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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習依靠在牆壁上勉強坐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微微仰起頭,不讓鼻血流的太快,同時語速極快的介紹起來。

“要說倫敦最大的喰種勢力,有三個,分彆是黑暗圓桌,知更鳥,龍。其中,黑暗圓桌的曆史最為悠久,據說從亞瑟王時代就成立了,底蘊自然深不可測…… ”

“等一下,”奈緒皺著眉,擺手讓他停一停,彆講那麼快,“亞瑟王是誰?”

解說員月山習頓時瞪大了本來就很不大的血色赫眼,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可當他看清楚奈緒那副正在等他答案的疑惑神態後,他又默然了。

我擦這文盲,來歐洲玩連亞瑟王是誰都不知道?

於是月山習隻好苦著臉準備科普一番時,黑發的逗比暴力狂又不讓他繼續說額外的話題了。

“算了你還是繼續說吧,反正知道人家年代久遠就可以了。”

被這不按理出牌的家夥給噎住的紫毛覺得心好累。

“好吧……黑暗圓桌裡麵的喰種數目稀少,但都是S級以上的家夥,都是一些老怪物,而且主要針對的是倫敦上層人物。至於知更鳥這個組織,前身是14世紀在英法百年戰爭中誕生的產物,原本隻是為了召集英國本土的喰種對抗法國的同類們,但最後還是因為英國軍隊退守海外三島,他們也元氣大傷——直到日不落帝國的崛起才慢慢變成如今的組織。知更鳥是英國的國寶動物,他們以此來命名自己的組織,說明他們的愛國性……呃不對,是領土意識遠比其他喰種要強。”

一連串的說了一大堆,縱使是恢複力比人類強上許多的喰種,也要喘口氣。

問題是奈緒聽得津津有味,結果解說員突然不說了,當即麵顯不悅之色——這就好比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在說書,例如講到諸葛臥龍和周公瑾聯手施計,眼瞅著就要火燒連營的精彩之處時,那個說書的老頭突然喝了杯茶,慢悠悠地拋出一句話:“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ω·= )”……

解你個鬼啊!不說是吧?!吊胃口是吧?行!奈爺成全你!!

於是,身上傷勢剛有點起色的月山習,又被某個不耐煩的姑娘給暴揍一頓,揍完還要牙齒漏風的繼續說情報。

“算了算了,明天上午十點來這家咖啡店等我,到時候你把我要的所有情報都帶過來,今晚就閉嘴吧,說話都說不流利的笨蛋還裝什麼逼。”奈緒隨口報出一個靠近地鐵站的咖啡館,從他的衣兜裡摸出一部手機,自顧自的打開聯係人列表。

“喂!你不能……”

“崛……千惠?你朋友?”奈緒勉強辨認出那個名字,頓時好笑的瞥了緊張無比的男人一眼,對方咬牙切齒的不說話,隻是那雙頓時變得怒火翻騰的眼睛透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月山習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聯係人資料裡掛上朋友的真實頭像,順便填上詳細的家庭住址……

女孩似笑非笑的勾勾%e5%94%87,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顯然,奈爺過人的短期記憶力已經記下那一串字樣了。

“行啦,彆想著逃跑或者不來,”奈緒把手機扔回他的懷中,“找不到你也沒關係,我就去找你朋友——是重要的朋友吧?置頂的通訊記錄。”

“卑鄙……”月山低聲咒罵著,一把抓過自己的手機,手機殼上驟然出現道道裂紋。

而奈緒被手下敗將罵了之後還是不怎麼生氣,她微笑著%e8%84%b1掉弄臟的手套,扔在地上。

“沒關係啦,對於你們喰種來說,卑不卑鄙又怎樣呢?”不良少女一臉無賴的攤手。

他氣的直接咳出了幾口血,“有本事報上你的名字來……人類……”

“七海奈緒,”她樂嗬嗬的輕輕拍手,語氣豪邁的讓人側目,“奈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

Nanami nao……?

……Nanami nao!

沒錯就是這個發音!!

月山習的腦海裡猛然滑過一個殺氣升騰的人影,他飛速的思索,終於想起半年前他留在日本的部下曾經哭著向他求救。

“月山大人!我們、我們招架不住了……是那個人類!她她她她打進來了,沒人能擋得住她——那個比鬼還可怕的人類啊!!”

【人類女性外貌,目測十四到十八歲之間。】,【徒手戰鬥,破綻未知,戰鬥力非常可怕】,【戰鬥特點是與強者交手時,隻打不殺】,【不愛說話】,【戰鬥風格狂暴狠辣,建議持久交戰】……再聯係無數相關的情報,漸漸與眼前之人的形象相符起來,他吃驚極了。

“你是東京喰種們私下底傳說中那個……人類那個……緘默的暴君?”他喘熄著低聲說出這個綽號後,臉部肌肉不自覺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七海奈緒在心底默默吐槽這個中二氣息十足的外號,同時在黑暗中明媚一笑,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Bingo~”

猜對了喲,月山君。

基佬紫的一天

巴黎下了一夜的雪,第二天早晨雪停了。當人們醒來,發現外麵完全變了個世界——用阿天這比小學生好不到哪裡去的文筆來描寫大概就是“銀裝素裹,寒風陣陣,真是一個潔白的世界”。

……好吧,想必你們也不想看我囉囉嗦嗦的寫這些讀起來會自動跳過的風景描寫,乾脆直接進去正題吧。

巴黎時間,早晨九點五十五分。

當奈緒從洋溢著暖氣的地鐵站裡走出來後,迎麵而來的寒風讓她打了個哆嗦?她順著洶湧的人潮艱難地走了幾步,來到了昨晚與那隻愚蠢的喰種所約定好的咖啡店。

一眼望去,那個換了一身衣物的紫毛雖然戴著醫療口罩和墨鏡,但人還是已經乖乖的坐在了戶外的咖啡椅上等她,麵前的木質小圓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奈緒徑直走到他麵前,雙手插在衣兜裡,沒有坐下,而且有些詫異的問他:“外麵那麼冷,你為什麼不進去等我?”

誠然,外麵太冷了,哪怕店主將咖啡店周圍的雪掃到一邊,掃出一條方便路人行走或者進來的道路。但周圍戶外的位置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坐在這兒。

路過的路人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這個放棄屋內暖氣而選擇雪地戶外的奇怪男子。

——這讓S級喰種“美食家”恨不得每人咬一口,但是不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結果人家一來,反倒是吃驚的問他為什麼不進去坐的時候,月山習很生氣地瞪著她也是不難理解了。

昨天不是你自己說要在戶外位置上等著嗎?!

“不是你叫我在……”

“可你就不會機靈點?不會隨機應變嗎?”

“你!”

“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奈緒嘖嘖歎息的搖頭,麵對一個腦筋轉不過來的傻逼,她內心憐愛對方30s,“你真可憐。”

一時間那白色口罩下的俊臉都生生扭曲了。

學渣終於有機會鄙視他人智商了,之前在這方麵她一直被自家竹馬給壓製的死死的。

可憐堂堂月山家血統純正的大少爺月山習自小聰明伶俐,風流瀟灑,除了吹毛求疵和變態的性格之外,一切都很好……可他居然被一個昨晚揍他臉揍了足足兩頓的人類瘋子給質疑智商?

真想殺了這家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惡狠狠地注視著這家夥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聲,端起沒喝一口的咖啡,跟著對方進了店裡。

一進門,溫暖的暖氣就模糊了他的黑色鏡片,冰冷的鏡片上頓時起霧了。

啊,裡麵確實暖和多了……操!他怎麼能那麼容易就向那女人低頭認輸?!

還沒來得及摘掉起霧的墨鏡擦一擦,月山就聽見身旁比他矮上一截的黑發女生又開始可惡的歎息了。

“唉,進店都還戴墨鏡……果然腦子有病嗎?”

可惡!你才腦子有病!你全家腦子都有病!

接下來,七海奈緒若無其事的跟那個笑眯眯的店老板比手畫腳,他冷笑著抱著雙臂,不肯幫她上前解釋——哼,英語都那麼爛,還敢在最討厭英語的法國人麵前講,真是個語言上的弱渣!

可最後奈緒居然成功讓老板理解了她的意思,給他們兩個一處背靠牆角的隔間,碰巧今天不是周末,現在又是正常的上班時間,咖啡館裡人比較少,他們座位旁邊的隔間裡都沒有坐著客人。

月山習立刻決定無視對方這種不科學的交流方式。

當七海奈緒點的卡布奇諾端上來時,月山習就已經打開平板電腦,一臉苦逼的繼續充當解說員。因為幾分鐘前,紫發喰種將浩如煙海的情報擺出來,想給奈緒一個下馬威瞧瞧時,這學渣妹子輕描淡寫的跟他解釋自己是個文盲,請他幫忙念一遍。

“什麼?文盲!”月山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捧著咖啡吧唧吧唧的品嘗的彪悍女性。

“對啊,我天生患有失寫症,看不懂太多的字。”

“失寫症啊……等等,那你昨晚是怎麼認出我聯係人的名字的!”居然因此而被一個文盲握住把柄!他是不是真的太蠢了?!

奈緒咽下口中的咖啡,神秘一笑:“直覺。”

不,其實五十音圖她還是記得的。

月山習強忍憋屈和怒火,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就不查那麼多資料了,可惜打不過人家,隻好一字一頓地給她念。

“……‘龍’作為成立時間最短的倫敦喰種組織,其實追根溯源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成立的,距今雖不足百年曆史,但由於針對的主要是中下層的同類,他們的群眾基礎也是很強的……”

“等一下,”奈緒舉手打斷他,“喰種也有群眾基礎?你們要這玩意兒乾嘛?”

月山有點語塞,不知該如何準確的向她解釋這個問題——對啊,以個體為尊的喰種,要群眾基礎有個%e5%b1%81用啊!可資料上他媽的就是這樣寫的呀!!

“不列顛怎麼說也是老牌列強國家,這意味著他們國內的喰種更講究這方麵的秩序穩固。更何況,龍的頭上,還壓著另外兩個組織,相當於他們是最弱的,不過對於任何個人而言,都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

“真麻煩。”奈緒目光閃爍,摸了摸白金色的骨瓷杯柄,心裡不知在想什麼,“繼續講。”

“他們的總部設置在倫敦的某個地方,另外最主要的還有三個分部,分彆環列城市周圍。他們涉及的生意主要是黑色交易,例如槍火毒品人肉……抱歉,請忽視我剛才說的最後一個詞。至於該組織內的高端戰力,根據這些年的情報偵查,他們擁有4位S級,1位SS級以及首領Firedrake是傳說中SSS級的赫者。本來之前說有第五位的S級出現,但不知為何在日本那邊隕落了,好像赫子都被東京的CCG本部給拿去做庫因克了,真是好可憐……”說到最後,他也有些感慨那個同級的倒黴鬼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