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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生悶氣,覺得自己至少沒有歪瑞古德那麽顯老,生著生著就開始搜男士用什麽護膚霜比較好。

“總之,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麽方式,”祝槐說,“他們原本找到的應該還是親生的,至於到底是真不清楚詳細情況還是打算將錯就錯就兩說了。”

“我可是個偵探。”

薇拉開始%e5%90%9f唱蓄力。

“既然接受了雇主的委託,要調查對方身世的真相……以過往經驗懷疑格拉德斯通另有目的,也想找同伴幫忙進據說不讓外人進的書房,看看他有沒有在這方麵不可告人的資料,這很合理吧?”

KP:啊對對對。

【嗬。】

他高貴冷豔地宣佈。

【但凡你們進得去,算我輸。】

“所以書房果然有問題。”祝槐說。

……靠,又被套話了!!!

KP大爲震怒,KP大爲不解,KP選擇閉嘴!

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順理成章地定在了書房,南風和薇拉理論上都和祝槐是第一次見麵,要想兩個人一起行動,那當然是在明麵上是她跟班的傑弗裏最好。

走下螺旋式的樓梯,左邊是主臥和衣帽間,右邊就是茶水間之類的偏娛樂和辦公的設施。

祝槐上樓時就打一眼掃過了房屋佈局,雖然有些門關著,但看剩下的那些和門與門的間隔能猜個大概。

然而……

祝槐看看正立在不遠處的女僕,佯裝不知地往目測可能是書房的門前一拐,立刻得到了對方的出聲阻攔。

“貝奈特小姐。”

女僕禮貌地稱呼起她被收養後的姓氏,“這裏是老爺的書房,哪怕是身爲他子女的您也暫時不允許進入的。”

“抱歉抱歉,”祝槐連忙道,“房子太大了,沒搞清方向……我本來想去跟爸爸他稍微聊聊呢。”

女僕給她指正了方向,“老爺的臥房在那邊,但我想他的身體可能不太允許他和您溝通感情。”

“謝謝——沒事,多見一麵也是好的。”

祝槐說:“不過你說……暫時?”

“是的,暫時。”女僕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如果您成爲下一任繼承人,自然擁有這所宅邸的一切支配權。”

“KP,”祝槐心道,“我要用心理學。”

暗骰聲響起。

【盡管你覺得她的笑容流於表麵,並非出自真心,更像是經過無數次訓練而操控著露出來的,但她說的無疑是真話。】

“那看來我得更努力才行。”

祝槐失笑,“不知道你待會兒願不願意陪我參觀一下這所宅子和莊園——我剛才在外麵轉了好久也見不到一個人,隻好到這裏來問問了。”

“這個……也難怪您會費解,沒有解釋清楚是我們的失職。”女僕向她行了一禮,“這是天堂島的特色風俗,我們相信在夜晚可以更加地靠近神明,所以除了必須和外界打交道的職業,其他人都是等到傍晚和夜晚才務工的。”

——信息量不小啊。

祝槐歪歪頭,“神明是指……?”

“是保佑島上興旺的神靈,”女僕說,“如果您成爲繼承人,到時就會明白的。”

“我也無法給您帶路,這裏走不開人,我對此深感歉意。”

詭異過頭了。

哪怕她是個普通人,這會兒還察覺不到有問題都是個傻的。

不過祝槐是誰,她的笑裏甚至多了點困惑和迷茫,“看來我在入鄉隨俗這方麵還有得學呢。”

“那要是您走不開,不知道有沒有莊園的地圖……或者麻煩您把大緻位置畫一份給我?我真的很怕迷路。”

女僕略一思索,這下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去隔壁拿來了紙筆,畫了一份簡易地圖給她。

“這邊是戶外泳池,這邊是私人沙灘,”她說明道,“那裏本來是馬場,現在暫時停用了。”

“那這個呢?”祝槐好奇地問。

“是老爺最寶貝的酒窖,”女僕說,“老爺以前很喜歡收集各式的限量葡萄酒和其他酒類,隻是後來身體每況愈下,沒辦法再那樣飲酒,就隻是單純存放在酒窖了。”

……這是喝酒喝中風的吧?

“原來如此……”祝槐似有所悟地點頭,“謝謝你的幫助,那我就先走啦。也先不打擾父親休息了,能讓其他人在他醒來以後跟我說一聲嗎?”

女僕答應了她的要求,她也再次謝過對方,轉頭——直接回了三樓。

“那怎麽辦啊?”等祝槐回到房間裏,和留守的兩個隊友分享了這個情報後,南風憂心忡忡地說,“看樣子引也引不開。”

話說回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薇拉:“換個別的地方下手?”

“不。”

祝槐看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深沉道:“既然如此——”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滿肚子壞水,“就等到傍晚再行動吧。”

南風:“……”

他終於想起違和感哪來的了。

這麽久都沒聽到KP憤怒的尖叫,他居然一時有點不適應。

……KP呢?

KP蹲在他們藏“%e9%9b%9e尾酒”的地方,忙著用每一個好不容易經過的僕人跟骰子做鬥爭。

[尋找汽油的司機]進行偵查檢定,50/40,失敗。

[換班的門衛]進行偵查檢定,52/50,失敗。

[出去辦事的女僕]進行偵查檢定,80/55,失敗。

KP:“……”

你們他媽的就是又聾又瞎的小龍蝦吧啊啊啊啊!

時間在KP的無能狂怒中一分一秒地流逝,黃昏如期而至。

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海平麵,隻有一點殘存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昏黃光亮,他們蹲守在草叢後,旁邊就是灌好的兩瓶莫|洛托夫%e9%9b%9e尾酒。

南風:“……真要這麽幹?”

他他他緊張。

如女僕所說,時間到了傍晚,有家僕開始陸陸續續地從小木屋和宅邸裏出來,忙起自己手頭的活計。但或許是因爲離得遠了點——也可能是沒有想到真會有人對這裏動手,酒窖這裏完全沒有人守著。

“聲東擊西就是這麽用的。”祝槐肯定地說。

“如果查出點什麽來,就算他到時候質疑——”

“你隻是失去了一窖酒,”她沉痛道,“我失去的可是我的爸爸啊!”

南風:“……”

草啊!

傑弗裏:“???”

那不是他爸爸嗎?!

算了,他也不想認這個爹。

“好了。”薇拉撬開鎖,將兩扇大門推到最大限度,回到他們旁邊,“這個距離應該沒問題了?”

祝槐拍拍南風肩膀,“加油。”

後者緊張地咽咽口水。

酒香偶爾還能飄到他們麵前,他按住打火機打著火,點燃了露在外頭的那塊布,把手裏的酒瓶向著酒窖內部狠狠一扔——

[艾倫(南風)]進行投擲檢定,32/50,成功。

清脆的碎裂聲傳入耳中,火%e8%88%8c頃刻%e8%88%94上濺出的汽油,還不等火勢蔓延,他飛快地用打火機點了下一個,將它也扔進了熊熊大火中。

KP兩眼發直地冒了頭。

【你們進行一個敏——】

KP:“???”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群人剛點完火轉身就跑。

真調查員從不回頭看爆炸!

——隻要我溜得夠快,你甚至來不及讓我過敏捷!

這個決定可謂相當正確,他們剛沖出十幾米,腳下地麵就猛地一震,那酒窖內顯然發生了小型爆炸,火焰沖出窖門,就燒上了旁邊不遠處的草木樹葉。

“噓噓噓,”前小偷對這種事最在行,“有人來了!”

他們在傑弗裏的提示下藏在了噴泉腳下的石壇後,火光吸引來了周圍的注意。濃煙四起,僕人們奔相走告地打來了水,可連綠植也早已轟然燒了起來,這火又哪是那麽容易滅的。

任由這火燒下去,危險的可不止是這一片植被。混亂之際,越來越多的人手往這邊湧,祝槐一直在仔細觀察,看到人群中也出現了那個守在書房門口的女僕就立刻對薇拉打了個手勢。

驚呼聲此起彼伏,沒有人注意灼熱的火光和溫度之下有誰趁亂反而進了大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倆一路直接上了二樓,書房門口果然抽不出人手在這裏守著,又是不擇手段的偵探上場的時候了——這次不像愛德華防備得那麽嚴,薇拉幾下撬開鎖頭,趕緊推開了門。

書房裏滿是長年累月留下來的墨水味道,正對麵是辦公用的書桌,旁邊書架塞得滿滿當當。

光看書脊有舊的有新的,還有一些顯然是在書頁散掉後經過縫補重新拚裝起來的,連桌麵上也堆著不少紙質資料,想要在這樣緊急製造出的時機裏挨個找過去顯然不太可能。

“KP啊,我親愛的KP,”祝槐好聲好氣地說,“我過個圖書館是不是可以稍微省時省力一點地找到一些比較奇怪的、值得留意的東西呢?”

KP:“……”

現在想起來問他了是吧!

【過。】

他忿忿地說。

【你們有本事你們就過。】

“謝謝KP。”祝槐笑得真誠,“我就知道你會這麽爽快。”

KP:“………………???”

好險沒給她氣死。

[阿維絲(祝槐)]進行圖書館使用檢定,51/65,成功。

祝槐的注意力很快隨著這個檢定落在了被塞在桌邊角落的資料夾上。

她掏出手機,飛快地沖著裏麵那剪報還有旁邊的冊子拍了幾張,那頭的薇拉也是如此。

兩人收集完該找的東西,又連忙將一切恢複原樣,全然看不出來有誰進來過的樣子。

“現在怎麽辦?”薇拉下意識問道,“咱們是不是趕緊回——”

“現在嘛——”

祝槐摸摸下巴。

“好孩子剛剛驚醒,”她意味深長地說,“應該去幫親愛的‘父親’給他的酒窖滅火了。”

第46章 羔羊頌(四)

那一夜的KP究竟有沒有再度昏過去, 已經無從知曉了。

火災現場一派兵荒馬亂%e9%9b%9e犬不甯,等餘下的兩人終於姍姍來遲地趕到,火勢已經漸漸減弱、處在控製範圍內了。

被燒過的草木幹枯焦黑、上麵堆滿了白色泡沫, 傭人們有提水的、有提著滅火器的,還有人才取來新的, 雖然自己沒有往前靠近但在挨個把工具往前傳, 留給負責滅火的家傭備用。

“怎麽了怎麽了?”祝槐站在人群後方, 往前頭焦急地探頭探腦,“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位置連火光都瞟不太到,她問得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咦——是貝奈特小姐?”

有男僕回頭, 看到是她們就出聲解釋起來,“老爺的酒窖著火了, 現在正在滅呢。”

“怎麽就著火了?”祝槐睜眼說瞎話地問,“難道有誰抽煙以後煙頭沒掐就丟在附近了?還是不小心把易燃的東西留在酒窖裏頭了?”

“不可能發生那種——”

男僕脫口而出,下一秒自己也反應到不對勁,馬上改口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應該還是得等滅了火以後才知道了……”

祝槐揚起眉毛,等他被叫去也被塞了個水桶去打水, 同樣注意到的薇拉低聲說:“他爲什麽那麽肯定?”

“我好像在廚房那邊見過他,”祝槐說, “他應該不是負責酒窖的。”

“或者……”

她道:“真的有人管理酒窖嗎?”

當時靠近去開門的隻有薇拉, 他們爲了安全起見離得很遠,她看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