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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怎麽感興趣,他在一邊旁聽,聽著聽著就歎了口氣:“這麽說,既然要低調處理,那肯定就不能報道了。”

他的大新聞!!!

其他人:“……”

你真打算寫啊!

“爲了避免民衆恐慌,”維爾萊特遺憾地說,“超自然麵的事當然是要壓下來的。”

“就比如——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前段時間的‘潘朵拉’號沉沒事件。”

傑弗裏:“……啊。”

他出發前才提到,結果自己轉頭也遇上了。

祝槐:“……”

薇拉:“……”

不止聽說過,她們當時就在船上呢。

阿方索:“???”

他怎麽覺得隻有自己在狀況外。

驚!他被排擠了!

維爾萊特:“……話說回來,當時的登船名單上是有‘威爾?康登’這個名字。”

薇拉:“……咳。”

“對,”偵探微妙地說,“我是在現場。”

維爾萊特露出了有些恍然的神色。

“我們聽說了一點風聲,於是去聯係了休謨集團。”她說,“和他們達成共識後就拿到了名單,幫忙解決那些邪|教徒留下的問題,再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去和那些被邀請上船的客人們接觸,對他們的記憶進行了一些小小的處理——”

“畢竟普通人不會希望帶著那些噩夢度日。”維爾萊特歎氣,“我猜他們現在隻覺得收到休謨家的補償款是因爲單純的輪船事故。”

“我去的時候有個人跟我說他已經連著十幾天見魚就嘔吐了。”

褐發青年補充道:“我當時覺得慘啊,太慘了,結果他被記憶模糊以後出門就去吃海鮮自助了。”

“還是我吃不起的那種,”他憤憤道,“真可惡。”

“蘭斯洛特?哈維,”他見自己引來幾人的視線,就大大咧咧地介紹道,“當然是假名。”

他沒有過多參與他們的談話,但性格看著倒是很陽光——至少比他對麵的塞繆爾開朗。

“不然幫我也治治,”薇拉說,“我從那以後就沒有碰過魚。”

“好,”哈維這就開始擼袖子,“你想忘多少?”

薇拉:“……開玩笑的!”

“是休謨集團的大小姐說有一部分人記得也無所謂,而且他們幫了大忙——對,‘威爾’的名字也在裏麵。”維爾萊特好奇道,“所以我們隻去找了剩下那部分。你們當時做了什麽?”

“我也不完全知情,你們從桑德拉那裏聽說了吧?愛德華是三年前‘瑪格麗特’號的倖存者,又和異人種族有了合作,僅限於這部分。”薇拉說,“後來沉船的時候,我在攔著那些魚人,免得它們還要往樓上繼續沖。”

這對幾乎聽完了全程錄音的偵探來說當然是假話,她的說謊技巧不算差,但也並不高明——至少在顯然有著多年特工經驗的長發女性麵前就不怎麽奏效了。

但維爾萊特也不在意,她隻是笑笑,不再追問,“原來如此。”

“所以按照先前的聯絡,”她轉回了話題,“引起本次事件的主因就是格拉基和——幽嘶一族的蛇人,關於後者還有詳細點的信息嗎?”

“幽嘶一族?”祝槐問,“還有別的分支?”

“不,應該是隻剩這一脈了,所以我這麽推測,也不一定——那家夥自己對此說過什麽?”

祝槐說:“他提到了‘伐魯希亞’。”

沉默了許久的塞繆爾在這時第一次不悅地開了口:“伐魯希亞公司?”

哈維看了他一眼。

祝槐訝然道:“聽說過?”

“事實上,”維爾萊特說,“是業內很有名氣。”

“伐魯希亞醫藥公司出品的製藥一向見效快也副作用小,”她道,“臨床試驗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良反應,所以廣受好評。但也有人說他們在不怎麽見得了光的地方也經營了那種藥物……”

“而且其中不乏置人於死地的物,再加上一些小道消息,這樣就也不得不懷疑公司員工的組成——”維爾萊特自嘲一笑,“但我們總不能直接踹門進去,說‘嗨,朋友,我們懷疑你們有點嘶嘶作響的小問題’吧?”

“別介意他的態度。”

維爾萊特向著塞繆爾的方向擡擡下巴,輕快地說:“他很看不慣那家公司——我們都不大看得慣。”

“雖然不知道他們家的藥到底有沒有什麽不好的效果,不過能繞還是繞著走好了。”

這話有點耳熟。

“我查過報道了,‘瑪格麗特’號就是那艘從XX打撈上來的船吧?”既然也說到了,祝槐開門見山地問道,“但是托薩地區又是什麽原因?”

直升機內倏地一靜。

維爾萊特很快就明白過來,有點驚訝地瞥了瞥塞繆爾。

“艾倫應該不知道這事,”她還習慣性地用著組織內的稱呼,“你告訴她的?”

塞繆爾“嗯”了聲。

“其實是當著他們兩個的麵說的。”他說,“阿狄森之前也有追問過我,但他的權限還不夠那個級別。”

“托薩地區?”薇拉問,“我有聽說過一點……那個無人區?”

“以前還不是。”

維爾萊特說:“那時候還是托薩市,是在某個時間點以後……但是很抱歉,不能告訴你們,那件事在‘樹’的內部也是高級別的機密。而且我們瞭解得也很片麵,真正如何怕是隻有親曆者才知道了。”

過了幾秒,她又開了口。

“其實我當初正巧在托薩市待過一小段時間,”維爾萊特謹慎地斟酌著詞句,“隻有一小段,沒有趕上事發。”

“以能說的範圍而言——”

“至少十年內不要靠近隔離帶附近,”她難得神情嚴肅道,“或者幹脆幾十年——如果你還想要自己的命。”

薇拉:“……聽上去結果很糟糕?”

“或許吧。”維爾萊特說,“但我不認爲是失敗了。你知道的,我們這行麻煩比人手多,總會遇上來不及挽回的遺憾,從這個角度上其實……”

“算了,”她聳聳肩,“這個輪不到我來評判。”

“連我都第一次聽說這麽多。”自稱叫哈維的褐發青年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來什麽,“說起來,填湖需要多少錢來著?”

塞繆爾一揚眉,調出計算器敲了個大概數字,把手機螢幕往他麵前一遞。

哈維:“……”

臥槽!!!

——看樣子是問不出更多了。

祝槐打了個哈欠,靠回椅背上。

【現在可以進入結局了。】

消失已久的KP在這時飄忽地開了口。

他還沒從活埋格拉基裏緩過神來。

【你們由世界樹派來的救援隊護送回了安全地帶。在那之後,一切都很順利,薇拉?康登將隱瞞過一部分後的真相告知了你的委託人,得到了他的感謝和傭金。】

【那本《格拉基啓示錄》——】

KP:“……”

【等一下,你書呢?】

“剛才著火的時候丟裏麵了啊,”祝槐說,“你沒注意?”

KP:“……”

他沒注意,他在社死。

格拉基要氣死了!!!這可是人家信徒辛辛苦苦寫的!!!

“那種東西留著幹嘛。啊對,”祝槐補充道,“錢直接按傑弗裏的處理方法來就好了。”

【……天堂島上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原本頗受贊譽的美景毀於一旦,但重建工作很快轟轟烈烈地開始了。在某個組織於背後的引導下,當年隕石坑造就的島中湖被一車又一車的填湖材料直接埋平,出資人就是繼承了路易?格拉德斯通巨額遺産的阿維絲?貝奈特。】

祝槐:“順帶一提,我想在填平的湖麵上立一座巨型海膽的雕像當吉祥物。”

“跳草裙舞的那種。”她說。

KP:“………………”

他看出來了,她就是不氣死祂不罷休。

薇拉:“……噗。”

阿方索:“我不能寫社會新聞總能寫個旅遊報道吧?”

“我還會編舞,”他正色道,“這個真是在夏威夷學的。”④思④兔④網④

幾陣暗骰聲。

KP:“……”

這遊戲TM能玩?

【……這座小島也被改造爲了一方旅遊勝地,吉祥物就是一隻會跳草裙舞的大海膽,不知爲何竟然在遊客們中大受好評,每天都有人排著長隊去和雕像合影,湖——混凝土底下有誰的黃眼睛都嫉妒紅了。】

【然而,阿方索?歪瑞古德的報道完全成了一波反向宣傳。】

生意黃了的祝槐:“?”

這人怪不得被打。

阿方索:“……”

這不能怪他!!!

【明明是誇獎的溢美之詞,明明是真情實感的流露,兩件快樂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得到的本該是夢境一般幸福的回報,但是,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天堂島的客流量迎來了短暫的下滑,幸好在旺季重新回溫——但與此同時,阿方索編的草裙舞一炮而紅,成爲了島上的經典舞蹈,並配以夜店打光,據說,要光頭跳才是正統中的正統。】

祝槐陷入了沉思。

……她的島上怎麽會流行起這種奇怪的東西?

【按照傑弗裏?斯坦貝克的意願,路易?格拉德斯通銀行賬戶中的財産在扣除掉修整島嶼的部分後,一半匿名捐給了孤兒院和兒童重疾救助組織,另一半則轉入了密西西比州某位女性的名下。】

【那位夫人同時也收到了一筆來自兒子就職機構的撫恤金——雖然世界樹在這方麵一貫豐厚,但數目還要超出以往許多……說不定,是有誰將自己的部分也一併加進去了?】

【亡者已逝,人們還得繼續前行,天堂島恢複了本該有的甯靜,一切都在往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模組《羔羊頌》——結團。】

祝槐一個晃神,就聽到了外麵的敲門聲。

“姐,姐!”江北然在門外叫道,“……啊,時間應該到了吧?”

——在模組裏確認死亡的對象在現實裏還活得好好的,這感覺是有點奇妙的。

祝槐做了個深呼吸,看了眼手機上剛剛入賬的積分,一邊查看著APP上的情況一邊往門口走去。

真相解鎖,探索度100,圖標果然是一座小島,難度等級還是C。

基本和上次差不多。

她一開門,江北然焦急地等在門口,一見麵就急吼吼道:“姐你可算開門了,剛過去的那個服務生指不定以爲我是什麽變態呢,再敲下去直接把我抓起來了——”

“哎,”他回過神,趕緊問,“那孫子揪出來沒啊?”

祝槐:“……噗。”

看樣子是沒留下多大心理陰影。

江北然:“姐你笑什麽啊——”

“笑你和阿方索估計很有共同語言。”祝槐說,“放心吧,揪出來了,多虧你那個提醒。”

他恍然,猛地一拍大%e8%85%bf,“我就知道這麽簡單的提示肯定看得出來!”

……不,一般人還真沒這腦回路。

“進來說吧。”祝槐讓開地方,她好奇地問,“撕卡是什麽感覺?”

江北然遲疑了一下,“……還好?”

“應該是真實死亡的感覺,”他撓撓臉,“但那孫子給我用的……我就隻覺得特別困,越來越使不上力氣,然後就沒然後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下自己毫發無損的脖子,“就是紮進來那一下疼死我了,他還好意思當我麵變身!哇給我氣得啊——”

祝槐“誒”了聲:“那你應該是看不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