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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了不少淡水,再加上她就快要到達下一個目的地,稍微浪費一點也沒關係。

很快,她就開了電腦,與大洋那邊的朋友視頻。

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混血妹子抱著筆記本,睡眼惺忪的看著電腦那邊陽光明媚的早晨,自己這邊又是晚上了。

奈緒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短袖T-shirt和灰白色的大褲衩,腳踩一雙略顯老舊的黑色條紋人字拖,走來走去的忙著。她腦門上乾練地綁著一方頭巾,一邊忙著煮魚湯,一邊時不時扭頭看電腦,和對方視頻。

新鮮的魚湯呈上來是類似牛奶那種%e4%b9%b3白色,喝上一口味道鮮美的不得了。織雪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這活潑的小夥伴在南半球浪,電腦上顯示對方的所在位置很靠近非洲好望角。

“羨慕你啊!”在外人眼裡,沉靜斯文的大家閨秀,花綺家的大小姐在看到最後奈緒開始拿碳火烤魚後,終於不顧形象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她脆弱的內心被小夥伴的深夜美食給徹底傷了。

奈緒奇怪的撇了她一眼,“你今晚沒吃?”

“沒……為了減肥……”明明就很苗條的女生為了保持體型,餓得有氣無力。

“哈哈哈那你就看我吃吧!”說著奈爺就樂嗬嗬的咬下一口烤魚,然後兩秒後就趕緊張口哈氣,“呼,呼……好燙。”

——人類為什麼要互相傷害!

織雪翻了個身,繼續吐槽她:“你這人真是煩死了,說好的我們兩個人私奔呢?奈爺什麼時候帶小女子走啊?”

連她都開始調侃自己的小夥伴為奈爺了,都怪昔日的那群混混私底下這麼稱呼七海奈緒,碰巧被海賊頭子得知了,想一想挺符合的,就乾脆也這麼自稱了。

麵容秀氣的女孩子微微挑眉,對著電腦,故作沉思:“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就去搶%e4%ba%b2!就算你的新郎官追上來,我們就跳上船跑路。管它去哪裡,反正就是私奔,如何?”

“好呀好呀,到時候不見不散喲麼麼噠。”

兩個人笑眯眯的開著誰都不會認真的玩笑,才講了一會兒,織雪的家人就催她睡覺。

“唉,看來隻能兩個星期後見了。”

一想到又要半個月見不到%e4%ba%b2愛的小奈緒的行蹤,織雪就忍不住直歎氣。

“沒事,我會把非洲食人部落的手信寄給你噠,放心吧%e4%ba%b2愛的~( ̄▽ ̄~)(~ ̄▽ ̄)~”

“……行啊,我幫你保管著先。等你回來開一個特產紀念館。”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網友,快去碎覺吧。”

等對方下線了,奈緒算算時差,決定再去騷擾一下辣個蠢萌蠢萌的竹馬。

這個時候,他一定還在看書。

果然,金木一打開視頻就看見她蹲在船邊刷碗,以及她身後一望無際的碧藍色大海,當下語調都輕快了不少,“早上好,奈緒醬。”

“你那邊晚上好呀研君,這次我的時差沒有算錯吧?”

“沒有,比上次有進步。”

聽到來自學霸小哥的表揚,奈緒頓時一臉的得意。

說到這個問題,上次奈緒在東京時間的淩晨三點上網開始敲竹馬,敲了好久才叫醒對方。金木困得要命,沒講兩句,就一頭栽倒在電腦桌上睡著了。

第二天他就給自己的學渣朋友做了一張全球時差對照表,著重畫出了她處於哪些時段才能敲人。不過奈緒還是堅持自己算時差,因為她看不懂“東9區”、“中時區”之類的字樣。

“你曬黑很多了啊。”他上下打量著鏡頭裡的奈緒,若有所思的評論道。

對於這種評論,奈緒不置可否地從海裡打了一盆水潑在甲板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拖地。

“難道你指望一個在海上漂泊了一年的人還能保持白皙的皮膚嗎?我能理解是你在嫌棄我?”

金木摸了摸頭,尷尬地笑:“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你太辛苦了……”

奈緒停下拖地,抬頭看著視頻,懶洋洋的說道:“沒事啊,就好像你愛讀書一樣,航海這種事,我樂在其中。”

“再說了,這樣也有利於我潛入非洲部落去冒充當地人啊。”

“你乾嘛要冒充黑人?”

“也許改天我能把一頭獅子的腦袋掛在客廳裡當擺設?”說完她自己率先笑了起來,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讓熟知她二貨本性的金木很難以相信她是在說笑。

真是的……任性的家夥。

幾個月後,一個巨大的箱子就擺在金木研的麵前,那是剛剛寄過來的國際快遞,不會真的是……

戰戰兢兢地打開一看,黑發少年猛然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獅子的頭顱……等等這東西不是象牙嗎!!這種國家限製品到底是怎麼寄出來的啊?!

七海奈緒根本不理會遠在日本的小夥伴麵臨的困擾,她繼續一路向北,終於在秋天來臨之際,開著愛船,跳進了地中海。

環海旅行了一圈,靠著勉強讓人聽得懂的蹩腳英文口語,奈緒居然還玩的風生水起。

在她陸陸續續寄回去的風景明信片上,都有她的身影。不是站在緩緩轉動的風車底下,對著鏡頭笑的輕鬆又愜意;要麼就是坐在古老滄桑的廣場邊上,和當地麵容和藹的老人一起喂鴿子,鐘聲漸響,驚得遠處的教堂塔尖上的大群飛鳥四散而起,;她甚至在博物館裡和一排古老的埃及木乃伊偷偷來了個自拍,然後找專人把它做成了明信片……她去了很多地方。哼著小調走街串巷,和當地人聊天,坐在戶外咖啡攤上發一個下午的呆,到處找好吃的,同時還笑嘻嘻的用錄音筆記下自己的旅程,決定回去找人幫自己寫出來。

七海奈緒正用自己的方式,踐行著她四處冒險的夢想。

至於祝福的話語,她確實不怎麼會寫字,所以原本留給寫字的空白地方乾脆就畫上調皮的表情和奇奇怪怪的素描。

隻要是接到她明信片的朋友,都能從裡麵感受到奈緒寫信時的用心和內心的自在。

有些人的生命真是精彩啊。

當巴黎的第一場雪降臨時,奈緒就已經坐在二叔家的彆墅裡,和自家堂弟小昭玩一種當地流行的紙牌遊戲。

“姐姐,外麵下雪了。”相貌英俊的少年一邊洗牌一邊注意到窗外的白色雪花,他的日語口音有點奇怪,不過能在法國長大還能講得那麼流利簡直太難得。七海奈緒表示少年這軟糯呆萌的嗓音可比自己手機上的穀歌娘要強多了——小林那個混蛋黑客居然拒絕修改她的手機程序!

穀歌娘那比貧%e4%b9%b3妹的%e8%83%b8還要平坦一百倍的聲音到底哪裡萌了啊白癡!

“姐姐?你有在聽嗎?”小昭歪頭看著眼前的摳腳糙漢子,奈緒趕緊出聲,“啊啊有的,我有在聽!”

“想去埃菲爾鐵塔上看看嗎?在巴黎的中心高度,看著今年的第一場雪是如何落下的,整座城市從文藝複興時代所遺留下來的美麗,都會在這一刻彰顯。”小昭不愧是藝術家的兒子,外頭天氣一變化,就分分鐘化身萌噠噠的文藝少年。他也顧不上重新發牌了,伸直脖子,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奈緒立刻有種看到了竹馬幼年版的即視感。

啊……有點想家啊……糟糕,也不知是想人還是想家。

她慢吞吞地收起了心中那蜻蜓點水般,不著聲色泛起的複雜情緒,臉上當即掛起一個和善的笑容問堂弟:“可以啊,是小昭陪我去嗎?”

“不是啊,我和朋友約好了一會兒去他家玩。”男孩說的理所應當,反倒是很詫異這個大姐姐居然需要彆人陪著才敢上鐵塔……你到底是怎麼一路開船從日本跑過來的?

被熊孩子耍了的奈緒,和善的表情差點當場裂開,不過最後要不是看在“讓堂弟變成一個基佬好了”的陰暗思想份上,奈爺真想揍他一頓。

吃完二叔家的晚飯,奈緒在熊孩子“你真的需要彆人陪才敢去嗎我好吃驚”的炯炯目光中拒絕了嬸嬸的陪同提議。

“奈緒你第一次來巴黎啊,真的不用我們陪你一起去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昭的眼神開始莫名同情起來。

於是黑發女生陰沉著臉,再次拒絕了他人的提議,自己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去逛鐵塔。

媽蛋,怎麼看都有種單身狗的迷之寂寞。

興許是雪還不夠大的緣故,鐵塔的電梯並沒有停開,奈緒老老實實地擠進人群,直接坐電梯到了高度頗高的觀景台。

觀景台上的遊客三三兩兩,穿著厚實羽絨服的她也學彆人那樣趴在欄杆邊,向下眺望。

整座城市燈火通明,儘收眼底,尤其是那些四通八達的道路,彙聚成無數或大或小的金黃色血管,為巴黎這顆法國的心臟提供新鮮的血液。

真有意思。

奈緒掏出手機,扯掉手套,用大拇指摁下了2這個快捷鍵——1的快捷鍵對應的是東京那邊的醫院。

她撥通電話之前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現在巴黎時間,22點19分。

麻煩了不會運算……哎呀算了,先把人騷擾一頓再說吧!

那邊等了很久才接通,少年還沒完全睡醒的嗓音帶著點沙啞和磁性,與平日的軟萌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喂……哪位……”

奈緒沉默了幾秒,心臟莫名跳的超快,“是我,奈緒。”

“啊……”電話那頭的金木似乎還麼完全醒來,反應有點遲鈍。奈緒並不著急催他,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安撫自己這顆不聽話的心臟。

馬個%e9%b8%a1!差點把持不住!是誰給我的人物屬性設定成聲控的?!

奈爺心有餘悸的拍拍%e8%83%b8口,冷靜下來。

手機裡的那個人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咦?怎麼了嗎?!”

“沒事啊,隻是我到巴黎了。”

“啊……原來沒出事,那就好。”金木放鬆下來,喃喃的說道,然後身子又直挺挺的倒了回去。

奈緒單手拿著電話靠近耳邊,另一隻手臂的手肘則是撐在欄杆處,手掌微妙的掩蓋住聽到對方這樣鬆了口氣後,嘴角那一抹油然而生的微笑。

“今天怎麼那麼早?”少年有氣無力的問。

“抱歉,歐洲的使用的時間算法有好幾種,我明明是算的你已經起來了……”奈緒故意說的很委屈,不承認自己隻是懶得算,根本沒發現自己這種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得上在向對方撒嬌了。

然而遠在世界對麵、睡眠不足的高中生一手捂住臉,悶悶地說:“那是夏令時,夏天才用,冬天就是正常的時區算法……哎呀真是的,每次都拿你沒辦法,聽好了。在歐洲,每年兩次會換時間,春末調早一個小時,秋末調晚一個小時,與之對應的是,工作時間從來不變,而在國內差不多每年兩次學校裡會更換作息時間表……”

奈緒聽著自家竹馬明明半睡半醒的,也勉強打起精神給她講這些根本聽不懂的知識,她沒有貿然開口打斷他,而是嘴角帶笑,靜靜