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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筷子有些懵逼。

她可是一個肉食動物,每頓必須要吃肉,對青菜類的食物一向都是抱著上火的時候用來消火的態度來麵對。

可是這位竟然是吃全素!!!

滿桌子的菜,倆個人夾菜的動作從來不會在同一個盤子內相遇。

因為秦鈺根本隻吃他自己點的那幾道菜,虧她之前還覺得這菜點的有些多,鬨半天他根本不吃自己點的那些。

“你很喜歡吃素嗎?”

望著對方那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吃著素菜,某人忍不住的問出聲來。

“你也嘗嘗。”秦鈺夾起一筷子的玉白豆腐放入她碗中。

某個肉食係的人,夾起他剛才吃了半天的豆腐,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味道,讓他一連吃了好多口。

軟嫩的豆腐剛剛入口,剛還一臉期待的人馬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來。

口中的豆腐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看著他:“好苦……”

“苦瓜汁,降火。”

世子大人心情很好的為她解釋這道素菜為何這麼苦的原因。

“…………你還是自己吃吧!”將口中那口豆腐咽下去,蕭瀟飛快的端起茶杯來,整整喝了一杯的茶水才將口中那股苦味去除。

秦鈺默默的夾起被人嫌棄的豆腐,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放入口中。好像絲毫都沒有感覺到苦一樣。

看的人%e9%b8%a1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這家夥的飲食習慣太古怪了,她完全不能接受。

比苦瓜汁煎豆腐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吃著那麼難吃的菜,頭頂上的好感度竟然降低了,從-28變成了-25.

飯畢。

飯桌上的東西已經被小二撤了下去,倆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那裡,店家在這裡放著棋盤,蕭瀟不會下棋,因此隻是看著他下了一會,自己就歪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旁邊的秦世子自己跟自己下著棋,房間裡的氣氛倒是挺融洽的,比之前互相看不順眼要好的多。

趴在窗台上的人,望著底下走動的人群,瞧見一個有意思的畫麵:“這個世界也有輪椅啊。”

原來,下麵有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好像有%e8%85%bf疾的模樣,整個人坐在一個輪椅上麵,雙手自己推轉著那輪子,路人不時的給他讓路。

係統也瞧見了那一幕:【這是你們世界裡的輪椅嗎?】

“差不多,隻不過這個是木製的吧?外形跟輪椅倒是很像。”現代社會的輪椅已經改造了很多遍,上麵也加了不少智能化的工具。

像這樣用手轉著吃力的前進,已經很老舊了,不過古代人能夠做出來這個,也已經非常的厲害。

她一直盯著那坐著輪椅的男子瞧,底下轉了半天輪椅的人察覺到上麵傳來的視線,猛地抬頭望那個方向看去。

“嚇……”窗台上的人猛地往後退去,粉臉慘白的望著窗台。

“下麵發生了什麼?”

他正在棋盤上跟自己較勁,她這麼大動靜帶動的他棋盤都被撞歪了。

剛回過神來的人,指了指窗台的方向:“有一個人……”

秦鈺站起身來,往下麵看去,視線在人群中轉了一圈沒看到異常,皺著眉頭回看她:“你看到誰了?”

蕭瀟小心翼翼的往窗台的方向湊去,確定那個人已經走了之後這才道:“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張臉很可怕!”

那個人從背影上來看,完全想象不出半張臉都是被毀的樣子。

而且那張被毀掉的臉甚至還翻著紅白色的肉痕,想必底下那些人一路給他讓路,一半是因為他坐著輪椅上,一半是因為他的那張臉吧。

她這樣一說,秦鈺馬上知道了那人是誰。

滿京城內,頂著那張臉還能麵色如常的在外行走的人,隻有那位少時經曆過宮變的九皇子。

當初安王逼宮,無法尋找到皇上的下落,因此抓了剛被封為太子的九皇子,泄憤之下毀了他的那張跟皇上相似的臉旁,還挑斷了他的腳筋。

後麵安王被抓,九皇子被救了回來,人雖然活著了,隻是臉跟%e8%85%bf都毀了。

“那他不是很慘。”

蕭瀟聽了這個故事,心想那人真夠慘的。

想必他變成這個樣子,太子之位也沒有了吧。

一朝風雲變,從高位上跌落下來,還變成那個樣子,真可憐。

沒看剛才他一個人轉著輪椅,身邊連一個小廝都沒有,這就可以想象他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秦鈺白了她一眼:“這種話不要亂說。”

“哦,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什麼九皇子,八皇子的都跟她無關。

不過…………

“你才回來幾天,就對京城的事情這麼了解,你回來前,這些事情誰告訴你的呀?”

她都穿來半年了,知道的事情還沒有這位剛下山的人多呢。

某人有點不甘心,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一無所知的然後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等著她來講解嗎?

為什麼現實卻是反過來的。

麵對她的問題,秦鈺勾起嘴角,將歪掉的棋盤扶正:“婉柔每個月都會寄信給我,告訴我她生活中發生的事情,所以京城內的一切我都知道。

說道最後知道倆字時,目光在蕭瀟臉上停頓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說,我跟許清明的事情,他都知道是吧?”

係統默默的點點頭,發現她看不到後又默默的說道:【看樣子,他的意思是這樣沒錯!】

所以自己在他麵前囂張了幾天的日子,這就到頭了…………

發現自己往日裡的黑曆史都被人知曉了,蕭瀟果斷放棄臉麵,一手舉過頭頂,義正言辭的道:“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郡主給你的信,可能會有一些偏見!”

“偏見?”秦鈺挑起眉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那心虛的樣子:“不如你來說說哪裡有偏見?”

這怎麼說?

她連郡主在信裡怎麼跟他交代自己黑曆史的經過都不知道,根本無從說起。

看她無話可說的樣子,世子大人還覺得不過癮,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你心中還有許多事情瞞著我,算了。既然你心底有了彆人,這%e4%ba%b2咱們也退了吧。”

【不能退!我的配件配件配件!!!】係統鬼嚎著讓她堅決不能退%e4%ba%b2。

耳邊被係統瘋狂轟炸的人,放下手來,可憐巴巴的拉著他的棋盤:“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當初就跟郡主保證過!絕對不會有下一次!我以後除了喜歡你之外,絕對不會喜歡上彆人!真的!”

“有多真?”

吹毛求疵的世子,對這種話非常挑剔。

“比黃金還要真!”

身為一個價值七千多兩黃金的人,她非常值錢,大不了未來賣身抵債給他。

秦鈺勾著嘴角,眯著眼睛打量她半天,好像在評估她話中有多少真話,微涼的手指在她眉心上點了點:“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知道的。”

“我該說我真的不知道……嗎?”

也不知道郡主到底跟他在信中寫了什麼,因此如今被他這麼一嚇,整個人都變得縮手縮腳了起來。

態度也變得客氣了很多,什麼不滿抱怨都去見鬼吧!以前怎麼抱郡主大%e8%85%bf的,現在一樣老實的抱世子大%e8%85%bf就是。

她態度改變之快,秦鈺隻是驚訝了一會會,然後就鬆了一口氣。

果然她這個老實的態度,才是他看著最熟悉的,之前那個樣子總覺得不是她。自己跟她相處起來也覺得彆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世子一副大爺的模樣,後背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問起之前姚姑娘的事情來:“說說吧,之前在路上景瑞拉著姚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某人將自己的椅子往他身邊拖了拖:“你最後一次收到郡主的信是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郡主沒死離開京城的事情,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那麼想必上古寺的事情郡主早就告訴他了。

要是不知道的話,那自己到底要不要隱瞞郡主假死離開京城的事情告訴他?

“最後一次的信件,是她告訴我,年前她打算再去一次上古寺。”秦鈺道。

蕭瀟點了點頭“那後麵的事情想必你都不太清楚,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景瑞為什麼說姚姑娘是凶手?那件事情中還有什麼疑點嗎?”

他當時很謹慎,雖然計劃被跟前的人幾次破壞,可是其他方麵他都做的很好,不應該還有漏洞才對。

“疑點很多,那天你剛回京跟我去放風箏的時候,姚姑娘送了我一幅畫,當夜在上古寺她就住在我們隔壁,我跟郡主被人帶走的時候,是她%e4%ba%b2眼所見。”

“你確定?”秦鈺打斷她的話,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

蕭瀟肯定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春芽也知道,據說姚姑娘當時就趴在牆上。因為這個緣故她還被景瑞關在廟中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就為了查案。”

☆、第四十九章

秦鈺被她這番話,震驚的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所以他所謂的計劃,除了沒人知道那個最大的秘密,那天晚上他在上古寺做的事情,全程都被人看在眼中是吧?

今天那什麼姚姑娘的,是壁虎投的胎嗎?為什麼大晚上一個姑娘家不睡覺會去爬牆,另外上古寺裡的牆會不會太矮了?為什麼隨便一個人就能夠爬上去?

意林剛吃完飯,站在一旁豎著耳邊聽自家主子跟蕭姑娘之間的對話。

等他聽到上古寺那天晚上的計劃竟然被人全程看在眼中時,意林打了一個哆嗦,有些無法想象兄弟們做事竟然留下了這麼大一個漏洞。

已經變得生無可戀的秦世子,將跟前一大杯的茶水全部喝完,然後破罐子破摔的問起接下來的事情“所以姚姑娘%e4%ba%b2眼看到了你跟郡主被劫匪抓走?她看到了幾個劫匪,另外送你的畫是什麼樣子的,能給我看看嗎?”

好歹也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多少能夠補救了。

蕭瀟有些無奈的攤開手:“那幅畫我已經給了景瑞,不過我有另外臨摹出一份,你需要的話回頭我叫人送給你,劫匪一共有六人,不過……”

想到那畫中的疑點,蕭瀟語氣一頓,有些遲疑的看著秦鈺,問起一件不相乾的事情來“你覺得我跟郡主關係好嗎?”

秦鈺白了她一眼:“你覺得呢?”又將問題拋給了她。

“如果有人說,是我跟劫匪合謀殺了郡主,你會信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跟姚姑娘那幅畫有關?”原本好看的眉頭因為她的話語皺成了一個川字。

意林也將耳朵豎著,想聽聽蕭姑娘為什麼會問這種話。

某人麵對眾人的注視,窩在椅背裡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角:“因為那幅畫告訴我,我跟郡主之間有一個人是劫匪的同夥。”

她把可能這倆個字去除,也是想看看秦鈺的反應。

想知道這家夥要是知道自己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