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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阿蠻 3143 字 2個月前

球似的跌坐在床上,為自己的不可理喻抱頭痛哭。

這樣逞口%e8%88%8c之快,把他逼得對她下達最後通牒……即使爭出勝負,未來沒了他的日子,又有多少意義呢?

這種紛亂、難舍的心情她是頭一次遭遇到,但對已談過多次感情的屈展騰來說,卻可能不算什麼。

他的「淡」與「不強求」像兩把利刃深深刺傷了若耶的心,也讓她了解自己不獨立,也不世故,心態上仍是溫室的花朵,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她了解,要成長就得跨出去麵對,於是她靜靜等待黎明到來,然後沐浴整裝,下樓用早餐,她在退房前,留了一張字條給櫃枱接待,請對方轉交給屈展騰,一來向他道歉自己無理取鬨,二來則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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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我依然愛你,但是人生還是有比愛更值得我們去追求的對不對?

看到你熱愛生活、努力做自己後,我多少覺得自己過去的觀念太狹隘,也猛然了解到愛情並非一切的道理。

相愛容易相處難,這句話大概就是我們的寫照。我不想與你分手,因為擠破頭也找不到一個不再想你或見你的理由,所以,你若不反對,覺得偶爾相聚不是一件壞事的話,就讓我們維持既有的關係好不好?

盼佳音

已度過歇斯底裡期的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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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妳肯理我,真好!

我依然沒變心,隻是人生還是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值得我們去照顧對不對?

我曾以為與其做那種兼善天下的大事業,不如獨善其身、把自己管理好。但是我發現這個觀念傷及我最心愛的女人,也才了解愛情需要雙方同時經營。

我與你一樣,不想就此說再見,但是偶爾相聚這個提議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願意放棄一切,搬去與你同住,日後你主外、我主內,家計全由你來扛,孩子你生我來養,這樣應該可以相安無事。

或者,你搬來巴黎與我生活。這裡我有人脈,工作機會不是沒有;你若再次改變主意,願意懷胎九月的話,生下的小孩我們可以齊力當成皇帝養;倘若你不反對,我們甚至可以請人幫忙分攤家事,讓我倆在工作時能無後顧之憂。

不管你考慮的結果為何,我都樂意奉陪。

得為你的歇斯底裡負責的展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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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感謝你的委曲求全與設想周到。

如果真要我選,我願意投你所好到巴黎與你一起共創未來,可是最近情況起了變化,你還記得去年我曾放棄回台麵試的那個工作嗎?

朝陽飯店集團總經理莊濤先生來信表示,他看過我的履曆資料,和飯店主人展時楠先生討論過後,決定再給我一次麵試的機會。

工作的職責是企畫副理,薪資合理,尤其高層管理階層分派下來的權限大,挑戰性夠,是我現階段十分企盼的理想工作。

所以,得跟你說聲抱歉,你想升格當爸爸的事恐怕得延期了,但你若有意回台灣跟我共組小家庭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

仍愛你的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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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在收貨單上簽下名字,接過送貨人員遞上來的玫瑰花盒。

盒裡有三樣東西:一是鮮紅嬌豔的玫瑰,二是一張寫著「我的確在乎你」的信箋,第三樣則是一個深藍色的小絨盒。

她打開盒蓋,看見印著名家品牌的絨布座上立著一隻晶瑩剔透的兩克拉鑽戒,隨即拆開他的信,閱讀起來——

老婆:

時機壞透了,眼前的一線生機是,知道你仍愛我,感動到鼻酸。

老實說,我真不放心讓你回台灣,但又沒有立場攔阻你追求前程,所以想了一個呆招,希望能藉此套住你。

同時,也想提醒你一句,「屈太太,我的確在乎你。」

心裡異常不平衡的屈先生

讀著讀著,若耶的淚水忍不住滑下了頰。

原來,盒裡裝著的昂貴戒指是屈展騰欠她的結婚戒。

老爸強迫他們成%e4%ba%b2時,忘了替他們小倆口準備信物,她後來補送他一個白金男戒,他雖大方地將戒指收下,卻遲遲不曾表態,也無禮尚往來的打算。

這樣拖了一年,才在她計畫回台灣的前一天托人送來。

他想借著羅曼蒂克的花朵來軟化她,也想以昂貴的名家珠寶引誘她回心轉意,這行為與他不強留想走的女人的觀念已有了抵觸。

他的確害怕失去她了。

若耶依然愛著屈展騰,所以不排斥將戒指戴上,她凝視指上沉重的戒指良久,心底浮現一個問號。

少了接觸,他還能在乎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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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回台灣後,屈展騰不管再忙,每周都會來一封信,告知他的工作情況,並索取她的電話號碼與電子信箱,以便增加兩人之間的互動管道。

她回信時亦會提及逐漸上軌道的工作近況,但並沒有給他新居的電話號碼和電子信箱,因為她怕自己會在電話上跟他哭訴……

他體貼的對她招供他與前妻淩纖纖仳離後,打過四年的光棍生涯,直到遇上她為止,所以請她彆操無謂的煩惱;他也很誠實地告訴她自己的恐懼,他怕她被花俏的男人追跑,直截了當地探問她。「有人追妳是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若耶也不忍心隱瞞事實,告知即使她在一到朝陽上班後,便向外傳遞自己已婚的訊息,但還是有人對她采取緊迫盯人的追求招數。

她百思不得其解,經過直屬上司總經理莊濤點明後,她才了解,釣到她這個已婚的職業婦女的好處多多。

莊濤還給了她一個由衷的建議,「那就證明你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給他們看吧!」

若耶覺得莊濤給她的提議挺窩心的,便在寫給老公的信裡稱讚了對方幾句,甚至在後續的通信過程中,她無意識的會提及莊濤有多麼的能乾等歌功頌德的話語。

屈展騰在回信的反應看似很平靜,他提到自己的事情變少,隻不過每周送到若耶處的花的數量則是愈來愈讓人驚愕,那航空寄送禮物的費用讓她不禁擔心起他的償債能力。

終於,在互通近一年的「家書」與「貢品」後,若耶不得不對屈展騰說出重話——

「我不是見錢眼開的淩纖纖,也不會跟我媽一樣非名牌貨不用,所以你彆再這樣亂花錢,否則我會拒收你的花與禮物。」

屈展騰不再送她花與禮物了,可是他換湯不換藥,改送起禮券,還在信上提了一下,「這個莊總經理是男是女?」

她老實說:「是男的。」

沒多久,屈展騰再問:「對方想追你?」

她不得不更老實的說:「不清楚,他從沒表態過。」

然後屈展騰更是緊急的發信過來,「老婆,那你呢?被他迷住了?」

她捫心自問,「迷住倒沒有,隻是很敬佩、景仰他就是了。」完全忽略了男人也會有誤會、吃醋的可能性。

之後隔了一個月後她才再接到屈展騰的回信,裡麵少了禮券,卻是直截了當的提出建議,「若耶,我們還是離婚吧!」

若耶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突然看不開,莫非他按捺不住寂寞了?

她又怒又憂,既困惑又害怕他當個縮頭烏龜,強勢地寄信去質問他,「屈先生,請給我一個你想離婚的理由?」

他的回答很清楚,「你的心中多了他,少了我,我要是再不知難而退,恐怕要被人罵為不識相。」

若耶在惱火之餘,終於直接撥電話找他,但卻無人接聽;在電話被轉接到語音信箱時,她客氣地留下一段話。「展騰,你若另有對象,想跟我分手的話,請直說無妨,不必借口吃我上司的飛醋,反過來控告我變心。我留下我的電話和電子信箱,你聽到留言,儘快回電給我。」

可等啊等,她足足等了兩天,竟然沒有他的消息!

她一時慌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