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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有緣 樓頹頹 4293 字 2個月前

本來想慣常的回答不知道,但是孫昭拉了拉我的袖子,然後用手點了點課本的某一位置,我看了看,就順利的答了下來。老師似乎驚訝於我竟然回答正確了這個題目,揮了揮手讓我坐了下來。

下課鈴打響,看著大家的架勢,我連忙走向了廁所,在其中,聽過了冗長的眼保健操時間。

低頭看了看手表,離上課隻差一兩分鐘時間,我走出隔間,洗了個手,卡著時間走進了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有一張小紙條從身側傳來。

“黎寧被批評了吧。”

字體娟秀,看得出平時花費了不少時間在練字上。

我想,何止是被批評呢?這應該是她平生裡第一次被人罵的抬不起頭吧。

當時的她,硬是拉著我,走進了辦公室,老師們許是太心急了,也不顧一旁毫無關聯的我,直接就拉住黎寧給她進行了嚴肅且深刻的思想政丨治教育。其間還給黎寧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黎寧拿起電話後,皺了皺眉,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時間並不長。

在一通思想教育結束後,她的班主任終是問她,為什麼消失了這三天,黎寧聞言,眼神暗了暗,咬了咬自己的嘴%e5%94%87,一言不發地看向我。

老師似乎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揮揮手,就讓我離開了。

“你說呢?”

我才不告訴你呢!

把紙條遞給她,卻換得了孫昭的一掌排山倒海,接著又被老師點起來了。

嗬嗬。

今晚輪到我們這一組打掃清潔,大概因為今天的事情,我像成了明星一般,大家都沒如同往日,晚自習下後直接提包離去,反倒是都三三兩兩的圍在了我的周邊,探聽與黎寧有關的消息。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多,甚至今晚我通過他們,才知道了黎寧因為發高燒,又請了一天病假。

但是這樣說,是不成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們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你單方麵的不承認,隻會被看作虛偽的象征。

我還是說出了我所了解的,看到的東西,不過在某些方麵,也私心的隱瞞下去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許多人也沒有了留下去的理由,紛紛收拾書包,走了,倒讓我掃地的工作,輕鬆了不少。

拾完最後一個垃圾,孫昭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可以離去了。

我走到校門口,與她揮手作彆,可是還沒分離片刻,又聽到了她從遠方呼喚我的聲音。

在此停下腳步,孫昭向我跑來。

她緊緊地盯著我,似乎不想放過從我身上得出的任何東西。

“昨天,你為什麼不來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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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蛾

回到家,走向陽台,花盆裡的花花草草因為沒有人收拾,在雨天被給予了過多的水分,殃了不少。估計等爸媽旅遊歸來那一天,我也小命不保了吧。

按照爸媽臨走前對我臨時的培訓,我勉強的對麵前的這個糟糕境況做出了些許應對之策。直到搬到了最外麵,受雨麵積最大的那盆花。

我看著眼前這盆已經徹底倒下去的花,分彆時孫昭的提問還響徹在我的耳畔。

所以,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因為……因為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早的發現她的失蹤;

因為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尋找她,

因為,我喜歡她。

喜歡她了整整兩年。

曾經,我看著電影,電視劇,常想:怎麼會有一見鐘情這回事呢?人怎麼能因為一眼,就把自己最珍貴的感情與之傾覆。

比起那一刹那的眼緣,我更相信細水長流。

可後來,在軍訓那天,我也一見鐘情了。

那天陽光正好,中午吃完飯後,不禁讓我產生了外出逛逛的情緒。

不過說實話,軍訓有什麼地方值得令人看看呢?況且這個教育基地還是我的老朋友,初中軍訓也是在這,可以說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不在我審美的範圍內,唯一特色就是大風欲來沙漫天。可那天,我就是魔怔了,就是想要出門看看。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切都靜靜的,並沒有往日的喧鬨,想必大家累極了,像我這種,必是少數人。我打開了門,枝丫一聲,回頭看了看室友們,都還在睡夢中,不由又安下心神,但還是稍感抱歉,於是更加小心的關上了門。

黎寧坐在一把小椅子上,陽光透過大樹撒下了許多光斑。平常的她總是為了軍訓,而把頭發紮起來,而此時此刻,長發齊腰。秀眉輕蹙,光線把她的臉頰映照的分外白皙。她的眼神望向遠方,當時我想,能看到這一幕,真是一生修來的幸運,與她最大的緣分。當時我想假如我是一名藝術家,她一定是我生命中獨一無二的繆斯。

在那一瞬間,她永恒的存在於我的腦海裡。

而太美的東西,往往令人感覺遙遠。她的世界,仿佛在我手不能及之處,美好的讓我覺得,能成為她的朋友,也是我的奢望。

因為得不到而痛苦,因為得不到而甜蜜,因為得不到而騷動。

我才明白,原來每個人都是一隻飛蛾,在撲扇著翅膀於這無邊暗夜飛行的時候,總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獨一無二的火光,你會被吸引,去接近,直至燃燒,釋放自己的生命。

可是也有的火,她太聖潔,太精致,蛾子會害怕自己的靠近玷汙了這份美麗,隻敢默默地在旁飛舞著,不祈求能接觸這束火光。

我想,還好她回來了,幸好她回來了——無論撲火與否,每一隻蛾子,都需要有自己的火光。

黎寧第二天,果真沒有來上課。

轉眼到了第三天,黎寧失蹤的傳聞雖然還是同學們茶餘飯後討論的熱點,但終歸是比不上前兩日了。

數學課上完,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我和孫昭一起結伴去食堂。女生圈子大都這樣,無論乾什麼,都要拉這一個人陪你。而我和孫昭為什麼能成為好朋友,大約都是有點不同於常人。就比如我們學校附近吃的東西多,好吃的也多。

我們倆都有選擇困難症,但又不願意每天耗費時間在想吃什麼上,於是我們嚴格規定,一三五校外吃,二四六食堂吃。美其名曰不用思考,一半美味,一半健康。

今天是星期六,穿過學校的近路,來到食堂。她周六固定吃石鍋拌飯,我周六固定吃瓦罐煨湯。食堂的人並不多,我隨手扔了包紙放在座位,然後就分頭去打飯了。

幾滴油均勻的布在湯麵上,卻並不顯的油膩,嫩綠的蔥花更勾起了人的食欲。我挖了幾勺%e9%b8%a1蛋羹放在飽滿且顆粒分明的白米飯上。美滋滋的開始吃了起來。

孫昭坐在我對麵,邊拌飯邊跟我說一些學校裡發生的事。不過總結起來大抵都是小A小B昨天分手,小C小D狗血複合。這個男老師有了新的稱號,那個女老師穿著多麼可笑。我就時不時的應一聲,遇到感興趣的就就這個話題一起聊。

然後勺子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湯水濺落在桌麵上,開出了淡黃色的花。

目光所及之處,黎寧站在正前方,端著餐盤,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倆。

微風卷起,發絲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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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一起吃飯

黎寧盯著我,我莫名覺得有點怕。

孫昭倒是吃吃喝喝的蠻開心,直到她想在我的湯裡挑塊排骨,這才發現了我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她的後方。她回頭一看,也傻了吧唧地楞住了。

黎寧看著我們倆都傻傻的看著她,臉上露出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表情。然後美目一掃,坐在了我的旁邊。場麵一度十分尷尬。然後就聽得黎寧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望著我說:“以後我就和你們一起吃飯了。”

我目瞪口呆。黎寧看我這樣子,又補充:“難道好朋友不應該一起吃飯?”黎寧說得很認真,讓我感受到,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想要接近我。

看的出孫昭的滿臉疑惑,我也不想使場麵繼續冷凝下去。

“黎寧想和我做好朋友,我答應了。”

說出來的那一刹那,我自己都在想,說這話的這人得有多大臉。黎寧是什麼人?我們年級的女神,下麵的學弟學妹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她的名字。雖然碎嘴她的人很多,但想接近她的人更多,因為普通的自己如若有了一個可以吹捧的朋友,立馬就會身價高漲,畢竟談資和人緣也是資本的一種。可眼下這竟然就是不容反駁的事實。孫昭聽聞臉色一變,倒是立馬就恢複了正常。

我一度覺得,女人的最大本領之一就是粉飾太平。我們三人像是沒發生剛才的那一幕,還算正常的聊了起來。

我用餘光,觀察身側的她。原來她在朋友身邊是這樣的啊。笑起來的時候喜歡眯著眼睛,有著小小的梨渦,思考的時候眼神有點放空。執箸的手,在太陽的映照下,幾近透明,青白色的血管隱隱可見。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大抵說的就是她這般的女子吧。

“再不吃菜就涼了。”她的聲音在我耳畔邊響起。清清的,脆脆的,帶著無法言喻的妙曼。唔,我看她看的實在入迷,竟然就那樣呆住了。灼熱感從脖子上升到整張臉,耳朵處尤為明顯。我尷尬至極,恨不得當場撕開一個洞,讓自己鑽進去,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個花癡。

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個自己的特質,大概就是一般不臉紅,但一旦紅起來,就如同火燒雲一般,輕易下不來臉。第一次被發現的時候,還是化學老師的晚自習上,還被孫昭這廝笑了好久,說我是關公的異姓孫女了。可是今天的臉紅有些不同,之前幾次全然算是羞到了極處。而今天,在羞中,竟然還有些甜絲絲的味道。

估計是我自我意識太過剩,從黎寧的語氣中聽出了點點的寵溺感吧。

我赤紅著臉扒著飯。孫昭目睹了全事件的經過,不過黎寧說話的聲音比較小,估計隻有我一個人聽到了,但想必孫昭也猜得出來黎寧跟我說了什麼。

我喜歡跟聰明人做朋友,有些事你不用點的太透,你知我知就可以了,而孫昭顯然就是聰明人之一。

這個聰明人指了指我的耳朵,特意向黎寧談笑道:

“劉媛的耳朵是我們班的班寶呢,我人生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害羞就這麼上臉的人,滋滋滋滋。”在她成功的渲染下,我感受到我的耳朵更燙了。

我埋著頭,感受到兩股視線在我身上彙集。

“嗯,我知道。”

黎寧竟然說她知道。她知道什麼?是我臉紅的特性嗎?她怎麼知道的?這真是我前不久才發現的。畢竟以前還不曾遇見讓我那麼羞窘的情況。是有人傳到她的耳朵裡的?還是她特地向人打聽的?我內心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