,“現在應該是二十二歲吧。”
畢竟南風說過和他那張撕掉的人物卡同歲,結果卻因爲資曆而一個是上司一個是下屬。
“怪了,”吳克疑惑,“他不是說自己剛到法定飲酒年齡嗎?”
他記得那邊的合法線應該是二十一歲。
“大概是出於某種原因謊報了年齡。”祝槐說,“我應該見過三年後的他……雖然差別大到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聽起來又是另一個故事了,還在環遊桌子的倆人不知不覺停了,和另外二人互相看了看,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