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著眉心蹦躂到跟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毛筆,在一旁的白紙上寫道:“對了,四爺你今年多大了?”

“錯字!”淩禛卻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伸了他精致如玉的食指,對著我的字吹毛求疵。

“隨意點兒了!”我繼續寫著:“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都不拘小節了,你還關心這些小事做什麼。”淩禛無恥的笑著,將桌上的白紙全收到身後,隻留下他正在批閱的公文。

“哼!不說就不說”我悶悶的想著,然後靈機一動,雙手齊用,對他做了個35的手勢,並附帶一個嫌棄的表情。

然後瞬間,男人的臉色就變了。

隔著一張長案,他一把揪了我的衣領,危險意味十足的眯了眼:“在你眼裡,本王真那麼老?”

“不然呢?”我還是不敢說話,眼下又沒紙筆,隻能慢吞吞的做著口型:“不敢爆年紀,長得又這麼老成,你讓我怎麼想。”

“二十八。”隻聽一聲無奈的低吼,我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果然,還是激將法最管用。

悶悶的歎了口氣,我心裡惡劣的想著:我這身體十六,你二十八,老牛吃嫩草,也不怕閃了%e8%88%8c頭。

這事過去許久,就在我昏昏欲睡,不知今夕何夕的時候,他那邊又傳來一聲弱弱的詢問:“二十八,不老吧?”

“嗯哼!”我輕哼一聲,沒好氣的擺了擺手,不老,真不老,最多就是十歲孩子的爹。隻要沒孫子,一切就還說得過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見我態度不良,那位索性繞過桌子,直接走到我跟前,雙手齊用,捧著我的臉道:“給本王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我繼續用眼神表示自己的鄙視,口型的幅度有些大:“按道理,你最大的孩子都十幾歲了吧,姑娘我才十六歲,跟我相處的時候,你就沒有一點兒父女的歸屬感嗎?”

“……本王沒有女兒的。”

“你!”氣呼呼的抬高了食指,我惡狠狠的指著他的鼻子,我我我……跟這種人簡直沒法溝通好不好!

“行了彆說了,看你剛才也有些困了,就去隔間眯一會兒吧。”停停,又補了一句:“裡麵已經加了被褥!”

“知道了!”默默地在心裡低吼一聲,我看都不看他,扭頭便往裡走去。

走進隔間,裡麵果然加了一床被子,而且看樣子,褥子枕頭也換過了。沒好氣的扯開被子,我鞋不%e8%84%b1,外衣不%e8%84%b1,囫囫圇圇的就鑽了進去……

睡醒來,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而且令我無語的是,淩禛那丫不是應該在外麵批閱公文嗎,怎麼又跑到了我的被窩裡?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我用力地抹了把臉,一咬牙,一巴掌就煽到了某人的臉上。

然後,沒反應。

很好!很好!我牙咬的更厲害,啪啪啪又是幾巴掌,甩的那叫一個愉快。一直到那位臉上隱約現了紅印,才抿著%e5%94%87收手……

匆匆套上散落在一邊的鞋襪,我頭也不回的逃開。

一口氣奔回到春暉堂,對上的,是阿梳震驚的臉。

“小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的?要不要奴婢去請個大夫?”

“不用了。”我擺擺手,沙啞著嗓子,惴惴不安的將我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隻是這不說不打緊,越往下說我就越擔心。

按理來說,打王爺可是死罪,是要誅滅九族的。雖然我沒有九族,但是這莊子裡的人卻都算我的!

媽呀,四爺不會拿他們開刀吧!

想到這一種可能,我心裡更是緊張了。額頭上的冷汗也不住往下掉著。

“小姐……”見我臉色越來越差,阿梳的表情也越來越擔憂,囁嚅了半天,終於開口道:“那小姐要是不承認呢?打死都不認。”

“打死都不認?”

☆、039:自行請罪

我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阿梳。阿梳被我看的有些發毛,小小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才敢繼續道:“隻要有人幫小姐作證,證明小姐早早回了閒人免進,王爺不就沒辦法了嗎?”

“是啊!”經她這麼一提點,我才反應過來:隻要有不在場的證明,一切不都解決了嘛!這樣想著,我又對著她招了招手,吩咐:“快快快,去幫我準備筆墨紙硯,我還得做些彆的事情。”

“是,小姐!”阿梳如釋重負的應了一聲,然後離開。跟著在她的幫助下,書桌上很快就多了一遝大字……

淩禛黑著一張臉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正提著毛筆裝模作樣,手旁放著的,是阿梳寫的幾十頁大字。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卻並不急著回頭,等寫好手上的字後,才從容的側首,輕輕的咦了一聲:“王爺怎麼來了?”

“你問本王怎麼會來,倒不如問問你自己,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什麼?”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我顯得異常無辜,頓頓,又指著他的臉,驚訝道:“哎呀,四爺你臉上怎麼了?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你家蚊子能咬出這效果來!”淩禛煩躁的推開我的手,眼裡差點噴出火來:“你敢說這不是你弄的?”

“當然不是我了。”我搖頭,順手指了指身後的書案,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跟四爺說完話後,奴才早早就回了閒人免進,然後一直練字到現在,四爺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的丫頭,再不濟,這些筆墨也能算證據啊!”

“是嗎?”淩禛涼涼的瞅了我一眼,跟著向前兩步,掃了眼我桌上的筆墨紙硯,又拿起旁邊的一遝紙,齊齊翻了一遍。

做完這些事後,他臉上的黑氣非但沒有如我想象般德褪去,反而更嚴重了。開口,也是一派凜然:“硯台裡的墨汁,分明是半刻鐘前才磨出來的,紙上墨跡的風乾程度,能證明你開始寫字的時間,而且,這些字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更多的,應該是你的貼身侍女……阿梳吧!”

“這,這些……你怎麼知道?”已經沒有反駁的勇氣,我現在隻想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自從南疆安定之後,本王就進了刑部,而且一呆五年,學到這點本事,應該不為過吧?”

“不……不為過!”我心虛的假笑著,額上的冷汗再次落下。

暗道,之前怎麼就不知道這丫在刑部乾過事兒呢,現在丟人丟大發了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古人真是誠不欺我。

“既然不為過,那就是認罪了?”回頭,他骨節分明的五指慢慢托起我的下巴,眼中有鋒芒一閃而過:“敢打當今王爺,傅嫻,你的膽子確實不小啊!”

“我……我真沒有!”事到臨頭,我還在死死的狡辯。究其原因,除了本身怕死之外,更多的應該是怕搭上莊子裡其他人的性命。還有阿梳,先前她幫我一起隱瞞,事後又被發現,一定是沒好下場的。所以為了我自己,為了阿梳,也為了彆的無辜的人,這事我絕對不能認,就算上了十大酷刑,也不能認。

這是原則,更是責任。

“還敢說沒有?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他殘酷的一笑,終於鬆開我的下巴。

“那又如何?”我抬頭,努力維持著平靜,哪怕隻是表麵:“隻要四爺做不到證據確鑿,奴才就一定不會認。”

“好,你然你要證據確鑿,那本王就給你鐵證如山。”說著,他便朝身邊的秭歸使了個眼色,然後下一刻,秭歸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眼角餘光偷瞄著秭歸離開的背影,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此刻更是動蕩不安,最後甚至站都站不穩了,隻得一手扶桌子,一手扶額。

“怎麼,這麼快就撐不住了?你當時打本王的狠勁兒呢?”見我這樣,淩禛諷刺的一挑眉,開始落井下石。@思@兔@在@線@閱@讀@

“我……我都說了,我沒有打你!”用儘全身的力氣,我很真誠的說著已經無可更改謊話。至此,真是打定主意死撐到底了。

見我如此堅決,淩禛也不再理我。兩個人相當默契的扭了頭,各朝一方,隻等著他口中的證據。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等待給自己上刑的日子更是痛苦。

“四爺……”勉強的扯扯%e5%94%87,我更加虛弱道:“其實我真的挺希望您能早日回京的。”

“原因。”淩禛皺眉,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我。

“原因多了去了。”我諷刺一笑,甩甩頭,開始抱怨:“之前四爺沒來的時候,我身體要多好就有多好,一口氣吃五碗飯不費勁兒,但是四爺你來了之後,我好像就沒吃過飽飯了。還有以前的我上房爬樹,要多機靈有多機靈,但是現在被你虐的,都快成行屍走肉了。”

“是嗎?”他輕笑,穩重的臉上寫滿了算計:“本王怎麼記得你先前說過,你恪守婦德,除了抄經繡花,什麼都不會呢?”

“那你就當我腦子糊塗,說錯話行吧?”我半是後悔半是無辜的咬了下%e5%94%87,試圖轉移話題:“對了,你的人怎麼還不回來,我都快支撐不住了!”

正說著,還沒等他回答,人就緩緩的溜了下去……

意識消失之前,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有這丫在的地方就是邪,說什麼就來什麼!

…………

自沉睡中醒來,我下意識喊一聲“阿梳”,但扶我起來的卻是阿蕪。

“阿梳呢?”看著阿蕪越來越光鮮的麵容,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了一聲。

“回小姐的話,阿梳對王爺不敬,已經被關起來了。”

“你說什麼?”一聽阿梳被關起來,我整個人立馬就不對勁兒了,鞋子也顧不得穿,掙%e8%84%b1她的攙扶便往外跑去。

廳裡,淩禛果然還沒走。隻是那兩片薄%e5%94%87,抿的委實太緊。

“怎麼回事?你就這麼伺候你家小姐?”

他回頭,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光溜溜的赤腳,但話卻是說給阿蕪聽的。

“回王爺的話,是小姐……”阿蕪張嘴,下意識的就要辯解。但淩禛卻不給他機會,一張口便打斷了她:“還敢頂嘴,來人,拖出去!”

“是,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阿蕪已經被有武功底子的姊靜拖了出來。秭歸則是徑直走進內室,幫我取了鞋子,放到我腳下。

不怎麼樂意的穿上鞋子,我死死地盯著他,質問:“為什麼抓阿梳,有沒有對她用刑?”

“你說呢?”淩禛放下手中的茶杯,涼涼的看了我一眼:“有人出來幫你頂罪,不好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