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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阿蕪,而原本豐盛的七大碟八小碗也變成了一碟鹹菜一碗粥。

☆、003:發落丫鬟

微不可察的揚了揚%e5%94%87,這夥人還真當我是那身嬌體貴的千金小姐怎麼著?這樣就想威脅到我?

雲淡風輕的拿起筷子,在她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我一口鹹菜一勺粥,吃的那叫一個歡快。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就算隻有清粥鹹菜,這也比二十一世紀的泡麵快餐強多了。

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我眼角一挑,瞅著身邊的丫鬟,和顏悅色道,“姑娘,能再來一碗嗎?有點兒不夠啊!”

“……”丫鬟的嘴臉狠狠地抽搐著,估計是沒見過我這種奇葩主子。

不過我也沒打算給她機會,直接小手一揮,命令已經下出,“是直接出府,還是去洗衣房,你自己看著辦!”

“你……”丫鬟不爽不屑不甘不願。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就算在她眼裡“我”隻是一個妓子,一個取悅男人的玩物,但是事實上,我就是可以決定她們的命運。

斜眼瞅著那小姑娘的表情,我笑的徑自溫婉,“怎麼,還想讓本小姐%e4%ba%b2自送你嗎?”不經意的撩了撩%e8%83%b8`前秀發,我笑的見牙不見眼,沒辦法,就是喜歡看惡人露出這副表情,任對方恨的咬牙切齒,但就是沒辦法動手。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收拾東西去洗衣房!”丫鬟嘴上說著,但腳下卻沒有半分移動的意思。

見她這樣,我也不催,隻是稍稍低頭,冷眼看著眼皮子底下那雙不停亂碾的小尖腳,口中賤賤道,“彆碾了,碾破洞隻怕把你賣十次都賠不起。”

至此,小丫頭終於再忍不住,扭頭,哭著跑開了……

聽她細碎的腳步聲逐漸消失,我也沒了理事的心情,隻罵了句“無聊”,就孤身一人離開了飯廳。

說實話,穿過來這麼久,我還沒仔細逛過這莊子,隻隱隱約約的知曉這是京城四王爺的彆莊。

京城四王爺,顧名思義,也就是當今皇帝的四兒子。封地在雍州,因此又被稱為雍王。然後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滴,那四王爺的大名又叫做淩禛。

四爺,雍王,某禛,這不是雍正爺的既視感嗎?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念叨著。

但下一刻,卻又認命的搖頭,心道:就算真是那樣,那又怎麼滴,我還不是要守著眼下這一畝三分地,為自己的性命和溫飽發愁。

京城離我遠,四爺離我更遙遠。那些個大事,根本不在我的考慮範圍。要真有時間,我還不如把這莊子打理一下,好好做我的土地主!

說風就是雨,這樣想著,我已經拔%e8%85%bf加快了步子,準備去廚房會一下那兩個嬤嬤。

隻不過,在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廚房在哪兒,沒辦法,隻好停下來問路。

隨手拽住一個行色匆匆的小丫頭,我也不客氣,張嘴便道,“你你你,就是你,過來過來!”

“小姐是叫我嗎?”小丫頭停下來,躬著一副小身板,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朝著我就是一個萬福,竟是連頭也不敢抬。

“奴婢不敢!”小丫頭垂著眼皮,口中說著不敢,但那驚恐的表情又泄露了她的畏懼。

“你彆怕!我就想問問廚房在哪兒?”我鬆開她,帶著些安撫意味,甚至用上了自己有生以來最輕柔的聲音,“你要是沒事兒,就給我帶個路。”

“是,小姐!”小丫頭點頭,跟著便顫顫巍巍的往前走去,走幾步就回一下頭,生怕我會跟丟一樣。她這樣,就算我神經粗的堪比電線杆,此時也不得不敏[gǎn]起來……

好不容易進了廚房,我卻突然不想放這丫頭走了,心中想著,阿蕪雖有心機,但用心卻不好揣測,是福是禍都未可知,而這丫頭,儘管呆了些笨了些,但忠心卻最是不缺。我如今這處境,需要的不就是後者嗎?這樣打算著,我便沒有讓那丫頭出去,而是瞅著完全無視我的廚房眾夥計,側頭問了句,“你可識得廚房裡的管事嬤嬤?”

“這個……”丫頭環視一周,明顯是被眼前的狀況怔到了,目光仍舊顫顫的,揪著衣擺道,“小姐問的可是劉嬤嬤和徐嬤嬤?”

“差不多。”我點頭,訕訕一笑,就算明知阿蕪昨日提到的就是這兩人,但人家不主動過來,我還真沒辦法。

“回小姐的話,兩位嬤嬤並不在此處,這個時間點,她們應該在房間裡歇息。”可能是習慣了我的“無知”吧,丫頭的表達流利了許多,雖然表情還是一樣的膽怯。

“唔……”我鼻翼煽動,悶悶的應著,隨後又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那現在,此處誰最大!”

“……您,您最大!”聽著我驟然提高的音調,丫頭再次語塞起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到此為此,把我的話放在耳邊的,還是隻有她一人,旁人,便是一個表情都木有。看到這些,我忍不住腹誹了,你說這些人到底是聾子呢?是聾子呢?還是聾子呢?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誰最大!”

持續拔高的音調響徹廚房的每一個角落,停了停,終於有人忍不住站出來了。可是究其原因,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身邊的呆丫頭。

“是奴才,這裡的副管事是奴才,還請小姐莫要為難阿梳!”

☆、004:刁奴欺主

聽聽!聽聽!

我瞅著不遠處一臉清高的灰衣小夥,相當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禁不住捶%e8%83%b8自問:我為難人,我傅嫻像是為難人的人嗎?我可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小花朵。雖然不知道作了什麼孽,竟然被穿到了這地方,但這還是改變不了我溫良可%e4%ba%b2的本質好吧!唉……不說了不說了,應付好眼前這些人,保住性命才是大事。我無聲的歎息著,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思量著接下來要怎麼編,才能讓對方信服我!

然而就在我靈魂歸位,準備正視眾人,開口解釋的時候,另一道身影卻先我一步彈了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丫頭已經撲到了副管事的跟前,一麵眼含熱淚,無語凝噎,一麵委曲求全道,“阿梳曉得杜大哥的好,你的關心,阿梳也心領了,但小姐真的沒有欺負我,她隻是麻煩我幫她帶路,所以還請杜大哥不要這樣對小姐!她人很好的。”

“真的?”聽丫頭這般泣涕如雨的解釋,阿杜也是皺了眉頭,一臉懷疑的在我和阿梳身上來回,不過不同的是,他看阿梳的眼神,就像是老鼠在看大米,但是著我,卻像是在看一個無惡不作,外加坑蒙拐騙良家婦女的歹徒。

“自然是真的了!”說著,我就上前兩步,鬆鬆的環了丫頭的小肩膀,輕輕的拍著,以示安撫,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小丫頭更生怯的聳動。

“嗬嗬……嗬嗬……”我蒼白著一張臉,乾乾笑著,實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扯了阿梳的袖子就一起往外退去。

慶幸的是,那姓杜的並沒有追過來。也不知道是信了我的話,還是不敢挑戰主子權威。

出了廚房,我也不敢去找兩位嬤嬤單挑了。畢竟眼下這情況,我是連一個副管事都應付不了的。

回程路上,我不說話,阿梳自然也不會多嘴,兩個人,就一直沉默。

一直到我住的牡丹閣,阿梳才輕輕的扯了扯一直被我攫在手中的衣袖,訥訥道,“小姐,您已經到了,奴婢可以回去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不用!”我下意識的擺手,“你以後就跟著我,可能,我還有些忙需要你幫!”頓了頓,又轉身,望著她的眼睛,真摯十足的補了一句,“非你不可!”

“……是,小姐!”阿梳點點頭,帶著一股子認命的調調。我知道她心裡不願意,但是此刻,我也沒辦法,因為我求的是命,而她求的隻是一份自在。自在和命之間,一切不言而喻。

收下阿梳之後,我派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阿蕪。此時此刻,我比誰都清楚,阿蕪這柄雙刃劍對我的作用。我可以不用她,但是前提是我不想活。我想活,就必須收下她。

午睡醒來,阿梳果然帶回了阿蕪的消息。那丫頭現在過的很不好,昨天一整天,手都是泡在冰水裡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清洗著莊子裡臟衣服。而早上被我貶去洗衣房的那位,則成了洗衣房裡的副管事。

無可奈何的深吸了口氣,我灌下一杯涼茶,站起身子,在房裡隨意溜達著,眉心緊蹙,最後還是決定去洗衣房一趟。

在這之前,我也也順便了解了下眾人對這正主的評價。怎麼說呢,如果,我是說如果,阿梳這丫頭字字屬實的話,那麼那位的口碑,基本上可以這麼總結:一個字,爛,兩個字,很爛,三個字,相當爛。

這也沒辦法,誰讓她是伸出了牆頭的紅杏呢!

所以,對杜副管事的態度,我還真沒辦法,最多也隻能嗬嗬一笑,故作從容。

洗衣房在在莊子偏北的方向,我走了很久才到。這裡的嬤嬤見了我,倒沒直接無視,而是敷衍意味十足的行了個禮,扯著嗓子道,“哎呀呀,這地方臟汙,小姐千金之軀,怎麼能來這裡呢,您還是回牡丹閣歇著吧!”

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我%e5%94%87角微翹,想起的卻是魯迅文裡的豆腐西施楊二嫂,那高顴骨,那圓規一般的姿勢,那刻薄的嗓音,可不就是實實在在的場景再現嗎?

☆、005:懲治惡奴(1)

“小姐!”見我走神,那楊二嫂……哦不,那管事嬤嬤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如果二百度近視不算瞎的話,她那表情,分明是不屑,而且是相當的不屑……

“沒事!”我%e5%94%87角翹得更高,萬分努力的裝不在意,輕飄飄道:“我過來,是想要一個人!”單刀直入主題,是我的風格。

“那不知道小姐是想要哪個奴才呢?”管事嬤嬤明顯知道我此行的意圖,臉上沒有任何意外,有的儘是嘲諷。

沒錯,就是嘲諷,在她眼裡,估計是真不把之前的傅嫻當盤菜,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現在在她眼前站著的卻並不是傅嫻原主,而是我這個“借屍還魂”的冒牌貨。

老實說吧,其實我也並不比身份原主聰明多少,但是我有一點,我卻是相當自信的,那就是對生命的熱愛。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彆說死幾十萬腦細胞想對策了,就算讓我打破自己的頭演一出苦肉計,那也是絕對沒問題的。沒辦法,人家就是這麼愛(tan)惜(sheng)生(pa)命(si)。

“阿蕪!”我收了笑,驟然昂頭,冷聲應道。嗯,裝深沉,亦是我的風格。

本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