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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傲嬌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緊張了。”

“……兩隻眼睛。”盯著他的靴子看了半天,心裡也思量了半天,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要是四爺不緊張,乾嘛連這雲階院都不讓奴才出呢!”

“那還不是……不是你太不安分嗎?”淩禛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頓頓,又解釋道:“反正不出十天,本王就要返京了,到時候這莊子裡還不是由你折騰麼?”

“也是哦!”我亢奮的點頭,下一刻,又在淩禛警告的目光中安靜下來,訥訥道:“四爺說的是,四爺說什麼都是對的,四爺從來都沒有錯過,四爺不讓出去,那就不出去吧。”

“知道就好!”淩禛涼涼的瞪了我一眼:“本王不管你以後怎麼樣,反正本王在的這段時間,你就甭想搗蛋。”

“是!”我點頭,一臉的溫柔和順,但心裡卻在想著:本來打定主意報複你,做起來可能還有些猶豫,但是現在,我隻想說,不把你搞個半死,本姑娘就不姓傅。

心裡一衝動,腦子一熱,當天晚上,我就開始了周密的謀劃。

想要整一個人,又不想讓他發現,這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日常意外了。

比如說,他吃到一個純辣椒素包,辣的眼淚直流,送上去的茶水剛好又是開水。比如說,他碰著了過敏的花粉,被搞的滿臉紅包,連人都見不得。再比如說,他上茅房時,一不小心掉進了坑裡……

光是這樣想著,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意外到底該怎麼實施呢?

先拿吃食來說吧,那位的膳食可都是跟府裡分開的,想要在那方麵動手腳,除非富貴樓有自己的人。

而事實上,富貴樓隻是在名義上屬於我,所以第一點最多隻能私下yy,當不得真。

再說第二點,花粉過敏,現在的我可不知道他對花粉過不過敏,又對什麼花粉過敏。想知道,就必須出去問,那現在問題又來了,我要問誰呢,劉嬤嬤?徐嬤嬤?她們可都是淩禛的人呐!這問不出來還好,要是真問出來了,一旦東窗事發,估計也是掉腦袋的大事。

沒辦法,第二個想法也隻能付諸東流。

現在再說第三個,掉到茅房裡。

☆、036:靠我太近

說實話,我是比較傾向於這個的,因為夠丟人啊!估而且有了這個把柄,估計那位以後都不敢靠近我三步了。這樣想著,我攬衣推枕,風風火火的就往雲階院的茅房趕去。

我一出門,阿梳自然得跟著,在她的帶領下,我很快就到了茅房所在的西北角。

“咦,怎麼這麼臭!”有些嫌棄的扇了扇鼻子,我咕咕噥噥的抱怨了一句。

“當然臭了,這裡是茅房嘛!”阿梳無奈的笑笑,將我拉的遠了一些:“剛才出來的急,沒來得及問,小姐現在方不方便說說,您來這裡乾什麼?”

“沒什麼啊!”我搖搖頭,順勢蹲了下去,蒙著臉道:“就是突然抑鬱了,隨便出來走走,沒想到一走就走到了這地方。”

“哦!”阿梳點頭,沒有任何懷疑。跟著也蹲了下來,想來是為了陪我。

“對了!”看著阿梳呆萌的麵容,我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你現在身邊有沒有迷煙,蒙汗藥什麼的?”

“有啊!”阿梳沒有任何隱瞞的點點頭,跟著又問:“小姐問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提。”我乾乾的笑了笑,隻覺一股子更濃烈的氣味衝進口鼻,竟是再呆不下去,扭頭就回了閒人免進。

進房後,又一直在水裡泡了大半個時辰,才慢慢悠悠的爬了出來,一邊拽著自己的頭發聞味,一邊將阿蕪找了過來,難堪道:“你聞聞,看我身上可還有什麼不該有的味道?”

阿蕪湊過臉來,聞了半天,都是一臉茫然,最後沒辦法複命,隻得道:“奴婢隻聞到了皂莢的味道。”

“哦!”我點點頭,終於安下心來,鑽上榻,安安穩穩歇了。

第二天,我又找了彆的借口,把阿梳手裡的迷煙迷[yào]騙了過來。

並且在當天晚上就毫不客氣溜進了春暉院,美名其曰,侍寢!但實際上,卻是在淩禛沐浴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將迷煙管子搭在了他浴房裡的窗戶上。

憋足了勁,我猛地一吹,迷煙噴薄而出。隻是奇怪的是,煙卻不往裡走,而是反嗆到了我的嘴裡,又從嘴裡漫到了鼻端。

那感覺,何止一個酸爽!隻不過遺憾的是,我還沒酸爽夠。意識就神奇的消失了。

再次醒來,是在淩禛的榻上。看著不遠處長身玉立的男子,我努力的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情,然後輕咳兩聲,試圖喚回某人的視線。

“醒了?”淩禛回頭,鷹隼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森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如何?昨晚的遊戲,可好玩?”

“好,好啊!”被他這麼一嚇,我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胡亂應著。

“既然好玩,那今晚是不是還要繼續呢?”他臉色一變,聲音卻不變。

“不,不敢!”高壓之下,我理智終於回爐,然一把掀開被子,衝衝動動的就往下跳。

然後,腳剛一著地,我就後悔了。

原因呢,自然是因為我沒穿衣服了。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就跟剝了皮的%e9%b8%a1蛋一樣。

丫的!該死的淩禛,竟然%e8%84%b1我的衣服。一把扯過近在咫尺的絲被,我抬頭,狠狠的瞪向他,罵道:“流-氓!”

“你說什麼?”

“我說流-氓啊!”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粗著嗓子,厲聲質問:“你把我的衣服呢?”

“衣服啊……”無視我的怒氣,淩禛拉長調子,刻意吊我的胃口,一直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淡笑著,慢吞吞道:“不就在屏風後麵嗎?”說著,還特悠哉悠哉的指了指自己的背後!

“哼!”我冷哼,裹緊身上的絲被,往前走去。萬分想要拿回自己的衣服,並離開這裡。

並且事實上,我也很努力的在繞過某人了,但是當我走到那個水平線的時候,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他扯進了懷中。

暈乎乎的睜眼抬頭,看著近在咫尺、沒有任何毛孔的俊臉,我不可抑止的紅了臉,問:“王……王爺這是做什麼?”

“你說呢?”淩禛劍眉一挑:“說謊騙本王,背後設計本王,你覺得,本王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嗎?”

“應……應該不會吧……”腦袋當機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智商負到多少了,隻知道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既然知道,那就得乖乖認命,你說對不!”他低頭,對著我的耳朵吹了口氣,聲音突然魅惑起來。

“對……對……對!”我弱弱的應著,瞬間化身複讀機啊複讀機!

☆、037:瀉藥風波

“好,既然知道了,那就回去沐浴熏香,今晚再過來。”說著,他就促狹的笑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路走回閒人免進,我隻覺得生無可戀。

做人沒意思啊!

竟然被仇人的美貌誘-惑到這程度。我這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悶悶不樂的撲倒在軟榻上,我心塞的無以複加,就連阿梳遞到嘴邊的蓮子糕都無心下口。

“到底怎麼了,小姐?”阿梳不死心的轉來轉去,甚至比我還要煩躁。

“沒什麼,就是小姐我的麵子被人全撕碎了,還扔到我腳下。”

“那裡子呢?”

“什麼裡子?”我強撐起疲憊的身子,失落的看了阿梳一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凡事不都是有麵子就會有裡子嗎?”阿梳用她自己的方式開導著我:“做人呢,最重要的還是裡子,隻要自己心裡快活,很多事都是可以忍忍的。就像奴婢的爹爹剛娶新婦時,那女人雖然一直欺負奴婢,異母妹妹也對奴婢不好,但是為了不讓爹爹傷心,奴婢寧願一個人忍受所有委屈。”

“可最後結果呢?你都被趕出來了啊!”我替阿梳不忿。

“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爹爹開心就好,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有我沒有,都是一樣的,反正我娘%e4%ba%b2已經不在了。”

“傻丫頭!”我搖搖頭,坐起身子,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我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人人都說,裡子比麵子重要,未來比過去重要,活著比報仇重要,可是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呢。我能感覺到自己心裡的壓抑,我需要發泄。這不僅僅是因為清白的問題,更多的,應該是穿越這件事。

或者說,清白,是壓倒我這匹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反抗,我可能還有激情過下去,不反抗,我真的就成行屍走肉了。

這樣想著,我心中更是憂憤難為。兩人,就這樣抱頭哭著。一直哭了好長時間,才冷靜下來。

“阿梳……”無力的望著頭頂,我疲憊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阿梳偏頭看我,一瞬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像極了風浪裡的扁舟。

“沒什麼?”輕輕的搖了搖頭,思緒又飄回到報複一事上,總想著,說不定還有彆的什麼機會。

輕輕的吮著自己的拇指,很多時候,我都特彆依賴這一個動作。

最後,在午膳之前,我終於想到了兩個可以試試的備用選項。

“對了,阿梳,你身邊有沒有瀉藥,能不能給我些?”

“瀉藥?”阿梳皺了皺眉:“小姐要那東西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吃太多,感覺肚子脹脹的,看能不能通一下腸胃。”

“哦,原來是這樣啊!”阿梳點點頭,跟著起了身子:“那小姐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

“好噠!”我甜甜的笑了。暗自祈禱,希望這次可以成功。

特意把時間選在午膳之後,我認認真真的煮了一壺茶,端到了淩禛的書房。

“四爺!”柔情似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我柔弱的叫了一聲。

“嗯,你怎麼來了?”淩禛抬頭看我,一臉的意外。

“也沒什麼,就是聽秭歸姑娘說,您已經在書房呆了很久了,所以特意過來送壺茶,幫您解解乏。”

“是嗎?”淩禛挑眉:“可是本王怎麼記得自己是半柱香前才進的書房?”

“哦,這樣啊!”我尷尬的笑著:“是嗎?那可能是秭歸姑娘記錯了。”

“秭歸一個時辰前就被本王派到城西去了。”

“是……是嗎?”我更尷尬了:“那奴才剛才見到的,應該是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