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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人 明開夜合 4197 字 2個月前

許棠霎時疼得低叫出聲,手指死死扣住周險背上的肌肉,瞪大眼睛看著上方。周險臉上的汗滴落在她額上,他俯下.身%e4%ba%b2%e5%90%bb她發白的嘴%e5%94%87,手掌在她緊繃的背上輕輕撫摸,隨即緩緩運動,將千鈞之力推入深處。

窗外雨聲轟隆,呼吸交纏不休不止。

周險退出來,許棠忽覺大%e8%85%bf一熱,隨即一切緩緩停了下來,周險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看著她微微喘熄。許棠神情幾許惝恍,周險%e5%90%bb她眉心,“許海棠,等我。”

許棠不說話,伸手將他汗津津的背環住。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周險頓了一下,“一輩子當我的女人。”

雨聲漸歇,周險仍舍不得放開她,將她抱在懷裡,手掌膩在她光滑的背上,一邊輕撫一邊和她說話:“你什麼時候開始打算從我這兒打聽鄭叔的消息?”

“方舉讓我陪他吃燒烤的時候。”

周險低笑,“你藏著水果刀做什麼?”

“留著自保。”許棠看他一眼。

“水果刀上有他指紋有什麼用?渡河鎮這麼一個破地方,誰給你檢測指紋,讀成書呆子了吧?”

許棠不服氣,“大不了我朝自己身上捅一刀。”

周險將她腦袋一拍,“蠢。”

許棠不說話,沉默一會兒,抬頭看著周險,“周險,你是不是好人?”

周險見她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不由失笑,“你覺得我是不是好人?”

“我覺得你不是壞人。”

周險靜了數秒,神色微斂,“穿警服的人是方舉的哥哥方擎,出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許棠腦子轉得飛快,“所以方舉確實是臥底?”

周險眉峰微蹙,沒有直接回答,“好不容易捏住了鄭叔把柄,車翻了,功虧一簣。”

許棠眼皮一跳,“鄭叔到底在運什麼東西?”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周險看著她,眉目間一股狠厲之色“欠你的人,欠我的人,總有一天……”

許棠幾分心驚肉跳,抬眼靜靜看著他,萬千擔憂儘付於一句話:“周險,我等你,但你不能讓我等不到你。”

——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許棠便出發去市裡,因走得急,鐲子和衣服最終沒機會還給周險。

皮卡沿著盤山公路朝縣裡駛去,駛出去十多分鐘,拐過一個彎,忽從前麵小路中衝出十餘輛摩托車,頭燈亂閃,聚光燈似的照過來。

司機嚇得猛踩刹車,卻見摩托車在路上整齊排成一排。

坐在副駕駛上的許棠也嚇了一跳,緊撫著%e8%83%b8口,抬眼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車隊正中的周險。她放緩了呼吸,眼眶溫熱,隔著車窗玻璃,與周險遙遙相望。

熹光初露,天高地遠,群山岑寂。

這樣持續了三分鐘,方舉吹了聲口哨,車隊擰了油門,往兩側一閃,在中間讓了一條道路。

司機鬆了口氣,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開。許棠打開車窗,緊緊盯著窗外那人,一個瞬間,兩人錯身而過。

許棠朝後望,車燈越來越遠,漸漸成了一個點,消失在視野之中。

☆、第21章 枝川(01)

四年中,許棠並非一次都未見過周險。有一年大雪封山,許棠過完年返校,往鹿山縣去的路上出了一起車禍,她坐的大巴堵在車流之中,幾小時望不到頭。

後來車流漸漸疏通,往返車道錯車之時,許棠在反方向的車隊之中忽然注意到了一頭奪目的紅色頭發。方舉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大衣,正在指揮一輛轎車倒車。許棠往駕駛座上看去,一眼便看見了正打著方向盤的周險。

他穿一件黑色大衣,眉目較之以往更顯硬朗。許棠隔著臟兮兮的玻璃看了他五分鐘,直到大巴順利駛了出去,周險始終沒有轉過頭來。

當年盟誓言猶在耳,四年之後,這人終於越過重重阻隔,到了她麵前。

周險滾燙的呼吸一陣一陣噴在她臉上,他大掌粗糲,一邊%e4%ba%b2%e5%90%bb一邊掀了她上衣伸進去狠捏一把,許棠吃痛,當年往事走馬燈似的飛閃,驚喜感慨重重交織,到最後反化作一股心酸的恨意,她想也不想,張開牙齒朝著周險的嘴%e5%94%87咬下去。

周險動作立時停了下來,退開寸許拿灼熱的眸子直視她,“怎麼,%e4%ba%b2都%e4%ba%b2不得了?”

許棠腳底發軟,緊攥著他的衣服領口,“你怎麼不去%e4%ba%b2孫小姐?”

“哪個孫小姐?”

“當年的小痞子就要成了鹿山地產大亨的東床快婿,你說哪個孫小姐?”

周險低笑一聲,忍不住逗她,“你做大,她做小,行不行?”

許棠頓時一陣胡亂掙紮,周險將她箍得緊緊,“許海棠,我讓你等我,就決不負你!”說罷一手掌著她的腰,再次低頭含住她的%e5%94%87。煙味與血腥氣相互糾纏,許棠便覺自己整個人都仿佛正在燃燒。周險摘了手套,一手揉搓她%e8%83%b8`前起伏的曲線,一手朝下探去,將她緊緊攫住。

許棠身體一縮,扭身去躲,卻讓他扣得更緊。鋼鐵似的硬|物緊緊抵在她%e8%85%bf間,她雙頰燒得幾欲泣血。 他仿佛崇峻陡峭的山峰,而她被緊緊困縛於堅硬粗糲的岩石之間。

周險扯了遮蔽,將她往上一托,挺身極速壓迫而入。她一直壓抑於%e5%94%87%e8%88%8c間的呼吸立時亂了,低叫一聲,霎時打破了黑夜的暗流湧動。

仿佛激流自崇山峻嶺間飛流而下,挾了千軍萬馬的力量,衝過貧瘠狂野,一路奔騰入海,衝擊陡峭巨岩,蕩起遮天蔽日般的浪濤。

許棠似要生生被這不遺餘力的進攻撞擊得軀體儘散,在神思浩蕩中用斷了線似的聲音低聲哀求告饒,周險卻仍節節進擊毫不心軟,愈發加快了力道,最終稍稍退出,用全身之力,朝內最後重重一擊!

一時天地靜了,許棠目光渙散,過了半晌方從%e8%83%b8膛裡推出一聲綿長的呼吸。

周險在她光潔的肩上印下一%e5%90%bb,抱她去沙發上坐好,點了一支煙,慢慢抽著。

許棠整個蜷在他懷裡,過了許久,漸漸平息下來。她欲起身去將蠟燭點燃,周險卻收緊了雙臂,“我再抱一會兒。”

四下寂靜黑暗,她與他體溫相貼肌體相觸,再沒有其他,可以成為兩人的阻隔。

前所未有的安定寧靜,直到許棠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許棠尷尬,“我,我沒吃晚飯。”她伸手推了推周險的%e8%83%b8膛,從沙發上站起來,將衣服穿好,“我去煮麵,你吃不吃?”

周險“嗯”了一聲。

許棠端著點燃的蠟燭走進廚房,將蠟燭放在一個背風的位置,隨即打開燃氣灶,一邊燒水,一邊開了水龍頭開始清洗番茄和小白菜。

正丟了一把掛麵進去,周險走過來,抱臂倚著門框望著她:“你現在這工作不好。”

許棠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做什麼工作。”

“我知道的多了。”周險悠悠閒閒接著說,“市場部追你的那人,也不好。”

許棠登時明白過來,“……你調查我?”

“我總得對我的女人了如指掌。”

許棠無語,鍋裡麵已經熟了,她關了火,找了兩隻大碗撈起來,周險過來幫忙端,許棠往他左手上掃了一眼,頓時一驚:“你的手……”

他左手手背上一道扭曲虯結紅腫的疤痕,從無名指和中指之間的縫隙,一直蜿蜒至手掌邊緣,隱約可見線縫過的痕跡,仿佛一條蜈蚣攀沿其上。

方才兩人纏綿之時四下黑暗,許棠未曾注意,如今見到,頓覺心驚肉跳,“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周險瞥了一眼,淡淡說:“我跟方舉要%e8%84%b1離組織,驍哥不高興,砍了一刀。”

許棠手指顫悠悠地捧住他的左手,將他手翻了過來,這才發現這傷口貫穿了整個手掌——可見當時小指與無名指以及小部分手掌被完全斬了下來,又重新接了回去。

“那現在……痊愈了嗎?”許棠看著這猙獰的疤痕,隻覺脊背發涼。≡思≡兔≡網≡

“還行,變天的時候會癢,”周險將手抽回來,“看了怕,你彆看了。”

許棠不說話,忽上前一步將他抱住。周險撫了撫她的背,過了一會兒,“許海棠。”

“嗯?”

“麵要爛了。”

許棠:“……”

吃完麵,許棠燒水洗澡,兩人回臥室躺下。躺了一會兒,許棠忽覺得有什麼東西漸漸硬了起來。周險從背後伸手將她腰一環,往自己懷裡一攬,模擬那時的動作,惡意朝著她股間一頂。

許棠羞憤,伸出手肘往後擊,周險悶笑一聲,貼著她耳廓問:“許海棠,既然你還沒睡著,我們來交.配。”

“……你懂不懂這個詞是形容動物的?”許棠抓狂。

“一樣的。”周險低聲一笑,右手繞到前方,探了下去。

許棠呼吸立時亂了,身體一縮,下意識並攏雙%e8%85%bf,周險卻將其分得更開。

過了片刻,將她整個翻過來,衣服推高,俯身下去。過了一會兒,周險又低聲開口,“還是這麼小。”

許棠抓起旁邊枕頭往他背上一打,“你閉嘴!”

周險低聲笑說,“好,我閉嘴,”話音剛落,猝不及防地往前一頂。

許棠一口氣霎時滯在喉間,尚未吐出,周險已箍住她的腰,疾風驟雨般開始撻伐。

因為之前有了一次,這次周險持續了很久。到最後許棠已體力不支,在周險愈戰愈勇的攻伐之下,癱軟成了一攤水。

到淩晨時周險方停了下來,攬住她%e4%ba%b2了一會兒,很快沉入睡眠。許棠睡前抓住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明早得去買藥。

——

第二天鄰近正午許棠才醒,窗戶開了一線,周險赤.身站在窗前抽煙。許棠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你怎麼不穿衣服?!”

周險轉身,許棠立即將臉彆過去。周險笑了一聲,叼著煙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扳她的腦袋,“又不是沒看過。”

許棠死死不肯轉過來,“你快把衣服穿上。”

周險低笑,也不為難她了。將自己衣服撈過來穿上,說:“起床吧,方舉開車過來了。”

許棠這才轉過頭來,“去哪兒?”

周險看她一眼,“剪彩。”

許棠在洗漱的時候,周險就在她屋子裡亂逛,時不時發表一句評論。

“這頂吊得真醜。”

“你臥室牆壁居然是屎黃色的。”

許棠懶得理他,她發現四年不見,這人比以前嘴賤了不止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