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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搖頭,語氣異常堅定:“阿梳是我的丫鬟,同時也是我的姐妹,我的%e4%ba%b2人。拉她頂罪,我做不到。”

“那她呢?剛才那個丫頭呢?”

“我不知道。”

“這樣……你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受刑了?”

“是!”我點頭:“有什麼懲罰,王爺衝我來,莫要傷及無辜。”

“既然你執意相求,那本王就允了你!”說著,他便朝秭歸打了個手勢,吩咐道:“放了阿梳丫頭,帶她去刑房受刑。”

“爺!”聽淩禛這麼吩咐,秭歸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並沒有立即來拉扯我,而是一臉複雜的看向了淩禛,遲疑道:“小姐畢竟是弱質女流,刑房那些家夥恐怕會嚇到她,還請爺開恩,讓那丫頭代主子受過。”

“夠了!”無視秭歸的好意,我同樣冰冷的瞪了她一眼,不悅道:“秭歸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今日這刑,我受定了!”說完,便一甩袖子,往外走去。

出了屋子,站在雲階院門口,我又悲催的發現,自己竟然連去刑房的自由都沒有。

“小姐,外麵風大,您還是先回去吧。”秭歸匆匆追了上來,像是不記得我方才的無禮一般,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再過幾天,爺就要回京了,他那麼看中小姐,一定會帶您回京城王府的,到時候……”

“行了!”緊緊的皺著眉頭,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秭歸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回王府做貴妾的打算,更沒那個愛好,我現在隻想要回我的阿梳,隻想她平安無事,你要是幫的了我就開口,幫不了就讓路,好不好?”

被我三番五次的拒絕,秭歸終於黯了眉眼,落寞的走開。

看她這樣,我心裡更加煩躁,再次走回到閣子小廳,淩禛看我的眼神更加怪異,聲音,也略帶沙啞:“你剛才同秭歸講的,都是你的心裡話嗎?”

“是啊!”我點頭,乾乾淨淨,利利落落,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的意思。

頓頓,又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和阿梳是窮人,我們都隻有彼此,所以不需要任何猶豫,就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但是王爺不同,您周圍的牽絆太多,您要權力,要美人,要子嗣,還要麵子,要尊嚴,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是無緣的……”

☆、040:被刺身亡

“無緣!原來在你心中,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既如此,本王也沒留下的必要了!”說完,他便一撩外袍,風一般的離開了座位。

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滴,衣服上的飄帶竟然絞在了一起。

目光交纏下,他明顯沒有彎腰的意思,隻能由我動手。

尷尬的笑了笑,我彎腰,輕輕的分開那四條黑白分明的帶子。

臨走前,他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等待什麼,又像是在告彆什麼。我卻隻是一味的沉默,眼觀鼻鼻觀心。

一個時辰後,阿梳回來了,麵色雖然有些憔悴,但身上卻沒什麼外傷,步子也如往輕快。

我放下心來,準備找些事做,卻被她叫住了。聽她說,淩禛已經走了,輕車簡從,沒帶走什麼,也沒留下什麼。

“知道了。”我點頭,心情有些複雜。倒不是因為不舍,而是意外。我沒想到,打人這件事就這麼翻過了。禁足令,也這麼解了,我自由了。

福兮居是回不去了,為今之計,隻好在這裡住下去。反正,討厭的隻是那個人,跟這個院子無關,住下來,想必也沒什麼大問題。

喝著阿梳%e4%ba%b2自調製的涼茶,喉嚨已經不覺得疼,但心裡總有些不自在。

晚上,我睡得也很不好。精致的牙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又因為之前的事,房裡也沒了守夜丫頭。便是想說說話,都沒個人。

後半夜的時候,還是睡不著,輾轉思索著的,是以後要怎麼過。

隻是還沒個準確的打算,就聽窗外傳來一聲鈍響,跟著,寇震的聲音傳了進來:“大膽賊人,竟敢闖四王府的莊子,還不速速就擒!”

“哼!不過就是萬花樓裡的一個ji女,裝什麼大頭!”沉悶的男聲緊接著傳來,我知道,那是寇震口裡的賊人,我也知道,那賊人是誰派來的。

也不想想,整個金陵郡中,除了“傅嫻”那乾爹,還有誰會這麼大膽。

短兵相接的聲音不間斷的傳來,我不知道寇震他們會不會贏,隻好披衣推枕,迅速的躲藏在了屏風之後。

靜靜的伏在屏風一側,我屏息凝神,時刻注意著外麵的戰況。

剛開始,寇震他們還能占上風,吼聲也中氣十足,但是慢慢的聲音就啞了下去,到最後更是連一點兒人聲都聽不到。

心急速下墜著,我開始著急,思量著要是寇震真頂不住,我該怎麼逃走。

但是遺憾的是,我還沒做出一個萬全打算,就聽寇震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阿梳”。

“阿梳……”我呢喃著這兩個字,心一緊,想都不想就跑了出去。完全不顧自己會不會傷到。此時此刻,我滿腦子都隻剩下寇震那句撕心裂肺的“阿梳”。

衝出主屋後,我還沒來得及適應周圍環境,就被刀光劍影晃花了眼。

“阿梳!”我半掩臉麵,低低的叫著,心裡亂成一鍋粥。但阿梳的身影卻怎麼找也找不到。

“主子要的賤人在這裡!”隻聽一聲石破天驚的粗吼,我身邊瞬間多了幾個黑衣人。他們迅速的對視一眼,然後提起刀劍,便不要命的向我刺來……

我嚇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也不知道躲避,隻是恐懼的閉上眼。

不過奇怪的是,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來臨。

我驚慌失措的睜眼,原來是寇震及時趕了過來。

“謝謝!”躲在他身後,我激動的喊了一聲,緊跟著又問:“剛剛聽見你叫阿梳,她怎麼樣?”

“小……小姐,你退遠點兒……這……這兒危險!”寇震一邊揮刀,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回道,言語之間,竟是完全沒有要提及阿梳的意思。無奈之下,我隻能抱著頭往人少的地方退去。

小心翼翼的躲到一棵冬青樹後,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心驚膽戰的回頭,卻發現原來是阿梳。

“是你啊!”我瞪大眼睛,急促的問了一句,跟著又抓了她的胳膊,關切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阿梳搖搖頭,同樣緊張的盯著我:“原來小姐已經出來了,怪不得在房裡找不到你。”

“嗯,我聽見寇侍衛喊你的名字,就驚驚慌慌的跑出來了,幸好你沒事,嚇死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奴婢也是,一聽到外麵有動靜就跑了出來,寇侍衛隻看到有人揮刀向奴婢,便大叫了一聲,卻沒見那人已經被奴婢的藥迷倒。”

“嗯,人沒事就好。”我點點頭,話落,又示意她彆再講話,好繼續傾聽外麵的動靜。

約莫過去有兩柱香時間吧,打鬥的聲音才逐漸消弭,我扶著冬青葉子,探頭探腦的觀測著外麵的情況。等一切風平浪靜,才拽著阿梳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小姐,你沒事就好!”誰成想,我剛一露麵,寇震就踉踉蹌蹌的摔倒在我跟前,眼神迷離的歎了句。我低頭,隻見他滿身都是刀傷,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

“寇震!”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主仆尊卑,我緊緊的將他抱在了懷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身手不是最好了嗎?怎麼會打不過他們?怎麼會?”我語無倫次的呢喃著,整顆心都亂了。畢竟是從一開始就幫助我的人,畢竟是照顧過我的人,他怎麼能,怎麼能就這麼死在我麵前呢。

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我心痛成一把刀,但寇震卻是笑著的,淺淺的笑著,用儘自己最後的力氣,一字一句道:“保護小姐,是寇震的責任,為小姐犧牲,寇震很滿足,隻是……隻是我放不下……放不下我表妹……”

“我,我知道的!”眼淚掉的更加凶猛,我不想他死,但是又無能為力,到最後,隻能在滿眼血紅中,一字一頓的對他保證:“我發誓,我發誓一定會照顧好謝苑姑娘的,你放心……”

隨著最後一個音的落下,十一月的天空,突然就亮了起來,隻聽“轟隆”幾聲,冰涼的雨水傾盆而下。

漫天冰雨裡,我懷中的寇震被人搶了去,我知道那是他深愛的女子,也是深愛他的女子。

在阿梳的攙扶下,我一步一步的走回主屋,但嗓子卻突然乾癢起來。扶著手邊的紅木桌子,我不要命的咳嗽著。眼淚,還是不停地淌著,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小姐!”阿梳也紅了眼睛,靜靜的蹲在我身邊,嗚嗚咽咽的勸著:“奴婢知道您難受,這莊子裡的人誰不難受呢?可是難受就能解決問題嗎?難受就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嗎?小姐,莊子裡還有那麼多人,這種事要是再發生一次,那下次會死的又是誰!小姐,您答應過寇大哥要護著她妹子的,可您現在這樣子,怎麼護謝小姐!又怎麼保護一莊子的人!”

“咳——咳咳!”我還是抑製不住的咳嗽著。這些道理,我何嘗不明白,但是明白了就能做到嗎?不,我做不到,我一點兒都做不到,我絕望搖著頭,哭的更是傷心:“我……咳咳……我隻不過想兢兢業業的守著這一個莊子,平平凡凡、安安寧寧的過下去,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

“小姐!”阿梳哭的更加厲害了,甚至比我還要嚴重。

我們兩第二次抱頭痛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安生下來。兩個人的眼睛,都腫的像是紅核桃一般。

“阿梳……”拖著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的嗓子,我低低的叫了一聲。

“奴婢在!”阿梳同樣沙啞的應了一聲。然後不期然的,我們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我麵無表情的吩咐:“你把莊子裡所有的銀票、現銀都收拾出來,另外,再把莊子裡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我有事情要說。”

“是,小姐!”阿梳認真的點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半個時辰後,我搖搖晃晃的走出屋子,莊子裡的下人也都聚齊了。看著表情鬱鬱的眾人,我張了半天口,才發出一個單字音來:“今……”

“小姐,用杯蜂蜜潤潤嗓子吧。”關鍵時候,阿梳錯身出來,替我解了圍。

一杯蜂蜜水下肚,嗓子果然舒服了不少。清清嗓子,我接著剛才的意思,繼續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