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王爺從最近縣鎮官府裡抽調出來,伺候小姐的。”
“唔……”我點點頭,心中沒有半點兒漣漪,相反還有些失落。頓頓,又衝她們一笑,吩咐:“東西放下,你們人可以出去了。”
“是,小姐。”小葉、小枝得到吩咐,沒有任何猶豫,撩開簾子便下了馬車。
眼看著她們離開,我才有勇氣撩開毯子,先是將身上擦洗了一遍,然後才套上衣服。下車之前,我特意打開窗戶朝外麵看了看,發現此時已經是黃昏。
黃昏好啊黃昏好,黃昏的話,我就可以找借口跟玉鸞一起睡。哈哈哈,我真是太機智了。
懷著這種猥瑣的心思,我輕輕盈盈的跳下馬車,剛準備跑路,卻不想竟然會撞入一個堅硬的%e8%83%b8膛。
“卑……卑職有罪,唐突了小姐!”隻聽一道急迫而又粗噶的聲音,就著迷迷蒙蒙的天色,我才看清,自己撞到的是一個身著白色戎裝的漢子。漢子可能是淩禛的部下,所以認得我也不為怪。
思及此,我不由得勾%e5%94%87一笑,安慰他:“沒事的,我又不是泥人,撞一下就散掉,那個,能不能問一下,公主的馬車在哪個方向?”
“這邊,一直往前就是。”漢子可能是木訥慣了的,也不知道拐彎抹角,伸手一指,便信口而道。我亦不作評判,點頭致謝過後,便急急的往前走去……
這一次‘事故’,我轉頭就忘,甚至在以後的生活中,都不曾想起過。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個莽撞的將軍,隻為那短短一次會麵,就被淩禛賞了八十軍棍。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
因為有戎裝漢子指路,再加上公主的馬車本來就醒目,所以我並沒有浪費過多的時間,便登上了玉鸞的馬車。
再次相見,玉鸞消瘦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擔憂我,還是擔憂她自己的前程。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再見麵的那一瞬間,她眼睛亮了,然後無視春梅的拉扯,衝著我就衝了過來。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
先前說過,玉鸞是習過武的。因此在被她擁入懷中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崩了那麼一下。隻不過礙於這場麵太煽情,並沒有任何人聽到。
擁抱完後,我又怕玉鸞歉疚,更是不敢開口。倒是她,非常擔心的問起了我的跑路,以及這幾天的生活。
對這個問題,我自然是避重就輕的回了。畢竟那日發生的事情那麼羞人,就算我臉皮夠厚,說的出口,那玉鸞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兒呢!我自己丟臉那倒好說,禍害到彆人就真的不好了。
“是嗎?四哥隻是罵你一頓就算完了?”玉鸞有些不相信我,或者說,是她太信任她家四哥的殘暴無道。
“不然呢?”我雲淡風輕的掃了她一眼,開始沒節操的‘秀恩愛’,“再說了,你四哥對我是怎麼樣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依他的性子,便是打死自己都不會拿我撒氣的。”
“哦哦哦,也是。”玉鸞畢竟年紀小,哪經得住我這樣虛虛實實的糊弄,不過三言兩語,就已經被我說的心服口服。沒辦法,誰讓以前的淩禛對我是真的好呢,好到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稍微停頓一會兒,她眨眨眼,又道:“知道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要是你再不來找我,我就要去跟四哥要人了。”
“嗬嗬嗬,哪有這麼嚴重。”我僵硬的笑著,心裡卻在思忖,難道這一次的會麵並不是玉鸞求來的,而是淩禛施舍給我們的。呃,好像確實是這樣啊……
想到這裡,我今晚也不想跟玉鸞睡了,而是急著回去,找淩禛求一個答案。這丫的,是在變相的跟我道歉嗎?
因為心中有事,我跟玉鸞的嘮嗑沒有持續多久。直接用舟車勞頓的借口,將她打發睡了。便則是趁著月色,往淩禛的馬車走去。
不過走著走著,我就突然不想走了,倒不是因為我不想求證了,而是今晚的月色實在是太好。
晴朗的六月夜,天上繁星無數,的確是道不錯的風景。懶懶的坐在一棵歪脖子柳樹上,我仰著頭,任滿頭青絲流瀉,身下裙擺隨風飄蕩。嗯,如果可以忽略我這略差的顏值,那麼光美人臥玉樹,就是一道極為亮麗的風景了。
“看什麼?”不知何時,身邊又多了一個人,聽聲音,應該是淩禛。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京城彆莊的那一晚……
“怎麼不說話!”淩禛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這才回神,小聲道:“你記不記得,去年冬天,那一夜。”
“自然。”淩禛點頭,話說得很慢,語氣也有些苦澀:“我一直想忘掉,卻怎麼也忘不掉,那一晚,本王即要承受失去愛子的痛,又要全盤接收你的好。”
“太煽情。”我偏頭,不滿意的怨了一句,然後嘮家常一般的轉移了話題,問:“我怎麼覺得,四王妃跟你不同,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為大阿哥傷心過。”
“嗯。”淩禛點點頭,想了想又解釋:“那不是她的孩子,孩子的生母不是她。”
“那又是誰?”我張大嘴巴,充分顯示了我的驚愕。因為以前聽淩禛說過,大慶王朝有規定,三年內,嫡妻不生嫡長子,彆的側室都不能有孕。可如果這樣的話,雍王府的大阿哥,生母又是誰。
“以後再說吧。”淩禛笑了笑,麵色些蒼白。
“唔。”我點點頭,口中不說什麼,但心裡卻忍不住猜測,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不是來看星星的嗎?”淩禛抬了抬我的下巴,促使我抬起頭來,將所有視線都放在天上。
“哇!流星雨……”就在我抬頭的那一瞬間,我實在忍不住驚呼出聲:“是流星雨啊,難得一見的流星雨,淩禛你快看,快許願!”
淩禛卻不說話,隻是伸出雙臂,將我緊緊地擁在懷中,陪我看著。
一看就是大半個時辰,觀賞完畢,我不舒服的搖搖頭,剛準備揉脖子,沒想到淩禛的手竟然先我一步覆了上去。
“許的什麼願望?”他笑笑,輕輕的問了我一句。
“不能說的。”我撇撇嘴,不滿:“要是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是嗎?”淩禛笑的更加明顯:“其實對於願望這種事情,本王比那什麼流星雨更靠譜,對了,你剛才許了幾個願望。”
“三個。”
“那不如這樣,你挑最難得一個,本王幫你實踐,如何?”
“……好。”遲疑後,我還是選擇了點頭,在他舒服的按摩下,半仰著頭,低沉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見我爹娘一次,不用近距離的說話,隻要遠遠的看一眼,確定他們還好,就行了。”
“嗯。”淩禛點點頭,不知道聽進去了幾分。
就在我舒服的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卻聽他又低低的補了一句:“我們從漠上回歸京城之日,便是你見到你父母之日。”
漠上回歸京城之日,便是我見到父母之日。我記住了。
☆、105:戒之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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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起來,我們該回去了。”半夢夢半醒之間,我水嫩的小臉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三下。我瞬間一躍而起,卻忘
記自己之前是坐在樹上的。然後,然後就悲劇了。
看著麵前幫我揉腳的淩禛,我真恨不得踹他一腳。但是想想踹完後的結果,我又不敢輕易動腳,隻能恨恨的看著他,憤憤道:“明明一下我就醒來了,你為什麼要拍我三下!”
“你不覺得那樣更有節奏感嗎?”淩禛薄%e5%94%87一抿,若有所思的說著,然後也不知道是向你證明什麼,還是想占我便宜,竟然啪啪啪的又拍了我三下。
“你無恥!”我咬牙切齒的瞪他,心裡再也忍受不住,抬腳便往他身上踹去。一下不夠還要踹第二下,一邊踹一邊喊:“讓你有節奏,讓你有節奏,我踹死你!”
“行了!”在我踹到第五次的時候,淩禛橫手格住我的小%e8%85%bf,又握了我的腳,好生好氣道:“隻是開個玩笑,作什麼這麼生氣,現在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總該回去了吧。”
“我不會!”死死的盯著淩禛,怒氣依舊叢生:“憑什麼你允許的事情我就非得做,你不允許的事情我就不能做,憑什麼,你跟我說說,憑什麼!”
“當然是憑我有理了!”淩禛望著我,烏黑的瞳仁寫著再明顯不過的五個字:你是白癡啊。頓頓,又怕我不信服,他清清嗓子,繼續補充:“你想想,從我們倆認識到現在,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什麼時候講過歪理,反倒是你,一直老不正經,不是滿口謊言,就是胡拉亂扯,你說是不是?”
好像還真是這樣呢!我悶悶的想著。一時之間,真的沒什麼好的理由來反駁他。
見我這樣,淩禛更是得意,也不管我樂不樂意,直接打橫抱起我便往他的馬車走去。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扔到了厚厚的墊子上。而他的外衣,也已經%e8%84%b1下了好幾件。
“你,你要做什麼?”良家女遇到流氓的台詞被我借鑒的非常成功。因為此時此刻在我的眼裡,淩禛就是個大流氓,沒辦法說服教育又打不過的壞人痞子。
“你說呢?”淩禛呲牙咧嘴,笑的相當欠扁。我則是在心中低呼:丫的,要是打不過你,我早揍死你了。
“今天遇到陳將軍了?”片刻後,他收掉所有情緒,又問了這麼一句。
我聽的有些突然,又一直沉浸在流星雨的味道中,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道:“就是那個穿白色戎裝的漢子?”
“對。”淩禛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他碰你了?”
“啥?”我被淩禛這問題嚇得一跳,因為‘碰’這個詞實在是太有歧義了!它可以理解為陳將軍撞到我,也可以理解成陳將軍那啥了我。但是從淩禛口中說出來的到底是哪層意思呢。我想來想去都猜測不出,沒辦法,隻能原原本本的解釋:“是這樣,我換完衣服跳下車的時候,天色不是有些晚嗎?我對這周圍的環境又不熟悉,所以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然後就撞到了陳將軍。”說到這裡,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補充強調:“是我不小心撞到他的。”
“哦。”淩禛麵色如常的點點頭,看樣子是接受了我的解釋。可是就在我放下心來,準備跟他探討一下床鋪的歸屬問題時,他又喃喃的補了一句:“本來想罰他一百軍棍的,既然有你替他解釋求情,那就八十吧。”
“啊?”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八十軍棍,淩禛你開玩笑吧,我都說了那不怪陳將軍,你怎麼就不聽呢,你這樣不行的。”
“怎麼不行?”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