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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有些猶豫。

這樹身看起來很高,倆人想要折下來,恐怕要廢不少的力氣。

“要不我去搬一塊大石頭給你。”某人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環顧了一圈四周,想找塊石頭給春芽墊著腳。

她也不嫌棄臟,光想著折花了。

後麵慢悠悠抬著轎子的人過來時,就看到那路邊的倆個人,一人站在樹下仰著頭看著上頭的胡夾子花,一人惦著腳尖站在一塊歪腳的板凳上,在那裡伸著手想要折花枝。

景瑞的視線落在那淡紫色的花瓣上,再落在那主仆倆人身上,眼底帶著一絲笑意,眼看著那倆人將折下來的花枝小心的抱在懷中。

倆人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清風將她們的談話聲吹入耳中:“這花真好看,送給郡主她一定喜歡。”

“是呀,這花真好看,郡主一定會喜歡的。”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景瑞的心加快了幾秒,從轎簾的縫隙望著那倆個人從斜對麵拐彎,那頭就是鎮國公府了。

也不知道那位郡主,看到那花枝是不是同蕭姑娘想的一樣開心。

……送花郎的分割線…………

鎮國公府內,得知那人又來的消息後,秦婉柔發現自己連驚訝的想法都沒有,好像心底早就知道,那個人不會在家裡老實待上多少日子。

被大喜請進來的人,懷中抱著一支開滿花朵的花枝。

“青翠怎麼沒看到?這裡有空花瓶嗎?”蕭瀟踏入她房中,沒在門口瞧見青翠的身影,但是看到一個陌生的丫鬟守在門口。

秦婉柔視線從她懷中的花移到那門口的大喜身上:“去拿個花瓶來。”

“哎。奴婢這就去。”大喜在門口盈盈一拜,轉身就往庫房的方向跑去。

有人去拿花瓶了,蕭瀟將懷中的花枝遞到她跟前,“好看嗎?春芽說這花叫多枝胡夾子,我們倆在路邊的時候看到了,覺得好看就折了一支給你。”

秦婉柔將那花接過去,放在書架旁,順勢抬起她原本受傷的那隻手腕,將袖子撩起,想看看她手腕好了沒。

原本紅腫淤青的手腕,經過了那藥膏的塗抹,已經徹底好了。此刻皓白的手腕看不出一點原本受傷的痕跡。

蕭瀟被她拉著手腕,自己動彈不得,隻能四處的打量著她的房間,自己找著話題:“我娘給我每天喝好多的補藥,我感覺自己都喝胖了。”

確定她手上的傷好了,秦婉柔給她將袖子重新翻下來:“今天怎麼想著過來。”

“我好幾天沒見你了呀,你不想我?”

她這話問的奇怪,國公府內又沒有其他人,難道她還不歡迎自己來?

秦婉柔還真不想歡迎她,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做好那個決定。

“不想。”很誠實的回答,沒有任何作假的地方。

“郡主,蕭姑娘,這個花瓶行嗎?”大喜從庫房裡搬出來一件手臂長的五彩瓷竹菊圖花瓶出來。

蕭瀟看向那花瓶的大小“這個花瓶就行了,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大喜。”大喜以前隻遠遠見過蕭姑娘幾次,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跟蕭姑娘說話。

“大喜?挺可愛的名字。”誇人誇成習慣的蕭瀟,絲毫沒發現自己誇完了大喜,書桌前的人看向大喜的眼神變了。

大喜一連被人誇了倆次,紅著臉出門去給蕭姑娘端點心,臨走的時候心底還想著,蕭姑娘人真好,拜托她去拿花瓶還會跟她說謝謝謝,對一個下人都這樣溫柔禮貌,不愧是郡主的好友。

蕭瀟自己抱著那花瓶,將那支胡夾子放入其中,然後看了看秦婉柔的書桌,“放在這裡行嗎?”

她手指所指的位置,是書桌的一角,那邊剛好有空著一個位置。

“不行。”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人,直接拒絕了她將花瓶放在這裡的請求。

這裡不讓放,蕭瀟就抱著那花瓶,在房間裡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放在這裡總沒問題吧?”

說話時,示意秦婉柔往這邊看過來。

書桌後麵斜坐著的人,望著窗台下麵抱著花瓶的人,瓶子裡淡紫色的花枝頭搭在她鵝黃色的衣衫上,那雙靈動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你隨意吧。”

表麵上沒同意,語氣卻軟了下來。

蕭瀟將花瓶放下來,自己往後退了幾步,覺得放在這個位置挺好的,回到秦婉柔的身邊發現對方在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今天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秦婉柔回過神來,拍掉她還在跟前晃動的手掌,眼神有些複雜的瞥了她一眼:“下個月初六,我想去上古寺一趟,你去不?”

上古寺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蕭瀟一下子就想到那位男神的事情,一顆心馬上懸了起來,盯著她頭頂上頭的數字,挑著字眼的詢問道:“你怎麼想著去那裡了?”

“上香。”

“我去還是不去?”蕭瀟沒回答她問題,先詢問了一番係統。

係統:【我覺得你去比較好。】

雖然原因它不能告訴宿主,但是剛才抽取了那位柔郡主的記憶後,係統原本那朵紅色花朵的原型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前幾天嚴重嫌棄我封麵,於是我改了,現在又嫌棄我文案,我文案很差勁嗎?

☆、第十七章

“那就去吧。”既然係統都這樣說了,蕭瀟就答應了下來。

“你確定?”秦婉柔說不清此刻她的心情,一方麵這件事情需要對方%e4%ba%b2自前去,另外一方麵她又不想讓此人%e4%ba%b2自去麵對。

蕭瀟點頭:“嗯!到時候你提前倆天跟我說一聲,防止我忘記了。”

隻是去上香而已,這次又沒有許清明那個人,蕭瀟想不出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

瞪著秦婉柔頭頂上頭的數字,某人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喂喂!她頭上的數字是不是出了問題?”

剛才還是-610的數字,突然間變成了-510。

整整少掉了一百的負分,她不就是答應去上香嗎?怎麼會一下子下降這麼多。

係統還沉浸在剛才抽取出來的記憶中,瞧見那數字後,沒有往日裡的開心,隻是涼涼的道:【放心吧,沒問題。以後還會少的更多的。】

前提是你要挺住,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

係統明明說了沒問題,可是蕭瀟卻還是覺得不放心,大概是它語氣很古怪,總讓人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大喜端著一盤她愛吃的芙蓉糕過來,進來後乖巧的衝著她笑了笑,將點心放在她跟前。

“你提前準備的?”

柔郡主不愛吃甜食,之前來過倆次,桌子上的點心都隻有她一個人吃,因此蕭瀟會這樣想也不奇怪。

秦婉柔看了那點心,隨後視線落在大喜身上,她並沒有告訴大喜,對方喜歡吃什麼,也沒有讓她上點心來。

大喜連忙道:“奴婢不知道蕭姑娘喜歡吃什麼口味的點心,因此去問了青翠姐姐。”

“對了,我怎麼沒看到青翠?”蕭瀟想起來以往柔郡主身邊隻有一個青翠服侍,今天到現在都沒瞧見她人。

“青翠姐姐這會子在外院掃地。”大喜一無所知的回答。從她變成郡主身邊的大丫鬟後,青翠就被郡主罰去掃地了。

“你先下去吧,沒有叫你不用進來。”秦婉柔直接讓大喜走人,不想讓她說太多青翠的事情。

她們主仆倆的波濤洶湧蕭瀟完全沒感覺到,從盤子裡拿了一塊芙蓉糕,順手還想要拖一個圓凳坐到她身邊去。

“坐那邊去。”秦婉柔瞧見她要坐到書桌這邊,衝著她揚了揚下巴,將人帶到右側屏風後麵,那裡的地上都鋪上了竹席,不需要凳子,直接盤%e8%85%bf坐下就行。

“你平日裡都自己跟自己下棋嗎?”蕭瀟坐下來,瞧見她跟前的棋盤上,黑白子的簍子都被人放在一邊。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對方自己動手將那些散落的棋子一一收回來:“偶爾自己下。”

“青翠怎麼去掃地了,她做錯事了?”桌子被人收拾乾淨,蕭瀟將手中一直端著的糕點放下來,對青翠的事情再次追問起來。

“嗯。”

“沒想到青翠也會做錯事。”

“你很關心她?”

蕭瀟一愣,“隻是覺得你身邊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突然不在了,有些不習慣。”

“以後就習慣了,青翠不會再來這裡服侍。”

秦婉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好像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不需要繼續討論下去。

瞅著對方頭頂上下降了一百負分的好感度,蕭瀟心底有些犯嘀咕“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隻是嘴上卻跟著她的想法將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我來的路上,瞧見了那位景公子,他人真有意思,自己坐著轎子,瞧見我的時候還特地下轎來問我手腕的傷好了沒。”

蕭瀟將自己來鎮國公府時,在路上遇到景瑞的事情告訴了秦婉柔。

“…………他特地下了轎子?”

“我當時看到他停下來,還以為他在等人,結果那會子路上就我跟春芽倆個人。”除了等她之外,好像是沒其他人了。

“然後呢?”柔郡主打探起她們倆人見麵時的內容。

“他就是問我傷好了沒,我說好了,然後我們就分開了。”這種小事,蕭瀟都沒太在意,對方問了她也就說了。

某位坐著轎子剛到家的人,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噹……的一聲。”那盆子直接砸到了景瑞的頭上。

“哈哈哈哈哈哈。三哥哥好傻!”

“哈哈哈哈,三哥哥好笨!”

倆個七八歲的小%e5%b1%81孩,瞧見那水盆打到了人,樂的從樹木後麵跑出來,瞧見景瑞狼狽的樣子,一個個忍不住捧腹大笑。

景瑞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全身都在往下滴水,目光帶著煞氣的看著那倆個小鬼。恨不得上去抓起來一人打一頓才好。

“快跑快跑!三哥哥要打人啦!”

“走走走。快走。”

倆個小鬼一看到他臉色不好,連忙往內院跑去。

景瑞站在原地,甩了甩袖子上的水跡,旁邊的小廝二兩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的腳尖,認真的研究著上頭的花紋,絕對不承認他剛才偷笑了自家少爺。

“啊切~”趕回房間換衣服的人,在這深秋的季節裡,被冷水那麼一澆,還是很快就有了受寒的跡象。

“少爺,要不請大夫來看看吧。”二兩讓人將房間裡的澡桶搬出去,瞧見他一直打噴嚏,有些擔心他身體。

“不用,你去廚房讓人給我煮碗薑湯就行。”景瑞不在意的坐在書桌前,想到回來路上看到折花的蕭姑娘,鬼使神差的將書桌旁邊的抽屜打開。

那裡放著一支象牙色蘭菊長錦簪,是他前年無意中得到的,當時他想著還給那人,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