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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把不該來的人招來。

百無聊賴的趴在條案上,我斜著眼看阿梳:“咱福兮居真的不能再住人了嗎?”

“回小姐的話,連後院院牆都燒沒了。”阿梳張嘴,一點兒都不給我想象的餘地。

“那依你看,除了雲階院,這莊子裡還有什麼地方能住?”

“這個……”阿梳偏了頭,目光凝重,看樣子是在思考。

“嗯,你慢慢想,我不是很急的。”挑了挑眉,我絲毫不介意的從果盤裡拿了隻蘋果來啃,啃到一半還朝阿梳晃了晃,問:“很甜的,你要不要吃?”

“算了吧!”阿梳為難的小小,隔了一會兒,又道:“其實依奴婢來看,這雲階院就挺好的。”

“好個%e5%b1%81!”我涼涼的瞅了她一眼,利落的反駁。然後招呼也不打,一抬%e5%b1%81%e8%82%a1就往外蹦去。

“喂,小姐你去哪兒啊!”見我一言不發的溜號,阿梳連忙追上,有些緊張的挽了我的胳膊,撅嘴道:“奴婢就是擔心小姐,所以才勉強說了個笑話,小姐要是覺得唐突,那奴婢以後再不說了還不行嗎?”

“行啊!”我偏頭,戳了一下她的腦袋瓜,語重心長道:“你是個明白人,有些話就算我不說,你也該懂的,彆總逼得我發火罵人。”

“是,小姐!”阿梳點點頭,笑甜甜的笑了。我想,她大概已經明白了。

原本在我的想象裡,離開雲階院應該是非常簡單的,至少,應該像我進來的時候一樣,抬抬%e8%85%bf,動動身子就行。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不過一夜不見,門口就多了這麼多的侍衛。

“嗨!”我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對著還算熟悉的寇震打了個招呼:“今天該你當值啊?”

“是!”寇震點點頭,之後便是水平直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我。

就在我以為他再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低了低頭,小聲道:“不讓您出去的是王爺,還請小姐不要為難奴才。”

“為什麼?”我昂頭,一臉的清冷:“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不錯的理由。”

“這能有什麼理由呢!”寇震目光微閃,很小心翼翼的說著:“牡丹閣那邊全被燒光了,就算不分晝夜的重建,也得好幾個月,小姐住在這邊,應該是不錯的。”

“是不錯的。”我點點頭,了然的笑了,隻是這笑容卻未免有些諷刺。

回頭,步子甩的極開,吐槽聲音也是極大:“有你這麼守著,就算天下第一神偷來了,估計也偷不走我。”

言下之意,我不過是這莊子裡的一件東西,而他的主子,從來隻有淩禛一個。我對他的恩情,始終不及他主子的一個吩咐。

再次回到院子裡,我心情雖然不好,但眼睛卻不瞎,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高掛於門框之上的木匾:杏花居。

哼!杏花居!我看是杏花村吧。

不過要說這淩禛也夠猥-瑣的,明明是同一個院子,憑什麼他住的就是春暉堂,而我住的卻是杏花村。不公平啊不公平。這樣想著,我眉的一皺,主意已經生在了心裡。

“阿梳,去給我把筆墨紙硯拿來,再找一塊類似牌匾的木頭來!”

“是,小姐!”阿梳心中雖然疑惑,但到底卻是什麼都沒說。

不一會兒,筆墨和木板就送了過來,我心裡的主意也定了型。

“小姐,您是要自己寫牌匾嗎?”阿梳看著我手裡飽蘸濃墨的特大號狼毫,疑惑的問了聲。

“是啊!”我點點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練字好了。”

“哦!”阿梳點點頭:“那不知道小姐想寫些什麼呢?”

“隨便啊……”我撇撇嘴,與此同時,小手一揮,第一個字已經躍然紙上,入木三分。

“閒、人、免、進……”阿梳探著小腦袋,一字一頓的念著。

我滿意的點點頭:“沒錯,以後我們的地盤就叫閒人免進。”

“可是小姐,您這樣真的好嗎?”阿梳懷疑的看著我:“您就不怕王爺生氣?”

“怕就不會寫咯!”我搖搖頭,笑的一臉坦蕩:“更何況,我就是想要他生氣!他生氣了,我才高興,相反,他要是高興了,我才會不好!”

☆、032:是我敗了

“哦,不懂。”阿梳茫然的搖搖頭。

見她這樣,我不禁笑出聲來,一直笑了很久,才摸了摸她的頭,解釋:“這種問題小孩子是不懂,等你長大了就該明白了。”

“小姐,奴婢都已經十八了!”阿梳瞪眼,一臉的不滿,隔了一會兒,又小聲的咕噥:“可您才十六啊!”

“不是這樣算的…”我又斜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我說的是腦袋的年齡!呆瓜!”

“唔……”阿梳扁扁嘴,默默的退了出去。估計是受了心傷。而我則是懶懶的翻了個白眼,支使著房裡的丫鬟去找人掛牌匾。

然後前腳剛掛上牌匾,後腳淩禛就來了。

看著一臉肅殺的男人,我心裡不知偷笑了多少回,才忍著笑,恭恭敬敬的福了下`身子:“四爺吉祥!”

“哼!”淩禛冷冷的哼了一聲:“有你在,爺隻怕這輩子都不得吉祥了。”

“四爺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乾乾的笑了:“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人,是龍子龍孫,而奴才隻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山野刁民,如何能跟您提在一起呢?”

“是嗎?”淩禛抬眼,一臉的興味:“你真覺得自己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山野刁民?”

“自然了!”無視他的重音位置,我相當實誠的點點頭,再接再厲道:“而且妾相信,四爺天生就是屬於富貴鄉的,而妾則是窮鄉僻壤的命,這兩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言下之意,你趕緊滾回你的京城,我繼續在我的窮鄉僻壤當土地主。

“嗯。”淩禛應了一聲,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任你再火眼金睛,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他的心思。這要是旁人,估計早都慌了。但偏偏我不是旁人,我是從現代穿過來的,能熟讀弗洛伊德的穿越女,所以隻是微微一笑,就不再言語。

既然你不暴露你的心思,我又怎麼會暴露我的心思呢?兩個人,就這樣彼此微笑的對視著,誰也不怕僵壞了臉。隻等著對方先敗下陣來。

最後的最後,是我敗了。

究其原因,卻不是他夠持-久,而是我太要臉。

沒辦法,比起女人,男人總是更不要臉的。他們臉上多一道傷痕,隻要氣質夠高大上,那都不影響啥,但是女人不同,彆說多一道傷疤了,就是多一道皺紋,都是要命的大事。

所以我認輸了。因為我怕再笑下去,笑紋會變成皺紋。

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我開始下逐客令:“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四爺該回去了。”

“你在趕本王?”淩禛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算是吧。”我點點頭,實話實說。沒辦法,姑娘我就是這麼實誠。

“傅嫻你敢趕本王?”若說他剛才還是不可置信,那麼現在,應該就是不願相信了。

“呃,這個嘛……如果你耳朵沒毛病的話,應該就是這樣。”而且,他身邊都沒有帶人啊!這麼好的機會,不欺負白不欺負。

“你不要命了,你就不怕本王砍了你!”

“怕啊……”我怯怯的後退兩步,一臉惶恐加疑惑的望向他:“可是罪名呢?”

“對本王不敬!”

“證人呢?”我再問,眼中閃過一抹促狹。^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本王%e4%ba%b2耳聽到的!”

“那就是沒證人了?”我微微一笑,表情更加放肆:“既然沒證人,那還說個%e5%b1%81,等王爺下次帶足了人過來再擺譜吧!”說完,就一搖一晃的往寢房走去,完全不顧身後的男人是怎樣的震怒……

是日晚間的時候,淩禛果然如我所說,帶了一群人過來擺譜,同時帶來的,還有富貴酒樓最棒的招牌菜。

隔著一段安全距離,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好菜,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但腳下的步子,卻難移分毫。因為某人說了,沒他的命令,誰都不許動,動手剁手,動腳砍腳。

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所以我就算饞死,也不會隨意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傅嫻……”

就在我五臟廟寂寞的都快流淚的時候,某人%e4%ba%b2(e)切(du)的喊到了我的名字。

“在!”我半死不活的應了一聲:“奴才在這裡!”

“過來布菜!”又一聲呼喊傳來,這下,我是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不過心碎歸心碎,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沒辦法,誰讓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估計稍有差遲,就是講不清的大罪。

不情不願的轉移到了某人的身邊,我做的卻是丫鬟做的工作。

怎麼說呢,所謂布菜,大概就是,旁人坐著我站著,旁人吃著我看著吧!次第,怎一個心酸了的呢!我甚至覺得,我的心都快成山西老陳醋了。

“怎麼,不樂意?”似笑非笑的掃了我一眼,某人開始無恥的往我傷口上撒鹽。

☆、033:伺候本王

“怎麼會呢!”我搖搖頭,假笑的很溫婉:“能伺候四爺,是奴才前世修來的福分。”

“哦?”他又挑眉,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你確定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而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當然不是了。”我搖頭,夾著筷子的手不抖,臉上的笑更沒有半分僵硬。隻是心裡,卻在暗暗想著:遇見你,的確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而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

“既如此,那就繼續吧!”他聞言,輕飄飄的笑了,抬手,指的是我最愛吃的糖醋魚。

“是,四爺!”我嘴裡應得安分,但心裡卻在打著彆的主意。比如說,把房裡的人都弄出去,比如說,把菜塞到他鼻子裡,再比如說,把湯扣在他臉上。

但是事情的結果卻是,他吃爽了,一吃就是兩個時辰,而我則是實打實的蹲了兩個時辰,餓了兩個時辰。

看著滿桌子七零八落的殘羹冷炙,瞅瞅外麵已經暗下的天色,我強忍著想打哈欠的衝動,隨意而又溫和的看向了某人:“四爺可吃好了?”

“嗯!”淩禛相當大牌的哼了一聲,點點頭:“是吃好了。”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正說著,我就起了身,準備往外溜。但是遺憾的是,我腰還沒直起來,就聽那位大神又哼了一聲:“陪我去浴房。”

“啥?浴房?”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