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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熱鬨而張揚。

“這兒的花開得可真好看!”皇後許久沒來禦花園了,看見這花由衷的讚賞道。

“誒,那不是顧小侯爺嗎?”皇後看著不遠處的身影和謝忱說道。

謝忱向皇後眼神所在的方向望去,顧珩煜此時也恰好轉身,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謝忱因著昨晚那個夢,目光交彙的那一瞬,連忙閃躲低下了頭,顧珩煜看見後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一下。

“臣參見皇後娘娘。”顧珩煜朝皇後與謝忱這邊走來,對著皇後行了個禮。

皇後臉上帶著淺笑,“小侯爺起來吧,今日怎麼得空在禦花園裡賞花?”

顧珩煜哪裡是賞花,隻是得知謝忱今日會到禦花園裡,特地在這裡等著罷了。

“臣剛從禦書房出來,聽皇上說這裡的花都開了,便想著來瞧一瞧。”顧珩煜回著皇後的話,卻是看著謝忱。

皇後見此,也是露出會意的笑,宮裡的娘娘不便與外男接觸,站那與他們說了幾句就稱忘了太後找她有事離開了。

“你現在都當上官了還不忙嗎?”謝忱昨日的夢境影響了她的心境,隻能想起來什麼說什麼了。

顧珩煜看著眼前的謝忱,覺得她今日看著不如往日自然,可能是在宮裡放不開吧,“逛個禦花園的時間還是有的。”

“嗯。”謝忱聽完顧珩煜回的話,便不知道說什麼了。

重生後,她一心隻想著複前世的仇,有時也避著不去想自己對顧珩煜的感情,可昨日的夢,讓她想重新審視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難道前世真的是兩人之間有了誤會?顧珩煜對自己也不是毫無情意?

“你可有時間陪我走走?”看著麵前有心事的謝忱,顧珩煜開口問道。

謝忱反應過來,“嗯,我怎敢拒絕顧小侯爺的邀請?彆我惹了顧小侯爺生氣,顧小侯爺利用職務之便將我抓去你大理寺去了。”

顧珩煜低頭看著謝忱淺笑,“我要是真把你抓到大理寺,那皇上不得氣的扒我一層皮?”

“哦,原來是看在皇帝舅舅的麵子上才對我如此好啊。”謝忱聽到後,回了一句。

顧珩煜愣了一下,沒想到謝忱會這樣想,看了一眼謝忱臉上的神色,說:“對你好不是因為皇上,倘若我想得聖心,為何不去討好公主。”

皇上後宮妃嬪不算多,血脈單薄,皇上剛登基時無暇治理後宮,皇後因太過操勞導致第一胎胎死腹中,後麵有個妃嬪的孩子得了天花也沒了,宮裡現如今隻有三個皇子一個公主,永昭公主一出生便被賜了封號,極儘榮寵,頗得皇後太後寵愛,顧珩煜說這話自然也沒錯。

“永昭公主比我還小上三歲,你要是不覺得年齡大惹人嫌儘可以一試。”謝忱對著顧珩煜說道。

顧珩煜比謝忱要大兩歲,比永昭公主大五歲,謝忱拿這話來堵顧珩煜自然不錯。

顧珩煜聽到後失笑:“我當然沒這想法。”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謝忱沒有和顧珩煜過多糾纏於這個話題,而是忽然說道。

顧珩煜順著謝忱的話往下說:“什麼夢?”

謝忱低著頭,說:“我夢見我受了些委屈,你替我出氣去了。”她自然不會把真實夢到的東西說出來。

“這是夢?”顧珩煜由衷地發問,言下之意是無關夢境,現實中也是如此。

謝忱故作思考的樣子想了想,抬頭看了顧珩煜一眼,發現顧珩煜也在看著自己,“好像確實也用不著做夢就會有這種待遇。”

顧珩煜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謝忱的目光朝前方看去。

“太子哥哥。”謝忱朝前麵喊著。

隻見燕清安從那邊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後麵跟著三皇子和五皇子。

“忱兒。”燕清安先同謝忱打了聲招呼,隨後看向顧珩煜:“顧小侯爺怎的今日有空在這?”

顧珩煜將自己回皇後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燕清安;“與皇上在禦書房議完事後,聽說這裡的花都開了,便想著來瞧一瞧。”

“顧小侯爺真是好雅興。”五皇子燕逸然在旁邊接話道。

燕逸然早就想拉攏顧珩煜,隻是從前顧珩煜不入朝為官,一直讓他尋不著機會。

第60章 聚在一起

“若顧小侯爺今日有空,可否同我一敘?大理寺今日新接了一起案子,與我母舅家有些牽扯。”燕逸然暗示道。

其實不是什麼大案子,就是自己的表弟在京城街坊中調?戲了個良家子,即使不用他出麵,事情也會擺平,這樣說不過是想借此機會與顧珩煜拉近關係。

“五皇子說的事,臣也聽說了,既五皇子相托,臣定當徹查此事,不會徇私枉法讓五皇子失望。”顧珩煜說道。

燕逸然聽到顧珩煜這樣說,急著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

顧珩煜不等燕逸然說完,出言打斷道:“臣今日也與皇上說到此事了,皇上誇五皇子公正讓我放手去做,五皇子若不是這個意思,那是?”

聽顧珩煜拿出父皇來壓自己,燕逸然隻好作罷,“顧小侯爺說的對,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顧珩煜還之一笑,點點頭,一副他早就知道的樣子。

燕清安看出二人之間的不對勁,出言打破這尷尬:“我們兄弟正好要去坐坐,忱兒和顧小侯爺若無事也一起來?”

顧珩煜正想開口拒絕,就聽謝忱在一旁說:“好啊!”

謝忱方才見燕清安三人在一起時,心中就感到有些奇怪,聽到他說這話之後,謝忱猛的想起來,前世宮宴前燕清安被皇上禁足。

具體原因和時間謝忱也不太記得了,但應該就是這幾日不錯,說是喝酒誤事,被皇上撞見大怒,禁了太子的足,甚至一個月後的宮宴太子都沒出現,廢太子的傳言更是因此越傳越旺。

但謝忱知道,燕清安飲酒後仍是一方君子,不會做出什麼失德之事,所以她今日定要去看看,究竟是這二人之中誰設下的局。

燕清安得到了謝忱的回答,看向顧珩煜,問;“顧小侯爺呢?可有空?”

“有空。”

幾人談笑間就來到了宮裡的鳳%e5%90%9f閣,專為皇家人提供尋歡作樂之地,隻不過幾人沒有召宮裡的歌伎舞伎前來作陪。

鳳%e5%90%9f閣裡除了他們五人,就隻有留下侍奉的太監宮女。

燕清安是太子,自然坐在主位,謝忱和顧珩煜坐在燕清安的右方挨著,燕逸塵和燕逸然則坐在左方。

“今日得空能坐在一處,也是緣分,不如我們先飲一杯。”燕逸然開口道。

燕逸塵拿起酒杯,轉身對著謝忱貼心道“我們幾個人飲酒,隻是恐忱兒妹妹不勝酒力,以茶代酒即可。”

謝忱還沒有出聲,就聽見五皇子打趣道:“都說三哥是溫柔貼心之人,之前我還未覺得,現在一看三哥對忱兒當真是配得上這詞啊。”

燕逸塵聽到後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隻不過這背後的含義就耐人尋味了。

“不必,一些酒忱兒還是喝得的。”謝忱開口說,場上的人都聽出了她這是在拒絕燕逸塵的好意。

燕逸塵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燕清安見狀,對謝忱開口說:“適量就行,不要強求。”

謝忱聽見此話,對著燕清安的方向一笑,“多謝太子哥哥關心,忱兒懂得。”

此話一出,謝忱的態度讓場上眾人的臉色皆為之一變。

尤其是顧珩煜,臉色一直沒什麼變化的他此時看著更令人不敢接近。

皇子們坐在一起,定是要聊到政事之上,如今能擺在明麵上聊的還不怕被懷疑有異心的就隻能是已經定了案的孫侍郎一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肖定山最後自首我是當真沒想到,就算是到現在我也不沒明白他是圖什麼。”燕逸然先開口道,語氣中似是為肖定山可惜。

在場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肖定山明麵上是五皇子的人,私下設的賭坊妓院,搶的田地,其中的好處多處都送給了五皇子,肖定山出事,五皇子必定可惜。

燕清安聽到此話臉上有些不悅:“便是沒有孫侍郎這事,肖定山這官也做不久了。”

燕清安早就派人查了肖定山,隻差把證據遞到皇上麵前了,隻不過事先出了此事。

“二哥誤會,肖定山自然該死,隻是我覺得他與孫侍郎這事還有的查。”燕逸然說道。

此話一出,顧珩煜更能確定孫侍郎一事與燕逸然牽扯極小,甚至肖定山說不定都不是他的人,他背後的主子另有其人,否則燕逸然不敢讓這件事查下去,他怕是還不知道肖定山在大理寺話裡話外都是在把罪責往他身上推吧。

燕逸然見殿中無人接他的話,又覺得謝忱一女兒家什麼都不懂,便開口問道:“三哥和顧小侯爺怎麼想?”

顧珩煜看向燕逸塵,意思是請他先說。

“我與肖定山交往不多,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太好評價。”燕逸塵回答道,在朝堂上與他交往的大臣是不多。

聽到這話,謝忱心中冷笑,燕逸塵私下結交的大臣可不少,怕是暗中把太子和五皇子的人都挖走了。

燕逸然聽到此話後,“聽說三哥那日也在大理寺,這是為何?”

皇子在城中自然有眼線,燕逸塵出現在大理寺不算小事,有人定會向五皇子稟報。

此時太子也看著燕逸塵,等他的解釋,看樣子也知道這件事。

“我府裡竟藏著兩個與此案有關的人,肖定山自首完我才得知是有人故意想將此事嫁禍於我。”燕逸塵短短一句話給這件事情做出來解釋。

此話一出,燕逸然臉上的表情不算好,燕清安也不由得看向了燕逸然一眼,畢竟肖定山是燕逸然的人。

“顧小侯爺%e4%ba%b2審的案件,還是得問問你的看法。”燕清安開口。

顧珩煜隻是淡淡的坐在那裡,聽見這句話之後,說:“皇上已定罪,臣不敢妄言。”

眾人啞口無言,謝忱心中暗笑,還是顧珩煜懂得如何一句話使人閉嘴。

但沒忍住,謝忱臉上終究還是沾染了笑意。

“你在笑什麼?不妨說出來也讓我樂一樂。”顧珩煜在旁邊看著謝忱,對她說道。

顧珩煜自然知道謝忱的心思,隻是剛剛謝忱對太子的態度讓他莫名不爽,便存著些報複的心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怎麼如此幼稚。

謝忱瞪了顧珩煜一眼,看著三個皇子看向自己的眼光,頂著壓力道:“忱兒聽著你們在說孫侍郎一事,想著不愧是皇子,看事情的眼光與彆人是不同的。”

這話無疑取悅了在場眾人,除了顧珩煜。

“忱兒可說說彆人是怎麼看的?”燕清安臉上帶著笑,問道。

第61章 酒局有異

謝忱想了想,開口說:“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彆人說的時候,像是覺得肖定山背後還有人,隻是之前的目的沒達成反而拖累了自己人,才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