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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薑薇實際對那個存在於地下的世界知之甚少,隻知道被對方坑過的“受害者”遍地跑。

長相未知,姓名未知,身份未知——留給外界的唯一訊息就是事了拂衣去時的署名,單字一個“Z”。

但掌握著近乎恐怖的情報網這一點是實打實的,薑薇本人也靠著她的消息避開過好幾次危機。

當然不會是免費,就像上次和這次一樣,大家各取所需。

雖然連薑薇也不知道這祖宗現在折騰這一出是爲什麽——她隻知道對方突然有天上門來說有事要她幫忙,然後聽說了個大概情況。

大約是爲了找東西想參加個什麽古怪的遊戲,但那遊戲的名額十分罕見,好不容易才找到持有名額的目標,打算從他們手裏騙過來,想讓她搭把手蒙混過關。

“對了,”她想起來,“你塞進去的那份檔案怎麽樣了?”

畢竟是要往她工作過的醫院加塞,祝槐在動手前也來打探過。

薑薇當初沒能幫到多少,隻是在旁邊指點了下該有的術語,所以有幸得見了對方黑進係統的全過程。

不到三十秒。

她第一次意識到大多數安保在某人眼裏跟沒有似的是實在話。

“過幾天定時銷毀。”

祝槐擡頭算了算,“嗯……三天吧。”

“反正下次應該就能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她滿不在乎道,“我看出來了,張明棟和他背後的人知道的比我以爲的還少點。‘白鵠’這次介紹得還挺靠譜的。”

薑薇嘴角抽了抽,“你找的居然是那家夥……”

“開盲盒不也挺好的嘛,”祝槐興緻盎然地說,“多刺激。”

薑薇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麽渴望平靜的生活。

兩個不定時炸|彈碰在一起的效果就是一加一大於二。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祝槐話鋒一轉,正色道:“會有那種能讓人在短短十秒內昏迷過去的藥物嗎?”

“無色無味,具體症狀是頭疼,但是事後沒有任何後遺症。”

“你在來找我之前心裏就有答案了吧。”薑薇又重新拿出一支煙,“廢話,怎麽可能有。”

“我想也是。”祝槐聳肩,“那我先走了。哦對,你那套東西用不上了,改天給你送回來。”

“那就不用了,留著吧。”薑薇說,“省得還得退錢給你。”

“……”

所以說重點是後半句吧。

“而且萬一哪天你事發被追殺,還是能派上點用場的。”

祝槐:“……”

就是說能不能盼她點好。

“那我不得換個名字身份再換個地方生活?”

她憂傷地說,“得從現在就做好覺悟好好攢錢天天向上才行。”

“行了,別貧了。”薑薇到底沒繃住,又停頓兩秒,這才道,“這話不適合我說,不過,一切——”

“你的下一句話是小心爲上。”

祝槐笑得純良,“我知道啦。”

薑薇:“?”

真的嗎,她不信。

有一說一,她甚至懷疑對方不知道這四個字怎麽寫。

“下禮拜見,”祝槐煞有介事道,“到時候再來恭賀你的喬遷之喜。”

“再見。”

薑薇按著打火機點了煙,“記得紅包。”

祝槐:“……”

不,這財迷根本沒救了吧。

回首過去數年,兩人交情全靠互相坑害和金錢交易,真真是個虛假透頂。祝槐走出小巷悵然搖頭,心思很快就轉到到時候準備個什麽“驚喜”上去了。

距離下次進入遊戲還有三天,她不需要再特意做多少準備工作,幹脆就按平時的正常步調來。

她手頭最近有點緊,祝槐數了數存款尾數,覺得張明棟和他背後的人這條魚撞上來得剛剛好。

雖然魚小了點,但有總比沒有強。

指定的那天晚上十一點半,她收拾停當,打著哈欠等時間。

祝槐有那麽一秒想過這樣是不是顯得不太尊重,下一秒又覺得這玩意實在尊重不起來,終於在要放鬆不放鬆的糾結裏等到了倒計時歸零。

沒有頭疼,沒有突如其來的昏迷。

螢幕上隻是彈出了一個視窗。

——檢測到休息時間結束,是否參與遊戲?

和平了不少嘛,祝槐心不在焉地想,如果不是壓根沒有“否”還更有誠意點。

她沒必要去試拒不服從會怎樣,幹脆俐落地點了下麵的“是”。

視窗是上換了一行字,底下出現了個讀取中的進度條。

——正在分析玩家等級及過往表現,以分配至合適副本,敬請等待。

祝槐好奇地等著它能把自己分到哪去。

讀條完畢。

——已匹配到模組,《亡靈舞》。

第11章 亡靈舞(一)

祝槐一睜開眼,不是像上次一樣和其他玩家共處的包廂,而是一小片奇特的空間。

感覺上更接近於伊萊最後在她麵前展現的光景,柔和卻找不到源頭的光亮,均勻地分佈於目光所及之處。

和APP上一樣,她那唯一一張用過的卡就懸浮在麵前,隻是現在後頭又多了個空白的虛框。

祝槐看出來了,以後說不定可以在這裏選要用哪張角色卡。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連個登入窗口都沒有,她試著去點了點原有的那張卡也不見動靜,隻好先在原地幹等著。

【真是抱歉,我在和你的隊友協商,所以來晚了——】

那熟悉的聲音前半句還是不見半點誠意的愉悅,後半句就一下子慘叫著變了調。

【怎麽是你?!】

祝槐這下也來興緻了。

“首先,”她說,“你不能決定自己主持的遊戲的參與玩家,甚至說還有上級?”

“第二,像你這樣的KP應該不止一位吧。”

遊戲是隻由同一個KP來擔任主持人,還是有個完整的組織,那是有點差別的。

KP的語氣有點生硬。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哦,”祝槐說,“那就是我說對了。”

KP:“……”

到底是哪個倒黴催的把她給選進來的?!

“開個玩笑。”

祝槐輕飄飄地帶過去,笑道:“我現在應該關心什麽?”

KP:“………………”

真的假的。

努力忽略掉那股不怎麽好的預感,他作起瞭解說。

【……完善你的人物卡。】

【從此以後,你擁有可以一定程度設定角色卡的自由。不過,這次的形式也不太一樣。】

【你們四人都是來到小鎮旅遊的遊客,但每個玩家實際將持有一個決定自己身份的秘密。】

也就是說需要隱藏了。

祝槐挑眉。

這活兒她熟啊。

“骰點結果呢?”她問。

KP似乎找回了心平氣和的狀態。

【一切都會私下秘密進行。】

一個新視窗在麵前徐徐展開,顯然,這就是她的秘密。

‘你出生於位於德州的泉城,但全家在多年前死於一樁滅門慘案。

兇手以十分殘忍的手法殺害了你的親生父母和姐姐,隻有當時尚且年幼的你逃過一劫。事後你被收養你的養父母帶去了外界生活。你在成年後的今天收到了一封來自泉城的神秘信函,上麵告知了你身世的真相,並邀請你參加十年一遇的亡靈節。寫那封信的人還聲稱,他有殺死你父母的真兇的線索。

你在向養父母詢問身世後得到了他們的肯定,他們同時也轉交了你親生父母的遺物——一條項鏈。

無論如何,你都決定親自去那裏看看。’

‘要求:必須爲學生,年齡21-23歲。

加成:喬裝+50,持有項鏈可以每天回複2點san值。

目的:向兇手複仇。’

祝槐懷疑自己全身插滿了Flag,她沒有證據。

【玩家可以在秘密的基礎上設定姓名等資訊,並以不超過一百字的形式完善角色卡背景,另外需要寫明角色的性格和隨身物品。】

KP警惕地說。

【一切要求符合邏輯,不得超出常理,否則將會被打回。】

祝槐:“?”

至於這麽防著她嗎!!

“那是當然的,”她笑%e5%90%9f%e5%90%9f道,“您還不知道我嘛?”

KP:“……”^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廢話啊,就是因爲知道好嗎!!!

祝槐看看跟著浮現出來的一張近乎空白的角色卡。

“這麽說來,屬性和技能的數值也是自己決定了?”

【除需要擲骰決定的幸運以外,屬性合計500點,可以自行分配,但約定俗成的慣例是都爲5的倍數,最低15最高90。技能點數將由你的職業所需要的屬性決定。】

祝槐“唔”了聲。

反正實際上手就會了。

她擡手去碰了碰,發現上麵的欄目真的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變化。

不一會兒。

“好了。”她拍拍手。

KP沒有出聲,祝槐知道對方應該在審視著她的“成果”。

姓名:阿維絲·貝奈特

玩家:祝槐

職業:戲劇專業學生

年齡:21歲

力量:50(好歹是正常人該有的力氣)

體質:50(遇到危險勉強苟一下?)

體型:50(各種意義上的不引人注目)

敏捷:65(敢問小學田徑比賽第一名就是你嗎)

外貌:75(雖然沒有沉魚落雁之貌也算很招人喜歡了)

智力:80(恭喜你,已經可以靠大腦碾壓絕大多數人了)

意誌:50(一個大寫的“危”字正懸在你頭頂)

教育:80(再怎麽也得是個重點大學或者研究生畢業吧)

祝槐在上一張卡給出的基礎上適當平衡了一下數值,她注意到SAN值最開始是默認等同於意誌的。

血量與體質和體型掛鈎,每個職業能點的技能不同,需要的屬性也不同。學生需要的果然是智力和教育,在她填上以後就在另一側浮現出了可供支配的技能點數。

雖然剛需擺在眼前,體質還好說,盲目點高精神方麵的屬性就有角色崩壞被懲罰的風險了。盡管祝槐不用擔心這個,但她還是想彌補一下自己體力上的短闆的。

至於幸運,雖然得靠骰子決定,她倒不是很擔心,有自己本身的數值擺在那,總不至於太離——

骰子停了下來。

……25。

KP:“?”

祝槐:“……”

她發誓剛剛絕對聽到這家夥“噗”地笑了一聲!!

幸運:25(你倒黴到了極點,簡直就是黴運連連,建議不出門保平安)

【你還要出門旅遊嗎?】

KP以一種飽含同情的口%e5%90%bb說。

【小心遇見小偷哦。】

“不勞費心。”說得像這點事難得住她似的,祝槐皮笑肉不笑,“我需要設定另一個名字嗎?”

【隨你。】

KP圓滑地說。

【你當然可以直接以真名活動,那可是你親愛的父母留給你的名字。】

祝槐:“那就不必了。”

怕仇家不認得她嗎?

阿維絲·貝奈特,滅門時的本名是洛娜·海頓,有著及腰的黑色長發和一雙藍眼睛,目前正就讀於戲劇學院。

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有一定執念,性格上能屈能伸。但是喜歡想一出是一出,熱情也因此總保持不了太久,所以仗著養父母的疼愛,從小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愛好,比如魔術和射擊,再比如說稀奇古怪的恐怖社團並在裏麵瞭解到了奇奇怪怪的知識啦——

KP打斷了她。

【等一下,你一個學生爲什麽會有妙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