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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婉婉好奇地問,“你呢你呢,來點來點?”

祝槐:“你確定嗎?”

路婉婉:“……”

這人怎麽跟07號學壞了!

“你在暗示我別問比較好。”她警惕道。

“因爲這事我也不確定完全解決了,你知道可能會有麻煩上身。”祝槐說,“換個問題吧,什麽都行。”

路婉婉:“真的什麽都行?”

祝槐:“嗯。”

她有了點不祥

的預感。

“那那那,你和多德——裡安?多德,”路婉婉神神秘秘道,“他是不是……”

人之初,性本愛吃瓜。

祝槐:“?”

不是讓你問這個!

祝槐:“實話?”

路婉婉:“可以可以可以。”

“沒有結果的話,”祝槐說,“也用不了多久就會淡下去吧。”

所以用不著放在心上。

路婉婉:“誒——”

“虧我還以爲蠻有戲的,”她幽幽道,“這不是個人嗎?”

祝槐:“……那倒也不是是個人就可以吧!”

“那喜歡的類型沒有考慮過——”路婉婉拖長了腔調,“討厭的呢?”

“討厭的……”

祝槐沉%e5%90%9f了下,排除掉不是人這點。

“請我跳舞的。”她說。

路婉婉:“……???”

這什麽標準?!

“不過說到裡安,”祝槐說,“他們應該也跟你說了之前那事吧。”

路婉婉遲疑了下,“救我之前的?”

祝槐“嗯”了聲。

“我能訓斥他也隻是因爲站的不是那個角度而已。”她說,“同樣的情形代換成我自己,或者更糟,我自問未必真保持得了理智,會不會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了。”

路婉婉:“唔……”

“其實這事吧,以我這個要被救的人的角度來看,”她正色起來,“我當然是贊同你的做法了——我惜命啊姐姐!所以至少受害者是會發自內心感謝你這麽做的!”

“這樣不也挺好嘛,失控的時候有誰拉他一把。”路婉婉若有所思,“我相信他以後還是可以成爲一個好警官的。”

如、如果沒有在某人教導下長歪的話。

她現在覺得很有這個風險。

祝槐:“……”

她怎麽比她還有信心!

她正打算說什麽,就聽到樓梯那邊傳來了咯吱咯吱的響聲。這木屋的地闆質量實在是差,兩人也都安靜下來,聽對方走到門前敲了敲。

“我們剛出去了一趟,”裡安說,“下來去客廳看看嗎?”

“好啊。”祝槐笑著應道。

談話的中心對象對她倆剛才的交談一無所知,走在前頭率先下了樓梯,去而複返的商務車就停在客廳窗外,後備箱還開著準備卸貨。

“好家夥,”望舒也才沖完澡出來,毛巾都還蓋在頭上,看著桌上的一大堆東西嘴角直抽抽,“你們去哪兒了?”

羅曼:“煮啊!你怎麽回事!”

望舒:“???”

“嘿!”吳克拎著又兩個袋子從後頭直接蹦出來,“複活節快樂!”

換上嶄新童裝的露西看到盒子就歡呼起來,“披薩!”

祝槐:“……”

還是菠蘿披薩。

她恨不得現在就給黃衣教團團長快遞一個過去。

黑貓已經捧著一根羅曼進門就塞給它的草棒癱在了沙發上,整隻貓都呈現出了流體狀,聞一聞,再聞一聞。

望舒:“……這貓薄荷?”

黑貓:“喵?!”

伊斯人顯然對此——準確來說是自己竟然沉迷於此——相當震驚,但在艱難的心理掙紮後還是樂滋滋地繼續躺平了,喵長喵短地不亦樂乎。

“這可是複活節,”吳克堅稱道,“別人家有的咱們也得有,這不我們才去超市采購一趟——羊羔肉!火%e8%85%bf!十字麵包!蛋糕!”

他說一樣就往桌上放一樣,並以十分浮誇十分隆重的氣勢在露西的歡呼聲中請出了一個巨大的、比他頭頂還亮的巧克力彩蛋。

天下來,連個吃飯的功夫和心思都沒有,任誰都饑腸轆轆了。哪怕是望舒,吐槽之餘那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在共同的舉杯碰杯後迫不及待地就拿了塊麵包。

“慢著慢著,”吳克作爲本次複活節宴會的組織人,在大家都已經要各吃各的時候又急急忙忙地拍著腦袋製止,“別的放放,先把這個彩蛋砸了!”

“好耶!”

“誰砸啊?”

“東西擺一擺,氛圍也到位一下?”

“煮說生活要有儀式感,RAmen。”

“留念,別忘了照片!這時候不照一張怎麽行!”

定好時間的相機立在客廳側麵,在砸碎彩蛋的一瞬間,自動唰唰唰抓拍了數張照片。

“煮啊,我覺得……”羅曼第一個去看了照片,然後沉默了片刻,“是不是需要打點馬賽克?”

吳克:“???”

你禮貌嗎?!

他憤憤不平地搶過了相機。

警司正端著塊水果蛋糕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八百年還沒畢業的護士一門心思地盯著羊羔肉,肌肉記者左邊肩膀上坐著小女孩,右邊肩膀上蹲了隻貓,自己還在那比劃他煮的手勢。

完全沒想到這差事竟然落在自己身上的醫生拎著小錘砸開了彩蛋,作爲副手的小員警狀似在看彩蛋裏散落出的巧克力和小彩蛋,餘光卻瞥向了另一個方向。除此之外,畫麵的右下角,還有一團長相不可名狀的東西。

吳克:“……”

“算了。”他開始親自動手,順帶給自己頭頂打了點光,“還是打吧。”

第72章 白夜(十九)

夜色蒼茫。

阿貝拉那輛被望舒眼紅無比的機車斜斜支在路旁, 在街邊便利店店內的照明下也反射出一點明亮的燈光。

而她本人草草吃完剛買來充饑的三明治,又有些煩躁地點了根煙,算是解了點忍了這麽久的煙癮。

她在幾個小時前拜別了佩特利諾莊園, 那之後就一直順著公路疾馳向城外。

相對於作爲目的地的那座城市,托薩還是太偏僻了,偏到她這一路似乎再加速都無法縮短抵達的時間。

中途說不定還得加一次油。

阿貝拉抽完這支煙,將熄滅的煙蒂丟進垃圾桶, 翻身騎上了機車。

她和摩托車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極長,又很快在經過下一盞時縮成了一個點, 如此往複地在山路上拖曳出一道道痕跡。

晨光還未熹微時,猛烈的敲門聲驚醒了鬍子拉碴的會所負責人。

“來了來了。”

他哈欠連天地來開門,眼淚都擠出來了, 臉上還留著趴在櫃臺上值班睡覺留下的紅印子, “誰啊大半夜的要入住——咦?”

這裏對外就僞裝成了一座私家旅館,平時有旅客碰巧上門也會裝模作樣地接待一下。駐紮在此的成員自稱都是朋友關係,輪值負責的藉口也是誰誰誰又有事了來頂替。

“你你你不會是……”民宿老闆看看她的臉,又看看那輛眼熟的機車,“上帝啊, 我還第一次見你這個長相, 所以你本來長這樣?”

阿貝拉:“……”-_-!思-_-!兔-_-!網-_-!

神特麽靠車認人!

神經病!

“好歹也提前說一聲吧——”

老闆又打了個哈欠,“直接留個門得了。”

“你知道我不能武裝也不能帶任何這邊的通訊設備,不然馬上就會被他們的心靈感應發現。”阿貝拉惱火地說,“外線爲了保密也打不進來——我倒是想能聯係你們。”

“咳——咳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闆訕訕道, “所以你這一趟家回得怎麽樣?”

“老樣子。”

阿貝拉一邊進門一邊將夾著的頭盔隨手放在檯子上, “佩特利諾家一如既往地信仰伊德海拉, 克裏絲汀還在做她那個把自己獻上去的愚蠢美夢——哦,天殺的母神。”

“好歹沒搞出什麽大亂子不是嗎?所以你的返鄉報告——”

老闆在她的死亡注視下識趣地改了口:“監視報告上隻要寫‘一切照常’這幾個字兒就行了。”

“所以麻煩不在佩特利諾身上。”阿貝拉幹脆道,“他們出資扶助的研究所可能很有問題。”

“那個研究所也在私自利用尼約格達之子做人體實驗,雖然說是之後就會向出資方道歉,以後也會多做請示……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警局那還有混進去的混血夏蓋——”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她此刻也不避著對方,指尖直接拈出打火機又點了根煙,“幸虧它們在躲著夏蓋的追殺,一般來說有它們的地方就不會有夏蓋,可是……”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種很糟糕的預感。”

她煩悶地說:“我還聽說劇院那邊差點上映了《黃衣之王》,佩特利諾本來打算觀察一下在演出的時候出手的,但不知怎麽被個魔術師拔得了頭籌。”

“嘿,冷靜點——所以你是連夜趕回來的?”

老闆聽著她的話,拖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就接入了內網,“我清楚你的意思,我會看看附近有沒有能盡快派去那邊的人手。”

劈裏啪啦的一陣鍵盤聲,剛剛發布出去的消息不多時就得到了回複。螢幕上方頁麵跳換,男人再次操作了一會兒後,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凝重起來。

“好吧,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他說,“先聽哪個?”

阿貝拉:“……”

這選個錘子。

“第一個。”她不耐道。

“第一個壞消息就是離這裏最近的伽馬小隊要解決他們手頭的事趕過來也得將近一天半——也就是三十多個小時左右。”老闆說,“還是在不眠不休的情況下。”

“我會盡可能多的聯係其他人,不過……”他歎氣,“你知道的,人手不足一直都是最大的問題。”

阿貝拉也沉默了。

“世界樹”還是個才組建起不算很久的小組織,盡管成員都是些有識之士,可不過寥寥數十個人,對於層出不窮的怪異事件還是太少太少了,除了零星能有的接頭點的負責人員,沒幾個不是在連軸轉的。

她偷得的這幾日閑還是因爲回的是自己本家,佩特利諾雇傭了那麽多人,不至於讓流著伊德海拉之子血液的家族成員勞累過頭——她也就幸運地單純在酒吧臨時當了幾天的調酒師兼二五仔。

“另一個呢?”她問。

“托薩市的通訊信號剛剛完全癱瘓了。”老闆說。

“不管是市內,還是市外,”他補充道,“相當於是和外界斷聯了。”

阿貝拉立馬站起了身,“我現在就回去。”

“等等,等等等等——”老闆立馬出聲製止脾氣火爆的新人,“別忘了你也就是半個戰鬥人員。”

加入世界樹的家夥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天生叛逆和家族信仰相悖,對著一心相信將肉|體獻於母神就是最高人生理想的家人隻覺得他們有點大病無疑也是一個理由。

不過她隱藏得很好,趁著外出求學工作聲稱自己也想在其他州市尋找有沒有遊說他人信仰母神的機會而逃了出去,結果反倒是尋機往對抗這些的陣地裏摻了一腳,連他這個老油條聽說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信號不會是無緣無故被切斷的,如果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托薩成爲與世獨立的存在,”老闆冷靜地說,“你現在去隻會是白白落進他們眼睛裏頭暴露自己。”

而這個接頭點的都是半遊離在組織邊緣的支援和情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